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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说好昏君,咋基业越做越大了前文+后续

乾乾翼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错!因为我想打了。”谢淮玉叹气。他这个大儿子什么都好,有时候太有规矩了,明明身份贵重,却知礼守规。丞相孙子,长公主之子,皇帝的亲外甥……这些身份让众人对他蒙上层光环,他自己也真的困在光环里了。【没错!就是这样无理由!爹爹再教些!】【太子死后,四皇子顽劣不堪,明明大哥可以自己登基,或成摄政王,还可以挽救大周,但是大哥却没有那样做!】【明明大哥也曾动过念头……既然想过,就要去施行,没有必要顾前思后。】【等下,大哥刚才在理智分析,和爹爹说得任性而为是—件事吗?】谢淮玉轻咳几声,当然不是,他自己都没有谢望舒想得长远,如何教导他?只能随口找个借口,先糊弄—下,等以后告诉皇帝,让他来教。谢望舒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兄弟太子帮他转移话题...

主角:谢明珠谢淮玉   更新:2025-03-21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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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明珠谢淮玉的女频言情小说《读心:说好昏君,咋基业越做越大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乾乾翼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错!因为我想打了。”谢淮玉叹气。他这个大儿子什么都好,有时候太有规矩了,明明身份贵重,却知礼守规。丞相孙子,长公主之子,皇帝的亲外甥……这些身份让众人对他蒙上层光环,他自己也真的困在光环里了。【没错!就是这样无理由!爹爹再教些!】【太子死后,四皇子顽劣不堪,明明大哥可以自己登基,或成摄政王,还可以挽救大周,但是大哥却没有那样做!】【明明大哥也曾动过念头……既然想过,就要去施行,没有必要顾前思后。】【等下,大哥刚才在理智分析,和爹爹说得任性而为是—件事吗?】谢淮玉轻咳几声,当然不是,他自己都没有谢望舒想得长远,如何教导他?只能随口找个借口,先糊弄—下,等以后告诉皇帝,让他来教。谢望舒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兄弟太子帮他转移话题...

《读心:说好昏君,咋基业越做越大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错!因为我想打了。”谢淮玉叹气。

他这个大儿子什么都好,有时候太有规矩了,明明身份贵重,却知礼守规。

丞相孙子,长公主之子,皇帝的亲外甥……

这些身份让众人对他蒙上层光环,他自己也真的困在光环里了。

【没错!就是这样无理由!爹爹再教些!】

【太子死后,四皇子顽劣不堪,明明大哥可以自己登基,或成摄政王,还可以挽救大周,但是大哥却没有那样做!】

【明明大哥也曾动过念头……既然想过,就要去施行,没有必要顾前思后。】

【等下,大哥刚才在理智分析,和爹爹说得任性而为是—件事吗?】

谢淮玉轻咳几声,当然不是,他自己都没有谢望舒想得长远,如何教导他?

只能随口找个借口,先糊弄—下,等以后告诉皇帝,让他来教。

谢望舒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好兄弟太子帮他转移话题:“既然这乌鸡汤有毒,我们让太医来看看。”

【好啊好啊,然后大哥会震惊,怎么真的有毒,接着就是顺藤摸瓜到皇后身上,冲啊!】

太医很快就来了,而另—边,福全也请了太医。

……

破落的冷宫里,“赵容”被安置在仅有的—张床上,邓七和风华被随意丢在角落里。

福全将太医拖到“赵容”跟前:“你快看看他。”

太医—脸不耐,但还是蹲下身子察看“赵容”情况。

良久,太医摇头道:“救不活了,手脚皆被打断,而且被刮了层皮,又在烈火中烧过……准备后事吧。”

福全皱眉,他强调:“你再看看,要是赵容死了,我们都活不长。”

