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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后,前夫追着求她回头秦仞阮莺无删减+无广告

奈奈喵百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莺彻底掐灭了心中那一点期待,这种事她做得很熟了,所以也未觉得多难过。她从没有依赖秦仞的习惯,可能是从嫁给他开始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他不爱你,所以事事都不要奢望,才会比较容易幸福。结婚之后发生的一切也一再印证了这一点。他恨她恨得要死,不盼她早死就不错了。至于这起蓄意伤人事件,她想秦仞既然没有大碍,以他的雷霆手段应该已经处理好了。阮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疼痛中浮沉,这样的折磨让她想一头撞死。好在三天之后,痛意减轻了许多,甚至有了点力气听邻床的人唠嗑。“……我闺女是护士,她亲眼看见的!自己受伤了还生生守了他女朋友大半夜,这样的男人你说现在哪里找?”“他本来是昏迷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女朋友从普通病房换到单人病房,你看咱这病房夜里至...

主角:秦仞阮莺   更新:2025-03-25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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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仞阮莺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后,前夫追着求她回头秦仞阮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奈奈喵百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莺彻底掐灭了心中那一点期待,这种事她做得很熟了,所以也未觉得多难过。她从没有依赖秦仞的习惯,可能是从嫁给他开始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他不爱你,所以事事都不要奢望,才会比较容易幸福。结婚之后发生的一切也一再印证了这一点。他恨她恨得要死,不盼她早死就不错了。至于这起蓄意伤人事件,她想秦仞既然没有大碍,以他的雷霆手段应该已经处理好了。阮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疼痛中浮沉,这样的折磨让她想一头撞死。好在三天之后,痛意减轻了许多,甚至有了点力气听邻床的人唠嗑。“……我闺女是护士,她亲眼看见的!自己受伤了还生生守了他女朋友大半夜,这样的男人你说现在哪里找?”“他本来是昏迷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女朋友从普通病房换到单人病房,你看咱这病房夜里至...

《心死后,前夫追着求她回头秦仞阮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阮莺彻底掐灭了心中那一点期待,这种事她做得很熟了,所以也未觉得多难过。她从没有依赖秦仞的习惯,可能是从嫁给他开始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他不爱你,所以事事都不要奢望,才会比较容易幸福。

结婚之后发生的一切也一再印证了这一点。

他恨她恨得要死,不盼她早死就不错了。

至于这起蓄意伤人事件,她想秦仞既然没有大碍,以他的雷霆手段应该已经处理好了。

阮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疼痛中浮沉,这样的折磨让她想一头撞死。好在三天之后,痛意减轻了许多,甚至有了点力气听邻床的人唠嗑。

“……我闺女是护士,她亲眼看见的!自己受伤了还生生守了他女朋友大半夜,这样的男人你说现在哪里找?”

“他本来是昏迷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女朋友从普通病房换到单人病房,你看咱这病房夜里至少两个人打呼噜,咋睡得着啊?其实他女朋友伤得不算重,就肚子肉破了个洞而已呀!”

“哎这真不算大伤,我女儿说顶多住院一周就能出院了。小阮这样的才叫大伤啊,差一点就上半身瘫痪!反正人家就是有这份心,把女朋友照顾得妥妥帖帖,一点委屈都不让受!啧啧!搁谁都羡慕死!”

阮莺弯了弯唇,是啊,她也好羡慕。

那个姑娘真是好福气。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阮莺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多月才出去,出去后还得好好养才不会留下后遗症。她先去补办了临时身份证,再补办电话卡、买新手机,弄完后第一件事是给顾云渐转了一笔钱。

因为没有身份证和手机,这段时间她的医疗费全是找他借的。

顾云渐立刻把她多转的利息退了回来,玩笑似的说:「请吃饭就好,祝你今天顺利实施骗局。」

阮莺收起手机,提着几个礼品盒上了辆出租。顾云渐说的骗局就是指这几盒特产,这其实是阮莺前几天请他帮忙在网上购买的。

她出去玩一定会给阮母带特产,所以这次装作旅游回来,戏要做足才不会被她发现端倪。

到院子里阮莺故意清了清嗓子,用很轻快的声音叫:“柳女士!你的宝贝回来啦!”

柳琬快步冲出来,脸上盈满了笑意,拉着她上看下看,不悦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死丫头!叫你别减肥!”

