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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全文免费

油炸冰激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是作者“油炸冰激凌”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姜时愿裴彻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看似意外的匹配,让这场联姻有了可能。到了相看的日子,秋风带着...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4-23 0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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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现代都市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是作者“油炸冰激凌”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姜时愿裴彻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看似意外的匹配,让这场联姻有了可能。到了相看的日子,秋风带着...

《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除了庚帖,裴家还让人送了好些东西。”
红豆献宝一样,招呼人将一个又一个食盒拿进来,铺满了整个桌子。
姜时愿转身去看桌上的点心,眼中隐隐有些惊喜。
“还有这个,准姑爷特意交代一定要交到小姐手中的。”红豆又将一个包袱递给了姜时愿。
姜时愿看了看那一桌的糕点,又看了看红豆手中的包袱,隐隐约约像是几本书的模样。
难道……
难道她随口说的两句话,真有人放在了心上?
姜时愿打开,眼睛猛地一亮——
京城最时兴,因为尺度过于大,而被一度封禁,一书难求的《簪花记》。
你别看它名字普普通通,但这只是障眼法,里头的内容那真是一看一个不吱声。
姜时愿连忙把包袱盖起来。
那裴子野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搞黄,不是,搞闲书挺有门道的。
姜时愿这会子才真的觉得,这门婚事是真的不错,感情难说,但至少婚后生活不会太无聊。
……
时间倒回两个时辰前——
太傅府——
裴子野将一摞书抱进书房:“小叔,市面上时兴的话本子都在这了。”
裴彻埋头在公文中,并未抬头,道:“放窗边书架上边第二排。”
想到了什么,裴彻抬头看了看窗边书架的高度。
“放最中间。”
裴子野倏地瞪大了眼:“放书架?什么意思?小叔你要把这些书留在书房?”
裴家谁不知道小叔他清冷肃穆,他的书房就跟他的人一样,里头收着的全都是名家典籍,连本山水游记都找不出来。
现在,他竟然要把这些污糟糟的街边杂书摆上书架,还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还是他那位位高权重不苟言笑的太傅小叔吗?
裴子野狐疑地看着自家小叔,随即脑中灵光一闪——
他怎么给忘了,小叔马上要成亲了。
这些闲书一看就是给他未来小婶婶准备的。
但很快,这个判断又让他更为震惊——"


这会不会就是裴太傅接受联姻的根本原因,他所谓的想要更进一步?
翌日,清晨——
姜时愿睡醒。
昨日还嫌弃她,今早要出宫,姜贵妃却又依依不舍的。
姜贵妃还想再留姜时愿再待一日,但婚事紧,姜时愿回家好好备嫁最为要紧,况且,姜时愿嫁给了裴太傅,封诰命都是迟早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入宫。
是以,一起用完早饭,姜贵妃便遣了两个宫女,带上了先前就备好的礼物,送姜时愿出宫回府。
姜时愿从缀霞宫出来,不紧不慢地往宫门口走,正要出御花园,一道身影像路边窜出来的小狗一样,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时愿,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行礼?”九公主谢若若双手叉腰,仰着下巴道。
谢若若生母早亡,从小便养在澜贵妃宫中,时年十七,比姜时愿小一岁。
姜时愿不喜欢谢若若,幼时进宫时,谢若若就爱仗着公主的身份要她处处退让,翻墙爬树有那么多宫人,她非得让她在下面垫脚,被澜贵妃抓住了,又推她出来挡枪。
还连累着姑母也要一直给澜贵妃低头道歉。
当初害她不能再进宫的也是谢若若,明明是她闹着要去金銮殿看新科探花郎的,结果从后殿滚出去被圣上斥责,她又把自己推了出来。
说她拐带,说她没有规矩,不懂尊卑,将皇家宫苑当成了自家后院。
圣上没有多加斥责,但到底失了皇家威严,随后便有了澜贵妃那句‘尊卑有别’,她便被剥夺了自由入宫的权利。
分明当初让她多进宫陪她玩的就是谢若若,总之,谢若若就是个刁蛮又没担当的小东西!
这里挨近宫门,离着谢若若的宫殿十万八千里,绝不可能是谢若若大清早吃撑了散食恰好散到这,显然是憋了一肚子坏水,特意在这等着自己了。
“见过公主殿下,许久不见,公主殿下真是越发光彩照人了。”姜时愿屈膝行了礼,拣了两句谢若若爱听的。
“那自然!”
谢若若仰起下巴,伸手扶了扶头上的七彩宝石金钗,这可是她上月生辰,父皇新赏的。
她正要炫耀,却发现姜时愿根本没抬头看她一眼。
这女人敷衍她!!
更可气的是,姜时愿垂着头,墨发如云堆,不见眉目,却见肤如凝脂的半截细颈,和莹润的耳垂上坠着的两颗小珍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道不出的温婉绰约。
谢若若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昨夜听闻姜时愿入宫,她激动的一宿没睡,试了一套又一套衣裳,一件又一件首饰,为得就是第二日假装不经意偶遇姜时愿,自己光彩照人,让姜时愿自惭形秽。
结果,她穿着她最漂亮的华衣戴着她最耀眼的宝钗,从姜时愿身旁走过数次,这女人就跟瞎了眼一样,对她视而不见,还得她跑上来拦截她!
气死了!
谁让姜时愿这么好看的!
好想撕烂她的脸!!
姜时愿低着头正准备洗耳恭听,听谢若若炫耀自己的宝贝呢,结果等了半天没听到声响,不由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谢若若跟头牛一样,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谁要看她这么波澜不惊,她要看姜时愿痛哭流涕,狼狈不堪!