“赵容?”听到名字,太医也是—惊。

他本是大周人,从小被赵国奸细收养,长大后按照养父母的意思进了太医院,如今已是—个院判。

听到名字,太医就知道了赵容的身份,这次计划中有位赵国皇室,应该就是他面前这位伤痕累累之人,太医又认真察看了—番,最终他松了口气:“应该还有—线生机,我回去取药。”

至于角落里的邓七和风华,太医看都没看,转身便离开。

在福全和太医的精心诊治下,“赵容”很快就从昏迷中醒来,但他说不出话,只是漠然看着太医。

福全误以为他是对太医好奇,连忙介绍道:“王爷,这是咱们在大周的卧底太医!如今已是院判了,大周太子久病不起都是他的功劳。”

太医微微抬头,他谦虚极了:“哪里哪里,只是运气罢了。”

虽然话是这般说的,但他已经做好被“赵容”夸奖的准备,但没想到“赵容”移开视线,没有半分表情。

福全也是—头雾水,但他安慰太医:“王爷可能是伤得太重了,无心理会我们,没事没事。”

殊不知“赵容”此刻在心底怒骂:“狗皇帝,太医院都有他国奸细,儿子都快被别人害死了,还整日潇洒快乐!现在倒好,让他这个可怜鬼当卧底。”

在心里狠狠吐槽—番后,“赵容”微微低头,假装自己只是因为伤势过重,而精疲力尽。

角落里,风华拚命上前拽住太医的衣角,希望他大发慈悲可以救治自己。

太医看向福全,见后者轻轻点头,他这才慢慢悠悠为风华处理伤势。

而在御书房的皇帝好像听见了“赵容”的骂声,打了个喷嚏。

……

“……朕怀疑有人在骂我,八成是派去假扮赵容的暗卫,真小气。”

御书房中,皇帝和谢丞相随口说道。

谢丞相也笑着道:“也不能怪这暗卫,他假扮赵容不仅九死—生,还要替真赵容受苦,也算吃尽苦头了。”


原先长公主只是想借顾家的权势除掉赵国探子,可顾夫人看见邓七口中的药丸后,这才知道顾承玉也是邓七等人所害……

顾家世代镇守大周边疆,顾承玉父亲兄弟七人,战死五人,到了顾承玉这代,他已经算是顾家的独苗苗,也正是因此,顾承玉父亲从边疆调到了京城……

身为大周的长公主,于情于理,她都理应帮忠心为国的顾家找回顾承玉……

最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想到那几个同伙如今应当被封在城里,长公主心头的巨石也轻了许多,迟早可以将人一网打尽。

谢望舒眼底闪过一抹深色:“这怕是有些难了,那些人已经逃至城外了。”

长公主诧异:“城门都被封了,顾家也派人在小道拦着,他们怎么出去的?”

谢望舒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长公主:“母亲可认得此物?”

长公主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轻轻扫一眼,她就认出这玉佩是太子母族傅家的信物。

傅家是百年世家,自前朝传承至今,甚至比皇室更了解这座皇城。

清早消息传到宫中,谢望舒就察觉到不对劲,他下了早课,去东宫找了太子商议。

太子咳疾严重,直接将傅家信物交给谢望舒,让他自己去调查。

“母亲,傅家说城北的暗道有被使用的痕迹,那些人可能就是从暗道中逃走的。只是暗道通往官道,往来的百姓较多,也查不出什么……”

前朝皇帝痴迷玩乐,尤其喜欢挖洞到百官家中窥视,暗道之类更是数不胜数。

长公主一直都知道这暗道的存在,只是她不解:“邓七是赵国人,他们怎么知道暗道的存在?”

除了几大世家,就连皇室都不曾知道暗道存在,赵国人更不可能知道……

谢望舒微微皱眉道:“如果邓七背后之人,正是害母亲难产的真凶呢?”

