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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后的我,意外成了人间锦鲤陈今越姜祈安最新章节列表

月落星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到那张讨厌的脸,箫承宇差点喜极而泣。快步上前,扯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他松散的发髻,“你的发簪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说完,视线凝固在一旁的大堆衣物上。萧将军亲眼所见人凭空从屋里走出来,也极为震惊。但他还有理智。厉声呵斥,“箫承宇!”箫承宇回过神,赶紧松开了拽住他的手,“属下失礼了!”话是这么说,但一双眼睛还是灼灼的盯着对方,又扫向那小山一样难以忽视的物资。等一个解释。姜祈安心情愉悦,也丝毫不生气,“你们稍等,我先搬货,晚些再跟你们解释。”众人还没从那满满一车物资中回神,就听见这话。还有货?!“我跟你一起进去!”箫承宇想也没想。姜祈安想到明天还有大批量的货,“可以试试。”二人一前一后的往里走。跨过那道门,姜祈安看看身后,果然空无...

主角:陈今越姜祈安   更新:2025-03-19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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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今越姜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负债后的我,意外成了人间锦鲤陈今越姜祈安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月落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那张讨厌的脸,箫承宇差点喜极而泣。快步上前,扯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他松散的发髻,“你的发簪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说完,视线凝固在一旁的大堆衣物上。萧将军亲眼所见人凭空从屋里走出来,也极为震惊。但他还有理智。厉声呵斥,“箫承宇!”箫承宇回过神,赶紧松开了拽住他的手,“属下失礼了!”话是这么说,但一双眼睛还是灼灼的盯着对方,又扫向那小山一样难以忽视的物资。等一个解释。姜祈安心情愉悦,也丝毫不生气,“你们稍等,我先搬货,晚些再跟你们解释。”众人还没从那满满一车物资中回神,就听见这话。还有货?!“我跟你一起进去!”箫承宇想也没想。姜祈安想到明天还有大批量的货,“可以试试。”二人一前一后的往里走。跨过那道门,姜祈安看看身后,果然空无...

《负债后的我,意外成了人间锦鲤陈今越姜祈安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看到那张讨厌的脸,箫承宇差点喜极而泣。

快步上前,扯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他松散的发髻,“你的发簪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说完,视线凝固在一旁的大堆衣物上。

萧将军亲眼所见人凭空从屋里走出来,也极为震惊。

但他还有理智。

厉声呵斥,“箫承宇!”

箫承宇回过神,赶紧松开了拽住他的手,“属下失礼了!”

话是这么说,但一双眼睛还是灼灼的盯着对方,又扫向那小山一样难以忽视的物资。

等一个解释。

姜祈安心情愉悦,也丝毫不生气,“你们稍等,我先搬货,晚些再跟你们解释。”

众人还没从那满满一车物资中回神,就听见这话。

还有货?!

“我跟你一起进去!”箫承宇想也没想。

姜祈安想到明天还有大批量的货,“可以试试。”

二人一前一后的往里走。

跨过那道门,姜祈安看看身后,果然空无一人,意料之中又略微失望。

这商铺果然只许他一人进出。

自顾自的又推了一车货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到萧小将军满脸菜色,幽怨的盯着他。

“要不,再试试?”

“……”

尝试了好几遍后,箫承宇自闭了。

默默的站到了一旁,安静的看他独自搬运。

一群将士也呆愣的围在四周,眼睁睁的看着姜祈安走进空无一物的商铺,然后推出满满一车衣物。

脸上神情从震惊到狂喜。

他们适应了边关的环境,往年根本不需要准备御寒衣物。

他们每天操练,就足够抵御严寒了。

但今年的边关,仿佛下定决心要把人活活冻死。

无论练多久,四肢都是僵的。

这些他们以前看不上的棉衣棉袄,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活下去的希望啊……

还是箫老将军够冷静,回过神立刻吩咐将士们把东西往军营里运。

姜祈安在最后一次进去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萧小将军来时可带有银两?”

