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阵惊慌的喊叫声在小卖部响起。
但我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我的眼前只有方猛那张被我打得血肉模糊的脸。
我的拳头好像不受控制，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脸上，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屈辱全部发泄出来。
“林默疯了！
快拉住他！”
我感觉有几只手从后面拽我，但我一把甩开，转身就是一记重拳。
一个身影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翻了架子上的饮料和零食。
小卖部的老板吓得躲在柜台后面，不敢出声。
方猛的几个跟班面面相觑，眼中全是恐惧。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我，一个不要命的疯子，一个被欺负到极限而爆发的疯子。
“你们也想尝尝我的拳头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没人敢上前一步。
他们退后几步，甚至有人已经转身想逃。
我回过头，继续收拾方猛。
我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从恶毒变成惊恐，再到绝望。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我的脑海：录音！
我应该录下这一切，录下他们欺负我的证据，这样就能自证清白了！
但下一秒，我笑了。
是啊，我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录音、取证、申诉…最后呢？
校方不了了之，方猛他们变本加厉地报复我。
去他妈的录音！
老子就是清白的，凭什么要自证清白？
拳头才是硬道理！
我松开掐住方猛脖子的手，他立刻大口喘气，脸色从青紫慢慢恢复。
“求…求你…”方猛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嘴里混着血沫，“我…知道…错了…”我蹲下来，仔细打量他的脸。
曾经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哪去了？
眼前这个满脸是血、眼神里充满哀求的家伙，真的是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方猛吗？
“我知道错了？”
我重复他的话，忍不住笑出声，“你知道什么错了？
是知道不该欺负我？
还是知道不该让我活着？”
“对…对不起…”方猛眼中泛出泪花，“我再也…不敢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欺负弱小了。
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真他妈爽！
看来暴力确实能解决问题啊。
“跪下！”
我一字一顿地命令。
方猛愣了一下，然后挣扎着想要跪起来。
他的一条腿刚刚被我踢伤了，动作很吃力。
“像条狗一样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