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在除夕的晚上孤独痛苦死在卫生所。
因为我二胎又生了一个女儿。
婆家就嫌弃把我扔在卫生院不管不顾。
当时我产后大出血有生命危险,卫生院医生建议转去城里的大医院救治。
就因为我二胎再次生了一个女儿。
婆婆在病房外翻着白眼不耐烦说,又不是没生过孩子,生都生出来了,熬熬就过去了,医院就是想骗我们家多花钱。
哼……就知道生赔钱货,还非要在过年生,过年家里这么忙哪有时间伺候她,说完就带着全家离开。
新年钟声敲响。
窗外鞭炮齐鸣,阖家欢乐,辞旧迎新。
而我孤零零一个人在冰冷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再次睁开眼,回到我刚生完大女儿还没满月时候。
时值寒冬腊月。
我拖着虚弱身体浆洗女儿的尿布。
水冰冷的煞骨。
那原本就毫无血色的双手,在冰水的浸泡下,变得通红肿胀,僵硬得近乎不听使唤。
“懒货就知道偷懒,洗个尿布还偷打瞌睡!”
“生不了带把的还指望老娘伺候你,当初你可花俺们家6000块钱,呸,真是瞎了眼,真不值当!”
身后传来婆婆尖酸刻薄的声音。
“当初她怀孕,我就发现总先迈右脚进屋,说这样肯定生女娃,果真让我说中了,生了个没用的丫头片子!”
公公吧嗒吧嗒抽着旱烟附和。
小姑子嗑着瓜子,阴阳怪气说:“听说嫂子你的命不好是随你娘,你娘就生了你就没再生,你嫁给我哥这些年也才生一个!
哎……真担心给咱家断了香火。”
“呸,这母鸡不下蛋就要宰了吃肉!”
婆婆指桑骂槐冷声道。
我男人蹲在大门口抽烟,倏地站起身,沉声道:“这事不能让村里人笑话,丫头片子我去找个人家送了,准备再生一个。”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家。
我听着冷嘲热讽,握紧拳头,指甲抠进肉里。
前世悲惨历历在目,大女儿刚满月就是这样被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卖了。
听说可怜的娃娃,几经倒手,遭受了非人虐待,不到六岁便早早夭折离世。
这是前世我最大的悔恨,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悔自己听从了他们的安排。
想到她在与我分离后遭受各种非人的遭遇。
眼眶中的泪水抑制不住的顺着腮边滚落。
难道我还要再次品尝骨肉分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