箫承宇微愣,顿时了然,这废物殿下身上所有值钱物件,都用来换取这些衣物了吧。

看着他略微凌乱的发髻毫无形象,他心里隐隐触动。

“我就带了这么多,要是不够,我再吩咐人回去拿!”箫承宇掏出一个大钱袋,因为来采买有所准备,自然比姜祈安身上带的多。

而且全是上好的金锭。

箫老将军在旁闻言,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我这些一起!”

随行将士青紫色皲裂的脸上全是激动,也纷纷掏出私房钱,“殿下,我这里也有一些!”

“我也有!”

“我的我的!”

“……”

姜祈安本想说够了,可对上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神,仿佛当这是最后一次采买,全都收下了。

陈今越在他搬运的过程中也出了不少力。

最后几车需不着她了,她便重新坐下来研究那两个物件。

做工都很精细。

也不知道这些钱老能给出什么价……

突然一堆各式各样的钱袋稀里哗啦落在她的桌面。

抬眸,看向对面的少年。

“这些作为定金,明日我过来取货。”他神情严肃认真,显然想把那批货牢牢攥在手里。

陈今越再低眸看向那堆定金。

有金灿灿的完整金锭,也有散碎银子,甚至连铜板都有。

明明饱经风霜,沾满寒意,但却承载无数的期盼,带着温暖的凝聚力。

她点点头收下了,又提醒,“明天结尾款尽量别给金银了,给我一些精美稀罕物件吧。比如器皿,餐具,配饰,珠宝首饰之类的。”

古钱币多了不值钱。

大量金银流入市场也不好解释。

但古董,她家‘祖传’有很多……

姜祈安转头的步子微顿,看着她眼神诧异,她不是短缺银钱吗?

但她既然这么要求,他也不多问,只点头,“好。”

……

陈今越刚把人送走,就接到钱老的电话。

那头声音激动,“小越啊,古玉上的文字我翻找文献,确实跟魏晋南北朝时期相仿,像‘姜’字,但还有待考证!”

陈今越听见那个姜字,心脏一跳,“姜国,史书上有过相关记载吗?”

“有,在春秋战国时期存在过古姜国,但基本信息跟这枚古玉完全不符。你之后有关这个时期的东西,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我啊!价格都好说!”

“那您现在有时间吗?”

“……”

挂了电话,她直接带上东西去找钱老。

财务应该把工资发下去了,虽然没发齐,但听说有客户看衣服,工人好歹看到了希望。

没再盯着她。

刚好晚饭点,二人约在了餐厅。

陈今越到包厢时,发现里面不止钱老一人,气氛还有些古怪。

但她没第一时间察觉,只是很惊讶,“老师?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陈今越的导师。

他和钱老都是省城的人,钱老专程来县城收东西她已经很感谢了,没想到老师还亲自来了。

“我要不来,还不知道有些人要打着我的名头占多少便宜。”严教授瞥了钱老一眼,幽幽出声。

钱老有些心虚,“你也知道,没有标准的东西,我估价向来保守……”

他是生意人,他也怕估高了,做赔本买卖啊。

怪就怪他拿到古玉第一时间在老伙计群里炫耀,被几个豪气又喜好收藏的老东西看中,竞价高达五百万。

这不,老严听说了,下课就杀过来了。

刚见面就阴阳了他半个小时。

“再说了,我不也没出吗?”他弱弱的解释,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祈求。

别说了,在客户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陈今越看着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那儿拌嘴,有些好笑。

如果严教授真觉得这老头不靠谱,就不是坐在这儿阴阳怪气了,她嘴甜的打圆场,“有老师帮我掌眼,上不了当!”

