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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汤婆婆梵音全文

羽落辰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看了看小琳,又看了看崔米婆,心里顿时涌出无数疑惑。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仿佛生了根,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坐在太师椅上,惊恐地看着她们。“小琳?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刚问出口,抬头便看到堂屋高堂的墙壁上挂着一张黑白遗照。让我惊恐万分的是,那遗像上的女人竟然是小琳。她挂着诡异的笑容盯着我,瞬间让我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我猛地回过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小琳,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冷:“小琳,你……你死了?”低头一看,她身后果然没有影子。小琳愣了一下,随后惨然一笑:“嗯,我是死了。”我看向堂屋中间那口贴满符纸的棺材,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恐惧瞬间达到了极点。“是你们在搞鬼?都是你们在搞鬼?”我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你们把罐子给我奶奶的?”那罐子里装...

主角:汤婆婆梵音   更新:2025-03-26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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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汤婆婆梵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汤婆婆梵音全文》,由网络作家“羽落辰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了看小琳,又看了看崔米婆,心里顿时涌出无数疑惑。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仿佛生了根,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坐在太师椅上,惊恐地看着她们。“小琳?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刚问出口,抬头便看到堂屋高堂的墙壁上挂着一张黑白遗照。让我惊恐万分的是,那遗像上的女人竟然是小琳。她挂着诡异的笑容盯着我,瞬间让我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我猛地回过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小琳,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冷:“小琳,你……你死了?”低头一看,她身后果然没有影子。小琳愣了一下,随后惨然一笑:“嗯,我是死了。”我看向堂屋中间那口贴满符纸的棺材,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恐惧瞬间达到了极点。“是你们在搞鬼?都是你们在搞鬼?”我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你们把罐子给我奶奶的?”那罐子里装...

《开局活死人,我浪一点怎么了汤婆婆梵音全文》精彩片段


我看了看小琳,又看了看崔米婆,心里顿时涌出无数疑惑。

我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仿佛生了根,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坐在太师椅上,惊恐地看着她们。

“小琳?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刚问出口,抬头便看到堂屋高堂的墙壁上挂着一张黑白遗照。

让我惊恐万分的是,那遗像上的女人竟然是小琳。

她挂着诡异的笑容盯着我,瞬间让我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我猛地回过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小琳,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冷:“小琳,你……你死了?”

低头一看,她身后果然没有影子。

小琳愣了一下,随后惨然一笑:“嗯,我是死了。”

我看向堂屋中间那口贴满符纸的棺材,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恐惧瞬间达到了极点。

“是你们在搞鬼?都是你们在搞鬼?”

我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你们把罐子给我奶奶的?”

那罐子里装的不是婴儿,而是……小琳。

这时,我突然想起奶奶把罐子抱回家的那天。

我爸问她时,奶奶说是从什么崔仙姑手里求来的子孙坛。

崔仙姑,崔米婆。

原来是这样。

崔米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眯起眼睛,冷笑道:“要怪,就怪你那个求子心切的奶奶。要不是她想孙子想得入了魔,老婆子又怎么能随便说几句话,就把你的魂血弄到手呢?”

我余光瞥向墙上的遗像,后背一阵发凉,惊恐地问崔米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呵!”崔米婆走到棺材旁,伸手轻轻抚摸着棺身,“你以为全天下谁都跟你奶奶那样重男轻女?琳琳是我唯一的乖孙女,她也是我的命根子,是我的小囡囡……”

我看着那满符的棺材,心里一阵恶寒:“可她死了!”

崔米婆手一顿,随后捡起地上的一张符纸,重新贴在棺身上,低笑着说:“我家琳琳是死了。为了避免被阴差勾走,我只好把她的阴身放入魂罐里,封了她的鬼气。”

“然后,我一直在物色一个能让她借身还魂、死而复生的人。”

“所以,你们一直都是冲着我来的?”一股凉意猛地窜上我的天灵盖。

我想起那晚我把魂血滴入罐子的第二天,就碰到了小琳。

还有,我妈说过,我爸出车祸时,看到马路上突然出现一个穿吊带衫的女人。

而小琳,就是穿的吊带衫。

难怪那晚我跟她睡在一起,怎么捂都捂不热。

从那天白天碰到我身上的玉佩被噬伤后,她就一直不敢跟我接触。

她还对我妖言惑众,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取下身上的香囊。

另外,也就说得通她为什么会那么快出现在我家,还有那条拦路蛇……

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她!