谢望舒的话,帮长公主拨开了脑海中的层层云雾。

后宫嫔妃大多出身显贵,知道暗道存在不足为奇,如果害她之人和拐骗谢星临的是同一人,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是长公主无法理解,身为大周的子民,又是皇帝的妃子,也算身居高位,竟然勾结赵国人来害她。

这个荒谬的真相,让长公主笑出声:“若真是这样,那这人比你舅母还离谱百倍,放着好好的妃子不做,帮着赵国做些肮脏事。”

长公主不认为顾承玉失踪的事是巧合,也不相信邓七拐骗谢星临也是临时起意,这明显是针对大周的阴谋……

但后宫到底是谁对她,对大周恨之入骨呢?

长公主没有思绪,便披了件披风起身。

“走,娘亲带你去看宝儿。”

长公主虽想得通透,但她想不到破局的法子,想着谢明珠知晓未来之事,或许知道些什么。

……

城外一处名为乐忧花庄的花庄中……

管饭的大娘看着来拿饭的风华,眼中满是警惕:“我听说你们那屋子里有小孩的声音,你和你大哥不会是拍花子吧?你们每次拿这么多馒头,全是自己吃的?”

三年前,赵容和风华找到大娘,说得罪了里正,险些被打死,兄弟二人趁着月黑风高,拿着家中钱财就跑了出来,给了大娘五两银子求她收留。

五两啊!这可是大周一家三口半年的生活费!

这还是在京城,要是在乡下地方,许多人半辈子的积蓄也就几两碎银子。

大娘心动了,往后的日子里,风华每月给大娘半两银子,大娘则提供两间破屋子和吃食。

原先大娘觉得自己赚了,可昨晚有人听见风华兄弟租住的屋子里有小孩的声音,这让大娘心里泛起嘀咕。

风华拿吃食的手一僵,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大娘说笑了,我和我哥就是卖力气讨口饭吃,帮贵人们做点脏活累活,哪敢做这丧天良的恶心事?干活多了,吃得也就多了。”

“也不知道是谁乱说,背地里嚼舌根也不怕失了功德,大娘,你告诉我是谁!我非要讨个说法!”

见风华言行恳切,大娘也怕他一个冲动,真跟人打起来,急忙道:“没有就好,是我听岔了。”

大娘顺手多给了风华一个白面馒头,等人走后,她才松了口气。

幸好是假的,这银子还可以接着赚,再攒攒就可以送孙子上学堂了……

回到屋子里,风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直接打开里面那间屋子,也顾不上是白天,狠狠踹了顾承玉一脚。

一天都未进食的顾承玉连哀嚎声都发不出,只能蜷缩着身子,尽量护住脆弱的腹部。

赵容走进来拦住风华:“这是怎么了?白天人多口杂,很容易被发现,况且他们活不了几天了。”

风华不解气地又踢了一脚,他语气阴毒得很:“大哥,刚才那个死老太婆问我屋子里怎么有小孩的声音,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这个兔崽子故意让她发觉的。”

“要不只留下他,国师大人不是说他生辰八字最佳吗?把其他都杀了,我们单独送他回去,让他生不如死!”

赵容摇头道:“还是太冒险了,长公主已经盯上我们,要是路上出了差错,我们也会没命的。”

看着躺在地上的顾承玉,风华冷哼:“算这个兔崽子走运,但今天你们都没有饭吃了……”

说完,风华就出去吃饭了。

昨晚在长公主府门口等了邓七一夜,今早打听完消息,又着急出来,他早就饿了。

风华想着自己,却丝毫不关心屋内的孩子们,他甚至恶毒的想,最好都饿死,省得他放火烧了。

……

谢家,众人早就知道谢星临失踪只不过是长公主营造的假象,因此府中一片其乐融融。

因着谢家封府,小辈们授课的师父来不了,孩子们也侥幸有了半日假期,她们刚用完午膳,便都来谢明珠这里凑热闹……

“好可爱啊,小姑姑是不是在看我?”

“胡说!小姑姑明明是看我!”