“好啦好啦,能不能先让我进去坐着再开训?”阮莺靠在她肩膀上撒娇。

母女俩有说有笑进到客厅,阮莺脸上的笑意登时凝固住。

秦仞站在落地窗前,身形笔直像一柄利剑,他的目光很沉、深不见底,蓦然看过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们聊聊,我去倒水!”转过身,柳琬低声说,“秦仞一直在等你,有事冷静点说。”

两个小时前,助理告诉秦仞,阮莺终于有了消费记录,他便来这里守株待兔,阮莺的有些习惯他其实很了解。平静了一个多月的怒火,在听到她轻快的声音时已然在迅速复苏。

好得很,他差点九死一生,被个外人挡了一刀才捡回一条命,她在外面快快乐乐游山玩水。

瞧瞧,他没死,让她很惊讶么?

还是她事后终于感到害怕、愧疚,才露出这样的表情?

秦仞打理着秦氏这样庞大的企业,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的神色依旧平静。

“没给我带礼物?”他问。

阮莺轻轻一扯嘴角,声音很淡,“嗯,没带。”

她突然记起一件往事,那是他跟秦仞结婚半年后,她感冒发烧很难受,鼓起勇气给秦仞打电话撒娇,秦仞听她说完,一个字没说便挂掉了电话,人第二天下午才回。

从那以后,她再没起过对他撒娇、诉苦一类的念头。

所以这一个多月的痛苦,她没打算说,说了,可能他会冷笑,骂这是上天惩罚她。

已经受了伤,不用再把伤口掰开给他看,还让他撒盐了吧。

秦仞收紧了握着厚底杯的手,面部肌肉因绷得太用力而微微抽动。他死死盯着她,大约过了一分钟,秦仞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可是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轻拍了阮莺的脸两下,力道没掌握对,阮莺的脸立刻被拍红了。

秦仞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转身离开。他要玩一个人,不会是给她几刀这么痛快的。

院子里传来玻璃在地面上碎裂的声音,阮莺虚脱般的坐在沙发上,惊觉后背竟然出了一层冷汗。

大礼,什么大礼?

他要对她……做什么?

秦仞的话让阮莺很是不安,好在这一晚并没有发生什么。

但第二天中午,柳琬神情凝重的敲开她的房门,“你舅舅刚刚打电话说,去秦氏签合同的人被赶了出来,一千多万的货可能要砸手里了。”

阮莺猛然惊醒,给舅舅回了个电话。

他开的是家工厂店,主要给大企业做产品,自从阮莺嫁给秦仞之后,工厂的大客户就变成了秦氏。

这公司当初是阮莺父亲和舅舅合开的,阮父虽然已逝,但股份传给了柳琬。公司是两个家庭两代人的心血,又是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阮莺当然不能漠视不管。

舅舅在电话里详细的说了原委,因阮家和秦家结了亲,在合作流程上他有些松懈,先做产品,才去签合同。

去年这么做一点事都没有,今年……过去的一个月里,秦氏一拖再拖,昨天直接说终止合作。

产出来的货是给秦氏准备的,在阮家公司的合作对象里,也只有秦氏能够一次吃得下这么多货。所以秦氏反水,这货就得压仓。

阮莺想起秦仞昨天说过的话,大礼,这就是他的大礼?

她在床上发了几分钟的愣,给秦仞拨电话。

但他把她拉黑了。

阮莺用柳琬的电话再打,结果相同。

看来秦仞留给她的唯一一条路,是去公司找他。

阮莺起床洗漱完就去了秦氏的办公大楼,在江城的豪华地段,一整幢楼归秦氏独有,而这还只是江城分部而已,足可见秦氏商业帝国之强大。

而管理着这个帝国的男人,显然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企及的,连见他一面都难。

阮莺在一楼大厅被拦下了。


阮莺埋首在桌前,又是画图,又是动手制作,一忙就是几个小时,连顾云渐进来都没发现。

“你今天晚上好像特别忙。”他递过来一杯温水。

阮莺喝了两大口,转了转脑袋,“祁老师给我和另一个人出了道题,如果我过不了就得走人了。”

顾云渐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手放在她肩膀上时轻时重按捏起来,“怎么回事?不是连劳务合同都签好了吗?”

