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祝宁祁温书的女频言情小说《漫漫何以渡江祝宁祁温书》,由网络作家“不辞青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温书看到蹲在地上捡瓶子的江祝宁,却并没有注意到她长发下苍白痛苦的神情。他给杜若若披上大氅,温声道:“说了不要靠近祝宁,万一把病过给你怎么办?”江祝宁只觉心脏更痛,她硬是告诉自己只是毒发而已。摸索着打开瓶子,江祝宁看也不看地吞下一粒药丸。祁温书皱眉看着她。杜若若见状,弱不禁风地咳了两声,祁温书马上为她拢紧了大氅,温声道:“走吧。”江祝宁收好药瓶,浑浑噩噩地走进了一片树林躺下。可疼痛丝毫未减,她只疑是时日无多药越来越不起作用,最后痛到昏了过去。她又梦到自己过往的事。梦到自己被狗追,被人掐住下巴灌药。最后又回到儿时,周边小孩嫌恶地用石头丢她。江祝宁痛苦地抱住脑袋,喃喃道:“别用石头丢我......别丢我......别,别丢下我........
《漫漫何以渡江祝宁祁温书》精彩片段
祁温书看到蹲在地上捡瓶子的江祝宁,却并没有注意到她长发下苍白痛苦的神情。
他给杜若若披上大氅,温声道:
“说了不要靠近祝宁,万一把病过给你怎么办?”
江祝宁只觉心脏更痛,她硬是告诉自己只是毒发而已。
摸索着打开瓶子,江祝宁看也不看地吞下一粒药丸。
祁温书皱眉看着她。
杜若若见状,弱不禁风地咳了两声,祁温书马上为她拢紧了大氅,温声道:
“走吧。”
江祝宁收好药瓶,浑浑噩噩地走进了一片树林躺下。
可疼痛丝毫未减,她只疑是时日无多药越来越不起作用,最后痛到昏了过去。
她又梦到自己过往的事。
梦到自己被狗追,被人掐住下巴灌药。
最后又回到儿时,周边小孩嫌恶地用石头丢她。
江祝宁痛苦地抱住脑袋,喃喃道:
“别用石头丢我......别丢我......别,别丢下我......”
一只温暖的手攥住了她,随后严严实实包裹住她。
她听到祁温书紧张的声音:
“祝宁,你怎么了?”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陪着你。”
她猛然惊醒,口中立刻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味道熟悉,是她一直吃的药。
待她咽下,过了半晌才觉得好些。
祁温书正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杜若若眼泪汪汪地跪到榻前,低头呜咽道:
“江姐姐,对不住......”
“我以为里面是不好的药,怕你吃了对身体有害,就给你换了养身的药丸......”
祁温书扶她起来,轻声道:
“祝宁如今没事了,你也是好心,不必如此愧疚。”
“只是记得日后别再犯了。”
警告的话用温和的语气说出,威力大大削减。
甚至有种无奈的宠溺。
江祝宁心累地将自己的手抽出,偏过头去。
祁温书没再坚持,只低声嘱咐下人好好照料她。
杜若若啜泣着道:
“可是姐姐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怎么离了这药便......”
江祝宁不吭声,心中却想着如何解释。
祁温书必然已经生疑。
沉默许久,她道:
“我先前被人下了毒。”
祁温书一愣,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但我已经寻到这药了......只需吃满一年,毒便会解了。”
事实上,拿不到真正的解药,再怎么吃这瓶子里的药丸也没用。
可大局已定,她也不愿再徒增烦恼。
祁温书若是知道她将死,也许会因为可怜她而与她成婚。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小时候的她会想质问丢她石头的小孩,为什么可怜狗却不可怜她。
现在的她却不想要别人因可怜而给的施舍。
闻言,祁温书松了口气。
他将装着药的玉瓶放进她手心,笑道:
“里面还有八颗,等你好了的那日,便是我迎你过门之时。”
他的话与过往的话重合:
“天下太平之日,便是我迎你过门之时。”
“你是我唯一的妻。”
那时江祝宁热泪盈眶,牵住了自己的英雄。
“唯一”这个词,她从未听他人对她说过,因此执念极深。
江祝宁愣愣地望进祁温书的眼睛里。
手中药瓶的触感温凉,却不再是她以前用的那个。
她握紧了瓶子,没有作答。
祁温书只当她是默认,嘱咐她好好休息后便起身。
江祝宁在他身后轻声问:
“你一定要娶杜若若吗?”
祁温书思忖片刻,摸着她头发:
“小若命太苦了,如果没有正妻身份,难保不受人欺负。”
“这样吧,就算你是妾,我也按照正妻的礼数来,跟小若一样。”
祁温书眼神中写着妥协,却没有注意到江祝宁听着他的话,原本有些光亮的眸子逐渐黯淡了下去。
祁温书心善,可是能帮杜若若的难道就只有娶她这一种办法吗?