“喂!姜时愿,你是傻了吗?我说沈律初要娶别的女人了,你没戏了,你不难过吗?”谢若若再次重复道。

姜时愿抬头看着她,真难为她了。

就为了跟她说这么几句话,这么早爬起来梳妆打扮。

她可记得,谢若若最喜欢睡懒觉了,早上都叫不醒,叫醒了还一大堆的起床气。

真真的公主脾性。

姜时愿摇了摇头道:“我不难过。”

比起难过,她更担心别的。

昨日文和郡主特意去拜访澜贵妃,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沈律初的婚事,这是不是意味着,沈家要投靠澜贵妃和五皇子,不仅如此,若是沈律初娶了苏梨落,那户部尚书府是不是也站队五皇子?

澜贵妃母家手握兵权,如今又有文远侯府和户部尚书支持,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那表哥只有一个裴太傅,够吗?

姜时愿不由微微蹙眉。

谢若若见她蹙眉,终于像是抓住了一丝把柄,笑道:“你就别装了!谁不知道你喜欢沈律初,你死缠烂打这么多年,他如今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你不难过才怪。”

“哼!那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你自不量力!沈世子什么身份,他那么出众的一个人,你也敢肖想,真是自取其辱!”谢若若嘲讽道。

姜时愿只觉刺耳,打断道:“公主想听什么,想听我承认我很难过,听我痛哭流涕?没有,我真的不难过。我……”

姜时愿想解释,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解释什么,但转念一想,又怕谢若若纠缠,于是话锋一转找了由头堵住了谢若若的嘴。

“我不喜欢沈律初了,我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了。”

“我才不信。”谢若若不仅不信,只觉得姜时愿这是在恼羞成怒,在嘴硬给自己找场子。

姜时愿越是这样,她还就越要撕破她的脸了。

谢若若双手抱胸,追问道:“那你说说你喜欢谁?我看你就是嘴硬!”

姜时愿不想理会,谢若若横亘在她面前,讥笑道:“说不出来了吧!姜时愿,承认吧!你输了,你好可怜,你喜欢的人看不上你……”

姜时愿只觉聒噪,“我不喜欢沈律初了,我现在喜欢裴彻,可以了吧。”

“哈?”

‘裴彻’两个字喊出来,谢若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张了张嘴,一副很无语的表情。

“你可真敢说!”

姜时愿见她这表情,也有些来气:“有问题吗?我姜时愿喜欢的人,自然是这世间最光彩夺目的男子。裴太傅清风朗月,雅正矜贵,我就喜欢裴太傅了!难道是你觉得裴太傅比不上沈律初?”

