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烟年沈知也的现代都市小说《被奸臣盯上?我立了衷心小弟人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糖豆不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被奸臣盯上?我立了衷心小弟人设!》是作者“糖豆不苦”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秦烟年沈知也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我穿到了一本名叫《佞臣》的大男主权谋文里,可我只是个开篇就被男主杀了的炮灰。《佞臣》这本书全文三百多万字,我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男主的人设是疯批美强惨。因一句天煞孤星,恐祸及全家的诅咒,他不满四岁便被送往寺庙。而全书的开端就是从他身份曝光,回到京城认祖归宗开始的。后来他死后,被后世之人称为天下第一佞臣。为了避免因为一个男人落得全家惨死的下场,我果断决定踹原主心仪的渣男。可要命的是,我穿过来的时候不仅已经得罪男主,还在他房间和他面面相觑!面对全书最大的奸臣该如何自救?我准备给自己立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人设。...
《被奸臣盯上?我立了衷心小弟人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是。”棉夏应了一声,以手撑地缓缓起身站到一旁。
秦烟年直直看着她,在书中,原身死后除了老夫人就只有这个小丫鬟为她大哭了一场。
想来她对原身是有几分情谊的。
秦烟年明白在这偌大一个沈宅若不找个人帮衬着,简直寸步难行,可能都不用别人出手,她就死了。
而她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这个小丫鬟。
既然横竖都是死,自然是要赌一把的。
秦烟年沉吟片刻,终于问道:“棉夏,你觉得沈家是我的家吗?”
她要借这人之手摸清身边之人,特别是这次给她下药的内鬼。
棉夏闻言抬头看向她,似乎是在揣度着该怎么回她的话。
秦烟年笑了起来,安抚道:“你别害怕,我只是今日醒来,想清楚了一些事,即使外祖母再喜爱我,我在沈家也不过是寄人篱下。”
她眼神坚定,又继续说道:“棉夏,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我是说跟着我离开沈家。”
棉夏愣住,回神后往后退了两步,屈膝跪下,静静看着秦烟年,然后一字一句道:“姑娘可能忘了,奴婢八岁那年要不是您早就被冻死在雪地里了。对奴婢来说,主子只有姑娘一个,您只要不赶奴婢走,奴婢生生世世都会跟着姑娘。”
秦烟年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古代,很多家仆对自己的主人都是无条件信任,并且忠心耿耿。但当她真的听到棉夏的话时还是大受震撼。
“咳咳……棉夏,你先起来,我还有事想问你。”她捂住胸口咳了两声。
“姑娘请问。”
秦烟年知道原身的贴身丫鬟除了棉夏外还有其他三人,分别名唤春兰,秋月和冬雪。
她乐了,哟,这是春夏秋冬都集齐了。
不过想到正事,她急忙问道:“冬至那天,春兰、秋月和冬雪三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棉夏不解,但还是思索片刻后回道:“都跟平日里一样,并无异处。”
没有异处?秦烟年顿了顿。
冬至那日的事她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这个作者有写,但原身这边的帮手却没明说。
她现在就是要找出这个人。
幕后黑手她能暂时不动,但这个内鬼却必须先除掉。
接着她又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冬至那日是谁陪着我的?”
按理说,原身去哪儿身边都应该有人跟着,她怎么会落单呢?
“是秋月和冬雪。”棉夏小声道。
“她们人呢?我要见她们。”
棉夏身子一抖,说:“老夫人把她们关进柴房了。”
秦烟年不甚在意,只是道:“把她们带过来。”
“姑娘,她们……”
“嗯?”