她早该知道的,过往爱意最盛之时说的话都不能作数。
祁温书突然又再次开口:“既然病了,你也不用再继续去外面做工了。”
江祝宁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觉真的病了。
将军府守卫森严,没有祁温书的允许,外人不得进出,她只得撑着身子去寻祁温书。
祁温书左手边是兵书,右手边是写满大婚事宜的草纸,杜若若正柔情蜜意地给他磨墨。
江祝宁强迫自己不去看,只低声道:
“我发热了,能不能......”
杜若若忽然咳了几声,将她后面的声音盖住。
祁温书原本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立刻投向杜若若,握住了她的手,急道:
“可是染了风寒?早就说让你好好休息,不要跟着操劳。”
杜若若边说着无妨边咳,祁温书二话不说便叫了大夫。
心急如焚便是如此了。
大夫进来,瞧瞧烧得眼前发黑、扶着墙的江祝宁,又看看趴在祁温书身上的杜若若,便直接走向江祝宁。
“先给小若看。”
祁温书的声音已经有些模糊,江祝宁望了眼欲言又止的大夫,轻轻点头。
大夫过去皱眉诊了片刻,小心道:
“这位姑娘身体无恙,倒是那位......”
祁温书抱住咳得愈发大声的杜若若:
“你是庸医么?小若像是没事的样子?”
大夫只得开了些养身的药方,才急匆匆走向江祝宁。
待扎过针吃过药,江祝宁不再看依偎的两人,转身回去。
祁温书在身后道:
“你白日不要在府中,晚上歇息时再回来。”
“别把发热再传给小若。”
江祝宁怔在原地。
大夫忍不住回身道:
“这位姑娘的病并不传染,且身子虚弱,应好好调养......”
江祝宁苦笑对大夫摇摇头,回身应道:
“好。”
她也不愿再这里看他们柔情蜜意。
许是烧昏了头,江祝宁在店中打杂时心脏猛然刺痛,才想起自己的药没有带出府。
痛感逐渐强烈,她不敢耽误,趁休息时间匆忙回府。
可门口守卫将她阻拦在外。
“让我进去吧,我回去拿个东西就出来。”
守卫为难地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撤了刀剑,假装没有看到她。
江祝宁平日待侍从小厮都很好,没人想刁难她。
刚要踏进门,杜若若尖利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你们不长眼么?不是说了白日不许她进门!”
江祝宁疼得额头出汗,勉力不让自己显得狼狈。
“江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她抬头望去,便看到杜若若正把玩着那瓶药。
江祝宁抿紧了唇,疼痛让她几乎难以直立:
“你想怎样?”
杜若若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两眼,最后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
“你把玉佩给我,我就把药给你。”
江祝宁下意识捂住了它。
祁温书说过,这枚玉佩,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她二十年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得来不足一年的温暖和爱,即便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她也想留住些什么。
“那药你随意处置好了。”
江祝宁眼前发黑,攥住玉佩的手却丝毫没有放开。
杜若若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又立刻变了脸色。
她把药瓶扔到江祝宁脚边。
“祁哥哥,你怎么来了?”
“江姐姐回来取东西,我给她结果被她打翻了......”
他知道自己在外面做工,那会不会知道她准备离开?
祁温书见她一脸震惊,柔声道:
“那店家是我特意安排好的。”
“虽然你有能力了,但外面人心复杂,还是先有保障的好。等你有经验了,我自然不会再管。”
江祝宁怎会不知人心复杂?她自小便知道。
祁温书总是这样,明明是一代将军,自己在军中过得糙,却在她的小事上上心。
这些猝不及防被袒露的好,让江祝宁每次想要大闹时都因愧疚而止步。
“你不必着急,想准备嫁妆我可以给你钱。”
江祝宁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祁温书以为自己是为了嫁妆才去做工。
自大得有些可笑,却又使撒谎的她不忍。
“不用。我毒发只是一段时间而已,平日无异。”
祁温书不再坚持:
“我明白你爱我,但也别太累。”
江祝宁勉强笑笑。
待他离开,江祝宁便出门挑选埋葬自己的合适地方。
最后,她选在了离祁府有些远的山林中,那儿平日无人,十分隐秘。
挑了块不错的石头,江祝宁将定金给了店家,道:
“上面就写:‘江祝宁之墓’。”
店家奇怪道:
“这人什么身份,谁人之女或是谁人之妻?总不能单单写个名字。”
“就单写个名字吧。”
江祝宁淡笑着说道。
无父无母,终生不嫁。
她生来便是孤独的,最终也将孤独地走。
做完一天工,江祝宁回到祁府。
祁温书的卧房依然有烛光,离签订合约的日子越近,他就越是不敢懈怠。
奇怪的是,房中竟没像以往一般有杜若若的声音。
江祝宁不作他想,想回自己小院,却眼前一黑。
一个巨大的黑布袋将她裹住,里面大概放了令人意识不清的药,江祝宁片刻便失去了意识。
猛然一桶冷水浇下,江祝宁打了个哆嗦醒过来。
她的手脚已经被绑在了架子上,面前是盛气凌人的杜若若,四周是各种各样可怖的刑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祁哥哥是什么目的!”