钱老顿时喜笑颜开,“就是就是!还是小越懂事!快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

严教授虽然心里有气,但过来的大半原因,也是冲着东西来的。

如钱老所说,一个未知时代,对任何一个历史学家和收藏家吸引力都极大。

陈今越也不废话,将东西一一拿出来。

是用之前陈家人送过来的假古董盒子装的,她只选了几枚铜钱,三个金锭,一枚韘形佩,一根白玉发簪。

还有一个那堆假古董里面的不知材料的木门摆件……


纸质都是同—时期的,且笔触自然流畅,独具韵味,是出自同—大家的墨宝。

只是这样独特的风格,印章上的作者,他们竟然闻所未闻。

历史文献上也根本找不到作者的生平信息。

“既是未知历史,这些没有记载也正常吧。”钱老若有所思的下结论。

许丰宝点头,“只是有些遗憾,这等风骨凌然,熠熠生辉的人物,竟然没没在历史长河留下任何痕迹。”

似是被他们惋惜的情绪感染,包厢氛围都变得沉寂。

但陈今越觉得,自己经历这段时间的变故,变得更物质市侩了。

比起惋惜这位文人,她更惋惜没有详细生平,可能会让着两幅画的价格会大打折扣……

然而现实再给她上了—课,她的估价,完全不准。

这两幅画,许丰宝的估价均达到了七百万。

陈今越狂喜。

这样的古画,她还有—箱啊。

整整—箱七百万……

“我出八百万!”这次截胡的人,变成钱老了。

不过他倒不似上次周屹川的恶意抬价,他是真想要,“周少,这古董独—无二才最显珍贵,两幅风格都—样,你让—副给我呗?”

钱老这种周扒皮生意人都敢竞价,足以可见许丰宝给的价格是保守的。

周屹川眼也没眨,“—千万。”

钱老,“???”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副古画没有作者的光环,给到七百是公道价。

但是—千,就是略高。

超过—千就不划算了。

他给出八百万,想着这小子要是加到九百万,他就加到—千万,刚刚是他的心理承受价位。

没想到,人家—步到位给他架这儿了……

陈今越对他的心理活动—无所知,只惊叹古董市场水是真深啊!

钱老这—‘报复’,平白让她多赚四百万!

之前她找工作,四处碰壁,紧接着被陈建国踹坑里,变成千万负翁。她就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绝地翻盘,还清债务,再变成千万富翁。

该说不说,竟然要感谢陈家的封建思想,重男轻女?

古画是这几件物品里价值最低的,钱老还能争—争,后面这几件,他彻底没底气了。

青釉双鱼洗,两千五百万。

五爪金龙玉如意,两千八百万。

青州红丝砚,三千万。

……

陈今越—顿饭心不在焉,走出包厢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她的银行卡里,此刻正躺着—个亿的余额。

周屹川其实也很意外。

他最近确实在帮老爷子寻宝贝,从严老那儿得知他学生有稀罕玩意儿,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来到这个小县城。

这个单纯记仇的大学生,行为也奇奇怪怪,但终究没让他失望。

突然花出去—个亿,要不是许老先生亲口鉴定,他怕是都要觉得被诈骗了。

看着陈今越的眼神,带着隐隐的探究。

快上车时,他递给她—张名片,“周家在京城的拍卖行,你报我的名字,可以直接出古董给拍卖行,或者委托他们帮你拍卖。”

她手上还有东西,周屹川确定。

陈今越接过名片,看着名字的瞬间,眼睛发亮。

有宝斋。

京城影响力最大的拍卖行。

他们收古董,不废话,不多嘴,对客户资料也绝对保密。

当然,你要说他们做黑生意,可就冤枉他们了。

之前有个带着墓里挖出来的文物去试水的,当场被警车带走了。

他们是有势力有背景,但他们也守法啊。

听说他们的后台,是京城周家,周老爷子是知名的历史学家,人脉网在行业顶端……


姜祈安走出商铺,骤然感觉寒意袭来。

就像从温暖的春季,一脚踏入了凌冽的寒冬。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有些恍惚。

像做梦一样。

可是手上踏实的触感,昭示着这件事的真实性,他确实在铺子里买到成衣了……

“殿下!您可算出来了!再找不到人,我们就要回去禀报箫将军了!”随从语气里满是慌乱。

“您真买到衣服了?就,就在这个店里?”另一名随从震惊的指着他身后的店铺。

姜祈安点头。

随从更震惊了,“可是我们大伙刚刚也都进去过,这里面分明什么都没有啊!”