阮莺闭着眼睛说:“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赶我走人呢。”

“对方心思不纯,我投你赢。”

阮莺“噗嗤”笑了,仰头看他,眼睛如星星一样闪亮,“如果我赢了,给你做大餐。”

两人对视片刻,顾云渐拍了拍阮莺的肩,微笑道:“给我争气点。”

“你这就不给我按了啊?”

顾云渐已经走到门边,“等你用大餐来换。”

阮莺自己捶了几下,重新坐到桌前忙碌起来,累了往沙发上一倒就睡。第二天起来,继续在家里接着弄,到傍晚时,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完善了。

但屋里正好缺她要的几样小东西,她便去了趟公司。到的时候下班高峰期已经过去了,阮莺干脆把车停在了马路上。

小雨淅淅沥沥,她冲出几步又返回抓了把伞在手里。拿完东西出来只用了几分钟,等电梯时,几个年轻姑娘一起走了过来,正在兴奋的讨论什么。

“……宋雪然有男朋友的,秦氏的总裁,秦仞!他们的爱情可太浪漫了!我们好多内部人员都知道。”

“难怪宋雪然在公司被人抢着巴结,连一线明星都比她矮一头,感情是傍上了她们传媒公司老板。”

“她跟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好吗!秦总遇难时,宋雪然救了他,听说是给他挡了一刀,然后两人就相爱了!简直太甜了!你说她在秦总心里的地位能跟其他卖弄色相的女人相提并论吗?救命恩情是要记一辈子的!就算两人分手了,宋雪然在公司的地位依旧倒不了,不信我们打赌。”

“我才不跟你赌……”

那两人率先走进电梯,见外面那人低头一动不动,等了几秒就任由电梯门关上了。

阮莺发了好一会呆才回过神按电梯。

走出公司大门时她都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同是付出,宋雪然在秦仞那里就有如此特殊的、旁人不可企及的地位?

阮莺只是心有不甘。

同一颗种子,你耐心施肥浇水,就是不发芽;别人往地里随便一丢就发芽。

闹不闹心?

阮莺对这颗种子并没有什么留恋,这样的种子还想留着那叫贱得慌。她只是不甘心自己的付出没有得到任何收获,尤其是还有个对照组的时候。

原来她的付出并不是不计回报的。

她脑海里想着这些,没留神几步踏入了雨中,等大颗雨珠往脖子里灌,才反应过来要打伞。匆忙去打伞,结果揣在怀里的东西掉了,珠子滚了一地,金线也被雨水浸湿。

阮莺赶紧蹲下身去捡,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蓦地停在她前方。

阮莺眉心一跳,仰头往上看了一眼,顿时抿紧了唇。

她低头继续捡地上的东西,却听上方男人冷冷的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宋雪然不是说要把她赶出去么?

阮莺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珠子往袋子里捡,两条金线的一端消失在男士皮鞋下,她拽了拽,没有拽动,于是也冷着声音说:“移开你的脚。”


出了酒店,阮莺直奔租住的房子,把行李箱打开往里塞东西。

店长看着她欲言又止,阮莺刚来时她就觉得这是个很有故事的女人,气质温婉出众一看就是富养出来的,可手机上连个微信都没有,活得像个山顶洞人。

刚刚她去酒店帮阮莺引开保镖……可能阮莺不仅有故事,还招惹了大人物。

“需不需要帮什么忙?”

阮莺摇头,“店长,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祝你事业兴隆。”

她说着话,手里没停。店长看她忙得很,便去了楼下。阮莺花了几分钟把东西收完,正要下楼,手机突然响起,她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想也没想就把它挂了。

对方没有再打来。

阮莺提着行李箱走到楼下,又收到一条短信。

「不要做多余的事节外生枝,否则你的店长将永远失去花店,我只等十五分钟。」

阮莺咬牙,花店店面是店长租的,只要房东换了,现在的租房合约就不能作数。

店长是个很有事业心的女孩子,对她也很好,阮莺绝不会让她受自己牵连。

打蛇打七寸,秦仞对她……一如既往的狠。

阮莺控制好表情,跟店长道别后招了辆出租前往酒店。

回去也行,当初她能跟秦仞结婚,是因为老爷子对她满意。如今她要离婚,如果老爷子发话,应该会简单很多吧。

……

“丫头,来来,好孩子,你受苦了!”一进老宅,秦老爷子就迎了出来,“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阮莺轻轻扯唇,“爷爷,我们能单独聊聊么?”