棉夏看了一眼秦烟年,见她面色平静,不知怎么心里发寒,只得急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棉夏出去以后,秦烟年倒头就躺了下去。
她需要缓缓。
穿书毕竟还是太小众了。
但能够以这种方式活下来也算是老天爷的一种眷顾,只是可惜她没办法让他哥秦辞暮知道。
不过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这个世界是以《佞臣》为基础建立的,那主角肯定就是气运之子。
如果是秦辞暮穿过来,肯定会说,什么主角,不存在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会活得如鱼得水,潇洒自在,没准儿还能提前推动一下工业革命,或者为解决古代商人地位低下做贡献。
但是可惜,穿来得是她秦烟年。
当初网上出了一款爆火的宫廷角色扮演游戏,秦烟年兴冲冲买了号第一时间冲进去,试图混个贵人当当,结果不要说当上贵人,就是个才人她也没当上。
沈知也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述说的过程很平静,把他从沈时安那儿听到的话原封不动都告诉了秦烟年。
不过,也让秦烟年确定,男主果然只是把自己当成了那对农家夫妇的儿子。
也对,整个沈家,除了看过原书的她,没人知道这人本应是天之骄子,在京城里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人。
如今却被人嫌弃,受尽折磨。
其实沈知也流落到沈家真的很狗血。
当年将军夫人回家省亲,路遇劫匪,被迫逃到一农户家中。身怀六甲的将军夫人动了胎气,在这户人家家里生下男主。
巧合的是这家的妇人也在同一时候生下一个女儿。
而云氏当时嫁入沈家多年,一直无所出,便想出了假孕的方法,然后事先在外偷偷找好了孕妇。
找的便是这妇人。
因为之前云氏派去的嬷嬷曾向妇人一家承诺,生下儿子,十两黄金,若是女儿则是白银百两。
这对夫妻在见到两个孩子后,便起了歹念,趁将军夫人产后虚弱,将两个孩子交换。
等将军府找来时,男主已经被送去沈家,而这两人哪里还敢说实话,只能将错就错,任由将军府把自己的女儿抱了回去。
“你有没有怀疑过沈老夫人?”
沈知也左手微微转动,戴在手腕上的佛珠若隐若现。
秦烟年还在感叹男主的离奇身世,慢了半拍才听明白他刚刚在说什么。
一阵寒意袭上心头,她仰头不敢置信道:“你是说,沈家真正要我死的是我的外祖母,沈老夫人?”
“这不可能。”秦烟年慌了,立刻反驳道:“外祖母待我如珠如宝,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我生病她比谁都着急,怎么可能下毒害我?”
她一时之间分不清心里的愤怒,恐慌,不安,到底是来自她自己还是受了原身影响。
毕竟她穿过来后,对她最好之人,就是这沈老夫人。
沈知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很冷静地分析道:“孙老说你染上忘忧醉已经有很长时间,而那个时间可能刚好是你从京城来沈家的时候。”
“从你到沈家开始,你在沈家老夫人跟前住了整整七年,之后才搬到梅园。在这七年里,你的衣食住行全是沈老夫人一手过问,无人可以插手。”
“而沈家最有可能害你的云氏,也是这两年你和沈时安订婚后,才对你各种不满。”
“但我的药一直是府医开的,上次冬至下药的事我便知道,这府医是云氏的人。”
沈知也:“据我所知沈家的府医在几年前曾换过人。”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卫书在外说道:“公子,煮雨轩到了。”
沈知也伸出右手挑开帘子看了眼车外,然后又看看已经傻在原地的秦烟年,叹了口气,说:“先让卫书送你上楼,你那叫棉夏的丫鬟我想也是老夫人的人。”
“你先听孙老的话,每日按时吃药,要是撑不住就来偏院找我。”
“其他的,你别怕。”
秦烟年默默点头,“好,我知道了。”"
可今日的表姑娘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但却更骇人了。
“回,回姑娘话,您当时和二,二公子拌了嘴,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也不知您怎么,怎么会去了大公子的院儿里。”
说着就抬头看了一眼秦烟年,意有所指道:“兴许是大公子他故意引您过去的……”
呵。
秦烟年手指慢慢抚过锦被上的织金图案,冷笑一声。
这是要准备栽赃给男主了。
原身不知道男主也被人下了药,再加上她本就讨厌男主,没准儿还真会信了。
但秦烟年不一样,她太清楚男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就算要害原身也不会用这种把自己赔进来的方法。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房间里鸦雀无声。
特别是冬雪更是忐忑不安。
秦烟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冰冷,“棉夏,把这卖主的贱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发卖出去。”
棉夏一愣,很快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连忙应道:“是。”
然后便转身出去叫人。
至于冬雪早就吓得像一滩烂泥,半晌才反应过来,哭天抢地地往床边爬去。
“姑娘,姑娘饶命啊!”
