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内里会渐渐衰败,从外却看不出半分。
我爹近年来,找了不少医师帮我娘解毒,但却始终未有奇迹发生,也只是将我娘的寿命延长了十六年。
我爹一直顾忌着皇帝手里有虞美人解药,这些年多有退让。
直到半月前,我爹找到了行踪飘渺的药王谷医仙,这才得知,此毒无解。
许是知晓了自己大限将至,我娘将我和我爹都唤到了身前。
她说,“阿宴,你想做的事,就去做吧。
大越落在他的手上,是我之错,该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故此,我们一家三口明知徐睿是细作,也乐得陪他演上一场。
自从我同徐睿成婚后,他事事以我为先,平日里也会洗手作羹汤,练的一手好厨艺。
似乎真只愿同我做一对恩爱夫妻。
这日,我与他在庭前听雨赏花,他将我揽入怀中,“此生,若能与殿下一直这般便好了。”
“子安,有心事?”
徐睿,字子安,成婚后我一直唤他的字。
“不曾有心事,只是有感而发。
好希望能与殿下就此相伴一生,没有旁人打扰。”
我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子安若是愿意,有何不可呢?”
前提是,徐子安,你要如何选呢?
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旧主阵营,还是背叛他留在我的身边?
徐睿没有再说话。
只是静静抱着我,看着雨水打湿树枝,残留满地落花。
8.入了冬,皇帝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几位皇子间的争斗也愈演愈烈,前朝后宫满是乌烟瘴气。
我爹谢绝了所有上门拜访的帖子,一律不见。
徐睿背后的人,似乎也开始急切的需要崔氏的助力了。
这几日,我和我爹拔除了府里不少的钉子,外面的人传不进消息,里面的人也只能冒险出去。
徐睿去了浣云阁,说是为我去定制一套他亲自设计的首饰。
这几日,我有些小咳嗽。
出门前,他还细心的为我备好了暖手的手炉与午后的零嘴小食,并叮嘱我按时吃药,不要贪食。
我点头称好。
等他一出门,才叹一口气,道了一声可惜。
琉璃问我,在可惜什么?
“当然是可惜,这么体贴的一个夫婿,始终同我不是一条心。”
我挥了挥手,让人将他准备的东西都撤了下去。
不多时,便有暗卫汇报。
徐睿在浣云阁里,与太子偷偷见了一面。
两人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