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向珊计千琴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齐向珊计千琴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弥陀佛,许施主已经忏悔,不再魔障。”僧人双手合十,神态虔诚。落在后面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跟上,还未站稳,一道冷喝,“上车。”车门打开,许初颜被推着上了车。真皮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裁剪得体的西装,浑身遮不住的矜贵,五官生的极好,眉目深邃,高鼻薄唇,略显锋利的下颚线带着一丝冷峻和久居高位的睥睨。陆瑾州,海城的二把手,掌控经济命脉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小叔,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收起你的眼神,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声音冷厉,毫不留情。她的脸色白了下去,低头不敢看他,努力将自己缩在角落。陆瑾州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吩咐道:“去酒店。”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那块表已经换了,她当初送的那块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廉价的品牌,是白芝遥常带的款。她攒了三...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齐向珊计千琴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阿弥陀佛,许施主已经忏悔,不再魔障。”
僧人双手合十,神态虔诚。
落在后面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跟上,还未站稳,一道冷喝,“上车。”
车门打开,许初颜被推着上了车。
真皮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黑色裁剪得体的西装,浑身遮不住的矜贵,五官生的极好,眉目深邃,高鼻薄唇,略显锋利的下颚线带着一丝冷峻和久居高位的睥睨。
陆瑾州,海城的二把手,掌控经济命脉的男人。
她名义上的小叔,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
“收起你的眼神,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
声音冷厉,毫不留情。
她的脸色白了下去,低头不敢看他,努力将自己缩在角落。
陆瑾州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吩咐道:“去酒店。”
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那块表已经换了,她当初送的那块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廉价的品牌,是白芝遥常带的款。
她攒了三年的钱买下来的表,抵不过白芝遥短短一年的侵占。
他的语气很淡,“佛门圣地有没有洗掉你肮脏的念头?”
她双手紧握,努力挤出一抹笑,“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声‘小叔’,划开了他们彼此界限。
从前她总是瑾州瑾州的喊,哪怕被罚跪也不曾改口。
现在,她改。
陆瑾州眼底闪过一抹郁色,语气一松,“嗯,遥遥说的没错,送你来这里会走入正道。”
他收回视线,处理公务,却没注意到身侧的人,早已惨白如纸的脸色。
车子离开灵光寺,朝着森威尔酒店开去。
酒店今天不对外开放,被人包下,开了宴席。
门外豪车云集,贵客往来,两边守着保镖,严禁任何人拍照泄露。
曾经她没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因着陆瑾州的关系,里面的人也对她多有尊重。
下车后,他接了电话,站在一边,“你先进去,我还有事。”
她点点头,在陆瑾州转头的刹那,一瘸一拐的走进内厅。
随着她出现周遭的议论声没停过,一句句传进耳朵里,“就是她吗?陆先生的侄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说被送去庙里修行了,今天才接回来,没想到完全变了个样子。”
“嘘,别说了,这位小姐当年任性的很,没少给陆先生惹麻烦,要不是同情她年幼失孤,陆先生怎么能容忍得了。”
“陆先生有情有义,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啧,还是白小姐有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今儿可是他们的订婚宴啊。”
许初颜脸色一僵,双脚扎根在地,走不动路。
订婚宴?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他会接她下山。
不是因为想起她了,而是怕她不死心,要她亲自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许初颜!你还敢回来!”
一道尖锐的冷喝响起,还未反应过来,身体被用力推了一把。
她的右脚受不住力,直接往下摔,砸到身侧的甜品台,哗啦啦的掉了满地东西。
那滚烫的甜汤直接劈头盖脸的淋了她一身。
而开口动手的人是她的亲哥哥,她在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许哲羽。
周围一片哗然,离远了几步,眼神带着嘲笑。
许哲羽脸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变得恼怒,“行了!还不快站起来!你非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使这些手段吗?你是不是想破坏遥遥和小叔的订婚宴!”