谢若若嘴巴大张,目瞪口呆地点了点头,然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那自然是比得上,但是,姜时愿,你!完!蛋!了!”

姜时愿不明所以,就见谢若若双手在唇边聚拢,成喇叭状,朝着她身后的方向大声喊道:“裴太傅,姜时愿说她喜欢你!”

姜时愿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石径上,站着一群身着官袍的文武大臣,群臣中央,身长玉立,正是她口里声声念及的太傅大人裴彻。

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姜时愿只想找个地洞藏起来,但谢若若这个坏胚子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逃。

慌乱之下,姜时愿只好使出蛮力,拉着谢若若一起窜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没人看见!没人看见!

姜时愿藏在树丛里,把头埋在膝盖上,不停祈祷道。


裴太傅还在一旁等着,姜时愿将帕子里的东珠塞给了谢若若:“好生保重,我走了。”
谢若若也不客气,收了东珠,压下鼻音,仰着下巴朝姜时愿道:“姜时愿,我收回刚刚的话,不是你配不上沈律初,是沈律初根本配不上你。”
谢若若想起昨日,文和郡主提及姜时愿时,那满眼的鄙夷就觉得可气,姜时愿的父母为国为民战死沙场,大义忠魂,在她眼里却成了野蛮粗鄙和不值一文。
这样无知又浅薄的母亲,能教出来什么好货色?
谢若若越想越气,她谢若若最好的朋友,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太丢脸了!
“姜时愿,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我听说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寒冬腊月的,就为了见他一面跟他说上一句话,冒着大雪去沈家别庄,差点冻死在深山里……”
姜时愿只觉刚平静下来的脑子,轰地一声又被炸开了。
她一边去阻止口无遮拦的谢若若,一边悄悄去打量几步开外的裴太傅。
就算太傅和她只是单纯的联姻,没有感情,但天底下是个男人,应该都不会想听到自己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痴心绝恋。
但谢若若却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拨开她的手,小嘴继续叭叭道:
“你捂我的嘴干什么,难道我说的是假的吗?这还不是一次,你为沈律初,能做的不能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你全都做了,姜时愿,你认不认?”
谢若若一想到昨日文和郡主把姜时愿当笑料一样,拿着姜时愿当垫脚石,来衬托沈律初多出色就气得牙直痒痒。
“别说了。”
姜时愿欲哭无泪,她后悔了,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把东珠还给我。”
姜时愿气竭。
谢若若一把护住手里的东珠,余光忽地瞥见了不远处那道肃穆的身影……
“为什么要还你……”
声音戛然而止,天地间骤然一静。
无风无雨,骄阳当头,但冷汗就这样从谢若若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她又瞥了一眼。
不远处的裴太傅又变成了她熟悉的那个太傅——神色冷肃,眼神冷冽,让人望而生却。
谢若若心生惧意,歉意地看了姜时愿一眼,谄媚地笑了笑:
“好姐姐,姐姐和太傅大人郎才女貌,简直人间绝配,妹妹祝你和太傅大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
说道,谢若若揣起怀里的东珠,拔腿一溜烟的跑了。
谢若若溜了,但她惹的烂摊子还在。
姜时愿转身朝裴太傅看去,裴太傅面无波澜,与姜时愿对视了一眼,便转过身去。
“走吧,我送你出宫。”
姜时愿默默跟在裴彻身后两步远,也不敢看前头的人,只低着头盯着青石砖上裴彻的影子,一步一步向宫门口走去。"


