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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宫门

徐岸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叩宫门》中的人物瞿望舒翟望舒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小说推荐,“徐岸以”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叩宫门》内容概括:老皇帝出殡那日,我随宫中一众妃子前往守陵。白幡翻飞,漫天冥纸似雪。瞿望舒鸦黑宽袍,坐在高高步辇上。望见我,他掀起眼皮,笑得讥讽:「想清楚了?当真不愿留下。」我颓然摇了摇头。入宫十二年,我却生生被翟望舒挫磨了十年。怕是古往今来,头一个委身宦官的妃子。宫婢内侍跪倒一片,随行的宫妃们大气都不敢出。如今宫中掌管生杀予夺大权的,已然是这位监领侍了。可面前这个残缺的男人,明明曾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我至今清楚记得,柳絮漫天里,他青衫单衣,眸子灿若星辰:「窈窈,等我高中,便上门向你提亲。」...

主角:瞿望舒翟望舒   更新:2025-03-20 22: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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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瞿望舒翟望舒的现代都市小说《叩宫门》,由网络作家“徐岸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叩宫门》中的人物瞿望舒翟望舒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小说推荐,“徐岸以”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叩宫门》内容概括:老皇帝出殡那日,我随宫中一众妃子前往守陵。白幡翻飞,漫天冥纸似雪。瞿望舒鸦黑宽袍,坐在高高步辇上。望见我,他掀起眼皮,笑得讥讽:「想清楚了?当真不愿留下。」我颓然摇了摇头。入宫十二年,我却生生被翟望舒挫磨了十年。怕是古往今来,头一个委身宦官的妃子。宫婢内侍跪倒一片,随行的宫妃们大气都不敢出。如今宫中掌管生杀予夺大权的,已然是这位监领侍了。可面前这个残缺的男人,明明曾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我至今清楚记得,柳絮漫天里,他青衫单衣,眸子灿若星辰:「窈窈,等我高中,便上门向你提亲。」...

《叩宫门》精彩片段




帝王陵墓依山而筑,分外阴寒。

只合当年伴君死,免交憔悴望西陵。

许多嫔妃宁愿殉葬,也不愿来守陵。

然而我只是个婕妤,尚连殉葬的资格都没有。

营房条件简陋,不如宫里。我与一众嫔妃直到夜里才安置下来。

那个面容迤逦,对着婢女颐指气使的,是户部尚书的次女,容贵妃。

她年方十八,似朵初绽的娇花。

才嫁与老皇帝两年,就做了新寡。

在宫中时,她便不喜我。

我父亲生前,与她父亲曾有几多龃龉。

朝堂风云变化莫测。

西风压倒东风,也是常事。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她勾着眼尾朝我望了过来。

「屈婕妤在陛下生前没有什么机会侍奉,如今到了这陵寝,便由你率先伺候吧。」

帝王死后,仍要像生前那般供奉。

备食。铺床。暖床榻。

嫔妃都是朝中贵女,哪里做过伺候人的事。

更何况是死人。

我倒是伺候过,不过伺候的是他。

翟望舒起初入宫还是个洒扫内侍,后因能识字诵诗被老皇帝留意到。

他话虽不多,办事却格外妥帖。

老皇帝只说一,他连后头二三四五都操办好了。

等翟望舒在后宫有了声望,能靠苛扣份例和吃穿用度,威胁我这个小小婕妤生死时,我便开始受他挫磨。

脱靴洗脚。整衣穿带。甚至是铺床暖榻。

那时翟望舒斜睨着我,轻抚我强忍着却通红的眼尾,一手解开我的心衣。

「屈窈窈,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恶心。」

「我就是要你觉得恶心。」

「这都是你欠我的。」

容贵妃挑着眉,还在等我的反应。

我朝她行了一礼,算是应承了此事,并不多言。

「屈婕妤真是好福气啊,听说与宫中那阉人曾是旧相识。」

「噢不对,准确说是,阉人的榻上之宾?」

「都说阉人没有那命根,床上的花样却不少,折磨起人来有千百个法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呀。」

她此话一出,贴身婢女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容贵妃大骂道:「怕什么,我说错了吗?」