她扔下木桶,手上比划着一把匕首。
“你是奸细是不是?”
江祝宁心下一慌,随后很快镇定下来。
“我不是。”
杜若若嗤笑一声:
“我派人跟着你,发现你订下了石碑,还要刻自己的名字。”
“江祝宁,你就是想背叛之后假死逃脱!”
祁温书对江祝宁无防备,她早就知道兵防图的位置,却宁死不取。
她心下明了,杜若若只是想寻个由头找茬而已,解释也没用。
见她不说话,杜若若眼神阴狠地走近。
短短一个时辰,江祝宁一身白衣便已经染红,手指已经被夹得鲜血淋漓,嘴角都滴着血。
杜若若嚣张的行刑作为,将她糖罐里的梦骤然打碎。
她恍若回到了过去那段时日,除了痛苦和辱骂几乎什么都没有。
自始至终,她一个字都没说。
杜若若扔了竹板,恨恨地用手戳她的伤口:
“不许说出去,明白吗?”
“不然等我当上将军夫人,你就等死吧!”
江祝宁疼得后缩,却忍不住笑了。
杜若若当上将军夫人那日,便已经是她的死期了,就算她再想折磨,也没有办法了。
她也从未想过找祁温书告状。
毕竟,她连祁温书如今信不信她都不清楚。
总归要阴阳两隔了,她只想在祁温书回忆中留下他的“祝宁”的模样,好聚好散
杜若若趾高气扬地离开,江祝宁被人抬回了自己的卧房。
凌晨,她只觉手指疼痛难忍。
睁眼时,祁温书正垂眸给她的手指上药。
“十日之后,两军会谈,可借此机取得兵防图。”
“这也是你最后能拿到解药的机会。”
江祝宁捏紧了手中的纸条,随后将它烧掉。
她忍不住回头望向院子里。
祁温书正在院子里给一女子推着秋千,神色温柔。
那个秋千,是她刚来时祁温书亲手给她做的。
那时他温柔地摸着她的长发,满眼都是她:
“你不要总是愁眉苦脸,我亲手做了秋千送给你,希望能带走你的烦恼。”
现在她自己却连碰都需要经过别人的允许。
江祝宁垂眸,她从小无亲,与野狗争食,被南国人抓去培养成了探子。
他们逼她吞下剧毒,一年内拿不到解药就会因万蚁噬心之痛而亡。
而江祝宁的任务目标——北国将军祁温书,却在她险些饿死时,捡到了她。
祁温书给她自由,教她知识。
从满心偷盗兵防图到宁愿死也待在他身边,江祝宁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她日日毒发生不如死,却只默默流泪,发誓绝不背叛。
可在江祝宁只想与祁温书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时,祁温书却从沙场上带回了杜若若。
从那之后,只她一人的礼物,却不再是江祝宁的专属。
“祁哥哥,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
娇滴滴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祁温书取出一支翡翠作的簪子,戴在杜若若头上。
“当然不会把你送走。”
杜若若的目光穿过院子与江祝宁对上,眼中满是挑衅。
祁温书一离开,她就跳下秋千走到江祝宁身边:
“看到了吗?”
她抓住江祝宁的肩膀,用力将她头上的一个木簪扯下。
江祝宁下意识去夺,被对方灵活地闪开。
“你真以为在他身边久了他就会娶你?不过一个月而已,他就已经送我如此名贵之物。”
江祝宁没有吭声。
木簪是祁温书亲手雕刻的,于她而言,千金不换。
杜若若见江祝宁不理睬,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从杜若若来后,江祝宁总想质问祁温书。
可她没有立场。
祁温书是赫赫有名的一国之将,而她,甚至连接近他的目的都不能示人。
江祝宁叹了口气,到祁温书书房磨墨。
祁温书看出她的不自在,主动对她解释:
“小若也是个可怜女子,看到她,我便想起了刚遇到你的时候。”
“若是不带她回来,她就要被卖到烟花之地了。”
江祝宁明白他是个怜惜草木之人,不然也不会带她回家。
可哪怕世人都说祁将军将带回来的孤女疼爱到了骨子里。
祁温书对杜若若的不同,她自是分辨得出。
他会给江祝宁亲手做小玩意儿哄她开心,更会为杜若若忽视江祝宁的意愿,将送出的再夺回来献给她。
祁温书答应给江祝宁买首饰,可更会连问都不用的主动花大手笔为杜若若买喜欢的金银首饰。
曾经,祁温书分明也说过:
“等战事结束,我们就成亲。”
但现在江祝宁心有不安,便又问道:
“我们何时成亲?”