许初颜低着头,甜汤顺着她干枯的发丝慢慢往下滴,身上那套洗的发白的衣裳因为打湿而隐隐若现。
没有肉,只剩下一把骨头。
陆瑾州从后面赶了过来,脸色不虞,“哲羽。”
许哲羽表情讪讪,抱怨道:“小叔,你不该把她接回来的,万一她又使坏怎么办?这事她没少干!”
许初颜垂下头,嘴巴发苦。
她确实做过很多错事,从白芝遥出现在陆瑾州身侧开始,她就疯了。
明明一直陪着陆瑾州的人是她,明明喜欢他十年的人是她,最后却比不过一个保姆的女儿。
她最好的哥哥也待那人如亲妹,视她如蛇蝎。
她拥有的一切,都被白芝遥抢走了,她不甘心,胡搅蛮缠,闯下无数祸事,最后被送进寺庙禁闭一年。
现在她不敢了,摇摇头,解释着:“我没有这个想法。”
“还说没有!我就那么轻轻推了你一下,你就故意摔下去,装给谁看呢?”
“够了,哲羽。”
许哲羽只好恨恨的闭嘴。
一件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怔了怔,缓缓抬头,对上陆瑾州漆黑的眸子,刚要开口,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瑾州,怎么了?”
一个穿着白裙子,披着一头黑发,面容清秀的女人出现。
她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过来。
众人皆知,陆先生的女朋友白小姐在一年前因为意外落下残疾,至今行走不便。
许初颜抬头看见来人后,浑身抖的更厉害。
“颜颜怎么把衣服弄湿了?会着凉的,跟我去试衣间换身衣服,正巧我还有备用的服装。”
她的牙齿打颤,竭力拒绝,“不,不用……”
陆瑾州皱了皱眉,眼神一沉,“颜颜,听话。”
他素来严厉,久居上位的气势令人无法反抗,加之占据长辈的身份,她怕他,涌到唇边的拒绝咽下肚,沙哑的改口,“好,小叔。”
陆瑾州低声吩咐:“别耽误太久。”
白芝遥笑逐颜开,“我知道,不会耽搁仪式。”
许初颜低头上前,准备推轮椅,忽然一句很轻的话飘了过来,“许初颜,你怎么没死在山上呢?”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白芝遥带着恶意的眼,后者忽然凑过来握住她的手,指甲深深扎进肉里,“那素了多年的僧人滋味如何?有没有把你弄爽了?”
陆瑾州的神情因为那四个字而寸寸崩裂。
他咬牙,字眼从牙齿挤出:“削,发,为,尼?!”
村民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来这里不削发为尼来干啥呢?我瞅着那姑娘已经看破红尘了。”
话音刚落,陆瑾州猛地往上冲去。
恰好叶浔也赶到了,听到村民的那句话,脸色大变,同样不管不顾的往上冲。
长长的楼梯光是看一眼都令人望而生畏。
当他们快要爬到顶端时,便听到淳淳佛经声,沉重肃穆。
陆瑾州涌出一丝不安,以最快速度登顶,映入眼帘,是一座半新不旧的寺庙,里面传来佛歌,似是超度。
他冲进内堂,一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目紧闭。
一名师太站在一边,手上拿着剃刀,嘴里念念有词,一手抚过她的一缕长发,准备削掉。
陆瑾州瞳孔一缩,“住手!!”
法事被打断,围绕而坐的尼姑们纷纷看了过去。
“阿弥陀佛,施主请回,今日不对外开放。”
陆瑾州欲要走上前阻拦,但被师太挡住了,“施主,请回。”
他的脸色沉了沉,“让开。”
身后的保镖急忙拦住了老板,低声道:“老板,这里是溪椋庵,不能硬来。”
溪椋庵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属于最古老的庙宇之一,目前的住持是慧心师太,地位崇高,连老夫人都得尊着,不敢放肆。
今天若事擅闯,恐怕明天陆家的名声都会受损,老夫人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陆瑾州的脑子冷静下来,转而看向那道背过去的人,“颜颜,该回家了。”
许初颜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时,陆瑾州有些失神。
此刻她双目清明,没有丝毫痴傻。
哪怕早有预测,但陆瑾州还是心口一紧,“颜颜,你根本没有痴傻,对吗?”