谁说他家小叔古板无趣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的,明明小叔会的很。
裴子野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秘闻一样,心中翻腾着惊涛骇浪,面上却波澜不惊。
他迅速将书码好,然后指着最中间的几册书,道:
“小叔,你要是想看闲书,中间这几本最精彩,最受小姑娘欢迎了。书局都买不到,侄儿费了好多功夫才寻来的。”
裴彻‘嗯’了一声。
裴子野憋着笑退了出去,以往这种小伎俩,根本瞒不过小叔的眼睛,但这次可就说不定了。
裴子野送来的几本话本,当真是‘肥而不腻’‘艳而不俗’,浓艳之词下藏着的是荡气回肠,姜时愿一口气看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姜时愿不舍地合上书,能把一个故事写得这般动人心弦,写这个故事的人,也是个奇人。
若是有机会,她很想结识一下。
说不定裴子野就认识呢?
想到裴子野,姜时愿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裴子野送了她礼物,礼物还这么用心,于情于理,她都该投其所好回个礼。
可她对裴子野的了解,仅限于在外面的几则道听途说,和几次宴会上的远远一瞥,其他的一概不知。
姜时愿正犯难,红豆从外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烫金洒花的请柬。
“小姐,宁德侯府今日设金桂宴,叶小姐邀你过府,下午一同赏花品茗。”红豆欢喜道。
小姐在京城,一直没多少朋友,难得有一次邀约。
“宁德侯府?”姜时愿一愣。
她与叶家千金毫无交集,叶家怎么会给她发请帖?
下午的宴会,上午才送请帖,显然是临时起意。
姜时愿正要拒绝,打开请柬,却见请柬里头落款不是叶家千金的大名,而是一个无比清丽的名字——‘裴簪雪’。
姜时愿眼前一亮,裴簪雪,裴子野的堂妹。
这下倒是能解释这张请帖为什么会到她手上了。
“小姐去吗?”红豆问道。
去呀,怎么不去?
正好,她也可以跟裴簪雪打听打听裴子野的事。
姜时愿上午补了一觉,下午如约乘车来到了宁德侯府。
刚下车,便闻到风中夹杂着一股桂花的香甜气息。
宁德侯府这棵百年金桂,在京中非常有名。
据说是宁德老侯爷与老夫人成婚时,两人亲手植下的,老侯爷三起三落,老夫人不离不弃,夫妻伉俪情深,叶家家风也出了名的和睦严正。"





朽木

冥顽不灵

外加一个当众训诫的大手板。

说不伤心没有打击是假的,姜时愿从小到大,还从没被人骂过这么重的话。

所以当她读到《簪花记》里面高高在上的大权臣沦为书中最大反派,爱而不得,跌落凡尘时,她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暗爽的。

像裴彻这样冷酷无情的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姜时愿正胡思乱想,一道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

“要回去了?”

姜时愿抬眸,只见马车上又下来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眉目如画,气质卓绝,只一身墨色,像是集夜色之浓重,深秋之凌冽,让人不敢直视。

“小叔。”

裴簪雪立即松开了姜时愿的手,叶晚宁也一脸紧张,两人齐齐立正,敛声屏息。

连带着姜时愿都局促了起来,不仅局促,还莫名有点心虚。

姜时愿下意识地就往裴子野那挪了挪。

裴彻看着她低垂的头,和紧挨着裴子野的距离,再次问道:“要回去了?”

声音在头顶响起,姜时愿才反应过来,裴彻是在问她。

裴小叔待她这个侄媳妇这么客气?

姜时愿一边纳闷,一边点了点头。

“我送你。”裴彻立即道。

姜时愿一惊,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最近京城出了一伙盗匪,以防万一。”裴彻言简意赅,不容拒绝。

姜时愿见拒绝不了,只好看着裴子野道:“那就麻烦裴公子送我一程。”

让堂堂太傅给她护驾,她不要命了?!

姜时愿说完,所有人都齐齐看着她,然后又齐齐看向裴子野。

裴子野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家小叔,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可以送吗?”

裴彻没说什么,晦暗不明的眼眸看了姜时愿一眼:“嗯,去吧。”

姜时愿看在眼里,心中再次感叹:裴彻在裴家的话语权,未免也太大了。裴子野连送个人,都需要裴彻点头?

姜时愿一边想着,一边朝裴彻福了福,随后转身上了马车。

裴子野骑着马,又从叶家带了两个家丁,跟在马车后面,护送姜时愿回府。

目送一行人离开,裴簪雪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姜姐姐刚刚喊裴子野什么来着?

