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听澜江慎的其他类型小说《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温听澜江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酸甜哒奶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听澜看到这里,已经浑身开始发抖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已经明白。不能圆房,不过是江慎的借口而已。这女子,温听澜也有耳闻。那是江慎的表妹宋雪晴。不仅跟江慎是青梅竹马,而且两人早有婚约。不过前几年,宋家犯了事,举家被流放了,并且跟江慎退了亲。温听澜本以为这宋雪晴也跟着去流放了,却不想,居然被江慎偷偷养了下来。“表哥,这观音寺真灵验,上次我们一起来求了,我这个月的月事就没来了,十有八九是怀上了,我们可得好好还愿。”宋雪晴亲昵地挽起了江慎的胳膊,语气娇柔道。“那是自然。”江慎也宠溺地应道。听到两人的对话,温听澜简直是如坠冰窖,浑身都在发寒。江慎不止偷偷将人养了下来,而且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会儿是连孽种都怀上了。欺人太甚!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温听澜江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温听澜看到这里,已经浑身开始发抖了。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已经明白。
不能圆房,不过是江慎的借口而已。
这女子,温听澜也有耳闻。
那是江慎的表妹宋雪晴。
不仅跟江慎是青梅竹马,而且两人早有婚约。
不过前几年,宋家犯了事,举家被流放了,并且跟江慎退了亲。
温听澜本以为这宋雪晴也跟着去流放了,却不想,居然被江慎偷偷养了下来。
“表哥,这观音寺真灵验,上次我们一起来求了,我这个月的月事就没来了,十有八九是怀上了,我们可得好好还愿。”宋雪晴亲昵地挽起了江慎的胳膊,语气娇柔道。
“那是自然。”江慎也宠溺地应道。
听到两人的对话,温听澜简直是如坠冰窖,浑身都在发寒。
江慎不止偷偷将人养了下来,而且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会儿是连孽种都怀上了。
欺人太甚!
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温听澜满脸寒色,忍不住下了马车,出声嘲讽道:“建昌候,这便是你的紧急公务?”
江慎本来正跟宋雪晴浓情蜜意的,冷不丁听到了温听澜的声音,他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对上温听澜那双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江慎的心里隐隐有些心虚。
不过,他面上仍然波澜不惊,挡在了宋雪晴的跟前。
“温听澜,你跟踪我?果然是商户出身,这手段就是上不得台面。”江慎冷声道。
温听澜被他这番恶人先告状的言语给气笑了。
“表嫂,你别怪表哥,也别跟表哥吵架,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不跟着表哥,我就要被流放了,表哥只是可怜我,给我一条生路而已,我从小娇生惯养,若是去流放,会没命的!”
宋雪晴当即上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温听澜的跟前,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地哀求道。
“表嫂,我绝对不会跟你抢侯夫人的位置的,我只求能够陪在表哥的身边,就足够了,求你给我一条生路吧,我不敢奢求别的,我只要这样陪着表哥就好了——”
宋雪晴连声哀求,将姿态放得最低。
江慎见宋雪晴又是下跪又是哀求的,心疼得要命。
“雪儿,你赶紧起来,你不用跪她。当初若不是你爹犯了事,你们一家要被流放,这侯夫人的位置,怎么会轮得到她?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
江慎冷声说着,当即将宋雪晴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
这话更是让温听澜觉得如同万箭穿心。
这侯夫人的位置,轮不到她。
宋雪晴是他心里唯一的妻子——
那她算什么?
“江慎?你我成婚三年,你竟然为了一个外室,如此羞辱我?”温听澜踉跄了一步,痛心疾首地看向了江慎。
咄咄逼人的温听澜,柔弱无骨的宋雪晴。
江慎的心自然是偏向了处于弱势的宋雪晴。
“我对你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否则也不会成婚三年都不碰你!还有,雪儿是我的妻子,不是外室,请你尊重她!”