许初颜麻木了脸色,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很淡的笑,“如果不这样,小叔怎么会给我机会离开。”
“为什么?”
“如您所愿。”
他一怔,“我从来没有……”
“后半辈子我会日日夜夜跪在佛祖跟前忏悔,赎罪,不再让您难做。从今往后,您不需要再为我感到苦恼。”
“颜颜!”
“小叔,您说得对,孽缘不该存在,我悟了。”
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此刻,他却没有丝毫庆幸,有的,只是陌生的恐慌。
似是事情超出掌控的不安。
“颜颜,不必用这种方式,跟我回去。”
她含笑,摇摇头,惨白的脸上只剩下释然,“小叔,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终于死心。
世界之大,她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她不敢再要了。
曾经欠的恩情,也早在那个夜晚还清了。
“初颜!不要这样!”
叶浔也终于赶到,看见这一幕,心痛万分,极力劝着,“你不想回到许家,那我带你走好不好?这次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我答应你!”
许初颜看着叶浔很久,久到叶浔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脸上泛出笑意,伸出手,“初颜,跟我走。”
许初颜盯着他伸出来的手,不知想到什么,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话。
“叶浔,我不信你。”
“初颜……”
“在你选择隐瞒时,你的虚伪令我作呕。”
叶浔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明明知道不是她推的白芝遥,却和那些人一样,站在她的对立面,没有为她说过一次话,却满嘴都是爱。
许初颜收回视线,瞳孔里早已一片死寂。
“师太,继续吧。”
慧心师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当真决定了吗?”
“胡闹!立刻把那个寻人启事给撤掉!丢人!”
“嗯,人丢了,要找。”
老夫人的脑壳突突的痛。
“找人也不是这么个找法,你让底下的人去找。”
“太慢。”
他曾经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她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亲朋好友,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
他不敢想,此刻的她会过着什么生活,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一想,心脏宛若刀割。
他要最快速度找到她,那么这是最快的办法,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瑾州!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老夫人试图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强迫他。
可惜,经过灵光寺的陆瑾州,已经变了。
他站起身,语气淡淡:“奶奶,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这些事不会妨碍您,我会处理好。”
“你……”
“另外,我不小了。”
老夫人一愣,深深的看着孙子的脸,眼神恍惚了一瞬,好似看见儿子曾经的模样,一阵失落涌上。
她垂下手,“罢了罢了,我管不着你,你爱作甚便去做,但,不要越过雷池。”
“您好好休息。”
陆瑾州转身离开老宅。
老夫人的眼眶红了红,“他越来越像他爸了,当年他也是这样忤逆我,一去不回。”
老管家在身后宽慰:“您该相信少爷。”
“我就怕他……像他爸那样……”
老夫人说不下去,满脸颓丧。
陆瑾州离开老宅后,去了宝墨园一趟,将小家伙带走。
一路上,陆悔之超级兴奋,趴着车窗往外看,对外面的一切感到好奇,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着,最后看向身侧的爹地。
“爹地。你带我去哪里?”
陆瑾州言简意赅,“吃饭。坐好。”
小家伙立刻规规矩矩的坐好,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写满了高兴,两只脚丫子忍不住晃着。
小孩子藏不住心事,哪怕嘴里喊着讨厌爹地,一旦见到爹地,满心满眼都是开心。
很快,车子开到了餐厅。
秘书提前定了位置,是个包厢,菜式也提前订好了,人到了,陆续开始上菜。
陆悔之是第一次离开宝墨园,对外界太好奇了,坐不住,东看看西摸摸,但动作很规矩,透着小心翼翼。
他看在眼里,难得有一丝心软。
“想出去转转?”