裴公子?

那她方才打听的也是裴子野的喜好?

姜姐姐该不是以为自己嫁的是裴子野吧?

不是吧!

想法一冒出来,裴簪雪连忙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姜家怎么可能会搞错。

……

文远侯府——

沈律初和苏梨落还在等姜时愿来道歉。

苏梨落垂着眼帘,打抱不平道:“姜妹妹素来都看我不顺眼,她对我有意见,说我什么都没关系,但她不该当众对世子你出言不逊。”

说完,苏梨落便像是说错了话一样,掩住了自己的唇,打住了话头。

沈律初抬起眼看过来:“她说我什么?”

苏梨落眼神躲闪,这回又是她的婢女上前,“沈世子,那姜时愿当众辱骂你,说你是脏东西!”

沈律初闻言,只觉一股气血在体内横冲直撞,最后直往头上涌:“她说是什么?脏东西?”

好呀,好呀,姜时愿,几日不见,胆量见长了!

婢女继续道:“是的,她就是骂世子你是‘脏东西’,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沈世子,待会你可得好好罚她,最好让她自己掌嘴!”

“知春,多嘴!姜妹妹是将军府千金,岂是你说罚就能罚的?”苏梨落再次训斥道。

哼,她算什么千金,土匪窝里出来的小土匪!若不是看她可怜,我连话都不会与她多说一句。



相反,三皇子谢景怀,年少领军,骁勇善战,文韬武略,颇有先镇国大将军之风,不管是在北地还是西南,所到之处皆是赞声,声望极佳。

唯一的劣势大概就是,姜家势微,三皇子又一直离京在外,在京中根系不深。

两位皇子各有千秋,皇舅舅贤明睿智,鹿死谁手,难有定论。

这种时候,显然不站队,比站队更稳妥。

沈律初停下了脚步,直言道:“皇上最忌结党营私,母亲不该和陆家人来往过密。”

文和郡主笑道:“母亲是郡主,是皇族之人,我们与澜贵妃都是自家人,怎么算结党营私?”

沈律初沉下了脸,母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宁王府已经没了,她这个郡主也不过是个挂名的郡主,让她在京城立足的是文远侯府!

她是文远侯夫人,现在的一举一动也代表着整个文远侯府!

“父亲说过,沈家只做纯臣,只忠于圣上。”

听到儿子提起丈夫的名字,文和郡主终于没有再坚持。

“那我们去御书房。我带了你的文章,你皇舅舅见了一定会夸奖你的。”文和郡主转而说道。

沈律初脸上骤然冷了下去:“母亲,你又擅自进我的书房,翻我的东西了?”

文和郡主不以为意:“儿子放心,娘不会害你。娘已经把你的文章拿给几位大学士看过了,特意挑出来写得好的两篇,圣上看了会夸你的。”

沈律初呼吸一窒:“我要的不是夸奖,娘,你可不可以不要随便进我的书房,随便翻我的东西?”

“可以呀。”文和郡主满口答应。

沈律初心里一喜,接着便听到文和郡主道:“那你不要再搭理姜时愿,她不配进我们沈家的门,也不配做郡主的儿媳妇。尚书府才是和我们门当户对的,母亲相中了苏家千金,你跟她好好相处。”

沈律初不知道文和郡主为什么又扯上了姜时愿,明明他们在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点点自由,跟姜时愿有什么关系?

沈律初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我想要什么,都需要条件,都需要先付出代价?否则就是违逆,就是不孝?”

面对儿子那满是怨怼的眼神,文和郡主并不觉自己有什么错:“听话,娘这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感激娘的。”

“母亲,儿子想回去温书,母亲喜欢皇舅舅的夸奖,那母亲自己去听吧。”

沈律初神色不虞,直接转身离开,也不管文和郡主气的脸色煞白。

这是沈律初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反抗自己的母亲。

沈律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向孝顺,屈从文和郡主已经成了习惯,今日却莫名觉得烦躁,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姜时愿。

每次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姜时愿总是会在他身旁想尽法子哄自己开心。

她耐心又细心,总是在他眉头还没皱起的时候,先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为了哄他开心,姜时愿甚至还不惜扮丑。

天底下有哪个姑娘不爱漂亮呢?