“她若是确诊有孕,我会迎她进府当平妻子。”
“当然,虽说她是平妻,却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以后也不会碰你,你若是不甘寂寞,大可去养几个小白脸,我也不会在意。”
“你能保住建昌候夫人这个位置,一个商户女,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既然都被她撞上了,而且雪人如今有孕,江慎也不想再瞒下去了,干脆跟温听澜撕破脸,冷声说罢,一把抱起了宋雪晴,当着温听澜的面走进了观音寺。
既然江慎进了观音寺,温听澜自然不会再自取其辱。
况且,她本来是来求子的,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求了。
温听澜上了马车后,被羞辱得痛哭了一场。
这三年,她执掌侯府,用自己的嫁妆补贴生计,为江慎打点仕途,是真心实意将江慎当成自己要过一辈子的夫君的。
想不到,却被蒙在鼓里,当成傻子一般耍弄。
温听澜的羞耻多于背痛,只觉得自己太蠢,蠢得让人好笑。
她没有心情回侯府,随意来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个上好的厢房,喝了个叮咛大醉。
“小姐,你别喝了,这样喝下去伤身啊。”春枝见温听澜喝得都有些东倒西歪的,忍不住着急道。
“呵呵呵,让我养小白脸,真贴心啊,我不应该伤心的,我应该高兴啊。”
“反正老娘有钱,难不成我养不起吗?”
“这可是他说的,让我养几个小白脸的,我还偏偏养了!”
温听澜酒精上头,越想越气,当即就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小姐。你喝醉了!”春枝急忙追了上去。
不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温听澜刚打开门,就跌跌撞撞地装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她虽然是醉了,但是没傻。
眼前这个男人,有一双异常锐利又深邃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非常立体。
菲薄的双唇,完美的轮廓。
面如冠玉,矜贵之中,又带着一种俊朗的肃杀之气。
比江慎那个病秧子顺眼多了。
“你一看就很能做。”
“一看就很能生孩子。”
温听澜将眼前的男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给予了高度评价。
“我想包养你,有兴趣吗?我别的没有,略有家财,保管让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而且我长得也不差,你不亏吧?”
温听澜语出惊人道。
春枝吓了个半死,急忙冲上来捂住了温听澜的嘴,哀求道:“小姐,你喝醉了,咱们赶紧回府吧。”
温听澜一听说要回侯府,就相当抵触,一把推开了春枝,冷声道:“你给我闭嘴!我再也不回那侯府了!是江慎亲口跟我说的,让我养男人的!我特么的不是孬种,我就养给他看!”
“你愿意不愿意?我直接开价,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再送一个宅子,吃穿用度我都包了!怎么样?你好好考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温听澜豪气万千地说道。
男人看到温听澜那张深深刻在脑海中的脸。
是她。
他性感而突出的喉结来回滑动了好几下,忽然一把将温听澜拦腰抱起,直接用自己的大氅将人裹紧,一言不发就走出了酒楼。
马车上,温听澜靠在马车上,嘴角勾着,嘴里不停地轻声呢喃着‘阿湛’。
想到离开时,傅明湛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时的不舍,温听澜心里也跟刀子搅来搅去似的又疼又涩。
曾经何时,每当她在铺子里忙到深更半夜时都期待着江慎能够来找她,接她回家,或者在家门口瞪着她,为她点亮一盏回家的灯。
可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只有无边的寂寞与寒冷陪伴着她。
到底是她太过愚蠢竟然让那浆站整整骗了这么长时间,还差点将所有身家性命都交付于这种渣男。
“倒是多亏了江慎的提议,否则我还不知道原来被人期待呵护的滋味儿是这样的美好,让人眷恋不肯放手。”
温听澜冷笑一声,她摸了摸被傅明湛咬过的地方,眉头轻挑,“阿湛有胆量有魄力,长得俊于江慎,体力也比他好的不知多少倍,有他相伴在建昌侯府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她必定要让江慎,让整个建昌侯府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春枝敲了敲马车,仍旧有些心惊胆战,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询问:“小姐当真要将那傅公子养在梨香别院嘛,若是让建昌侯府的人知道只怕是......”