站在她旁边的秦仞眸色一紧,视线如密网将她笼罩。

阮莺只是看着爷爷。

老爷子在心里叹气,还是点了点头。

“丫头,”一进书房,老爷子抢先开口,“流产……这事还有内情,你先听我说说。”

阮莺轻轻点头,对老爷子该有的尊重还是有。

“绊你摔跤的那个小明星根本不是秦仞什么情人,他们之间干净得很!”说完他走到门口,声音一沉,“把人带进来!”

林若若那张憔悴的脸便这样出现在了阮莺的视线中。

三个月前,她刚被提名新人奖,站在阮莺面前是盛气凌人的姿态,如今脸色黯淡无光,一见她便跪了下去,“秦太太,对不起对不起……我跟秦总什么都没有,他从来没碰过我!女朋友是我不懂事自称的。”

阮莺静坐着,看到她就想到失去的孩子,心扯得生疼。

秦仞没出轨林若若,她该开心吗?

阮莺面无表情,秦仞给她的失望和绝望太多,她的心已经死掉,不会有感觉了。

“秦太太,”林若若开始磕头,“我跟你道歉,是我嫉妒你才做缺德事,但我当时不知道你怀孕了,我真不是有意的,真不是……”

关键信息已经说完,老爷子一招手叫人把她带出去。

门合上的那一刻,阮莺与突然回头的林若若四目相对,她看见林若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

“丫头,你看……”

阮莺回过神,苍白着脸摇头,“爷爷,我还是原谅不了他,如果不是秦仞放任,林若若怎么敢自称他女朋友骑到我头上?我也原谅不了自己,如果不是我一直退让,林若若也就不会认为我好欺负,得寸进尺。各方面都显示,我跟他的感情已经——”

“茶准备好了。”佣人敲门进来。

秦老爷子暗呼一口气,“丫头,沉重的事情先放着,好久没见你,陪我喝喝茶,吃完饭我们再说。”

老宅今天的饭准备得格外慢,平时傍晚六点准时开饭,今天硬是拖到了八点。

阮莺刚放下碗,天空一阵闪电雷鸣,噼里啪啦的开始下大雨。

老爷子忧心忡忡的看着天气,接了个电话回来说:“雨太大了,山体滑坡挡了路,莺莺,你跟秦仞今天就住这里,安全最重要。”

说着重重看了一眼秦仞。

他孙子不痛不痒回了个“嗯”。

阮莺还是想回去,但老爷子看完天气预报后选好的日子怎么可能断雨?暴雨转中雨,再转小雨,阮莺刚起身,立刻又转暴雨。

她满身疲惫,便跟着佣人上楼洗漱。

“阮小姐,得知你出事后消失的那天,可把老爷子气得,打秦先生打断了四根棍子,要他在雨里跪了一夜。秦先生肩上伤口感染发烧,住了四天院才出来,这才耽误了找你的时间。”

佣人嘴里说秦老爷子多气,其实还是在帮秦仞说好话。

阮莺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什么表情都没有。

洗完澡出来,直接去了客房。

客房的床是空的,阮莺一连推开几个客房,都是如此。她苦笑,爷爷为了他们真是煞费苦心。

……

秦仞进房间,只见卧室空空荡荡,拿着毛巾的手顿时一紧。自从三个月前阮莺突然从医院消失后,他看到这样的空寂,总是反射性的不爽。

他去客房找了一遍,想了想下到一楼。

沙发上拱着一个人,身上搭着两件厚睡衣。

心头没来由的掠起一簇火,秦仞抿唇将手里的毛巾一丢,上前把人抱了起来。

阮莺本来就没睡着,他一靠近,她便伸手打掉他的手。

“啪”一声,在客厅里很是响亮。

继而又是一阵手抓脚踢,秦仞的脸色沉得骇人,翻身上去将她的手手脚脚都压住,“闹够了没有!”

阮莺喘着粗气,针锋相对的盯着他,“闹?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爱你时,这才叫闹。秦仞,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被她平铺直叙的说出来,让秦仞的心狠狠一缩。

“你再说一遍。”声音裹挟着料峭的寒意。

“我已经不爱你——唔!”

