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玉珠碎》,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云翘小桃,由作者“屑金”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泱泱洪黎,小卷儿不过是一介微尘,风吹到哪儿,人落到哪儿。地狱一般的境遇里,却遇着黄金一般的人,教她活命的本事,教她为人的风骨。一路行来,从青楼丫鬟,到御前行走,最后摄国掌政,小卷儿一步一步走到万人之上的位置,可一路同行而来的金玉一般的人儿,却都散在了这尘世里.........
主角:云翘小桃 更新:2025-03-18 2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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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翘小桃的现代都市小说《玉珠碎》,由网络作家“屑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玉珠碎》,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云翘小桃,由作者“屑金”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泱泱洪黎,小卷儿不过是一介微尘,风吹到哪儿,人落到哪儿。地狱一般的境遇里,却遇着黄金一般的人,教她活命的本事,教她为人的风骨。一路行来,从青楼丫鬟,到御前行走,最后摄国掌政,小卷儿一步一步走到万人之上的位置,可一路同行而来的金玉一般的人儿,却都散在了这尘世里.........
隔壁丁香哭肿着一双眼,她昨儿信誓旦旦跟老鸨子说,那恩客一定来,他答应了的,可人又放了她的鸽子。
晴香也就是昨儿顾着沈少爷,不然昨晚上就去丁香门口看笑话去了。
这也叫丁香又是心里头难受又是庆幸的。
丁香在哭,刚被分到她房里的金哥儿也吓得不行,行动间没放稳笤帚,笤帚倒了下去,金哥儿又被丁香好一顿骂:“你又算什么东西!旁人看我的笑话,你也来咒我不是!”
金哥儿小小声分辨了一两句,丁香越发来气了,又是掐她又是拧她的,大滴大滴的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我错了丁香姐姐,我错了丁香姐姐......”金哥儿一叠声的认错,小卷儿在晴香屋子里听着也觉得难受。
丁香屋子里闹腾了起来,不少房里的姑娘都伸着头出来看。
桑儿见自己串门又惹出一滩事儿来,只嗔了嘴上不留德的晴香一眼,又赶去丁香屋子里去哄人。
“好了好了,大白日头里,闹成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意思。”
金哥儿被罚了关柴房,晴香看着满脸担忧的小卷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晚饭间小卷儿留了两个馒头,晴香知道她是想给柴房里的金哥儿送去,也就拿过了馒头,又掰开夹了些菜进去,再递给小卷儿。
小卷儿也就知道自己去柴房这事儿晴香姐姐是默许了。
柴房里金哥儿委屈的不行,见到小卷儿,更是眼睛里蓄着的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小卷儿......”
“晴香姐姐让我送来的,你饿了一天,应该不好受。”小卷儿将那两个夹了菜的馒头递给金哥儿,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到底,金哥儿这遭罪,也是因为晴香姐姐而起。
金哥儿和着自己的眼泪嚼着夹菜馒头,抽抽噎噎的:“你倒是比我们都幸运。”
幸运吗?小卷儿不知道。
昨儿臻哥儿,不,现在该叫她阿招了,阿招被罚站了一晚上的规矩,可小卷儿昨儿也是在床上跪了两个时辰,甚至被沈少爷攥着的手腕子处,今儿还有点反青。
她没跟金哥儿似的挨打,可昨晚被灌酒,被吓吐那一次,也是提心吊胆了一整晚。
只是旁人只会看到的沈少爷因为听她唱了小曲儿,赏了她半吊钱罢了。
这还只是分房做丫鬟的头一天罢了。
晴香今晚上没客,她也不想去大堂,只是带着小卷儿在二楼的栏杆处看了看大堂里的热闹。
大堂里什么人都有,除了一些来寻乐子的客人,招了姑娘来陪着一起划拳喝酒行乐,也有一些穿着不太好,看起来只是贩夫走卒一样的人。
小卷儿仰着脸问晴香:“姐姐,他们没钱的人也会来逛吗?”
晴香只是掐了一把她软乎乎的小脸,似笑似叹:“男人啊,有些时候才不管自己兜里有钱没钱。就看那边的赌桌吧,没钱的才更乐意赌,因为做梦都想赚笔大的,到最后就是把家里的老婆儿女,房子田地都赔进去,还觉得自己下一把一定会翻盘。”
小卷儿攥着晴香衣角的小手紧了紧:“嗯,我知道。”
因为她就是她爹没钱还赌债,才被抵到妓馆里来。
“不过别看那些串客闲人兜里没钱,没生意的时候姑娘们也要笼络笼络,就拿丁香来说,她是从来都不肯笼络这些低贱的人的,觉得掉身价,可说不准,这些串客闲人就什么时候能说动有钱的男客给你介绍个好茬来。再者,他们言三语四的也会影响姑娘们的名声。”
晴香看小卷儿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也就掰开了给她讲:“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如果碰上个有钱公子哥儿头一回进门,公子哥儿手底下的机灵小厮就会先来打听一下妓馆里的消息。他们又不可能逛遍了再回去报信儿,那就只能找常来的串客打听,串客给一个姑娘说上几句好话,或是说上几句坏话,都会直接影响到这个公子哥儿来了之后点哪个姑娘。所以别看这里面不少地痞无赖,却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
小卷儿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晴香姐姐。”
“小卷儿真乖。”晴香也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就有一位看起来比较体面的管事一路从楼下向着晴香站的位置而来。
那管事笑容可掬,冲着晴香点头哈腰的递上一张请柬:“我们二爷明儿想来找姑娘,晴香姑娘可愿意赏光?”