“有什么可怕的,这不是江慎自己让我去找的吗?”温听澜丝毫不惧,“春枝,你放心吧,在我没有让建昌侯府付出代价之前还不会将傅明湛暴露出来,我也没有那么傻,不过江慎和宋雪晴今日在店里这么一闹腾,只怕明日整个京城都要传遍了,江慎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必定会采取什么手段。”
“啊?万一,万一他们一起对付小姐那可怎么办?”春枝害怕的背后直冒汗,“咱们毕竟是远嫁,就算有什么事情江南老家也来不及救援,我们岂不是只能成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了?”
“建昌侯府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温听澜从来就没有将建昌侯府放在眼里,之前还有个江慎能让她稍稍收敛一些做个听话的好儿媳,顺从的好妻子,可如今一切都是江慎制造出来迷惑人的假象,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对付一个只能用女人嫁妆过日子的宅院来说,金银细软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温听澜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想了想,吩咐道:“春枝,明日你去商行让掌柜的将江慎所有的兑票都拿出来让江慎兑现,我倒要看看没有这些金银,他还如何去私养宋雪晴。”
“是,奴婢明天就去。”春枝愤然的跺了跺脚,“听闻那宋雪晴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所有的补品都是从咱们家店铺里拿的呢,一文钱都没给过,真是当我们好欺负了。”
“简单,让所有店铺一并去将债务讨回来,不管是江慎还是建昌侯府的挂账全部一文不少的要回来。”
用她的钱供养着宋雪晴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也亏江慎能做得出来。
似是还觉得有些不太甘心。
温听澜又道:“对了,今日那尊白玉送子观音好似只经过宋雪晴的手,既然被磕碰坏了,自然该让宋雪晴照价赔偿,明日也让玲珑坊的管事去她宅院里要,先去报官,带着几个衙役去,她若是不赔直接带去见官吧。”
所有花在宋雪晴身上的钱财她都要让他们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既然江慎将她弃如敝屣,如此疼爱宋雪晴那就让他用自己的私库去疼爱吧。
有这些钱还不如多给傅明湛做几身好看的衣服呢。
脑海里映出傅明湛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脸庞,温听澜心情大好。
“还有一事......”
温听澜想到傅明湛的提议,又吩咐春枝,“别忘了去店铺里寻个做工上好的药王菩萨,安亲王府咱们还是要走上上一趟的。”
“小姐放心,春枝都记着呢,一定办的妥妥帖帖的。”
春枝是与温听澜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是她的陪嫁丫鬟,二人虽为主仆却是情同姐妹,远嫁来京城后二人更是相依为命,彼此依赖,温听澜对她无比信任。
说话功夫,马车已停在了建昌侯府门口,马夫将梯子放到下面,恭敬的叫道:“东家,建昌侯府到了。”
温听澜脸上笑意散去,神色变得冰冷。
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离这个地方远一点。
闭上眼睛冷静片刻,温听澜恢复往日模样下车,回府。
谁知还没有抵达听澜院,迎面就对上了脸黑如修罗的江慎。
江慎站在拱门门口,面色阴冷,身后还站着几个手持棍子的家丁。
温听澜本打算无视江慎直接绕过他,然而刚走到他身边,胳膊蓦地被人用力抓住,“江慎,你这是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别告诉我又去各个店铺里盘账了。”
江慎慢慢抬眼,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温听澜淡漠如水的脸,看到她这副样子江慎就气不打一出来。
江慎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我可差人去问过了,你很早就离开了玲珑坊,不知去处。”
“以前建昌侯也经常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可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去了哪里。”温听澜顿了顿,眼角余光瞥了眼脸色极其不好看的江慎,“怎么,是宋妹妹那里没什么事不需要建昌侯照顾着了,还是那院子容不得你们二人私会,所以建昌侯恼羞成怒兴师问罪来了?”