小家伙猛地回头,眼睛亮亮的,像两个小灯泡似的,用力点头,“想!爹地,我可以去吗?”
“先吃饭吧,吃完了可以。”
他嗖得一下坐回来,拿起筷子,动作很标准的夹菜,但这个动作对于一个小朋友来说略微困难,夹起来又掉下去了。
反复几次,他有些沮丧。
一双白筷子亲自将那块肉夹过去,放进他的碗里。
小家伙笑开了花,“谢谢爹地!”
父子两难得相处温馨。
吃完了饭,陆瑾州如约带着他出门逛逛,但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的脸色冷了下去。
“出来。”
藏在角落的身影慢慢走出来。
白芝遥咬着下唇,神情楚楚可怜,低声喊了句:“瑾州。”
自从推人事件暴露后,白芝遥就找了个借口,双腿恢复了,可以行走。
小悔好奇的看了看对面,又看向爹地,奶声奶气的问:“爹地,她是谁呀?”
“不重要。”
白芝遥下意识上前几步,还未靠近,就被保镖拦住了。
“小悔,我是……”
保镖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强行拖下去。
陆瑾州牵着儿子往外走,离开餐厅。
但小悔忍不住频频回头,眼里全是好奇。
直至上了车,小家伙意识到爹地的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拉了拉爹地的袖子,趁他回头时,将一颗奶糖放上去。
他抬起头,眼底全是凉薄。
下一刻,身后传来白芝遥的哽咽声,“瑾州,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转过身,眼里没有此前的温和,反而带上几分审视。
白芝遥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发虚,强撑着说道:“瑾州,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我?”
老夫人拔高声调:“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陆瑾州语气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颜颜没有推你。”
白芝遥神情一僵,他怎么会知道?!
当年她设计陷害许初颜时,特意挑了监控损坏的那天,只有挨着极近的人才会发现端倪。
她试图狡辩:“瑾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瑾州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画质很清晰,赫然是那天在校门的场景。
这次没有借位,而是直观的拍下了许初颜的手没有碰到白芝遥,后者却狠狠的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轿车撞上。
白芝遥紧咬下唇,脸色惨白,脑子想了一遍都没想到这到底是谁拍的!
陆瑾州关了手机,眼神越发冰冷,“为什么不坦诚。”
白芝遥眨了眨眼,眼泪哗啦掉下来,“因为我太害怕了!那天,颜颜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不然就找人收拾我,我太害怕了,她一碰我,我就想躲,才摔下去的。”
画面没有声音,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白芝遥这个解释倒也勉强解释得通。
陆瑾州不信,“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澄清,为什么不说?”
录像是叶浔发来的,他看了很多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在他心口上划下一刀。
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触犯了他最后底线,他才会将人送到山上庙里静修。
现在,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她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被千夫所指。
他以为后悔这种情绪不会存在,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带来的痛苦。
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瑾州,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颜颜会继续报复我,就像当初那些试图靠近你的女孩那样,没一个好下场,我没有身份家世,我真的会死的!”
白芝遥哭得楚楚可怜,眼看着陆瑾州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转头看向老夫人,摇着轮椅过去,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老夫人失手掐断手中的佛珠,满目错愕,随即当机立断的命令道:“这婚必须要结!”
出家的生活远比许初颜所想的还要平静。
她跪在蒲团上,晨起念经,午时劳作,晚时抄经,那些曾困扰她束缚她的繁乱心绪逐渐淡化。
静宁师姐告诉她,庵外有一个男人站着,赶也不走,他说他叫叶浔。
一天两天三天……
静宁师姐说,那个男人悄悄的走了,没留下一句话。
她内心没有波澜。
陆瑾州也曾上山过一次,他站在殿外,她跪在殿里,背对着他,他们之间隔着十米的距离,却像横亘深沟,无法迈过。
一贯清冷矜贵的陆家大少,发丝凌乱,眼尾泛红,墨眸紧紧盯着她的背影,“颜颜,跟我回家。”
她敲着木鱼,捏着佛珠,不曾回头一眼。
“当年的事,为什么不说?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认下?”