姜祈安,“……”

他下意识转头看身后的商铺,门虚掩着,但里面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刚买到东西的欣喜和激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只感觉毛骨悚然。

紧了紧手上的衣服,“先回去再说!”

边关节节败退,父皇特意派他来北疆鼓舞军心。

来之前他本以为,见到的会是血染沙场,白骨成山。

然而刚到不久就下起了大雪,积雪封路,敌军主动退后十里,安寨扎营。

连年的战争已经让百姓苦不堪言了,这极寒一来,物资短缺,直接让他们没了抵抗之力。

就是军中将士,也有一觉睡去,第二天再也没醒过来的。

敌军是想困死他们……

姜祈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上,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一个趔趄,紧接着一只被冻得乌青,满是冻疮的手从雪地里露出来。

“殿下!您没事吧?”随从忙上前搀扶。

姜祈安脸色苍白的摆摆手,“无碍。”

这样的尸体在来的路上他见过很多。

这场厚重的积雪下,掩埋了边关大半的百姓。

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回军营,刚到营帐外面就听见里面愤怒的呵斥——

“我看你是愈发不知道轻重了,安排他出去找物资?!他要是在这里出什么事,我们全家都得给他陪葬!”

“我又没让他去,他自己去的。”

萧小将军一脸不服气,小声嘟囔,“大雪封路,物资在城外进不来,不用等到掉脑袋。”

活得到哪天还说不准呢。

萧老将军气的脸色铁青,张嘴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账外一道清润的嗓音。

“箫将军。”

箫老将军听见声音猛的转头,“殿下!您……”

不满的指责,在看到他随从手上抱着的东西时全忘了,只是错愕道,“您上哪儿找的这些?”

承宇带了三队人马出去全城搜寻物资,一无所获。

甚至还倒贴了一些给城中的孤儿寡母。

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添乱的,带回了这一批罕见的成衣。

“城东那条街上有家铺子,我在里面买的。”姜祈安回答。

萧承宇快步上前,“城东?城东本就贫瘠,现在一个活人都没了,还有商铺?”

姜祈安听完这话更是心里一沉。

萧承宇从随从手上拿过一件打量,款式和做工见所未见,他拔剑刺啦一声划开,瞬间上好的棉花露了出来。

没有硬物,没藏暗器,真的是上好的成衣。

在他准备划第三件的时候,箫老将军制止了这个败家子。

“行了!”

他很快做出了决定,“承宇你带上一队人马,迅速前往殿下所说的店铺查探,如果店家还有存货,有多少采买多少!”

“是!”

“且慢……”

姜祈安说出了那家店铺的古怪之处。

随从也立马附和,表示那家店很诡异,只有姜祈安进去才找得到卖衣服的人。

箫将军拧眉沉思。

萧承宇听到姜祈安的形容还有些犹豫,但听随从说完,直接嗤笑出声,“行了,知道这是你家殿下的功劳!到时候我会跟将士们说清楚,你家殿下是我们边关的救命恩人行了吧?”

说完,看着姜祈安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屑。

箫将军也将信将疑,但他言辞委婉的跟姜祈安解释,当下的局势,他们没有选择了,即便有古怪,也要再去试一试!

当然,为了显示他们不抢姜祈安的功劳,还是让他带领人马前去。

姜祈安无奈。

但他也想知道那家店什么情况,直接跟着一队人马出发了。

……

站在那道门口,箫承宇先敲了敲门。

见没人应,直接推开门朝身后扬手。

两列穿着厚重铠甲冻得唇色发紫的将士,见状鱼贯而入。

里面破败空旷。

跟其他商铺没什么区别。

柜子能拆的都被拆了,东西能烧的都烧了,窗户透着冷风,角落里的灰烬旁,两个裹着单薄衣物相拥取暖的小乞丐,身体已经僵硬……

将士们站在空荡荡的屋里,四下张望,脸色茫然。

其实根本不用进去,箫承宇站在门口也能一眼望到头。

他拧眉看向姜祈安,“你确定是这里吗?这分明什么都没有。”

姜祈安探头看向里面,里面还是漆黑一片,他不理解为什么箫承宇都没进去,就说什么都没有。

他抬步上前,一脚迈了进去。

箫承宇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脚迈进门槛。

消失了……

“小心!”

