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顾星晚宴矜,作者“软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31 03:26: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推荐》,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现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顾星晚宴矜,作者“软之”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
贺序吓得一个激灵,悻悻闭上嘴。
不过也是,依照阿宴这种身份,能做的慈善项目多了去了,干嘛做这种事?
宴矜根本没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他的脸又没有专利。
更何况,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这些年他的身边连个近身的女助理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搞出孩子?
总不能是那个女人给他生的?
一想到她有男朋友这件事,宴矜就觉得这个念头比无性繁殖都可笑。
他转身,抛去脑中的念头,大步往前走,上了扶梯。
这栋商场是他和贺序几个兄弟联合投资的,如今刚开业,商场负责人请他们这些投资人过来参观,顺便提提意见。
贺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阿宴,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哪天喝醉了跟人一夜情.......”
“再乱说我把你头塞进电梯里。”
贺序:“.......”
这么血腥干什么?
因为商场人多,顾星晚在卫生间门口排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她找了一圈看到坐在不远处云朵长凳上,一大一小两人,笑着走过去。
黎施悦看了眼顾星晚,心虚的低下头,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顾星晚见她一副偷油耗子的窝囊样,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黎施悦纠结了几秒,站起身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星晚,刚刚我跟景熙撞见宴矜了,他还看了孩子好几眼,你说他会不会猜到了什么?”
她现在很后怕,早知道就不提议带孩子出来玩了。
宴矜现在有了未婚妻,又是大律师,要是跟星晚争起抚养权,那她们岂不是没有半分胜算?
顾星晚听完,脸上的笑容僵住,后脊瞬间爬上一股细细密密的冷意,贯透四肢百骸。
“星晚,星晚。”黎施悦见她脸色难看,怯生生喊了几句,又解释说:“不过我很快把孩子拉到身后,宴矜也许没看清。”
顾星晚的大脑瞬间蹦出无数种可能,最后又莫名浮现出监狱那张看似温和又处处带着疏离的面孔。
如果宴家知道景熙的存在,应该不会接受她这种坐过牢的母亲吧?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冲着黎施悦说:“你先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哦,好。”
顾星晚走到一旁,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翻着通讯录。
可是手指滑了半天,根本没有那个男人的号码。
她这才想起,自己早就换了手机和号码,根本没存他的私人电话。
犹豫一瞬,她抱着试试心态,打开拨号界面,输入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摁了拨出。"
比起女儿的前途,弯下的膝盖并不算什么。
她不愿意,如果因为被胁迫就对那种人屈服,她一辈子都看不起自己。
可是为了宽慰妈妈,她骗了她,说自己找到了一家大型补习机构,跟云城不少高中有联系,可以给她提供学籍。
实际上,她只是去了一家离家很远的烧烤店打工,想着等自己攒够一年的钱,可以换个城市做生意,也能一直瞒着妈妈。
十八岁年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她思维并不够成熟,只想着解决眼前的问题,不让妈妈替她担心。
也是那段时间,她意外遇到了宴矜。
梦里一帧帧闪过曾经的画面,直到最后,看到妈妈倒在血泊里,她尖叫一声,猛然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里,满目都是无边无际的暗色,顾星晚抱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永远也忘不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妈妈拉着她的手说:“星晚,妈妈要是不在了,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会的。
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变好的。
房门把手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她吓了一跳:“谁?”
门被打开,穿着熊猫睡衣的景溪抱着月亮灯走进来,奶声奶气问:“妈妈做噩梦了吗?”
顾星晚看到儿子,心底的防备卸下,语气格外温柔:“嗯,妈妈吵到你了吗?”