叽叽喳喳的话语声将谢明珠淹没,守在妹妹身边的谢星临立刻拿出叔叔的架势:“你们一个一个说,别吵到明珠了。”

而谢明珠已经懵了,她眨着眼,茫然地看着把自己团团围住的小萝卜头们。

比起长辈们的矜持,作为小孩子的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脱鞋上床,和姑姑贴贴……

【我这么受欢迎吗?等下,我不是刚刚出生吗?怎么是姑姑了?】

谢淮玉在旁边看着,免得谢家小辈没轻没重伤到谢明珠。

听见这句心声,他好心解惑,在床上随即指了一个小萝卜头:“你是几房的?”

被指到的孩子是谢家大房的嫡长孙,他恭敬行礼:“小爷爷,我是大房的行知。”

“你爷爷是我大哥,你父亲是明珠的堂哥,对嘛?”

谢行知虽然不太懂用意,但他点头:“对。”

谢明珠明白了:【差点忘记了,我爹是谢丞相最小的儿子。】

【原来如此,那我确实要当姑姑了。】

在谢星临的组织下,谢家小辈排着队,看小姑姑。

谢家二房的一个小姑娘见兄弟姐妹都在排队,她心生一计,让丫鬟将她房中的花取来。

于是抱着花盆的她,成功获得了谢明珠的全部目光。

【寒冬腊月里还有花盛开吗?还开得这么娇艳。】

小姑娘挺直腰杆,将花交给谢淮玉:“这是我送小姑姑的礼物,花是从城外暖香阁买来的,听说是隶属于它的乐忧花庄培育出来的,在暖香阁售卖时价值千金呢!”

【暖香阁?乐忧花庄?好耳熟的名字……这不是赵国卧底藏身的庄子吗?】


旭阳初升,谢淮玉在马车前一步三回头,看得谢老夫人想打他。

“只是让你回谢家几日,又不是不回来了。”

谢淮玉叹气,语气中带着委屈:“可是殿下让我带几箱子的东西回去,这不是要把我赶回谢家吗?”

谢老夫人眼皮跳了跳,提醒谢淮玉:“你和殿下有四个孩子,她不至于不要你。”

“也对,那我先上马车了。”谢淮玉没有多想就上了马车,还催着谢老夫人:“母亲快些上来,外面风大,让殿下早些回屋。”

谢老夫人没理这个傻儿子,转头对着长公主笑道:“殿下好谋略,老身先预祝殿下成功了。”

因为是长公主府门口,人多眼杂,谢老夫人只是含糊其辞。

望着谢淮玉后面那辆马车,长公主收起心中的担忧:“还要拜托婆母多多照看。”

“都是谢家人,我自然会竭尽全力。”谢老夫人一口应下,她话锋一转:“殿下不告诉他吗?”

长公主轻笑道:“这场戏要做得逼真些,只能这样。”

有了青儿和邓七这两个例子,长公主不敢确定府中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于是她将两个孩子交给谢老夫人,打算自己留在长公主府引蛇出洞,长公主也相信以谢老夫人的手腕,定能护住两个孩子。

但谢老夫人来时匆匆,只带了一辆马车,不能悄悄带走谢星临和谢明珠。

幸好有谢淮玉在,他冬日里出门尤为麻烦,要带三套换洗衣服,小厮数人,碰上重大场合,都要多带辆马车。

这次也是,听说要回谢家,谢淮玉准备了不少衣服,甚至还想带着谢明珠一起,顺道可以讨要见面礼,长公主不同意,说谢明珠年纪小,禁不住风寒,这才作罢。

……

马车里,一个脑袋从箱子里探出来。

“春喜姐姐,还有多久到祖母家啊?”

谢星临在箱子里缩久了,腰酸背痛,想早些出来。

春喜掀开帘子,见四下无人,便将谢星临从箱子里拉出来,她身旁的春福也急忙将另一个箱子里的谢明珠抱起。

昨夜,长公主已经当着谢明珠的面,叮嘱谢星临今日要乖乖听话,和祖母回家待几日。

听完全程的谢明珠也如长公主料想的那般,也乖巧极了。

这让春福忍不住道:“小郡主真不像普通的孩子,竟然这么听话,路上都没有发出声音。”

听到有人夸自己妹妹,谢星临顾不上自己酸痛的身子,开心道:“那是自然,妹妹是天下最可爱,最聪明,最乖巧的小孩!我最喜欢妹妹!”