她也只是让人取回来自己的东西罢了。
要是让旁人知道建昌侯是在她的院子里养外室怕是要被人笑掉了大牙。
提到痛处,江慎果然恼羞成怒,“温听澜,你明知道雪晴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随意移动,你还让人将她从院子里赶出去,这么短时间内叫她如何找个安身立命之所,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啊。”
温听澜觉得好笑,双手一摆,反倒问他:“感情这整个京城只有我那一处院子可以作为容身之所,京城里所有的酒楼客栈都倒闭了不是?”
江慎顿时气红了脸,怒道:“你让她挺着个肚子去住那些鱼目混杂的酒楼客栈?”
温听澜双手一摆,面色纯真无害:“不然呢?”
温听澜带着傅明湛直接到了柜台处,冲着掌柜道:“去把邱师傅叫过来,让他给这人量量身材,定做几套衣服。”
掌柜的有些摸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他知道这东家是个善心人儿,可东家往常也不曾带男人来定做衣服啊!
这男人是她什么人?
应该不会有侯爷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高吧?
想着,掌柜的陪着笑脸道:“东家你说笑了不是?那邱师傅手艺虽说是最好的,可他都那么大岁数了,给侯爷赶制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勉勉强强的呢!实在腾不出功夫来再多招待一位客人啊!”
“要不然这样吧,东家,您让这位郎君先来这里挑选一件成衣?”掌柜的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温听澜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
傅明湛已经偏过身子望向了她,语气戏谑,隐隐含着醋意的问她道:“那侯爷是恩人的夫君吗?”
“没想到恩人这么好呢,还请了手艺最好的老师傅专门为他一人量身定做衣服?”
他把“最好”,“专门”,“一人”,“量身定做”几个词咬的极重。
那醋味都快要飘满整个衣服铺子了。
温听澜听得嘴角轻抽搐了下。
但傅明湛到底是她刚上任的外室,她也不能伤了他的心不是?当即便安抚哄劝他道:“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让老师傅不给他做了,专门给你定做衣服?”
傅明湛眼神骤然一亮,笑容都灿烂了几分:“当真?”
“当真。”她反正也不想再往那渣男身上花一钱银子了!
她现在更喜欢看傅明湛的笑脸。
温听澜当即便冲着掌柜的吩咐道:“听到了吗?以后让邱师傅只给他做,不用再给江慎做了。今儿个,你就先带他去换一套锦衣华服来。”
“好嘞。”看来这人在东家心目中比侯爷的地位还要高啊!
那必须得把人殷勤伺候好了。
掌柜的当即领了傅明湛往内室的换衣间走去。
温听澜则在铺子里晃悠一圈后,去了附近的珠宝阁。
这家珠宝阁也是她的,只不过城南珠宝店是主店,这店是个分店。
分店里面虽然没有主店里面那么多品类,但也有不少宝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若能把正事儿干了不是美事一桩?
温听澜进店说明了来意。
珠宝阁的掌柜当即便拿出了一尊送子观音玉雕来。
“夫人您要想送安亲王妃礼物的话,那这尊送子观音的玉雕便是最合适不过了!听闻那安亲王和王妃成婚多年,膝下却只得一女,那安亲王妃可是日夜盼望着再得一个儿子,好凑成一个好字呢!”