景熙踩着拖鞋走到床边,将月亮灯放在床头,又抽出一张纸巾撅着小屁股跪着替她擦眼泪:“妈妈不要哭,梦都是假的。”
顾星晚原本强忍的情绪,在这一刻莫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泪珠子拼命往下掉。
小家伙擦了半天,见还是止不住,一把扑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脖颈,奶声奶气说:“妈妈抱着我哭吧,宝宝会一直陪着你的。”
书上说,眼泪也是一种释放。
顾星晚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儿子,原本充满惶恐的心又渐渐被填满,她擦去眼泪笑着说:“谢谢宝贝,妈妈已经好多了。”
“那晚上宝宝陪着你睡,要是再做噩梦,你就抱着我。”小家伙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话时格外认真。
“嗯。”顾星晚在他脸颊吻了一口,给他掀开被窝,让他乖乖躺好。
灯关上,小家伙很快又睡着了。
顾星晚却再也没了睡意。
她悄悄掀开被子,下床去了客厅工作。
离婚案的细节虽然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她打开电脑开始写诉状。
早上八点,估摸着小家伙快醒了,她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打算下楼去买早餐。
门打开,却意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顾星晚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夏国忠顺着门缝往里瞥了一眼:“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长得很高,穿着一身干净的米色卫衣,黑色长裤,笑起来清清爽爽,颇具少年感。
“顾小姐,我来做吧。”他撸起袖子,要接她手中的菜。
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周末把人喊过来陪孩子,哪有再让人做饭的道理。
她摇头说:“不用了,你跟景熙在客厅玩就行。”
“没事,我比较喜欢做饭。”裴乾扬起一抹笑,侧脸明朗干净。
顾星晚见他坚持,想着晚点多转个红包,便点头答应了。
裴乾来过家里几次,对厨房的各种用具很熟悉,他从墙上拎下菜板,切菜的动作流畅丝滑。
顾星晚在一旁看着,默默咂舌,本来觉得自己算是会做饭的,现在一看别人的架势和刀工,瞬间觉得自己都是在小打小闹。
“你是学过吗?怎么切的这么好?”
裴乾冲她笑笑:“没学过,就是小时候家里没人,都需要我自己做饭照顾自己,算得上熟能生巧吧。”
“很厉害了。”顾星晚在旁边仔细看着,顺便偷个师。
“对了顾小姐,听你口音,你应该也是云城人吧?”
“是,我家以前在锦淮路那边。”顾星晚顺口回了一句。
“锦淮路?不会是天景园吧?”裴乾的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顾星晚点头:“对。”
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跟妈妈住在那里,不过现在那一片都是老城区了,她前两天刷手机还看到明年要拆迁的消息。
裴乾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我也是天景园的,从小在那里长大的”
顾星晚诧异的一瞬,也跟着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虽然是一个小区,她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人。
不过这也算正常,她比裴乾大了五六岁了,他上小学的时候,自己都在初中住宿了。
两个人因为这个巧合,聊得倒是更熟络几分。
一个多小时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桌。
顾景熙闻着这香气,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夸道:“赔钱哥哥好棒哦,做的菜都好香啊,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裴乾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快吃。”
“嗯嗯。”
-
另一边。
宴矜下午开车回了趟宴家。
刚走进大厅,便看到穿着一身白衬衫,外面套着灰色毛衣的宴诚明。"
早听说他们组来了个大美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源笑着推开车门说:“后座还能挤挤。”
顾星晚有些迟疑,正纠结是要上车还是自己打车时,最前面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过来。”
明明是有些不悦的语气,却又带着莫名的亲昵。
二十多个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顾星晚,眼神里满满的探究与好奇。
他们宴律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居然会让下属坐他的车?
以前可都是让他们自己打车,报销车费的。
顾星晚站在原地,顿觉头皮发麻。
顶着这些八卦的目光,她连拒绝都张不开嘴,只得僵硬的走到宴矜面前,打开车门。
男人就坐在门口靠窗位置,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衬的他宽肩窄腰,在狭小的空间内,极具压迫感。
而那双狭长的眸子,则是淡漠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任何要跟她交流的意思。
顾星晚瞥了眼卡在面前,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小声说了句:“你往里面挪一下。”
“系着安全带,不想动,就从这边上吧。”男人说着,身子往后靠了靠,双腿微收,勉强给她腾出位置。
顾星晚尴尬,可是想到身后二十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硬着头皮上车。
白色包臀裙下的小腿随着上车的动作,不自觉擦过男人的黑色西裤,光滑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顾星晚暗暗咬着牙,只想快点坐进去。
可在抬腿要跨进去的瞬间,左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狠狠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身子也顺势后仰在男人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星晚的大脑嗡了一瞬,感受到身下两条有力的大腿,和后脊贴着的温热胸膛,她瞬间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她就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的!