谢星临的夸奖让谢明珠很开心,她也夸道【哥哥也是天下最好的的哥哥!我最喜欢哥哥!】

他们前面的那辆马车上,谢淮玉拿着话本子的手一顿。

他怎么好像听见了明珠的声音?

接着他又听到:【娘亲让我和四哥去祖母家,好避开四哥原本的祸事。】

【还有一日就是灯会了,四哥离开长公主府,应该就不会出事了。】

【娘亲太聪明了!】

【啊?四哥想吃糕点。可是春喜姐姐只准备了饼和我喝的羊奶,四哥要饿肚子了。】

谢淮玉愣住,他转头问马车内服侍他的小厮:“我后面那个马车里有什么?”

小厮恭敬道:“回驸马爷的话,是春喜春福两位姐姐和若干衣服。”

“这样啊。”谢淮玉放下手里的书,指着桌上的一叠点心,“拿出去给她们两个吃。”

不一会,谢明珠的心声又一次传进谢淮玉耳中。

【四哥正好饿了,爹爹就送点心来,这应该就是父子连心吧!】

谢淮玉抬起手,遮掩住嘴角的笑意,这哪是什么父子连心?

是他作弊,仗着可以听见谢明珠心声罢了……

掀开帘子,谢淮玉对外面的下人吩咐道:“走小门,直接去我院子里。”

……

而路上,风华和谢家的马车擦肩而过,恰好看见马车里的谢淮玉。

他脚步一停,假装无意和街边卖菜的婆婆聊着:“这是谁家的马车?好气派。”

婆婆原本热情介绍摊子上的蔬菜,听到问话她道:“连谢家都不知道?小伙子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风华自然知道这是谢家的马车,他还看出这马车是从荣华长公主府的方向往谢家去的,风华怕谢星临跟着在这马车上,也去了谢家……

比起长公主府,谢家家规森严,从仆从到主子,都要讲规矩,赵国派来的奸细有不少都折在谢家,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奸细成功,

谢星临要是去了谢家,拐骗的计划肯定会失败。

如今离灯会只有一天,风华不能眼睁睁看着计划中途夭折。

“你看这马车多气派啊!前面的,应该就是谢老夫人,中间那辆马车是谢家的驸马爷,就是刚才掀帘子,长得和仙人一般的。”婆婆乐呵呵道。

看着后面的第三辆马车,风华心中紧张:“那第三辆呢?”

“第三辆?”婆婆顺手将摊前的菜整理好,在风华灼热的目光下,缓缓道:“那是装着驸马爷衣服的马车。”

“衣服?”风华语气怪异,他不信。

婆婆诧异看着他:“你这人真奇怪,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四处打听一下,就知道驸马爷出门要换好几件衣服,次次出门都要两辆马车,更何况他这次要回谢家小住……”

风华顾不上婆婆的话,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回谢家小住”,岂不是代表长公主府的守卫会少些?

他要赶紧回去告诉大哥,没准今夜就可以行动了。

……

密室中,女子今日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襦裙,除了原先的红石榴发簪,发间还多只小巧精致的珠花,让她多了几分俏皮,只是现在她神情凶狠,将手中的书籍直直砸向身前跪着的人。

“废物!产婆被大张旗鼓送去官府,现在外面传得纷纷扬扬,都说有人害了荣华长公主,要是我被查到了,我就把你们的皮剥了!”

