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也闭的紧紧的,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她心中委屈,却并不敢忤逆她的弟弟,只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期待我替她出头。
我冷笑一声,对于他们之间的冲突视而不见。
只再次重复问道:“妹妹呢?她去哪了?”
无人应声,全场一片死寂。
2.
我的耐心彻底告罄。
拿起饭桌上的酒瓶猛地摔在了地上,玻璃粉碎炸裂,全场哗然。
我又拿起一个酒瓶,抬手举在空中,威胁道:“再说废话,我就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给砸了。”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我妹妹去哪了?”
很快,玻璃渣子碎了满地,酒液四处流淌,满屋狼藉。
在我砸第十瓶白酒时,我妈坐不住了。
这些酒都是她买来给我舅舅喝的,花的都是她的钱。
其他人不心疼也就算了,她可是心疼得紧。
“君娴她在村口老吴家,你舅舅做主把她许给老吴做媳妇儿了,酒席都摆过了,彩礼虽然只有五百块……”
后面的话我再听不下去了,只那句“把妹妹许给老吴做媳妇儿”就让我目眦欲裂。
我顾不得再问细节,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冲出了门。
村口老吴是个傻子,出生时就得了脑瘫,娘跑了,爹死了,靠捡垃圾为生。
他甚至连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整日里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到处乱逛。
我这个不怎么回老家的人都知道,他的家里除了一张破木板床什么都没有。
他捡来的垃圾在屋里堆成了小山,向四周散发着恶臭,说是流浪汉也不为过。
他们居然把妹妹卖给了这种人,我才一个月没回家,就发生了这种事!
我气得浑身颤抖,恨不能立刻把伤害妹妹的人全都痛打一顿。
在推开老吴家满是破洞的门时,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我上次哭,是我爸走的时候。
他哭着说舍不得我们,没办法看到我们成家立业了,以后的时间只能我和妹妹相依为命了。
可和我相依为命的妹妹如今正赤裸着身子满身污垢,被麻绳绑在破烂的木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