“我......”顾星晚转眸想解释,可男人恰好也在这一瞬转过脸,她的唇瓣就那么险险擦过他的脸颊。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宴矜愣了一瞬,嗤笑说:“呦,投怀送抱又送吻的,顾律师这是想干什么?”
顾星晚脸颊发热发红,尴尬的无地自容,小声解释着:“我是被绊了一下才会这样。”
刚刚跨过去的时候,她只顾着看前面的座位了,根本没看脚下,连被什么绊了都没看清楚。
宴矜盯着她泛着红晕的脖颈,眸光微暗,笑的一脸散漫:“上个车都上不稳,是需要我给你抱过去?”
顾星晚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穿过她的腿腕,身子霎时腾空。
她吓了一跳,轻呼一声,身子又稳稳落到一侧的座位上。
“不用谢。”宴矜慢悠悠收回手,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一副矜贵淡漠的模样,仿佛刚刚一切都只是一场错觉。
顾星晚稳了稳心神,在心底暗骂了句谁要谢你,将头扭向窗外,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宴矜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裴乾接过,因为喘着气,身子微微俯着说:“谢谢星晚姐。”
“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嗯。”裴乾摆了摆手,拿着包急匆匆离开。
顾星晚转身,正准备回去,一扭头瞥见不远处的男人时,脚步陡然顿住。
“这就是你说的在忙?忙着陪别的男人?”宴矜冷津津的眸光掠过她的脸,声音仿佛裹了一层寒霜。
凛冽的晚风穿过他身上的黑衬衣,衣角随风鼓动,透出萧瑟冷意。
顾星晚心底慌了一瞬,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宴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她的脸。
顾星晚唇角动了动,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身旁的一盏路灯突然亮了,清冷飞舞的光芒洒在他身上,光晕虚晃,仿佛一道无形的天堑。
她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宴矜等了半天,讽刺的扯了扯唇角,只觉得好笑。
他转身,大步往外走。
顾星晚眼睫一颤,抬脚追过去,慌乱拽住他的胳膊:“我跟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宴矜垂眸瞥了一眼胳膊上的手腕,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舍得甩开。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又是什么?”
这个时间点,从她家里出来......
他极力克制住脑中混乱的思绪,望着她。
顾星晚抿唇,忽然开始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景熙的事。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她不希望总因为这件事让他一次次误会。
可一想到说出来的后果,她又有些退缩了。
她难道要用一个孩子,来绑架他,甚至绑架宴家,让他们勉为其难接受她吗?
那样又把景熙置于何地,更是把自己置于何地?
她那卑微又可怜的自尊,逼着她生生止住了口中的话。
宴矜黑沉的眸光锁在她脸上,看着她来回变幻的表情,连找个合适的借口骗过他都这么难吗?
“呵,”他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顾星晚站在原地望着他,想追上去,可是追上去又能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自己撞见,说再多的理由她也不会信。
她眼睁睁看他上了车,车子从身前疾驰而过。
回到家,景熙坐在沙发上扭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跑上前抱着她的大腿问:“妈咪,你怎么了?”
顾星晚收敛了思绪,扯出一抹笑说:“没什么,妈咪只是有点累了。”
她将他抱在沙发上,摸着他的小脑瓜问:“宝宝想要更多的亲人吗?”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一脸天真说:“施悦姨姨和干妈都对我很好哇。”
“那除了她们之外的亲人呢?”
小家伙拇指食指抵在下巴,想了一会儿问:“他们会像施悦姨姨和干妈一样喜欢我吗?”