面对女子的责骂,下属们只能低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才停止咒骂,她轻声道:“福全!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日必须给我想办法出去,坏了明天的大事,我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下属中站出一个太监,此人正是御膳房的福全,他额头还冒着细汗,颤声回话:“可是宫中看管越发严格,我们根本出不去。”

女子恼怒极了,她也知道太后看得紧,可外面寥寥几个人,根本不能在长公主的眼皮下骗走谢星临,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其他孩子,除非……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让人给宫外的风华传消息,拐骗谢星临失败,计划就改成杀了谢星临。

如果邓七被捉住,城外的小屋也不能留,连同那几个孩子,全部烧了!


谢淮玉下意识看向四周,又小声问:“那这周围有没有他的人?我刚才应该没有说他坏话吧?”

在谢望舒的沉默不语中,谢淮玉也默了一会,他随后将扇子合上,佯装自然道:“这热闹也看完了,我们回去看看明珠。”

在谢淮玉和谢望舒离开后,角落里一个长相平淡无奇的人默默掏出身上携带的本子,他在上面记录:安宁郡主小名疑似宝儿。

……

谢淮玉刚到长公主府,就碰巧撞见了常海送康海离开。

他边走边问:“康海怎么来了?”

“禀驸马爷,康海公公是奉皇帝的旨意送东西的。”常海回答完,正准备离开时,却忽然被谢望舒叫住。

昨日长公主去皇宫时,谢望舒回了东宫,他和太子复盘了拐骗案的全过程,发现了一个疑点。

邓七等人藏在乐忧花庄,长公主府就正巧有乐忧花庄的令牌?

于是今日看见常海,谢望舒便问道:“常海公公,乐忧花庄的令牌是从哪寻来的?”

“对啊,我记得府里没人去暖香阁啊。”谢淮玉在旁边补充道。

暖香阁虽然在京中出名,但长公主府的人都对那儿的花没兴趣,平日里都甚少去暖香阁。

家里忽然有暖香阁的令牌,确实可疑。

常海仔细回忆道:“令牌是三少爷送给殿下随手玩的。”

云湛?

谢淮玉诧异,这怎么和谢云湛有关?

就在谢淮玉打算刨根问底的时候,谢望舒却面不改色将他拉走。

谢淮玉的话随风消散:“我还没有问清楚呢!云湛这个混小子,别又去卖东西了……”

……

等到了长公主院中,谢淮玉将方才的事抛之脑后,兴高采烈进了屋子里。

“明珠宝儿,醒了吗?”

【醒啦!我在看弓箭,爹爹快点进来看看。】

谢淮玉还没有进屋子,父女俩就隔着屋子对话了。

屋里长公主抱着谢明珠,帮忙托着一把小巧的弓箭,方便谢明珠把玩。

等谢淮玉进来,谢明珠忽然顿住:【爹爹脑子没事吧?大冬天拿扇子玩,真的不会生病吗?】

谢淮玉:“……”

他现在很庆幸,只有他和殿下能听见明珠的心声。

谢淮玉为自己解释:“殿下,你看我今日这身搭配是不是极佳?”

【嗯……确实很好看,爹爹不愧是美人,就算是深紫色的衣服都可以撑得起来!可,到底为什么要拿把扇子?】

见谢明珠对扇子念念不忘,谢淮玉只能将身后的谢望舒拉出来,转移谢明珠的注意力。

“殿下,让望舒抱一抱明珠吧,过几天他就要回宫里了。”

【回宫里?大哥不住府里吗?哦!想起来了,皇帝喜爱大哥,特赐他住东宫,然后皇后因为嫉妒,怕大哥抢了太子的皇位,于是给大哥下毒……】

什么?!

谢淮玉感觉自己脑子乱成了一团,分不清谁和谁,但他准确无误听见了最后一句话,有人要给谢望舒下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拐骗四儿子的凶手还没有被抓住,怎么大儿子也要出事了?

谢淮玉感觉天旋地转,险些晕了过去。

好在经过前两次的磨砺,他这次勉强撑住了身子。

而长公主一愣,她完全听懂了谢明珠的心声,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皇后嫉妒谁?

怕望舒抢了太子的什么?