「如今这宫中乌烟瘴气,阉人当道,还不准我说了?」

「人前给他几分脸面叫声大人,谁不知道他翟忠良就是个没根的腌臜玩意。」

进了宫后,翟望舒给自己改了名字。

从翟望舒到翟忠良。

这条路,他也走了足足十二年。





我认识翟望舒的时候,正是豆蔻年华。

彼时兄长尚在国子监读书,我父亲又是国子监祭酒。

母亲早逝,每逢初一十五国子监休假,我必定要去接兄长回家。

我平素又爱收藏字画,常去寻教授书法的先生鉴别真假,进出自然比旁人便宜许多。

这日,我捎带新收集的墨宝去找先生,结束后正好与兄长一道回去。

凛冬天气,寒雨刺骨。

我拥着斗篷手捧暖炉立在率性堂檐下,等他们落学。

一少年身着单薄旧布衣,半跪坐在门外,身子微倾,护着膝上书页不被雨淋湿。

身形瘦削而挺拔,面如美玉,眉眼清俊。

他望见我,抬眼,又飞快地垂眸。

「屈二小姐。」

翟望舒双手尽是通红的冻疮,恭恭敬敬向我行了一礼。

「你也在这里读书?」

他仍凝神听着殿内的讲学,笑容淡淡。

「我在掌馔厅做事,负责监内师生的伙食。」

父亲做祭酒这些年,我对国子监倒也熟悉。

许多寒门的读书人有幸考入,虽不用交学费,却也负担不起都城高昂的食宿,大多坚持不了多久便悄悄退学。

翟望舒约莫也是其中一个。

他日子过得清苦,却仍旧不愿放弃学业。

似乎是猜到我会心生恻隐,翟望舒云淡风轻道:

「我庶民出身,家中贫寒。刚从明州升入国子监读书时,连饭都吃不起。」

「如今我在掌馔厅做事,既能偷师,又能挣些银子吃上饱饭,已是极好了。」

他眸色定定,眼中是坦然和欣慰,竟叫我心头一颤。

率性堂讲学声骤然停止,门「吱呀」一声打开。

监生落课,鱼跃而出。

「哟,这是哪里来的穷酸乞丐,又来偷师来了。」

先走出门的那监生故意踢了他一脚。

是户部尚书之子,邱胜。

「今日午膳吃些什么呢,小帮厨。」

锦衣玉带的公子哥裹上随从递来的狐裘,笑容玩味,蹲下身:

「翟望舒,别学了。就是真让你考上了功名又如何。就你这出身,连个寒门都够不上,能挣几个三瓜两枣。」

「你长得标志,不如......」

翟望舒侧身,去捡拾那本被踢落的书册。

他将书册上的雨水轻轻擦去,脊背挺得笔直。

像支宁折不弯的翠竹。

我挡在他身前,狠狠瞪了那邱胜一眼。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又怎知溪涧游鱼没有跃龙门的一天。等哪日他高中状元,必定青史留名......」

我话说到一半,却被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打断。

「六经三史,诸子百家,非无可观,皆足为治。」

「我读书求学,不为功名利禄,流芳百世。只想穷尽毕生所学,撑起一个清明世道。」

「两袖清风文臣骨,扶危济困圣贤心。我想做个这样的人。」

「与你们,都不同。」

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好一个,清明世道啊。

彼时他眸中有星火,熠熠灿灿,竟叫我记了许多年。





我问询过父亲,能否在国子监给翟望舒弄个监生的名额。

皇帝昏庸无道,偏听偏信,市井民户苦不堪言。

朝中的清流被围堵绞杀,除了我父亲,也没剩几位敢于直言相谏的文臣。

即便是荫蔽天下学子的国子监,如今也近半数是纳捐买的名额。

翟望舒是难得心怀天下和百姓的人才,不该被埋没。

父亲摇摇头:

「这孩子虽穷,却颇有骨气。必不能接受。」

「所以此前,我才悄悄让人在掌馔厅为他留了份差事。」

「不过,人才是一回事,子婿又是一回事了......」

说着说着父亲神色骤然冷了下来,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一旁的兄长笑得春风化雨,觑着眼开解。

「窈窈年岁也不小了,情窦初开倒也正常。」

「不过我瞧着我家这妹妹,满门心思都在她那些字画上。」

「我是没听说哪家小姐为了几幅字画一掷千金的,怕是难嫁咯。」

「阿兄说什么呢。」

我笑着打断,心里却想起了翟望舒那双清凌凌的眸子。

那日过后,我去国子监有意无意总能见到他。

为了赶上课业,他常常系着围裙便从掌馔厅里跑出来。

见到我便朝我躬身一揖,又侧耳倾听堂内的讲学。

他垂头跪坐在堂外,时而拧眉深思,时而专注记诵。

但凡遇他,多是如此。

「屈二小姐,你送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翟望舒眉眼如远山,望着我送的冬衣,又咳嗽了好几声。

国子监后院的柴房辟了块空地,被他简单收拾了出来,支了张窄床。

不知哪里寻来的桌椅,又搭了个简易的书案。

「这是家兄的旧衣裳,他身量宽些,有些穿不下。」

「如今数九寒天,我知公子有青云之志,但也务必保重身体。」

床榻边都是书册,他披了件薄衫虚白着脸,仍旧朝我温和笑着。

「屈二小姐。您是国子监祭酒的千金,与我交往过密,恐招人闲话。」

我心中一沉,张了张嘴。

竟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不知何时,从最初的心生怜悯,后来慢慢就多了些别的心思。

回过神,竟在这冬日深夜擎着灯笼,来了此地。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是我们,我和父亲阿兄,还有这家国数万万百姓,不想寒了您一片赤子之心。」

翟望舒眼眶发红,郑重点了点头。

又埋头在厚厚的书页之中。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前路昏暗,我想为他提一盏灯。

能为他照亮一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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