“姑娘,奴婢是冤枉的啊。”
秦烟年却连看也懒得看她,缓缓闭上眼睛。
…………
梅园里今日闹得那一出动静大,沈家里里外外都得了信儿。
但秦烟年要发落一个自己身边的丫鬟,其他人也不便说些什么。
“刘嬷嬷,事情怎么样?”云氏随手将手中的佛珠放下,丫鬟见状立刻上前搀着人起身。
“回夫人话,我今儿一早就派人去梅园打听清楚了。表姑娘的确已经醒了,不仅如此,她还突然发落了她房里的冬雪。”刘嬷嬷在她身边小声回话。
“哦?”云氏语气惊讶,“她发落了冬雪?”
“是。”刘嬷嬷左右看了一眼,云氏见状挥手屏退了屋里的其他几人。刘嬷嬷连忙上前扶着她到桌边坐好,才继续说道:“听说打了二十大板,人也赶了出去。”
随即又压低声音问道:“夫人,您说这表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就单单处置了冬雪呢。”
云氏冷笑道:“她若是有这般聪明,我倒要高看她一眼。只可惜,她和她那个娘一样都是个蠢货。我看她也就是气急了找个人出气。怪就只怪冬雪那丫头命不好。”
“是,夫人说得有理。只是这冬雪……始终还留着一口气呢。”刘嬷嬷还是有些担心,“我们要不要派人……”
但云氏却不甚在意,只淡淡说道:“放心,她没那个胆子,她若敢说,又何必等到现在。”
刘嬷嬷眉头一舒,低头应道:“还是夫人考虑周到,早早地就将她弟弟捏在手上。只是可惜这次没能抓到表姑娘和大公子……”
云氏端过桌上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就算这次没抓到他们也无妨,毕竟有人亲眼看到那女人衣裳不整地睡在男人床上。到时候找人传出去,她名声有损,我们安儿就算要退婚,老夫人也拦不住。至于那孽障,哼,这么多年养在寺里,早就废了。哪儿还能和我的安儿争一二。”
刘嬷嬷立刻恭维道:“那也是夫人当年有魄力,找了那么一个大师,再加上我们给老太爷下的药……”
眼看着她越说越多,云氏眼神一冷,刘嬷嬷心有戚戚,急忙闭了嘴,半晌才又犹豫道:“其实奴婢今天倒是还听到一点消息……只是实属有些荒谬。”
云氏见她吞吞吐吐心里有些不悦,皱眉道:“你听到什么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响动,秦烟年撇撇嘴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外面做什么?这一大早的,吵得人心烦。”
“说是二公子的玉佩掉了,他们怀疑是大公子拿的,现在正在院子里审问。”
“哈?”秦烟年一双眼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姑娘可能不记得了,二公子他们时不时就会到归云寺来找大公子的麻烦。”棉夏说得云淡风轻,落在秦烟年耳中却是惊天大雷!
卧槽,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书里没写,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
像是想到什么,秦烟年死死盯住棉夏,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这种事我不会也做过吧?”
棉夏哪知她心中所想,毫不犹豫点点头,说:“因为二公子不喜欢大公子,所以姑娘也不喜欢他,因此也曾……”
也曾什么,棉夏没有明说,但秦烟年却能够想到。
肯定少不了各种打骂侮辱。
杀千刀的!
她就说这沈知也明明在寺里住了十几年,就算没有变成菩萨心肠,那也不该变成一个性格扭曲的疯批啊。
原来原因竟然在这里!