这根本算不上亲吻,他们像两条疯狗相互撕咬。秦仞抹了抹唇上被咬出来的血,咬紧牙根道:“阮莺,别再说让我生气的话。”

他起身,不由分说扣着她的手、箍紧她的腰,强迫阮莺跟着他的步伐上楼。

阮莺跟他一路抗争,到房门口时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她紧抓着门框,两人便僵持在这里。

秦仞松开手,硬挺的五官在光影下更显深邃,他冷眼看着阮莺,看她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沙发和床,你自己选。”阮莺的头发凌乱,但那张素净的脸却艳丽逼人。

她从未用过这样强硬的态度反抗他,鱼死网破一样坚决。

秦仞用冰冷的、带着怒意的目光回答了她。

阮莺一笑,“好,那我替你选。”


秦仞这几天很忙,连轴转着开会,昨天回浅水湾拿了点衣服去外地出差,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所以才没时间折腾阮莺。

傍晚的时候他才在江城机场下飞机。

助理赵元风打电话过来说:“秦总,餐厅已经订好了,鲜花、音乐和其他装饰都已经就位,现在是清场状态,你随时可以和宋小姐过去。”

“嗯,礼物呢?”秦仞坐在迈巴赫后座,阖着眼睛问。

“也已经准备好了,侍应生会送上去。”

“嗯。”

挂了电话,赵元风也不禁羡慕起一朝麻雀变凤凰的宋雪然来,生日礼物是一条百万级钻石项链,这个姑娘只怕以前想都不敢想吧?

可她就是有这运气,救了总裁一命,以后她想要什么有什么,就算不开口秦总也会面面俱到为她考虑周全。

可以说,如今她在秦总心里的地位绝对是第一。

无人可及。

要说啊,宋雪然替秦总挡的那一刀并不惊险,就是肚子肉被戳了一刀,缝合几针就可以了。所以这一刀真是挨得太值了!宋雪然没受什么罪,但得到了最丰厚的回馈。

命啊!赵元风哭丧着脸,他兢兢业业给秦总打了这么多年工,不如挨一刀。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那天他一定对秦总寸步不离。

……

阮莺是被母亲柳琬的电话吵醒的。

“柳女士,有事吗?”

“你怎么还在睡觉啊?”

阮莺在黑暗里揉了揉眼睛,“天黑了不睡觉干什么?”

“秦仞没回来吗?”

“嗯。”阮莺蹙眉,连他的名字都不想听见。

柳琬神神秘秘的说:“他很快就回来了。”

“哦。”

“你怎么回事?还没睡醒吗!”柳琬加大声音,“赶紧起来!洗个澡画个淡妆穿一身美美的衣服。”

阮莺失笑,“妈,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

“你生日啊!秦仞不是把你从我这娘家接回去了吗?这代表他想修复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个生日他是一定不会缺席的。男人都喜欢搞突击给惊喜,你赶紧起床打扮起来,也给他一个惊喜啊。”

手机接着震动好几次,阮莺把它拿到面前,点开看到是律师发过来的几张图片。

虽然是站在门外拍的,但像素依旧不错。

背景是装饰得非常用心的餐厅,鲜花一路迎过去,尽头是相对而坐的一男一女,桌上立着一个翻开的礼品盒,好像是天鹅绒材质的……

阮莺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堵住了她的呼吸。

“妈妈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啊,宝贝女儿生日快乐!!”柳琬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配合着这张图片,异常荒诞。

她是妈妈的宝贝,可是这个男人把她当什么?

垃圾都不如吧。

对待垃圾,人们会视而不见,不会用力踩上去碾的。

阮莺把手机放在一边,去浴室洗了把脸,她侧对着镜子慢慢将衣服掀了起来,后背有两道颜色很深的伤疤,在她白皙如瓷的背上显得异常突兀。

放下衣服,她用水渍在镜面上画了一个蛋糕和一根蜡烛。

“阮莺,生日快乐。”

你是妈妈的宝贝,所以即便他不把你当个玩意,你也要活得精彩,知道么?

……

这是宋雪然过的最豪华的生日,她看着那条钻石项链,目光都移不开。

太闪亮了!

