谢无妄的剑尖挑开嫁衣，雪色道袍染上心口血。
最后定格在昭月仙子陨落那日，九重雷劫劈碎琉璃金丹，她消散前望着谢无妄笑，唇齿间全是血沫：“无情道...果真不需累赘...”“呕——”我扑到潭边干呕，喉管火辣辣地疼。
那些画面太真实了，真实得像是我亲身经历过千百回。
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在颅骨内侧震动：请宿主于一炷香内选择攻略对象。
暗红倒计时悬浮在视野右上角，我数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突然笑出声。
水面上那张苍白的面孔也跟着笑，胭脂痣被水波揉碎，显出几分妖异的美感。
“我选谢无妄。”
血字倏然收缩成光球，流星般坠入心口。
剧痛从四肢百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耳畔清晰的机械音：攻略目标已绑定，死亡倒计时暂停。
我瘫坐在青石上，看最后一件鲛绡纱顺着水流漂走。
那些银鱼又聚拢过来，争先恐后地啄食石缝里的血痂。
远处传来悠长的钟声，惊起一群寒鸦。
第二日寅时，我蹲在膳堂后院劈柴。
陈师姐特意挑了最钝的斧头，刃口崩得满是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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