他在逼她回头,逼她开口,逼她反驳。
这样,代表她还在意。
当年她否定了无数次,是他不信她,武断的给她判了刑。
她该委屈的。
可是,没有。
沉闷的敲击声不曾中断一分。
她,已经不在意了。
陆瑾州的眼底逐渐漫上绝望,声音沙哑,“颜颜,回头看我。”
树下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一身修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发丝捋在脑后,露出完整俊脸,那深邃的眉眼间夹着一丝冷漠。
小家伙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
这一动,树枝发出咯吱声,落叶飘了下来,吓坏了佣人。
陆瑾州的语气加重,“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小家伙眼圈发红,狠狠的擦了擦眼睛,生气的大喊:“我不下!就不!反正爹地你也不想来看我!呜!”
前面硬气的话被后面的一声奶嗝破坏了。
毕竟只是个两岁的孩子……哪家两岁的孩子能上树?!
陆瑾州用审视的眼神看向旁边的佣人,意思很明显。
佣人欲哭无泪,他们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爬上去的啊!造孽了!
“不下来?”
“我就不下!就不就不就不!”
小家伙激动的喊着,丝毫没注意到细细的树枝摇摇晃晃,突然嘎吱一声断了。
身体失重,他直接掉了下去。
“啊!!”
陆瑾州伸手,一把接住了下坠的奶团。
高度带来的重力令他受伤未好的手臂再次撕裂。
他闷哼一声,臂弯处的褶皱逐渐被血液湿润。
小家伙吓得紧紧闭上眼,好半响才慢慢睁开,一下子对上爹地的眼睛,吓得哇哇大哭。
“爹地,呜呜呜呜……”
“闭嘴。你太吵了。”
哭声立刻憋住了。
憋红了脸也不敢在哭一声。
陆瑾州转身,将孩子抱回屋子,放在沙发上,叫来医生检查。
医生立刻上前处理他的手臂,却被挥开,“给他看看。”
“但是少爷你的手……”
“去。”
医生只好先给小少爷检查。
直到这个时候,小家伙才发现爹地的手臂似乎受伤了,还有血滴下来!
“爹地!你,你,你出血了!”
陆瑾州浑不在意的握紧手,叮嘱一旁的佣人,“看紧他,再有下次,你们没必要留下。”
佣人们连连点头。
他转身就要离开,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小家伙的眼睛蓄满眼泪,再也忍不住,奶声奶气的哭喊:“爹地,我讨厌你!最讨厌最讨厌你了!”
丢下一句,他转身噔噔噔的跑上楼,空气中还漂浮着他的哭声。
陆瑾州站在原地,没有去哄的意思。
佣人忍不住说道:“少爷,小少爷只是太想您了,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见您,小少爷一直惦记着您,或许您可以常来看看。”
众所周知,陆瑾州并不喜欢这唯一的儿子,自孩子出生后,直到满月才回来看一眼,力排众议,给儿子取名陆悔之。
这名字差点把老夫人气死,怎么阻挠都改不了。
后面更是狠下心将孩子丢到宝墨园里,让保姆佣人养大,一个月仅来三次看望。
两岁,正是在父母环绕的年纪,偏偏小少爷一个人孤独的呆在偌大的园子,不被允许出去。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
陆瑾州没有动容,“照顾好他。”便走了。
殊不知,二楼,一个小小的人儿趴在玻璃窗上,眼巴巴的看着爹地离开,差点哭瞎了眼。
这件事很快传到老夫人那边。
老人家气得吃不下饭,把人喊过来,压不住火气,怒道:“瑾州!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平安?他才多大,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面对陆家列祖列宗!”
陆瑾州沉默不语,半阖着眼,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老夫人越发失望,“你不愿意照顾平安,那就把人送我这里来,我来看,也好过平安一个人在宝墨园。”
陆悔之的小名便是平安,老夫人给取的,寓意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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