温听澜伸手接过了那尊玉雕。
玉雕触手温和,纹理细腻,通体雪白,不掺杂一丝杂质,一瞧就是上好的羊脂玉。
用整块羊脂玉打造出来的玉雕,精妙绝伦,美轮美奂的。那观音的眉眼更似是活了一般,栩栩如生。
温听澜满意的点头:“就它吧,帮我把它装起来。”
“好嘞。”
“慢着!”门口此时却传来一道娇蛮的声音。
紧接着,宋雪晴拎着衣裙快步走了过来。
眸光落在掌柜手上拿着的观音玉雕上,她朗声道:“我要买那个。”
“可这已经卖出去了。”掌柜的有些为难。
宋雪晴似笑非笑的偏头看向了温听澜。
“哟,原来是建昌候夫人啊!夫人要求子买一尊送子观音便能得偿所愿了吗?这事儿你应该回去求您夫君多多耕耘吧!”
“不过想来表哥也不会愿意碰你的。你买回家去也无甚用处啊!”
宋雪晴凑在温听澜耳边小声奚落两句,这才又看向了掌柜的,指着温听澜问道:“她结账了吗?没有吧?”
她听到温听澜的声音就跟了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内,温听澜根本就不可能结账的。
所以,宋雪晴也不等掌柜的回话,便又理直气壮的道:“既然她没结账,那你们交易就不算完成,旁人就也还有购买的资格。”
说话间,宋雪晴从身上的荷包里掏出十两银子来放到了柜台上:“这是定金,我先付了定金,那这观音玉雕便是我的了!”
“这——”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呢?掌柜的下意识的去看温听澜。
温听澜哪能不知道宋雪晴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可她依旧保持了微笑,淡声道:“这观音玉雕可价值二百两银子呢!宋姑娘就拿十两定金就想把东西买走了?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我直接当场全价拿走!”
温听澜说着就去拿银子。
宋雪晴赶忙挡到了柜台跟前:“你全价拿走了不起吗?我、我可以多给些银子!两倍——不,我出三倍的银子!”
“只要掌柜的你同意把这玉雕卖给我,我便出六百两的银子!”
掌柜的拿不定主意。
温听澜却冲他不动声色的轻点了点头:开玩笑,送上门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掌柜的接受到信号,这才冲着宋雪晴笑眯眯的道:“那好,这玉观音就是你的了。我这就去给您装起来,您什么时候把银子都拿了过来,我再把这玉观音给了您。”
掌柜的给了宋雪晴一张已经付过定金的收据。
宋雪晴得意洋洋的在温听澜跟前扬了扬:“瞧,你抢不过我吧!东西抢不过,人,你也抢不过。”
她就是要故意气温听澜的!
谁让她霸占了她的侯夫人名头呢!
温听澜却半点都没有生气,反而还冲她笑眯眯的道:“没关系,我也不在乎那些。说来,我还应该谢谢你,让我多赚了足足四百两的银子呢!”
温听澜抬手掖掖鬓角的发,一派贵妇人势头的笑看向宋雪晴,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我忘记了,宋姑娘你不知道这铺子是我的对吧?”
“什么?这铺子竟然是你的?”
宋雪晴当场破功。
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她扭头怒视掌柜的。
掌柜的冲她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温听澜的话。
这可让宋雪晴气坏了!
她是来气温听澜的,可不是来给温听澜送银子的!
不过——宋雪晴也不是那么久容易就被打击到的人,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冲着温听澜冷笑着道:“哪又如何?我现如今已经有了侯爷的身孕,侯爷很快便会迎娶我进门当平妻的。自然,这侯府的东西就也有我的一份子。”
“掌柜的,给我把账记在建昌候的账下。”
梨香院门口热热闹闹的都是看戏的人。
众说纷纭,都在说宋雪晴勾引旁人丈夫,霸占别人的房子,现在还死皮赖脸的求着原配养育她们母子,骂她厚颜无耻的不要脸,什么脏话烂话都说出来了。
听着周边人的指指点点,宋雪晴羞愧的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只得强忍屈辱,上前抓住温听澜拿着茶杯的手,“好姐姐,我并非是故意想要跟你争宠夺爱,只是我与慎哥哥青梅竹马,自小定情,实在是难以割舍,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宋小姐怕是误会了,我已经答应让侯爷不日娶你进门,可从来就没有棒打鸳鸯的意思。”温听澜适时地打断她,冷眸嘲弄的看向她,“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建昌侯。”
“那姐姐今日这是做什么呢?”宋雪晴边说着,脸上边流着泪,“为何一大早的就让人将我们赶出去呢?”
