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想了很久很久,想到了去死,想到了死亡后我会好过一些吗?
昙花一现?
刹那的生命在凋零时冠上的美称,可并不会被人记住,昙花年年都会绽放,花不是唯一,人却是个体。
我想这应该就是怕死,总会有很多很多的借口来搭建避风港。
死亡没有任何意义,亲者痛,仇者快。
鬼只是一个借口,生前都无能为力被逼死去,又如何寄予死后呢?
方老师想过会帮我,我还有粉丝,有喜欢我的人,就此死亡,得来单薄的几个道歉字眼,轻而易举地抹去了一个生命,太荒谬了。
可世界就是如此荒唐,每个人都是巨手下的提线傀儡。
手上的丝线让我像个上台表演化蝶的毛毛虫,它们是活着的,在织蛹,在慢慢地融化我,吃掉我。
我偏不要碎骨化茧!
在最后一天的晚上做了一个无比疯狂的举动——在那个不断换手机号,还会有骚扰信息发来时,主动约了他。
他发来了一个很偏的地址,说着只要我去了,就给我五百万帮我摆平。
我主动打了王青赫的电话,他还在用同样恶心的话语趁火打劫,把地址发给了他,他抱有怀疑,我懒得解释,索要了两千。
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在某个地方偷窥着,看见了我这种可视为挑衅的举动,会有作何反应呢?
但是那又如何呢?
家门口催债的人整天晃悠,就差住进来了。
去银行把借的钱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取了手机里所有的几千块钱上了车,去约定的地方。
半途把手机扔了出去,下了车,告诉了他们去那个地方要债,拿出了一张有理有据还有指纹的八百万假欠条,给了他们八千。
他们将信将疑地开了车,我也上了飞机。
6坐在飞机上望着下方灯火通明,脑袋在疼痛愈演愈烈下清醒过来,懊恼着冲动,可若再回去只会死得更惨。
如今只剩下一条路,哪怕背信弃义,不顾忠孝仁德,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
异地他乡,总是要活得比原本熟悉的环境轻松。
身上的丝线一天比一天少,生活又一次在慢慢变好着。
先前有跟过剧组化妆的经验,即便换了一个环境,在拿手的领域上起步也比外门汉高上一点。
匆匆三年,有家有爱,过得安逸,都要忘记了,痛苦总会在美好之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