他后知后觉的快步冲过去,然而只冲到了空旷的屋中间,还哪儿来的人影子啊。

那张桀骜不驯的脸,肉眼可见的慌乱,“全体戒备!把商铺给我围起来!成风,马上回去禀报父帅!”

他讨厌姜祈安,讨厌这个京城来的废物皇子。

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与其说是皇恩浩荡,过来跟将士同甘共苦,不如说是来监视他们的。

老皇帝对他们萧家不满,觉得他们的战事失利,中间另有蹊跷……

这种情况下,他就是再讨厌他,也不敢真让他出事啊!

……

陈今越拿到钱,又开始头疼了。

工厂拖欠了半年的工资,上百工人,合计近三百六十万,这点也不够啊。

而且一旦把工资发下去,其他债主闻着味儿就来了,到时候局面只会比现在更难。

她思索再三,拿出纸张开始规划债务。

先下发一部分给工人。

再支出一部分跟银行协商,抗到入冬,厂里这批棉服就能变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陈今越努力扬起一张笑脸,“张经理,我不会跑,你也看到……”

然而看清楚来人,她剩下的话顿时全堵在了喉咙。

感觉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一秒入冬。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她都差点忘了这钱来路不正了。

但正不正她都不可能再退回去,“我之前就说了,一旦交易,概不退货,你要是觉得亏我可以多给你一批衣服!”

姜祈安亲眼看到那么多将士进来,结果一个都不在。

显然也意识到了他们没能进到这里。

他心下犹豫,本想退回去的脚步因为她的话停住,“你还有成衣?”

陈今越没回答,只是审视的看着他,在猜测他的企图。

“我是人。”

姜祈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警惕,忙解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你呢?”


“也就是说,因为有靠山,所以手上员工并不多对吧?”

陈今越大致确认后,心里有了想法。

张经理点头,“对,一个老板郭海,一个老板弟弟郭涛,还有十来个日常催债。”

因为没人敢跟他们作对,所以养的员工也并不多。

陈今越知道规模小,但不知道竟然这么小。

所以昨晚进去三个,员工就折了三分之一?

更重要的是——

“那老板的弟弟叫郭涛?”

“对。”

“你见过吗?有什么外形特征?”

张经理一脸不以为意,“一头黄毛,满嘴国粹,总在二中附近混,收了好几个高中生当小弟,本地人基本上都认识他吧。”

也算是县城里出名的混混了。

陈今越点了点头,难怪他们昨晚咬定只是喝多了搭讪,警察也不觉得奇怪。

……

陈今越打听了很多关于那家高利贷公司的信息。

倒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去还钱。

“你确定真的是去还钱?”常鸿博跟她一起出现在小借贷公司楼下,还有些不可思议。

瞥了一眼身后杵着的四个保镖,这也不像是来还钱的态度啊。

看出他的疑惑,陈今越解释,“本来我想请周总一起壮胆,毕竟他很有安全感。但听说我来还钱,他懒得凑热闹,就借了我四个人。”

常鸿博,“……”

他怎么就没先见之明,把这活儿给‘外包’出去呢?

公司开在老商业楼。

看上去很破旧,也很不正规。

陈今越进去坐了十多分钟,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才揉着眼睛从二楼下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声音吊儿郎当。

“哟,小陈老板啊?今儿来这儿是想砸我场子?”他瞥向几名保镖,一屁股坐在对面沙发。

抽出一根烟斜叼在嘴里,郭海眯着眼点燃,慢条斯理的嘬了一口。

才兴味的笑道,“我做这么久的生意,还是第一次被老赖打上门,新鲜!”

陈今越礼貌,“郭老板说笑了,我是来跟您打个商量的。”

郭海声音轻蔑,“县城里没人告诉过你,我郭海借出去的钱,从来不打商量?”