满脸泪痕,可怜兮兮,她竟是连擦个眼泪的功夫都没有,让人看了着实烦躁。
瞅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若是江慎在这儿又得心疼她了吧。
温听澜心中冷笑一声。
“实在是不巧,这梨香院是我亡母给我的嫁妆,实在是容不得不干不净的人住在这里。”温听澜站起来拂了拂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何况宋小姐一家罪犯滔天乃是戴罪之身,作为女儿实在是不愿意让这圣洁之地遭到旁人惊扰,烦请宋小姐立刻搬离。”
“原来是罪臣之女啊,怪不得要借着爬床上位。”
“定然是想要借助建昌侯的威信爬上高位吧。”
“可不是嘛,一个罪臣之女强占原配的嫁妆,世上竟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早听说建昌侯府早就不复从前荣光,吃穿用度都是用的女子嫁妆,我原本还以为这只是道听途说,没想到连外室都得养在正妻的嫁妆院子里,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呀。”
他们的话越来越难听,宋雪晴听了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死死地拽住温听澜的手,还不等温听澜甩开她,她自己倒是身子软的跟棉花似的直接往后面倒去了。
“雪晴......”
好在江慎及时出现将人抱在怀里。
宋雪晴瞅着他来了,立马扑进他的怀里小声啜泣,“慎哥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呀,她,她不仅要将我们母子赶走,还要,还要害了我们的孩子呀,呜呜呜......”
温听澜差点要给她这惊世骇俗的演技拍手叫好了。
江慎一听果然怒了。
“温听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雪晴的麻烦,真当我是死的吗?”
温听澜心中腹诽道:“如今你在我眼里可不就是个死的?”
武侯之女直接上前为温听澜打抱不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霸占别人的房屋还回来也是应该的,怎的叫找麻烦呢?”
不必温听澜辩解,这里自然有人替她说话,否则她又何必让掌柜的将几个贵女一起请过来的呢?
林尚书之女也跟着附和道:“建昌侯护短也要有个分寸,为了一个罪臣之女冷待正妻,传出去可是要让整个建昌侯府蒙羞的。”
掌柜的在旁边抹了把辛酸泪,“可怜我们东家为了建昌侯府兢兢业业的赚钱,到头来都是,都是,唉......”
这么一说,众人群起激愤,都在说着江慎养外室,外室霸占别人嫁妆。
“你,你们......”柔弱无比的宋小姐当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江慎看向温听澜,怒不可遏,“温听澜,你干的好事,如若雪晴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永远,哼!”
担心宋雪晴身体,江慎放完狠话便立刻抱着白弱小花疾步离开了。
温听澜面不改色的‘啧’了声,“好似你原不原谅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似的,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嗤笑一声,温听澜冲着三位贵女行了礼,“听澜多谢三位小姐仗义执言,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武侯千金随意摆了摆手,“都是小事,不足挂齿,我最是看不得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欺负人了,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地什么东西这是。”
掌柜的过来拱手道,“东家,您也累了一天,这里就交给小的处理吧。”
“好!”温听澜也觉吵闹烦闷,看看三位贵女,又叮嘱道,“好生将三位小姐和官爷们都送回去,别怠慢了。”
“是!”
拿回钱、收回院子,温听澜心情大好。
然而,她刚踩着梯子准备上马车,便从里面伸出一只有力气胳膊将她迅速拽了上去。
晃动的身子陡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听澜抬眸,脸色不悦,“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现在我的马车上?”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的拐角,也并非什么隐蔽之处,傅明湛竟然也敢上她的马车?