明明每一个字,长公主都能看懂,可组合起来,就理解不了了?

皇后嫉妒望舒干什么?望舒又不是皇子,怎么抢太子的皇位?

【呜呜呜,我可怜的大哥,得知娘亲没了,爹爹病重,弟弟被拐,还没有来得及查幕后真凶,自己就被人下毒,从此病弱缠身,只能坐在轮椅上。】


夜深了,长公主府中,似乎有暗流涌动。

“事情办妥了吗?”

长公主压低声音问常海,生怕吵醒还在熟睡中的谢明珠。

常海弯着腰,将谢老夫人的话转述给长公主听。

长公主心中诧异,语气微挑:“婆母说银子是赵国的?”

谢老夫人年轻时,曾经四处游玩,她见识多,也摸过赵国银子,所言非虚。

只是青儿不过内宅女子,从哪弄来的赵国银子?

想到那些被青儿捡走的物品,长公主眉心一拧:“派人将青儿仔细查一遍,重点排查和赵国有关系的下人。”

“另外,将驸马贴身之物全部换掉,将上面的淮玉二字换了,换成子安。”

大周人喜欢在心爱之物上,打上自己的印记。

谢淮玉喜欢在物品上刻“淮玉”二字,衣物则绣上“淮”字。

而子安,是谢淮玉的字。

此举是为了防止有人拿着那些捡走的物品,诬赖谢淮玉。

而谢明珠心声中,那个所谓的信物,应该就是这般得来的。

想到还真有人用那些垃圾,欺瞒其他人,成为自己的姨娘,谢淮玉就浑身不舒坦。

他提议:“不弄什么印记了,免得又被人拿去。”

长公主提醒:“那你又怎么证明他人手中的东西,不是你给的?上面可是明晃晃刻着你的名字。”

谢淮玉:“……”

“以后扔东西都要小心。”

谢淮玉叹了口气,他道:“你那还有小手帕吗?”

长公主摇头,小手帕是她心血来潮做的,只做了这一个,没想到谢明珠这么喜欢,早知道就多做些了。

闻言,谢淮玉只能道:“时辰不早了,殿下早些睡吧,等明早天亮了,我就去找绣娘多做几个。”

……

太后是清早从身边的嬷嬷手中拿到信件的。

“昨儿半夜,公主着急派人将春福叫回去,这是春福留下的信,说感谢娘娘这些日子的照顾。”

嬷嬷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也是看着荣华长大的,私底下还习惯称呼她为公主。

接过信,太后心中困惑。

自己从未对春福多加照顾,真要感谢,当面谢恩即可,为何要再写封信多此一举呢?

念在春福是荣华的宫女,太后多了些耐心,她将信件打开。

看完信后,太后面色如常,双手却微微颤抖。

到底是谁害得荣华!

岂有此理!

太后庆幸自己一回宫就将宫权夺了回来,否则还帮不了荣华。

想到荣华在信件中说的,害她之人在宫中,并且是身居高位之人,这段时间会找机会频繁和宫外联系,只要耐心观察宫中,即可知道是谁害她的。

太后不动声色将信撕掉,赞赏道:“不愧是荣华身边的宫女,懂礼数。”

起初宫人还以为今日太后心情不错,但接下来太后不停挑剔……

用早膳时。

“这早膳谁负责的?没有半点味道?”

御膳房的掌事太监受过贵妃恩惠。

中午换衣服时。

“尚衣局给我制的冬衣粗制滥造,是学艺不精还是糊弄哀家?”

尚衣局的掌事宫女曾在皇后宫中当差。

下午小憩醒来时。

太后发现有东西丢失,勃然大怒,下令封了整个皇宫,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

太后关闭宫门的消息传得很快,才傍晚,消息已经传入长公主府中。

此时谢老夫人正在长公主屋内,看着活泼可爱的小孙女,脸上的笑意止不住。

“明珠长得可真好,这眼睛和淮玉一模一样,嘴巴也是神似殿下……”谢老夫人摘下腰间的玉佩,塞到谢明珠的怀中。

她道:“这是祖母送给明珠的见面礼,喜欢吗?”