“很喜欢?”秦仞问。

宋雪然重重点头,“好喜欢!可是这也太贵重了……”

“你替我挡了一刀,这不算什么。”秦仞动作优雅的放下刀叉,“我的命比这值钱许多。”

他的意思是,宋雪然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接受他给与的所有东西。

宋雪然笑得灿烂极了,“谢谢你,秦仞!谢谢你答应陪我过生日,还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工作怎么样?刚入剧组还习惯吗?”

“不太习惯,以前我只是个小助理,根本没拍过戏,结果一下子就进这么大的剧组……有人议论我是潜规则进去的。”剧组里的那几个碎嘴,她真的很想把她们赶出去。

只要秦仞开口,她们永远都没戏拍。

秦仞道:“你也说了以前没有拍戏经验,被人议论很正常,摆正心态做好工作,实力会让闲言碎语消散。”

“嗯……”宋雪然笑了笑。

再等等,等她跟秦仞的关系更进一步,她就可以没有顾忌的对他撒娇,指名道姓的让他赶人。

吃完饭秦仞叫人送宋雪然回去,等人走后,他才对旁边的人说:“把他带过来。”

立刻,脖子上挂着个单反的男人被保镖压着手臂扭送过来。

秦仞的目光很沉,伸手把单反拿过来看了几眼,里面全是他刚刚和宋雪然吃饭的照片。

“谁叫你来的?”他低头拿了根烟叼进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

在白色烟雾中,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十分危险。

律师吞了口口水,勉强维持着冷静,“是这样的先生,我们在全城搜寻最上相的情侣照片,看您和您女朋友十分登对,所以一时技痒,拍了这些。冒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删,马上就删!”

他没想到秦仞会这么敏感,他只是在门口拍了几张,出去就被人给堵住了。

秦仞勾了一下唇角,但眼底没有笑意。他取下香烟,低头缓缓把它按在了律师的手背上。

“啊!!”

律师杀猪一样惨叫起来。

“第二次机会,谁叫你来的?”

“我说我说我说!是您太太!她希望我拍到您出轨的照片用作起诉离婚。”

秦仞把他脖子上的单反相机一把扯下来,狠厉之色在脸上一闪而逝,接着“砰”的一声,相机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理了理西服,转身上了车后座。

司机被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秦、秦先生,去哪?”

男人闭着眼睛,三个字从他齿缝间跳出来:“浅水湾。”

时间并不算晚,别墅区都亮着灯,只有他的这栋房子,一点光都没有,像是个无人居住的废房。

秦仞面无表情的走进大门,在看到床消失了的主卧之后,脸色更冷了一层。如果那女人敢不乖乖呆在这里,就算是逃到老宅,他今日也一定会将她给揪回来。

好在,她在次卧。

这让秦仞要杀人的心情稍有缓解,不过一想到她做的小动作,他的眼睛里又燃起了怒火。

他站在门边拨出一个电话,不带感情道:“把人请过来。”


一时间包厢里只有柳琬愤怒的叫骂声,最后她把阮莺抱在怀里,眼睛通红的看着秦仞,仿佛看一个仇人,“离!你妈拼一条命也要他跟你离!”

阮莺鼻子发酸,世上只有妈妈好。

秦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丫头,是我们秦家对不起你……”

从柳琬动手开始,秦仞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只是看着阮莺,目光沉而暗,表情冷冽。谁也不知道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在想什么、内心翻涌着怎样的波涛暗涌。

“好,我跟你离。”最后他终于平静的开口,表情一如他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那种冷静、不可捉摸和主宰感。

他打电话叫来律师,律师在这个气压为负的空间里小心而谨慎的敲着文字。

秦老爷子见阮莺一副病体,定了餐来,但大家都没有什么胃口。等到下午三点多,律师才终于把离婚协议敲完,他开始跟阮莺介绍此次离婚分得了哪些财产。

“不用介绍了。”阮莺看也没看那些文件,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了字。

她嫁给秦仞不是冲着钱去的,只不过他分,她就拿着。

这一点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难道矫情的拒绝让他给那些小三花吗?