晴香脸上的表情懒懒的,似乎有些兴致不高的模样,翻着手里的请柬,声音也不复之前爽利起来,而是带了一股妖妖调调的调子:“哟,栾二爷这个大忙人,可还记得我呀?”
那管事陪着笑脸:“瞧晴香姑娘这话说的,就是忘了谁,二爷也忘不了姑娘你啊。只是这些时日我们老爷管的严,又是过年,不许他出门。才爽了姑娘的约。”
小卷儿静静看着晴香跟那位体面的管事你来我往,又看见一阵香风拂过,却是隔壁的丁香,挥着手帕,委委屈屈的莲步轻移,一拳轻轻捶在一位白衫公子的怀里:“你怎么今儿才来找我,昨儿......昨儿你可叫我在妈妈跟前丢了大丑了!”
小卷儿暗忖,估计眼前这人就是丁香那位相好。
那人一脸的和善,将哭哭啼啼的丁香揽在怀里,细声哄着往房间里去。
小卷儿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这人来了,金哥儿这几日应该都不会再受罪了。
晴香已经应下了那管事的帖子,当下也不在栏杆处呆了,拉着小卷儿回房去。
“你再跟我练练今天上午我教你的那些。”
小卷儿便练,怎么往前送胯,怎么自然的扭腰,怎么眼波流转,怎么浅笑宜人。
教了不一会儿,晴香便觉得满意了:“明儿晚上有一位栾二爷来,也是我的熟客,他喜欢碧螺春,碧螺春要用放到七分热的水来冲泡,先放水,后放茶叶,第一遍是洗茶,能闻到茶香的时候,就把水倒掉,冲第二遍水的时候,要高冲低斟。三泡之后,就要换茶叶,然后重复这个泡茶的步骤。”
小卷儿一一记在心里,给晴香演示了一遍,晴香嗅着茶香,额外多叮嘱了一句:“记得茶水要放到温热再给栾二爷端上去。他不喜欢烫。”
“小卷儿记住了。”
晴香看着小卷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开口之后,却是斟酌着道:“明日栾二爷申时带人来打茶围,我不管你去哪,你等茶围散了,戌时的时候再上来伺候。”
小卷儿点着头。
晴香想跟她说的话,到底还是没说。
小卷儿第二日淘澄了一会儿胭脂膏子,估摸着快到申时了,便先溜去了茶水房,她其实也没多少去处,她现在是丫鬟,也不能在茶水房呆太久,与腊八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去了之前小姐妹们学技艺的后堂。
下午是癞头鳖的课,除了学琴,还有弦儿,琵琶,月琴之类的,吹的也有萧。
癞头鳖虽然不招人待见,但手儿是真的高,也会教,不管什么乐器,只要到了他手里,都能奏出一阵好听的曲调。
小卷儿没地方可去,便又回去蹭了一节课,倒叫老鸨子逮住了。
小卷儿见鸨妈妈瞅见自己脸色不太好,先赔上一个甜甜的笑:“晴香姐姐说今天栾二爷带人来打茶围,叫我申时躲出去,戌时再回去,我寻思着左右没地方去,便回来再听听赖师父的课了。”
老鸨子脸色才好看了不少:“你倒真个乖。”
又听癞头鳖上了一会儿课,小卷儿看着差不多戌时了,便往前头跑了。
她还是不太习惯晴香教的那种往前送胯的走法,乍一下往楼梯上跑,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小卷儿躲避不及,撞了上去,不过那人倒是挺好心的扶了小卷儿一把。
是个男人,应该是来的客人。
小卷儿就按照晴香昨日教的,娇娇怯怯的抬头,眼睛从下往上撩,小声道歉:“客人,对不住。我走的急,没停下脚。”
就算是这位客人故意挡在楼梯口又如何?妓馆里头,是绝对不能怪客人的。
那人穿一身月白色松竹纹的长袍,人长得还行,没沈少爷俊,但也不丑。
他拎着小卷儿堪称纤细的手腕子,眼神颇有些淫邪的打量了一下小卷儿:“怪可怜见儿的一个丫头,你是哪个姐姐房里的啊?”
“是我房里的。”小卷儿还没答话,晴香已经双手抄在胸前,风姿绰约的倚在了门框处:“怎么,栾二爷连这么个毛丫头都怜惜?”