难怪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沈家,却恨沈家人入骨。
秦烟年呆了片刻,在大脑还没下命令之前就奔向门边,一把打开房门,抬眼望向院子中央,寒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姑娘,外面冷。”棉夏急急忙忙替她披上厚厚的披风,又将温度适宜的暖炉递给她。
秦烟年却顾不上这许多,扶着她的手往庭院中走去。
寒风凛冽中,昨日远远见过的那个瘦削少年垂头跪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一身白色的旧袍,左手腕隐隐露出一串念珠。
而他周围却是围着一圈人,有男有女,每人脸上神色各异。
突然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大哥今日倒是硬气,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懒得说了。我那块玉佩可是母亲找人特意从西边给我带回来的,你若是喜欢,大可以告诉我,我送你便是了,实在犯不着偷吧。”
片刻后,他见沈知也还是没说话,又说道:“啧,大哥该不是变哑巴了吧?那敢情好,待会儿倒是方便了,免得还要专门堵你的嘴。”
话音一落,周围人都掩嘴笑了起来。
秦烟年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此人正是她那还未正式退婚的未婚夫沈时安。这人穿着一身绣着麒麟纹样的织金长袍,花纹同样繁复的腰带上缀着一块上好的环形玉佩。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可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烟年正想上前,却又从旁处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
“你们快放开我!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说是河清师兄偷了玉佩!”
河清是沈知也的师父为他取的字,本意是取自河清海晏,美好和平的象征,但一结合沈知也这一生所做之事,真是十足的讽刺。
这大叫之人是一个小和尚,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袍,正被两个壮汉拉住动弹不得。
他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那小和尚却一点不怕,继续吼道:“这里是归云寺,你们这么做也不怕佛祖怪罪!”
“堵住他的嘴,把人拉下去。”沈时安啐了一口吩咐人动手,然后又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柔声问道:“云妹妹,依你看,今日这事我该如何?”
这女子正是云离。
秦烟年见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交领短袄,浅粉色的织金暗纹裙,双手抱着一个精致的手炉站在那里,端的是一副分外乖巧的模样。
但这个表姑娘不知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破坏了主子的计划。
算了,还是先按照主子刚刚下的指令先行离开。
…………
“姑娘,您还好吗?要不要先停下来休息片刻?”棉夏看秦烟年脸色不好,出声问她。
马车已经赶了一路,姑娘好几次都痛得受不住。
秦烟年摇摇头,道:“不用。你让车夫稳当些。”
“是,姑娘。”
好在沈家的马车够宽大,秦烟年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让沈知也和自己同乘一架马车。
她背上的伤两个丫鬟已经替她做过简单处理,只是咳嗽似乎又加剧了,每次一咳就牵扯到伤处,让她体会了一把痛不欲生。
可真正让她心惊的还是沈知也身上的伤口。
她的丫鬟顾不上他,沈时安的人自然更不会管他,现在打烂的皮肉已经和碎掉的衣服黏在一起,随着马车的颠簸,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车上烧着炭盆,温度不低,可秦烟年还是把车上备着的狐皮毯子盖到沈知也身上,又把自己用的暖炉放到他怀里,但他的状态仍然很不好,浑身冷得像冰块儿。
“沈知也,你可要撑住……”
虽然知道他是天命之子,有巨大的男主光环,根本死不了。可他的伤是真的,他现在所受的苦难也是真的,疼痛也不会比其他人少几分。
两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到了晚州城外。
秦烟年一直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就怕路上沈知也出事。
此时正斜靠在软枕上闭目休息,就听丫鬟春兰惊讶道:“大公子似乎在说话。”
秦烟年蓦然睁眼,凑近一听,却又没听到什么。
“你说什么?”她见对方嘴唇干涩起皮,遂问道:“是不是想喝水?”
正要起身吩咐丫鬟准备水,却被人伸手紧紧拽住衣角。她疑惑着低头,就看见沈知也的双唇动了动,便再次小心翼翼靠近,果然听见那人费力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秦烟年慌了片刻,很快又镇定下来,说:“……当然是因为我们是亲人,你是我的大表哥,我怎么能见死不救。而且,我还喜欢你,自然不想你受伤。”
话音一落,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又说蠢话了,最后一句纯粹是画蛇添足!