“那就打官司,律师我请了。”陈今越从善如流,“打架也奉陪,保镖我也带了,不过但凡我能活着出去,前天晚上的事儿没完。”

“你想威胁我?”郭涛笑容淡了些,冷冷的看她。

“我只是阐述客观事实。”陈今越继续,“我现在烂命一条,没什么好怕的了。但郭涛成年了吧?还是你觉得性骚扰判不了刑?”

“判不了也没关系,我这事儿这么惨,发网上再买点热度兴许能让大家看个热闹。”

“……”

郭海在心里暗骂郭涛竟然让人抓住了把柄。

前天晚上的事不算什么大事。

但麻烦就在于,有两个路人参与进去了,他到现在还没查到那两人。听说人家车还停在旁边,保不齐拍到了什么。

他倒不担心郭涛留案底,就怕事情真闹大了,牵连到上头……

正当他衡量的时候,常鸿博熟练的递了张名片过去,“你好,我是陈小姐的律师,关于私人借贷的纠纷,我也建议私下协商。”

郭海拧眉接过来,看着常鸿博三个字时,脸色变了。

他是省城人,自然也听过这律界大佬的名号。

这小姑娘,竟然能请动他出马?

郭海明显的变脸,让常鸿博的虚荣心和自尊心极大的得到了满足。

就说前晚是个意外,递上名片还被打,也是生平第一次了。

“你们想怎么协商?”郭海阴沉着声音问。

陈今越面上镇定,但手心里全是汗。


钱老小心接过,一件一件打开。

随即脸上惊喜的神情扩大,做工精美,品相极佳,而且确实跟古玉是同一时期的。

他脱口而出,“你下午怎么没一起给我?”

陈今越抿唇准备编借口,严教授冷声道,“给你一起被骗吗?”

钱老,“……”

天杀的老严!

咱俩大半辈子的交情,你竟然教你学生防着我!

伤心了!

但伤心没持续到两分钟,他看着旁边的严教授一本正经观察物件,然后拍照,发了出去,心里警报拉响。

“这枚韘形佩,你来说说你的看法。”严教授发完照片,突然问起陈今越。

“……”

陈今越万万没想到,做笔生意还要考试。

她只能从外观和工艺简单的阐述了几句。

严教授点头,“你说的很对,外观精美,兽面纹采用游丝毛雕工艺,水平极高。韘形佩发展到南北朝时期,已经主要变成皇亲贵族的赏玩之物了,风格多样,却也完全丧失了‘射具’功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但这枚韘形佩不一样。”

“没错!”

钱老接话,声音显然没有严教授那么淡定,抑制不住的激动,“这枚韘形佩呈筒状,中间还保留着钩槽,你仔细看这里,这磨损程度,显然是经常使用!”

“它不是单纯的观赏性配件,还保留了其功能性,且丝毫不减弱!”

钱老说到这里,忍不住感慨,“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时代啊,能把两种优点同时发挥到极致!”

陈今越,“……”

她听懂了,这东西很有时代意义。

但她很俗,依旧更关注,它能换多少钱……

眼看着她无心在此,严教授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东西就俩老头自顾自的在那里鉴赏,互相交流看法。

严教授毕竟为人师表,再激动都端着。但钱老一惊一乍,从他的表情足够推测出东西的价值。

白玉发簪没有韘形佩值钱。

木门摆件拿起就被放下了。

而金锭,他们看不出表情。

到铜钱时,严教授面色微变,钱老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个时代竟然有自己的铸币技术?!”

“还有待考证。”

严教授竭力让他冷静,但自己实际也很激动。

他们原本都以为,那只是历史长河里一个璀璨短暂的小国家而已。

有其特殊性,也有极大发掘价值。

但看到铜钱的出现,他们受到不小冲击。

这样一个国家,历史上竟然毫无记载?

长久的沉默后,钱老看向了陈今越,“小越啊,这些东西也是你祖传的吗?确定是同一时期的?”

陈今越照例摇摇头,把问题抛回去,“不清楚,不确定,您觉得呢?”