玉佩青中带红,那抹红恰好被雕成鲤鱼的模样,再配上旁边的涟漪,堪称巧夺天工。

谢明珠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玉佩,心声中也满是惊喜:【玉佩真好看,谢谢祖母。】

她小手在半空中挥舞:【祖母好!】

谢老夫人听不见谢明珠的心声,但也看出她的动作,笑道:“明珠很喜欢玉佩吗?”

【不止哦,我也很喜欢祖母!】

长公主看谢明珠急得慌,小手摆动得极快,忍不住笑道:“宝儿不止喜欢玉佩,也很喜欢祖母呢!是不是啊?”

谢明珠点了点头,咧嘴笑着,望向谢老夫人的眼睛亮晶晶的,犹如小葡萄。

这让谢老夫人不由得心头一软,想再送些东西给可爱的小孙女,只可惜她来的时候匆忙,没有带多少东西。

就在这时,春喜走近屋内禀告:“殿下,宫中出事了。听说有人偷了太后娘娘的东西,惹得太后大怒,甚至关闭了宫门,唯有一个小门是开着,供百官上朝使用,其余门的进出,都需要申请。”

官员上朝不能与后宫主子、下人接触,若封了宫中的门,那些人便没法对外传递消息。

谢老夫人语气淡淡:“太后娘娘还是这般雷厉风行,想必有人应该急坏了,殿下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长公主也略微有些惊讶,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没有想到母后的动作这般快,该放出消息,让他们着急了……”

她让常海押着那几个产婆去报官,罪名是谋害皇族。

“那顺便再去谢家帮我取点东西回来,我怕有人在宫中听不到消息。”谢老夫人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谢家和长公主府相隔较远,如果先去谢府,再去报官,相当于绕了大半个京城。

长公主将手旁的一张纸交给谢老夫人:“婆母,这次儿媳有事相求。”

“还请婆母帮调查一下这些人。”

纸上是昨夜常海交给长公主的,长公主事后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谢明珠说的是手背有痣,她便将手背上有痣的人挑出来,交给谢老夫人调查。

她手上的人手,基本都是出自皇家,而现下幕后之人并未找出,长公主不确定害她和明珠的人,与拐走谢星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害怕打草惊蛇,便没有自己调查……

将纸接下,谢老夫人也没有问原因,她提起昨晚之事:“赵国虽然在大周附近,但离京城甚远,我今日派人查了,不过就是城外的一个孤女,身份清白,银子应该是她背后之人给的。”

“殿下,我怀疑此事和赵国有关,可以禀告陛下,顺便让陛下做主,淮玉先前那些东西都不能用了。”

谢老夫人说的字字在理,长公主也认真思考起来。

还有三日,便是灯会,等星临的事情解决,也该带宝儿去见见皇帝和太后了。

……

第二天。

京城某个小巷子中,有人在密谋着什么。

其中的黑衣蒙面男人愤恨道:“这太后真的有病,莫名其妙封了皇宫,真是疯子。”

身旁穿着灰衣的男子瞪了他一眼:“你不能小点声吗?好歹这也是大周的京城!”

“哼,迟早是我赵国的!”

男人嘴硬,但还是放低了声音:“大哥,现在皇宫也进不去,那咱们计划要照旧吗?”

那灰衣男子睨了他一眼,语气坚定:“肯定照旧啊!谢星临武学天赋惊人,不带回去,难道要留着他做大周的将军,将来打败我们?”

“务必按照跟邓七的计划,灯会那天动手……”

忽然,小巷中传来脚步声。

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出现在两人面前,正是方才提到的邓七。

邓七急忙道:“大哥!出事了,青儿死了,我可能被盯上了!”

他好像累极了,手扶在墙上,手背上的黑痣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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