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赐婚于他。
他不是没有过挣扎,他想过开口,说自己已有妻室,要将她接进京城。
可驸马的身份实在太过诱惑,他最终还是没再回到那个小院子里去。
皇后说只是让她帮个小忙,事成后会给她一大笔赏赐。
他想那也好,他无法兑现承诺,不如让她多得些银子,以后也会好过些。
可他真的没想害死她。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
我知道你是来报仇的,可如今我是驸马,皇后又是千金之躯。
看在你是她妹妹的份上,我可以当作不认识你,尽早出宫去吧。”
天边泛起鱼肚白。
他痛哭出声时,我冷漠地将手里的玉佩扔到他面前。
蝴蝶翅膀碎成两半,梦魇蛊的蛊虫伴着我的话进入他眼睛,将伴随他每个夜晚。
“你知道阿姐死前,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吗?”
“她到死都在等着你去接她。”
……第二日,京中便传来了消息。
新驸马突发癔症,疯了。
有和他一起来京的同乡说,驸马其实早有妻室,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另娶公主。
此时他已被公主休弃赶出了公主府,流浪在街上。
冬天饥寒交迫,有乞丐来抢他手里破碎的玉佩,失手把他打死。
9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为皇后梳妆。
她产期将近,肚子大得像一座小山。
我假装没听出她语气中的试探,面色如常地拿起一只金色的发簪,皇后却猛地抓住我的手腕,转身看向我,神色莫名。
“你与驸马是旧识?”
我状作不解,道:“宫中宴会时,奴婢曾见过驸马一面,所以认得。
娘娘怎么会这么问?”
她没有回答,而是拿过我手里的发簪,亲昵地抚上我的脸,发簪的尖端划破皮肉,有细小的血珠冒出来,我却一动也不敢动。
她仔细端详着我的脸,半晌才开口:“你这双眼睛,本宫越看越觉得熟悉。”
我的心猛然一沉,慌慌张张地跪下,声音微颤:“恕奴婢愚钝,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她语气阴冷,带着几分警告:“敢欺骗本宫的人,可都没有好下场。”
“奴婢绝不敢有二心。”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忽然将簪子扔到我面前,声音似笑非笑:“你这双眼睛,本宫不太喜欢。
不如剜了它,以表忠心如何?”
我俯身捡起簪子,却迟迟未动。
皇后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