小卷儿有些不敢置信的抬眼去看,晴香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生气,说话也阴阳怪气:“栾二爷既有心,过不了几个月青黛就出台,栾二爷要不舍了我去找她,多好呀?”
那个被称作栾二爷的似乎也讪讪的,也没再管跌倒在地上的小卷儿,追着晴香进了屋子里:“你看你,我又没说什么,你就又生起气来。”
晴香手里捏着一柄绢做的团扇,却也没给这位栾二爷一个好脸色。
小卷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忙忙的跟进屋子里去倒茶伺候。进门的时候,在门外的韩妈妈微微冲小卷儿使了个眼色,小卷儿也便关上了门。
晴香两只眼里都闪着泪光,咬着下唇,一副委屈模样,却偏就显出一股子倔劲儿来:“您栾二爷是何人呀,便是不做我了,我又敢分说什么。只我这里偏就那么好运气,一个两个的毛丫头都可了您栾二爷的心!”
“我不过是扶了她一把,难道见这么小个娃儿从楼梯上滚下去?”栾二爷笑着去揉晴香的手腕,晴香微微扭身,依旧是一副别来哄我的模样,又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
栾二爷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好生把晴香的手抓在手里轻声细语的哄:“你呀。”
小卷儿端着沏好的茶,谨小慎微的浅笑着给他敬茶:“二爷,这是您爱喝的碧螺春。”
那栾二爷接过茶杯,是正好晾到温热的温度,轻轻一嗅,茶香沁人,也便和蔼的对着小卷儿点点头:“沏的不错。”
不过见晴香又是一副扎了眼的模样,又描补了一句:“还是你晴香姐姐教的好。”
小卷儿知道这是位贵客,昨日便听说了这位栾二爷是本地知府栾家的二公子,见晴香一副跟他闹别扭的模样,硬着头皮开口给晴香说好话:“正是呢,昨儿姐姐接了二爷的帖子,早早便回房来备茶,又念叨二爷只喝碧螺春,又念叨二爷不喝烫口的,今儿更是一早便撵着我去小厨房给二爷备不太甜的点心。姐姐待二爷那是极细致入微的。”
备点心的的事也是中午那会儿晴香交代了的,说栾二爷不吃太甜的,叫拿了牌子去小厨房现点。
栾二爷听小卷儿一件一件细数,也是心下倍觉熨帖,打趣晴香:“瞧瞧,人一散就给我甩了那好些脸子,这会儿都叫你这丫头说破了。还跟我闹啊?”
晴香却是一副翻了脸的模样,从桌子上抄起一个茶杯便照着小卷儿身上扔去,大怒道:“我不过说两句,倒叫你这小蹄子记在了心坎上,又是比我会说的,又是比我会笑的,翅膀还没硬,便想着攀高枝儿了不成!”
小卷儿吓得战战兢兢,心里头直悔自己不该贸然开口。
那栾二爷却是捉住了晴香扔茶杯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揉着,嘻嘻笑着:“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又何必在这里拿一个孩子出气啊。”
晴香到底还是被他哄软了身子,些微的更贴近了一点,仍是不肯倚着,只噘了嘴:“我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也敢生二爷您的气?我知道二爷年下忙,心里头只盼着二爷年前能来我这里坐一遭,我也安了心,无非是巴巴的再盼过这个年去。可您呢......”
似是说着来气,晴香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只手里拧着手帕子,也不拭泪:“前儿沈少爷来了我这里一遭,问我栾二爷近来可好,我说年根里,二爷自然是在家,我就是想知道,也没处打听去,他就皱了眉,说二爷年前跟他们聚的时候,叫了烟柳院惠珍的外场。看来惠珍在二爷跟前,比我得脸的多了,我请二爷却请不来,我听了心里自然难受。”
栾二爷掰过她的脸,将人搂在了自己怀里:“哎呀,你这又是多的什么心,叫惠珍那一次是我叔伯兄弟做的东,他要去烟柳院叫人,问我叫谁,我原想叫你的,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颠簸着叫人,又怕迟了局,便让他随便叫一个来了。”
晴香似是信了几分,也不哭了,只一双眼儿红红的,又是依恋又是渴慕的看向栾二爷,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儿:“这话当真的?”
栾二爷搂着她,伸手点她的鼻子:“这话自然是当真,我又何曾哄过你?”
晴香娇娇俏俏的轻啐他一口:“二爷哄我的次数哪儿少了。”
却好像心里头还有一丝的膈应,不过也已经是撒娇的意味更多了:“那......那叫惠珍那一次,二爷怎么记那么清楚?”
栾二爷伸手刮刮晴香的脸,半是无奈半是玩笑:“这不是有你这么个醋坛子,我要是不给你说清楚了,回头你又怨我瞒你。”
“那我已经知道了,就不许二爷再记着那小狐媚子。”晴香终于被哄出来一个笑模样。
栾二爷叹笑着摇头:“你个爱歪派人的,人家可比你年纪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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