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
“你母亲生前最后待的地方。”
陈队长说，“我一直以为她在查军火案，直到......”他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有个保险箱。
“这是......她留给你的。”
他退后一步，“二十五年前，她就预见到了今天。”
我把U盘插进保险箱的接口。
屏幕亮起，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画面上是年轻的母亲。
她坐在这张办公桌前，对着镜头微笑：“亲爱的女儿，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你终于找到了真相。”
泪水模糊了视线。
“别难过。”
她继续说，“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
但有些事情，总要有人站出来。
你外公当年也是这样想的。”
“他明知道可能会死，还是选择了揭发军火案。”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他说，宁愿做一个诚实的罪人，也不要做一个虚伪的圣人。”
我看向陈队长。
他别过头去，肩膀微微发抖。
“现在，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
母亲说，“U盘里有两份文件。
一份是完整的证据，可以扳倒所有参与者。
另一份，是我做的补充调查。”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公布第一份，正义能得到伸张，但会有更多的人受牵连。
如果公布第二份，只能惩处直接责任人，但可以保住很多无辜者。”
“选择权在你手里。
记住，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都要问心无愧。”
视频结束了。
我打开U盘，两个文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你准备怎么选？”
陈队长问。
我看着窗外的晨光。
黎明不知不觉已经到来。
第三十章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走廊。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苏雨晴。
她还在昏迷，但生命体征已经稳定。
“她会没事的。”
温柔走过来，肩膀上缠着绷带，“医生说，再过几天就能醒了。”
我点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的U盘。
那两份文件，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做出选择了吗？”
温柔轻声问。
“嗯。”
我掏出U盘，“我选择了第二份文件。”
“为什么？”
我看着窗外的阳光：“因为妈妈说得对。
有时候最大的正义，反而是有限度的宽恕。”
第二份文件只能惩处直接凶手，但能保住那些被裹挟其中的人。
就像那个替身，像陈队长，像许多在灰色地带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