这次,祁温书没有如以往般坚定回应,只是放下手中的笔,沉吟片刻。
“总会成亲的。”
江祝宁一眼便看到他笔下所画的正是杜若若。
除了战事,两人便整日在一起。
祁温书一点点教杜若若写字画画,就如同当年教她一般。
而江祝宁,则更多地被安排去处理府上的事宜。
江祝宁自我安慰,觉得这是当上将军夫人打理祁府所必须的历练。
果不其然,今日,祁温书给她带来了心心念念的点心。
他的心里是有我的。
江祝宁拆着纸,暗暗松了口气。
下一刻,祁温书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祝宁,你作妾吧。”
江祝宁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脱力地伏在桌边。
杜若若哼笑一声:
“莫不是思春病吃了什么药吧?我方才看到姐姐在往那暗格里塞什么东西呢......”
江祝宁火气上来,冷冷道:
“你怎知这种东西?莫不是吃过不少?”
杜若若脸色难看,还未说话,祁温书便一甩袖子,厉喝道:
“够了!”
“江祝宁,小若本就凄苦,你怎能如此恶毒地拿她过往说事!”
杜若若娇弱地扑进他怀中,低声呜咽,看向江祝宁的目光却十分得意。
江祝宁自嘲一笑。
不久前,祁温书还心疼她无依无靠,许诺此生不负。
现如今,却为了同样无依无靠的杜若若,任由她被泼污水。
见她不再说话,祁温书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今日之事,我不会计较。”
“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当清楚。”
祁温书分明知道她心许与他,绝不会做红杏出墙的事。
可为了顺着杜若若,他却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他大度地原谅了无辜的江祝宁。
待缓过劲,江祝宁从小厮那儿得知两人仍在一起,便一声不吭地出了府。
她父母双亡,只知自己姓江。
“祝宁”这个名字,是祁温书为她取的。
“祝你安宁幸福。”
那时对方温柔的眼神和祝福,此刻成了捅向她的利刃。
来时空空,江祝宁想着,去时总要留下些什么才好。
出府前,江祝宁原以为在外头找工很难,没想到竟出奇顺利,薪资还不低。
她直到傍晚才回府。
祁温书手中挑着灯笼,立在府门外,臂弯搭着一件斗篷。
见江祝宁过来,他像是松了口气,将斗篷披在她肩上。
“既然生病了,就不要乱跑,大夫都扑了空。”
原来,祁温书还会担心她,为她叫了大夫。
江祝宁恍然觉得之前一切都是梦,这只是他们平常安宁的一天。
然而下一刻,杜若若便钻了出来,笑道:
“姐姐,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斗篷。今日之事是我胡闹了,希望姐姐别怪我。”
她笑魇如花,意有所指:
“日后姐姐敬我茶时,我定不会为难。”
只有小妾,才会给正妻敬茶。
江祝宁的脸霎时血色尽褪,祁温书却并未发觉,笑着摸了摸杜若若的头:
“你的斗篷不也是我买的?”
杜若若嗔笑道:
“你的就是我的嘛!”
江祝宁握着斗篷的手一僵。
她从不敢说如此大胆的话,每次如虫蚁得到露水般小心地对待祁温书的爱意。
然而她当做宝贝的衣物,杜若若却能随意处置。
江祝宁脱了斗篷,沉默着回府。
祁温书皱起眉:
“小若已经道歉了,你别得寸进尺。”
杜若若拉住了他,笑得勉强。
“姐姐心情不好,不怪她。”
祁温书叹了口气,不再看江祝宁的背影,而是宠溺地抚着她的长发。
夜晚,江祝宁昏昏沉沉地睡去,又被噩梦惊醒。
她大口喘着气,手下意识摸到了枕下。
温润的玉佩妥当地待在那儿,江祝宁长舒了口气。
这玉佩是祁温书亲自去挑的款式,他在上面亲手刻下“祝宁”二字。
“这玉佩日后便是你的了。”
“我知你在府中总觉寄人篱下,往后这便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你的东西。”
江祝宁看着他仔细地为她戴上,有些赧然:
“那,我可以把它当作定情信物么?”
祁温书怔了下,抚着她的长发承诺:
“当然,若我以后二心,尽管示此物罚我。”
现在他违反曾经的誓言,要娶杜若若,江祝宁却不想拿玉佩去抵。
曾经江祝宁将玉佩看得比命还重,现在哪怕打算离去,她却也不想真的一无所有。
但这一晚,尽管握着玉佩,江祝宁仍不得安眠。
再次醒来,江祝宁是被冷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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