秦烟年见沈知也脸色微变,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想到书中那些女人的下场,浑身发凉,战战兢兢找补道:“大表哥,你疼吗?放心,很快就要到了,你不会出事的。”
沈知也一顿,随即缓缓闭上眼睛,躲开秦烟年有些过于炙热的眼神。活了十九年,他一时无法习惯有人对他这么殷切。况且这人明明自己也受了伤,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真是个傻子。
…………
“表姑娘,到了。”
随着马夫的一声吆喝,马车稳稳停在沈家大门前。
门房一见是自家的马车,立刻上前。棉夏从马车上跳下,急道:“快去备好步辇,姑娘和大公子受伤了。”
“好,好,小的这就去。”门房本已转身要离去,却突然意识到棉夏刚刚说了什么,最后紧急停下脚步,疑惑道:“你刚才说的是大公子?他不是应该在归云寺吗?”
棉夏还未说话,就听马车之上传来怒斥之声,“大公子姓沈,这是沈家,他受伤了难道连自己家也不能回?还不快滚!”
门房当然能听出这是谁的声音,这可是沈家的小祖宗,连忙一叠声应下,惊慌失措地进去叫人。
步辇很快就抬了出来,秦烟年被丫鬟搀扶着慢慢靠坐上去。沈知也却是不能动弹,只能由两个护卫将其抬上去。
棉夏停顿片刻又说道:“不过这人医术精湛,药材价格适中,童叟无欺,所以这里里外外的人都爱去找他。”
秦烟年懒洋洋靠在软枕上,挑开帘子看了眼街上,随意问道:“确定和沈家无关吗?”
“确定。奴婢在府里打听过,这百草堂的掌柜之前还到老爷跟前抱怨过,说春秋馆抢了他们生意。”
“那就行。”秦烟年这两日不知怎么回事,越发怕冷,而且男主表现也很怪,明明那日还好好的,这两日去看他,又一副欠他八百万的样子。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待她看完病一定要去亲自问清楚,可不能和这祖宗产生嫌隙。
这日“春秋馆”的伙计孟从早早就将店面打开,将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们掌柜的最是见不得有脏污,若是有让他不如意的地方,那今日一整天谁都别想好过。
不过他们东家虽然脾气怪,需小心伺候,但只要办事认真,就会得到赏赐。
孟从正要进铺子,就见他们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年轻姑娘,容貌清秀,穿着一身翠绿的袄子,面料一看就是好东西,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姑娘是来抓药吗?”孟从笑着迎了上去,这可是今日的第一个客人。
“有劳这位小哥,我今日是带我家主子过来找掌柜孙大夫问诊的。”姑娘笑脸盈盈,只是她话刚说完,孟从就面露难色。
他搓搓手,解释道:“那真是不巧了,我们掌柜的这几日都不问诊。你们若是想抓药,我们可以帮忙。不过,你们若是信得过,我们店里倒还有另一位大夫,医术也远近闻名。”
这姑娘正是下来询问的棉夏,听见伙计的话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还是先给对方道谢,然后再回到车上告诉秦烟年。
“姑娘,我们这是回去吗?”