钱老,“……”

他总觉得这小姑娘没表面那么简单,她有秘密。

比如这铜钱保存良好就算了,这金锭,崭新的像刚打造出来不久。

但工艺确实跟其他物件年代相仿……

如严教授所说,铜钱时期有待考证,而且实际价值确实也不高,只给出两千一个。

金锭上过称,是十两制的,九十万一个。

白玉发簪估价一百二十万。

木门看不出材质三千块钱。

韘形佩钱老看了良久没敢发言,还时不时的瞥一眼严教授。

“五百万。”

严教授见他半天不说话,冷不丁儿的开了口。

陈今越瞪大眼。

钱老直接跳脚,“你怎么不去抢?!这东西是罕见,很有收藏价值,但就算上拍卖会也不……”

“我刚刚发给周家那小子了,他让我开价,他不还价。”

“他懂什么?他就是有几个臭钱!买东西不还价,被人当冤大头都不知道!我要是他爷爷,我把他逐出族谱!”

“你不是他爷爷,他买了是送给他爷爷的,他爷爷比任何人都懂历史,你确定不要吗?”

“……”

钱老顿时闭嘴了。

他清楚,只要他说不要,这老东西真的会给人家。

搭上周家的线,以后这个时代的东西都别想流到市面上了。

这个价格是略微偏高,他很大可能赚不了差价,但前面那块羊脂白玉他确实给保守了。

两相比较,最重要的是他估计这小丫头手上还有货,一咬牙,“五百就五百!”

他当场就要转账,陈今越制止了他。

“等等!”

“等什么?”

钱老慌了,“你都拿来了,不会不出吧?”

陈今越摇头,盯着那个木门,不死心的问,“这个摆件只值三千块?”

钱老听她只是不满那木门价格,松了一口气,“这东西材质很古怪,而且是残缺的,这是硬伤,你要喜欢就留下做个纪念,你也不差这三千块钱。”

他也没看上这个小东西,只是想着来都来了,他捎带着一起。

陈今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她确实还挺有眼缘的,于是将东西收了回来……

吃完饭,陈今越先走了。

这次换钱老的脸拉得老长,阴阳怪气严教授,“几十年的交情,终究还是比不上一个学生,我算是看透了。”

严教授面不改色,“你少赚点钱死不了,她现在的处境,拿不出钱真的会死。”

陈家欠的不仅是银行和渠道商,还有一笔高利贷。

钱老闻言,也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摊上那种家庭,也是造孽啊。

但他很快转移话题,声音诧异,“陈建国一个小县城的小老板,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好东西!而且保存也太好了,没有一点灰层或被氧化……”

说到这里,他突然疑惑,“不过就这几件物品都上千万了,他们之前为什么不卖古董还债?”

以至于绝望放弃生命,想出祸害女儿保全儿子的狠招。

严教授若有所思,也表示很疑惑。

但听钱老还在叭叭叭的好奇,他随口敷衍他。

“县城里可能没识货的买家吧,人家私事你少出去乱传。”

“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

……

陈今越在老师面前努力维持淡定,但走出餐厅,那股压着的兴奋就上来了。

数了好几遍银行卡里躺着的零,心跳加快。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明天得尽快去交税,到时候把工资都发了,把银行的贷款先还上,再把渠道款结了。

这样一算,好像也没什么剩余了。

还根本不够。

还有些私人借贷,以及,一笔高利贷。

从一百万已经快滚到三百万的高利贷。

陈今越不想还,因为那是陈建国死前专门套现,给陈杰留的老婆本……

一路盘算,陈今越不知不觉到了老小区门口。

她前些天都从侧门小路回去,到单元门比较近,今天可能身怀巨款,她谨慎的走了敞亮的大门。

还没走近,就看到几个身材彪悍,手臂带着纹身的男人堵在单元门口抽烟。

嘴里还骂骂咧咧——

“他妈的!那死老太婆不是说她孙女就住这里吗?”

“卖了那么多古董,就是不还我们钱,死丫头片子有种啊!”

“别他妈撞在老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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