但对于分得了什么,她目前一点了解的兴趣都没有。

离婚协议签完,只差最后一道流程,四人分坐两辆车去了最近的民政局。阮莺全程没有再看秦仞一眼,捏着离婚证在柳琬的搀扶下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上车之后她紧绷的身体才终于彻底放松。

跟秦仞离婚,这是一场战役。她故意不给消息让他煎熬一夜、故意在额头和胳膊上贴纱布加深他的愧疚,故意叫来爷爷和母亲对他施压……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秦仞伫立在残阳中,看着那辆车驶离自己的视线,冷漠转身跨进了车里。

对于这件事,他的后续反应只有一个:叫人把浅水湾的别墅封起来——原封不动的封起来。

……

一年后。

秦仞站在酒店一楼的落地窗前听秦氏高管在那头汇报项目最新进展,挺括的背和修长的双腿将黑色西装撑出非常流畅的线条,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却偏偏又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

而他的目光……

此时随意朝外一瞥,略微怔愣之后定格在路边的一个女人身上——穿着一身浅紫色的长裙,腰带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飘逸的裙摆在足踝上轻轻翻动,仙气飘飘的。

然后她转过身,目光直直看了过来,与秦仞四目相对。

秦仞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却自顾自的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秦仞眯了眯眼,脚尖微微一动,眼前的景色突然变换,那女人张开双手与一个男人相拥,而后被抱着转了几圈。

灿烂喜悦的笑容,比太阳还要刺眼。

“秦、秦总,就是这样,您看……”电话那头的高管见秦仞一直不说话,战战兢兢的问。

须臾,男人冷冽的声音传来:“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放我下来!我要吐了!”阮莺用力捶了陆丞几下。

转够三圈,陆丞终于把她放下,“谁让你当初非得跟我打赌来着,没真把你转吐算我客气!我就说咱俩出马,这部小成本网剧一定得爆!”

阮莺花了半年时间从血案噩梦走出来后,投身于自己最爱的服装行业,做了影视服装师。陆丞,影视道具师,是她在工作中认识的朋友,比她小两岁,两人性格十分合得来。

“这剧爆也是导演和编剧的功劳。”阮莺无语的说,当初真不该跟他打这么无聊的赌。

“我们也是大功臣!除了转圈你还欠我一顿饭。”陆丞大大咧咧的,“赶紧上去,拍完你要的东西请我吃饭,差不多要开始了。”

闻言阮莺立刻加快了脚步,“参加这个拍卖会的人多吗?”

淡淡清香袭过秦仞面庞,但香味的主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急匆匆跟那个年轻男人一起踏入了电梯。

秦仞松了松领口,给赵元风打电话,“查查这个酒店几层有拍卖会。”

“秦仞!”过了片刻,一道轻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宋雪然满脸笑意的投入男人怀中。

“我来晚了吗?”

“不晚。”秦仞的声音与神色依旧没有起伏,“先去三楼。”

“三楼?”宋雪然惊诧,“活动不是在八楼吗?”

秦仞微眯了下眼睛,“去拍卖会玩玩。”

宋雪然搂着他的手臂笑得开心,“好!”

她是在成为秦仞女朋友之后才接触到这个,参加了一次就喜欢上了。宋雪然非常沉迷于叫价时的快乐,当身旁的男人为她刷卡付账时,她的快乐达到极值。

两人来得比较晚,在最后一排落座,秦仞一眼就看到了第三排那个与旁边窃窃私语的女人。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淡然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宋雪然却朝他刚刚看的方向望了过去,看清楚人后顿时一愣,但很快又再笑开。

……

“你要拍的就是这么个玩意?”陆丞指着目录上的一副字画,十分了然的点头,“又是拍给顾医生的吧?”

阮莺点头,“嗯。”

“啧!你什么时候对我也好点?”

“下辈子。”阮莺认真的看着台上,她想要的拍品马上就到了。

陆丞一噎。

“接下来是一幅字画。”主持人细细介绍完,说,“现在开始出价。”

“10万。”有人举牌。

阮莺捱到四个人叫价之后才举牌,“20万。”

这幅字画比较小众,总价其实并不高,阮莺的出价已经比第四个人高出三万了。

“20万一次,两次……”

主持人即将敲锤,这时突然又有人举牌出价:“30万。”

那道声音是阮莺十分熟悉的柔软声调,她回头,与倚在秦仞身上的宋雪然四目相对。

阮莺的视线落在宋雪然光裸的肩膀上,秦仞的手正搭在那里。她淡淡瞥了眼这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回过头冷静举牌:“35万。”

宋雪然再次加价,“50万。”

声调微扬,这回是很明显的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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