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问:“或者我换个说法,你接受一夜情吗?”
一夜情?那是苏清荷只在网络上看到过的词汇,是她生活中不曾接触过的未知领域。
苏清荷想赌气说我不接受,我宁可住到大街上去,也不接受。
转念一想,还是命更重要。再说了,沈砚长得不错,作为一夜情对象,她也不亏。
短短五秒,苏清荷自我攻略得非常成功。
苏清荷咬咬牙,直面沈砚:“我能接受。”
沈砚脑袋“嗡”地一下,这下轮到他哑口无言了。完蛋了,本想吓唬一下,没想到姑娘不仅胆子大,性格也是开放得很。
苏清荷以为他又要赶自己走,忙解释道:“我接受,但你不能强迫我。”
沈砚冷言冷语,“抱歉,我不接受。”
苏清荷简直要被眼前的男人气哭了,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来。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苏清荷带着哭腔,质询沈砚。
沈砚被她哭得心软塌塌的,“好,我帮你。你住到我那去,我也不会动你。但是姑娘,我希望你能长个心眼儿,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只会在嘴上占便宜。”
苏清荷抬起头,泪眼婆娑,“你以为我愿意求你吗?”
沈砚:“我知道,你是没办法。”
“你知道你还这么为难我。”苏清荷揶揄他。
沈砚笑了,“我是希望你长个记性,下次别再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苏清荷吸吸鼻子,“记住了。”
沈砚的话终于让苏清荷松了一口气,沉郁了十八个小时的情绪终于露出一丝空隙。
沈砚答应她,下了班就带她回去。
苏清荷一个人坐在大使馆的接待室里,疲惫来袭,渐渐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沈砚的大脸闯进她的眼睛里。
“心可真大!”沈砚调侃她。
苏清荷睡眼惺忪,听到沈砚对她说:“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沈砚的家同样位于第八区,距离领事侨务处不足两公里,走路只需要二十分钟。
六月份的巴黎,早晚温差很大。冷风一吹,透着倒春寒的冷气。苏清荷裹紧身上的风衣,哆哆嗦嗦跟在沈砚身后。
沈砚回头看了一眼把自己过成木乃伊的苏清荷,忍不住皱眉。
“冷吗?”沈砚问。
苏清荷冻得嘴都在打哆嗦,“不冷。”尾音都发颤。
沈砚嗤笑,心说你全身上下,就嘴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