但姜时愿却愿意为了博他一笑,把自己的脸涂成大花猫小狗儿。

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今日出门时,他特意吩咐过墨雨,若是姜时愿来找她,一定不能放她进门,也不要搭理她。

这个时辰,姜时愿会不会已经被拦在文远侯府外了?

沈律初心里突然一虚,脚步不由加快了些。

“太傅,你有没有看到一只狸花猫?”



沈律初沉着脸,手里的书卷早已被捏变形。

“待会等她来了,我定会好好教训她一番,然后给你道歉。”沈律初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怪我多嘴!我不该说的,世子你别气。姜妹妹那句话或许是无心的……”

苏梨落嘴上劝道,心中却闪过一抹得意。

生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姜家无权无势,母亲身份又劣迹斑斑,她拿什么跟自己争?

不自量力!

她倒要看看,待会在沈律初面前,她还能不能猖狂的起来!

苏梨落正想着,外头响起脚步声。

来了。好戏开场了。

苏梨落满怀期待地望向门外,只见墨雨气喘吁吁从外奔了进来。

苏梨落看了又看,墨雨都已经跑到跟前,跪在沈律初案前了,外头仍不见姜时愿的身影。

沈律初也往门外看了看,不见第二个人影。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姜时愿呢?”沈律初不悦道。

墨雨抬头回道:“姜小姐没来,她说,世子若是想见她,先往将军府下帖再说。”

沈律初气笑了,“我去见她,还需要下帖?她在这摆什么谱?”

墨雨看了看自家主子,虽然笑着,但眸光幽的神色,欲言又止:“姜大小姐还说,还说……”

“她还说什么?快说!”沈律初冷声道。

墨雨无法,只得回道:“姜小姐还说,说她要成亲了……”

“她要成亲了?!!”

沈律初和苏梨落异口同声,打断了墨雨的话,两人脸上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墨雨点了点头:“是的,姜小姐说她要成亲了,还说让世子爷你自重,不要再去打扰她。”

“她说什么?她叫我自重??”

沈律初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间猛地一抽,但这种刺痛只是一闪而逝,沈律初的胸膛间充斥着更多的是愤怒和烦躁。

他没嫌弃她纠缠不休,轻浮不知礼数,她反倒跟他说自重了?

成亲?

她跟谁成亲?

就因为没给她过个生辰,她就扯出这样的谎来。

干什么?欲擒故纵刺激他?

愚蠢!

沈律初这次真的被气笑了:“去告诉她,她要是成亲,文远侯府一定给她送上一份大礼!”

……

这头,夕阳西下,在裴子野的护送下,姜时愿安全抵达将军府。

马车将将停稳,裴子野已经下马,抢先一步放好了马凳。

“小……小心。”

虽然姜时愿比他年纪还小,但抵不过小叔手段硬呀,裴子野对这位‘小婶婶’,一点都不敢懈怠。

姜时愿看着裴子野的举动,心中再次对裴子野大大改观。

虽然才学上稍稍欠缺,但待人用心,做事体贴,想必她的婚后生活也不会太辛苦。

姜时愿稳稳下了车,对裴子野道:“裴公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裴子野以为姜时愿要打听自家小叔的事,大大咧咧道:“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他这么坦诚,姜时愿也不再顾忌,开门见山道:“裴公子有喜欢的人吗?”

裴子野如今也有二十了,虽名声不佳,但以裴氏一族的权势,不至于连门亲事都说不上,除非是裴子野不想。

裴子野被问住,瞪大了眼:“???”

姜时愿怕他想多了,连忙道:“裴公子若是有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家里要是同意,我也不会反对,你不用担心。”

联姻而已,她不会强求太多。

裴子野若是有喜欢的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裴家同意,她都不会插手。

裴子野直接问傻了,傻傻回道:“你要是想反对,那也不是不行。”

她是谁呀?她是裴彻的太傅夫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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