秦烟年沉吟片刻,说:“不,他不是说还有其他大夫吗?既然来了,就让他试试吧。”
“是,奴婢这就扶姑娘下车。”
孟从本以为这单生意做不成了,哪知片刻后就见那姑娘又跳下马车,吩咐车夫将车帘一卷,再从马车里小心翼翼扶着一女子下车。
那女子裹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边缘是一圈雪白的狐狸毛,没有一根杂色。头戴帷帽,手抱暖炉,看不清长什么样,但看身形柔弱婉约,定是个美人。
“这位小哥,我家姑娘想请店里的另一位大夫问诊,你前面带路吧。”
孟从连忙回神,“哦,好的,好的,两位里面请。”
这“春秋馆”原来分为前后两处,前厅主要负责抓药,穿过一个院子,来到后堂才是问诊的地方。
秦烟年她们跟着伙计往里走,路过院子时发现有一人蜷缩在墙角,旁边有个学徒正端着一碗药围着对方转,满脸焦急。
察觉到她们的视线,孟从解释道:“那人是我们掌柜前几日从山里带回来的,身受重伤,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他救回来,结果这人却怎么也不肯吃药。”
秦烟年闷咳两声,随意道:“没准儿他是嫌药太苦了。”
“谁知道啊,他也不说话。”
几人来到药铺后堂,孟从将她们引到右边的医案旁便道:“姑娘稍等,我这就去请李大夫。”
秦烟年冲他点点头,然后好奇地四处打量一番,发现这地方简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暗想这药铺掌柜定然是个洁癖。
在一旁坐着的云氏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却又听老夫人话锋一转,道:“你平日里就算要那天上的星星,外祖母也给你想办法摘下来。但你又何苦去招惹那么一个不祥之人。”
秦烟年来沈家时,沈知也早已被送去归云寺,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原身以前从未过问过,书中也只提到是有高人为他批命,说其是天煞孤星,以后会祸及全家。
虽然这话结合全文来看不算错,但她知道当初所谓的高人是云氏找的。
想了想,秦烟年委婉问道:“外祖母,为什么大家都说大表哥是不祥之人啊?”
能管理沈家这么大家业,沈老夫人绝不会是普通人,不可能真因别人一句话就如此厌弃自己的亲孙子。
沈老夫人皱眉,虽不高兴,但她向来宠溺秦烟年,还是说道:“……当年你外祖父就是因他而死。”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秦烟年一惊,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到早已过世的沈家老爷子。
“母亲,都是媳妇的错,为沈家生了这么一个冤孽。早知这般,当初就不该生下他。”云氏此时也面露哀伤,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秦烟年见状,心里冷笑一声,暗道,他也不是你生的啊。
谁知云氏又继续说道:“知也这孩子,哎……尔尔,你说你怎么就把他带下山了。”
秦烟年却没有看她,转而扑到沈老夫人怀里,柔声道:“外祖母,您从小教导我,为人要善良,要心怀苍生。尔尔以前不懂事,不明白外祖母的苦心,但现在我知道了。”
“昨日在归云寺,两位都是我的兄长,他们之间的事按道理是轮不到我管的。可是,照昨日二表哥那种打法,我若不拦,那可就要出人命了。”
云氏脸色扭曲,沉声道:“怎么会出人命?你别信口雌黄。”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舅母去隔壁一看便知,大表哥身上的伤又不会作假。昨日要不是我及时将人带下山,二表哥恐怕就要背上草菅人命的恶名了。”
“你……那你现在让他住在梅园也是不知廉耻!”
“我们是不是清白,舅母可是一清二楚。若是从沈家传出去一点风言风语,那也只怪舅母持家不严。”
云氏心头一凛,不知秦烟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了,都别吵了。”沈老夫人凝眉叱道,随即又拍拍秦烟年的手,“我们尔尔也是心善,但是沈知也不能再住在梅园,我允他在偏院把伤养好,再送他回归云寺。”
说着又看向云氏,“至于时安,禁足一月,每晚到祠堂跪两个时辰。”
“可是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母亲,安儿他……”
云氏还想求情,在被老夫人瞪了一眼之后,也只得应下。
秦烟年见状咬了咬嘴唇,沈家这水够深,可她却不想当死鱼,那就逼不得要搅和一番了。
当天老夫人和云氏离开后,秦烟年便吩咐棉夏带着人去收拾偏院。
秦烟年喝了口热茶,说道:“棉夏,你待会儿派人多去取点上好的银丝炭,大表哥搬过去之前,务必先把那屋子的炭盆烧起来。”
“是,姑娘放心,奴婢会处理好的。”
秦烟年点点头,又突然问道:“这梅园里可有在沈家多年的老人,最好是能信得过的。”
原身那点记忆她快翻遍了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棉夏想了片刻答道:“有,梅园里有个梁嬷嬷,她是夫人未出阁时的贴身丫鬟,后来嫁给了府里的一个管事。自从姑娘回来后,她就一直在梅园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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