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沁曳,你就是个骗子。”
攥住我手腕的力道渐渐加重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然后,他猛地放开,利落转身离开。
垫在我脑后的手指关节磨出血迹。
我看向凹凸不平还有砂砾的红砖,手上空空如也。
我的薄荷糖。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我晕晕乎乎睡得很沉。
梦到分开那天。
天空阴沉沉的,云压得很低,像随时就会降下暴风雨。
冷冽的风吹得又急又大,白窗帘飘起。
桌上摆满酒瓶,他从厨房拿过来两个玻璃杯,放到我面前,和我面对面坐下。
神色不明,开盖倒酒往前推,看着酒面上浮起的泡沫,“一杯酒一个问题,我问,你答。”
“喝完我放你走。”
玻璃杯外冒着冷气的水珠,滑落在我手心,我说:“好。”
话音刚落,他仰头灌完一杯,玻璃杯落在桌上放出闷闷的声响,他眼睛盯着我,目光强烈:“为什么分手?”
“腻了。”
不知道他信没信,还没看清他神色,只见他又灌了一杯。
“之前靠近我,是不是想利用我?”
“有。”
“那为什么又要说跟我在一起?”
我沉默。
他眼神太具有侵略性,盯着仿佛没有答案誓不罢休。
可下一秒,他垂头深深吸了吸气,像是竭力憋住某种情绪,倒酒仰头。
“在你心里,把我当什么了?”
理智在失控,他直勾勾地看过来,眼神冷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狗吗?”
额角忍不住抽动,心脏在狂跳,我极力保持面上的冷静:“战利品。”
可以到处耀武扬威,阴暗地想让那些瞧不上贬低我的人大跌眼镜,羡慕嫉妒,看不惯我得意,又只能背地里咬牙切齿的战利品。
短促一声冷笑,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嘴角的弧度宛若没有变动。
只有眼神变得更加冰冷,接着又是一杯。
“你喜欢我吗?”
问这话时,他像是笃定我会逃避移开视线,先一步站起身隔着桌子的距离扣住我的脖颈往他那侧压,直到我们几乎面对面快要贴上。
急促的呼吸,我无处可藏,被逼得只能看向他压抑到快要爆发的眼。
不喜欢这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像是无声的对峙,我沉默地等着,等着谁先败下阵来,谁的情绪先崩塌。
他呼吸逼近,喉结上下滚动,酒味混着独有的苦橘味萦绕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