顾星晚沉默了一瞬,想到七年前的画面,最后只说:“这个不一定。”
也许宴家会喜欢小孩子,也许会因为她的身份,更厌恶。
“那就不要,有妈咪、干妈还有施悦姨姨就够了。”
“对了,还有赔钱哥哥。”
小家伙说着,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比了个四:“这么多人喜欢宝宝,宝宝好开心啊。”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可爱的模样,捏了捏他的小脸,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宝贝。
算了,她也不想孩子从小学着看人脸色过日子。
-
第二天一大早。
顾星晚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恰好碰见卢艺晴。
“早啊。”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卢艺晴看到她,眼睛亮了亮:“星晚,我听说公司附近又开了一家蛙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试试?”
"
宴矜冷冷盯着她的脸,见她半天不说话,直接拽着她往停车场走。
顾星晚脚步踉跄的被他拉着,到了车前才小声解释说:“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的。”
昨晚她本是觉得他有了女朋友,自己不能丢了面子,才任由他误会。
后面,就更难张开口。
“那你是什么意思?怕我纠缠你?”宴矜冷哼一声,只觉得很可笑。
在她心里,自己到底成什么了?
一个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
“不是。”顾星晚知道这话有多伤人,慌忙说:“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呵,”宴矜推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顾星晚静静站在一旁,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车子引擎发动,前排车窗突然降下,传来男人冷厉讽刺的声音:“站在这里,是等着我搭个梯子让你从车窗登基呢?”
顾星晚噎了一下,默默推开车门上了车。
安全带刚系上,脚下的迈巴赫瞬间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出去。
她惊呼一声,拉住旁边把手,本想说些什么,转眸瞥见男人冷峻的下颌线,又默默闭上了嘴。
遇到亏欠过的人,再尖利的嘴也不自觉变的笨拙。
车子一路疾驰,顾星晚沉默的看向窗外飞速流动的树木、车辆和高大建筑。
明明是熟悉的道路,可一切却又陌生的仿佛她从未来过。
“五年前为什么不来找我?”男人的声音将她有些怅然的思绪砸的七零八落。
顾星晚咬了咬唇,看着落在车内的一缕金色光芒,淡淡说:“没什么必要吧。”
都说过分手了,去找他做什么?
“那你觉得什么有必要?”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攥紧,冷锐的眸光侧扫过她的脸,车速缓缓降了下来。
顾星晚默了默,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宴矜看着她这副模样,莫名想到判决通知还没下来的那天,他去看守所找她。
那段时间他每天忙着打官司,四处疏通关系,好几天没合过眼。
他甚至登门去了夏家,第一次抬出家里的老头子压人,逼着他出具了谅解书,只希望能帮她减刑。
可他至今都忘不掉,他把谅解书带过去的那天,却得到她一句分手。
“为什么?”
当时对面的女孩也是现在这样的表情,淡淡的跟他说:“宴矜,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吗?”
张张合合的红唇,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说了太多太多,几天没休息过得大脑在那一瞬间,轰鸣一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虚幻。
到最后他只记得一句话:“因为夏梦期喜欢你,我才主动追你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满怀期待的来找她,想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居然会得到这么可笑的答案。
他强撑着有些虚晃的身体说:“你把这句话收回,我就当作没听见。”
只要她愿意收回,哪怕是假话,是骗他的,他都能接受。
可她没有,只是冷冷说:“以后别来看我了,我不会再见你。”
那么冷漠决绝的背影,还是刺痛了他,他忍不住冲着她嘶吼:“顾星晚,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女人的脚步,依旧没有半分停留。
“宴矜,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顾星晚手指抠着安全带,不敢抬头看他。
十九岁的她思维还不够成熟,那时候她早就做好了跟夏国忠同归于尽的准备。
只可惜,夏国忠没死,而她苟活到现在,也有了无法舍弃的羁绊。
她解开安全带,低声说了句:“谢谢。”
宴矜扫了一眼窗外乌漆嘛黑的小区,抬眸望着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顾星晚莫名心虚了一下,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打算辞职了。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她故作疑惑问:“什么意思?”