傅明湛细长的手指挑起温听澜的下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江慎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偏爱自己的外室,难道恩人还惧他一头不成?”
“当然不是!”眼前男子俊俏的脸庞颇为赏心悦目,温听澜一时间竟鬼迷心窍般的伸手捧住傅明湛的脸,将自己的唇凑过去主动亲吻着他。
她才不是怕被江慎发现,只是觉得暂时没有必要。
毕竟还没有彻底让江慎、让建昌侯府付出代价,还不是时候。
激吻结束,温听澜胸口的衣服也被不安分的男子揉乱,露出雪白的肌肤与胸口勾人的弧度,傅明湛盯着她起伏的胸口眼神逐渐变得晦暗。
温听澜察觉他眼中情欲变化,顺势撩起他的一缕黑发放在指尖绕着玩儿,“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怎的今日就过来了?”
“路过一家玉器店的时候发现一枚玉牌特别适合恩人,所以买来想送给你。”
话语落下,温听澜霎时觉得脖子一凉,她将玉牌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青玉光泽通透,花纹独特精致,前后是用金线镶嵌出的凤凰花。
“这玉佩的确好看,你的眼光很不错。”
傅明湛右手拇指指腹轻揉着温听澜的嘴唇,“这玉佩天下间只此一块,也只有你能够配得上它。”
“竟这么珍贵?”温听澜抚摸的动作顿了一下。
与江慎成婚三年竟是从未得到过任何礼物。
但,傅明湛给她了,特地给她买了一块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玉佩。
“再珍贵,也比不得你。”傅明湛温柔的眼神里全都是她的影子,“若是可以,我愿拿全天下的珍贵之物换一个你。”
温听澜心中一暖,再次吻上了他的双唇......
头一次从温听澜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嘴角挂着清浅笑意却是不及眼底,乍然一看反而有种压迫摄人的错觉。
江慎喉结上下滚动,双手紧张的在腿边反复摩搓,俊美的脸庞上一时间因为温听澜的神色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建昌侯无话可说了吗?”温听澜看他这幅欲言又止的表情甚为可笑,“难不成还想让我大度到将自己的宅院让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住?”
“温听澜,既然你不让她住在那儿,那我便只能将她接到府邸来住。”江慎瞧着她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恼火至极,后槽牙咬的太紧导致额头青筋突突跳动,“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在外面养外室也是我逼着你似的?”温听澜冷嗤一声,“再者,你迟早都是要将她娶进来的,早些进,晚些进有什么区别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慎脑子也不太好使呢?
这建昌侯府空房间多的很,想让宋雪晴住在哪里都是他江慎的事。
外室能养到家里,甚至能成为平妻,这已经足够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江慎都不怕被人嘲笑,她又有何惧呢?
大不了日后减少在这建昌侯府走动,省的见到一些糟心窝子的人。
没什么的心情搭理这种软饭硬吃的渣男。
温听澜不着声色的冷觑他一眼,伸手掸了掸有些凌乱的罗裙,手指拂过珍贵的点翠耳坠,她抬头挺胸,挺直腰杆儿的往院子里走,“天色不早了,侯爷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管是回你自己的院子还是去宋晴雪那里都是侯爷自个儿的事,侯爷尽管开心。”
只要明天过后他还能有钱继续挥霍能露出个笑脸就行。
“温听澜,你到底......”江慎怒不可遏,指着温听澜得手都在发抖,“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贾之女,毫无怜悯之心,毫无大局观,你真以为我就怕了你吗?”
“侯爷这是说的哪里话?”
