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小跑着出去，替男人拉开了椅子，等男人净手后，替他递上手帕。
完成任务后，我在长桌的远端坐下。
而妈妈正坐在我的对面，偷偷哄着我笑。
“蛋糕好不好吃？”
妈妈笨拙地用手指摆弄着我和她设置的暗语，配合着唇语，很容易理解。
我应该点头，应该回之微笑。
但一股无名的怒火充斥着我整个身体。
喂！
你这么在意我干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我，你就不会退学，你就不会被外公外婆说是伤风败俗。
更不会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
你的人生全毁了，你应该恨我，应该像他一样，把我当做情绪的宣泄桶。
切牛排的刀子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摩擦，男人只是轻瞟了我一眼，就让我泄了气。
小小的我，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果然流着那个男人的血脉。
对于经常打我的他，我的心中是畏惧。
而对温柔的妈妈，我竟然产生“你不该生下我”的恨意。
我果然是个“人渣”。
“胆子真小，都被你宠坏了，不过好在陈家就喜欢看起来乖的。”
这句话一出，不仅我的脸色煞白，妈妈的嘴唇也开始哆嗦。
“别说扫兴的话。”
男人冷淡地开口，我和妈妈便乖乖的进食。
陈家和方家是世交，陈叔叔二年前带着他儿子陈会生上门拜访时，我正因为高烧呕吐在沙发上，而被那个男人教训。
粗糙的皮带抽在我细嫩的皮肤上，引发我近乎窒息般的哭泣。
若不是保姆擅自做主放了陈会生进门，我恐怕会被揍个半死。
“妹妹的脸，红彤彤的真好看。”
三个男人立马意会了这简单话语背后的深意。
我的身上自此被打上了“陈家”的标签。
就像妈妈一样。
能和陈家亲上加亲那个男人很高兴，但也心中警惕。
保姆被他辞退。
“为了我，你也该学着做些家务。”
“我娶你，也并非完全冲着你那张脸，以防色衰爱驰，你得想办法让我在生活上离不开你才是。”
“而且，没了保姆，以后我们在客厅也能做……”那个男人总是不顾妈妈的感受自说自话，但妈妈完全无法摆脱。
“怎么办，你学不会，你和柒柒就得饿肚子。”
妈妈在家里不被允许使用手机，家里的大门也在那个男人上班后上了锁。
除了自己做饭，妈妈别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