宴矜自然而然说:“搬到我家。”
这里的监控和各种设施都不齐全,楼房质量和隔音不太好,居住的多是退休老人,一个女孩子住并不安全。
顾星晚:“.......”
搬过去跟他住?
她脑子又没病!
“不可能。”
明明说好了只是玩玩,搞得这么正经干什么。
再说了,还有景熙在,她总不能把儿子丢了吧?
宴矜闻言,似笑非笑问:“怎么?你对这满小区的大爷大妈有感情?”
顾星晚:“......”
她无语的望着他问:“你平常是不是从不舔下嘴唇?”
宴矜深邃暗沉的眸光顺着她的脸,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视线定格在某处,调子慵懒又戏谑:“我舔没舔过,你不知道?”
顾星晚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想到刚刚在别墅的画面,耳根腾的一热。
她别过脸,那句“为什么没毒死你”瞬间淹没在尴尬之中。
车窗玻璃倒映着男人英俊挺拔的侧脸,斯文又矜贵,满满的禁欲气息。
可是一想到他下午的疯狂和炽热,顾星晚又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骗子、败类。
她到现在小腹都还有些酸痛。
“开门,我要下车。”
宴矜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故意逗她:“这么急着回家?是想明天早点来找我吗?”
顾星晚:“......”
她的母语都变成了无语。
“行吧,你早点回去。”他还是伸手摁开车门。
顾星晚迅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
推开门,客厅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黎施悦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她:“我的大小姐,你今天终于回来了?”"
虽然离婚官司跟她以往的经验有些出入,但能接到案子都算幸运的,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宴矜:“关于当事人的详细信息和联系方式,你找祝禹就行。”
“好。”顾星晚面带微笑点头,一副礼貌客气的姿态说:“那宴律,我可以先走了吗?”
男人凉凉瞥了她一眼:“急着去医院?”
顾星晚刻意顺着他的话,一脸认真说:“嗯,我得去照顾男朋友了,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待着,我会心疼的。”
宴矜黑沉的眸子划过她的脸,脸色瞬间冷淡下来。
贺序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聊了半天,又迷惑了。
这两个人又是在演哪出?
太绕了,他的CPU都要烧干了。
总不会是想借机把他支开,偷偷去约会吧?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拆穿这两人。
“星晚,你男朋友在哪家医院?”
贺序笑着看向顾星晚,解释说:“云城各大医院院长我都有联系方式,可以帮你男朋友提供更好的治疗。”
顾星晚强撑着脸上的笑看向贺序,心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这么爱多管闲事,怎么不去抓耗子?
“就是一点小伤,用不着这么麻烦。”
贺序忙道:“不不不,都被救护车拉走了,那肯定还是严重的,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跟我客气,一个电话的事。”
顾星晚很想翻个白眼,可一扭头意外撞见宴矜黑沉沉又带着打量的目光,脖颈僵硬一瞬,低声说:“那我先给他发个消息问问吧。”
说完,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飞速打字:姐妹江湖救急,你一会儿给我打个电话,用变声器找个男声说你的病没事,已经出院了。
黎施悦正带着顾景熙在游乐场玩旋转木马,突然接到这条消息,一脸不明所以,可她还是回了个:嗯。
不出半分钟,电话打了过来。
顾星晚接起,轻咳一声,语气温柔说:“宝贝,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事,我已经出院了。”
滋滋啦啦满是胡茬子味的中年男声传出来的那一瞬,空气瞬间静默了。
顾星晚:“......”
贺序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说:“你......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
啧啧,听这声音,没有五十也得有六十了。
宴矜冷沉的眸光,也不自觉盯着她,皱起的眉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顾星晚攥紧身侧的手,强忍着崩溃找借口说:“他可能嗓子坏了,之前不是这样的。”
“哦~”贺序刻意拉长了音调,满脸都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顾星晚懒得再跟他解释,越解释暴露的只会越多。
她直接挂断电话站起身道:“今天这顿饭谢谢你们了,我得先走了。”
说完,她拿起椅背上的白色风衣,抬步往外走。
贺序还想再说些什么,宴矜已经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他纠结两秒,正要追上去看戏时,餐厅经理赶忙走过来拦住了他,礼貌客气说:“先生,您还没买单。”
贺序:“......”