温听澜闻言不由停下脚步,她缓缓转身,面如寒霜,眼神冷的犹如夜间弦月:
“若我真以为侯爷怕了我,这些年来就不会被你蒙在鼓里,我含辛茹苦、昼伏夜出的为你们建昌侯府添加生机,使得你们侯府从里到外风光依旧,而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为了我的嫁妆钱财,你竟让我空空的等你三年,忍受你母亲、妹妹长达三年的冷眼相待、冷嘲热讽,江慎,但凡你有点良心此刻就不会说出这些话。”
细长的眼尾晕染上深深地红色,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觉得自己多年痴心错付,委屈愤懑。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温听澜想着。
眼望着温听澜声嘶力竭,双眼红肿,满是怨恨,江慎心口蓦地一堵,竟有些许酸涩之意从心尖缓慢渗透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温听澜这般动怒是不是证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将宋雪晴从别院里赶出去,难道只是因为嫉妒羡慕,所以才不想让宋雪晴住在那儿?
他还是有些了解温听澜的,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如此,倒是好办。
计上心头,江慎脸色恢复正常,冲着身后那几个拿着棍子的小厮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小厮们点点头非常有眼力劲儿的先行离开。
手掌迅速抹了把脸,江慎一改刚才那副盛气凌人模样,眼眶发红,面露无奈:
“听澜,你说的没错,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让你承担了这么多年的苦楚。”
江慎气息低哑,言语哽咽:“既是我的过错那我也会尽力的补偿于你,从今天开始我定好好陪伴你,将欠了你的全部补偿给你,你忙到现在才回来定然还没来得及用完膳,不如我让人给你做些你爱吃的,我陪你一起用膳?”
言下之意今天晚上就是要跟她圆房了?
温听澜受到惊吓似的捂着胸口,她此刻浑身上下都是傅明湛留下的暧昧痕迹,脖子上的丝巾之下还有两处青紫吻痕,这要是让江慎看见了岂不是又有了压榨她的借口了。
“侯爷身份尊贵,还是将宝贵的时间让给你最心爱的雪晴妹妹吧,我这等身份卑贱的商贾之女实在是入不得侯爷的眼。”
温听澜转身欲走,胳膊却被疾步而来的江慎用力握住。
江慎一把揽住温听澜的肩膀就要将她往怀里带,低声哄着:“好了,莫要再说这些气话了,我知你心意,日后定......”
“不必!”温听澜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他,仿佛他是个瘟神似的一跳八丈远,
温听澜的力气也实数太大了些,推的他肩膀竟隐隐有些作痛。
被温听澜这么对待,江慎终是扮演不下去什么回头是岸的浪子了,当即又怒道:“温听澜,你这是做什么?”
身上有许多不能见人的痕迹,温听澜也只是下意识的将江慎推开,也没怎么注意自己力气是否大于平常。
想说些甜言蜜语来稳住她,讨好她?
江慎这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久经商场阅人无数的温听澜呢?
面对他的指责质问,温听澜面色如常:“忙了一整日我实在是有些太累,没工夫应付侯爷,还请侯爷早些回去歇着吧。”
看了眼春枝,温听澜头也不回的往院子里面走去。
“温听澜!”
江慎刚要追过去,春枝立刻挡在了他面前,脸上挂着客客气气的笑容:“侯爷,我家小姐在马车上都险些睡着了应付了一天奇奇怪怪的人实在是身心俱疲,侯爷若是真的疼爱小姐,就请不要再打扰,先回去歇着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江慎将怒气撒向春枝,抬手就要打她。
春枝身形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一笑:“侯爷自重,奴婢的卖身契是在小姐手里而非建昌侯府,若是春枝犯了错惹得侯爷不悦,侯爷自可去跟我家主子言明让主子惩罚,这建昌侯府和侯爷着实没有动手惩罚奴婢的权利。”
江慎听着脸色更是黑成了猪肝色,“怎么我连管教个丫鬟婢女的资格都没有了?”
“小姐还没有将春枝的卖身契交于建昌侯府,按理来说奴婢还属小姐的私奴。”春枝眼角带着些许嘲意,“私奴,的确如此。”
热脸贴了温听澜的冷屁股。
江慎气急,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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