合着是两个人商量好,要坑他这个冤大头呢?
顾星晚刚走出西餐厅没几步,手腕猛地被人拽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挥手甩开时,却恰好对上男人黑沉又有些阴郁的眸子。
“顾星晚,为了躲我编出有男朋友这种谎话,有意思吗?”
带着怒意的声音飘进耳畔,顾星晚心口一震,一股酸涩胀麻的尴尬瞬间从头窜到脚。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一个字。
顾星晚掏出手机翻出祝禹的微信,发了条消息问:祝律,你们人呢?
祝禹回的很快:回家了,大家都散了啊,星晚你没回去吗?
顾星晚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钟了,她又在屏幕上打字:可是宴律好像喝醉了,包间里没人了。
祝禹:刚刚走的时候宴律说有人送他,应该是他女朋友吧,我们就先走了。
顾星晚看着屏幕上的女朋友三个字,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回了句:知道了。
合上手机,她又转眸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既然有女朋友来接,那她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顾星晚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和文件袋,抬步往外走。
可还没等她走出包间,身后传来一句带着醉意的喊声:“顾星晚。”
顾星晚脚步顿住,无奈回头问:“宴律,还有什么吩咐吗?”
“送我回去。”男人不知是醉的不省人事还是怎么,依旧躺在沙发上,嗓音很是沙哑。
顾星晚公事公办说:“宴律,需不需要我帮您给女朋友打个电话?”
送人回家这种事,她做不太合适,万一碰到些不该碰到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沙发上的人久久没传来声音,顾星晚等了会儿,实在没了耐心,伸手就要推包间门。
可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小姐?”葛岩看到顾星晚,露出礼貌的笑容。
顾星晚虽然坐过几回他的车,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能点头笑着说:“你好。”
“我来接宴律。”
葛岩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包间里只有顾星晚一个人,忙道:“顾小姐,我一个人估计带不走宴律,你能帮忙搭把手吗?”
顾星晚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葛岩长得并不高,不到一米八的样子,她穿着高跟鞋能跟他齐平。
他一个人抬宴矜,确实有些费力了。
可一想到他有女朋友的事,顾星晚心上总有种说不出的闷痛,下意识拒绝说:“不太好吧,要不然您给宴律女朋友打个电话?”
葛岩愣住,脱口问:“宴律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这两次总看到宴律让顾小姐上车,他还以为这两个人关系很特殊,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女朋友,葛岩也是一脸懵。
“你不知道吗?”顾星晚也有些吃惊,按理说司机都是身边最熟悉的人,有女朋友这种事应该知道吧。
“这我还真不清楚,没见过宴律身边有女人啊。”葛岩不敢贸然下定论,只能实话实说。
顾星晚迟疑的看了一眼葛岩,想想又觉得,可能宴矜将人保护的很好吧。
“顾小姐,大晚上的我也不好找人,您先帮帮忙行吗?”
葛岩一副恳求的语气,顾星晚不好再拒绝,跟着他走向沙发,将男人扶出包间。
顾星晚原本只是在旁边搭手的,可是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身上压着的重量越来越沉,男人的脑袋不知何时滑到她的肩膀,踩着高跟鞋的她走的踉踉跄跄。
幸好,最后还是安全把人扶上了车。
合上车门,顾星晚冲着小葛摆了摆手道别。
小葛看着她,一脸为难:“顾小姐,您怎么不上车?”
“不用送我吧,我自己打车......”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小葛截断:“顾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不一起上车的话,一会儿到了宴律家,我一个人恐怕也没办法把他扶上楼。”
顾星晚:“......”
合着是她自作多情了。
顾星晚最后还是在小葛的恳求下上了车。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