都是她们俩在暗中搞鬼。

“崔琳!”我几乎咬牙切齿地喊出她的名字。

崔琳刚才还有点愧疚,但此刻却对我表现出一种贪婪和渴望。

她走过来,低声说:“梵音,我……我不想死。”

听到这话,我浑身血液一僵。

“你不想死?难道我就想?”我都气的不行。

崔琳神色痛苦,对我说:“梵音,我们是好姐妹!你就当帮我一次。我知道你爱你妈妈,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她,给她很多钱的!”

“你真是疯了!”我冲着她大骂一通。

崔琳被我骂得原形毕露,眉眼弯弯地冷笑一声:“你就骂吧,反正很快你就骂不了了。你觉得开心,可以趁现在多骂几句。”

说着,她绕到我身后,弯下腰贴在我耳边,低声说:“对了梵音,我奶奶还说你身上有天大的秘密!我夺舍了你的身体后,一定会慢慢弄清楚的。”

说完,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抬起双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就在她接触到我身体的瞬间,我胸口猛地发烫。

崔琳像是触电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叫。

“那香囊你没取,还在你身上?”崔琳被弹开后,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胸口,神情扭曲地咆哮。

我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冷笑道:“怎么?让你失望了吗?”

有脖子上那块龙凤血玉在身,崔琳似乎碰不了我的身体。

昨晚,他言辞阴冷地威胁我戴上。难道他早就知道什么了吗?

崔琳反应过来,扭头冲着崔米婆惊骇地喊道:“不能耽搁了,他要来了!她那鬼夫君马上就要来了!”

崔米婆的脸色也瞬间变了,但走过来时,眼里却透着难掩的兴奋:“琳琳夺了你的身,你的样貌和琳琳结合在一起,到时候就都是我的小囡囡了。”

“疯婆子!”我咬牙切齿地骂道。

崔米婆不再废话,掏出一个漆黑的六角铃铛,一边念叨着咒语,一边开始摇晃铃铛。

我抬头一看,发现崔琳居然不见了踪影。

铃铛声和念咒声混杂在一起,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紧接着,那口贴满符纸的棺材开始剧烈震颤,仿佛里面有东西要冲出来,不停地撞击棺盖。

棺盖被顶起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恶臭充斥了整个堂屋。

要不是我身体被控制在太师椅上,我可能已经趴在地上呕吐了。

“夺身!”

崔米婆晃动着铃铛,尖声大喊。

她那如干尸般的脸上,双眼阴鹜,精光内敛。

棺材仿佛听懂了她的命令,棺盖不停颤抖,缝隙处渗出密密麻麻的黑发丝。

那些发丝落地后,像无数条细长的蛇一样,弯曲地朝我爬了过来。

“疯婆子,你想干什么?”我拼命想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可身体仿佛被定住一样,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惊恐万分地尖叫。

黑发丝已经爬到了我的脚下,让我的心沉到谷底。

完了,这下真的要死在这了。

“嘭!”

就在我绝望的念头刚升起时,堂屋的两扇大门被一股突起的阴风震开。

门外灌进来的细沙和树叶,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放了她。”

人还未现身,冷漠的声音已经从门外传来。

我抬头,看到堂屋外漆黑的房檐下,走出一道黑黢黢的人影。

他手里拿着那个黑罐子,神祇面具下那双冰冷的眸子摄人心魄。


我妈在说屋里有鬼的时候,那惊恐的表情,让我脚底板都冒了凉气。

我战战兢兢的说,“妈,你看到什么了?”

我妈缓了好久,才后怕的咽了口唾沫说,“是你爸!”

“我爸?”我都懵了。

我妈点了点头,她说从寺庙回来后,她这几天心里都莫名发慌。

尤其是我爸出车祸后,就感觉哪都不对,而且在这房间里,她老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前两天照顾我爸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啥不对的。

一直到昨晚,把我爸接回来后。

我妈跟他睡在一起,睡到半夜的时候,小黑在门外嗷呜的乱叫,给我妈吵醒了。

我妈醒来后,发现窗户外面有个人影出去了。

她当时心里非常害怕,但也担心屋里来贼了,店里还放着不少收来的山货,她就想壮胆起来看。

结果,刚起来就看到我爸居然诡异的坐在床头。

更恐怖的是,我爸眼睛都不眨,面色僵硬竟然在张嘴吞空气。

他脸部线条呈现一种怪异的扭曲感。

我妈当时吓得险些惊叫出来。

但她硬生生把自己嘴巴捂住了。

我爸就这么在昏暗的房间里,嘴巴一张一合的吞空气,过了好久才又僵硬的躺了回去。

熬到天亮,我妈旁敲侧击的问我爸,他却压根不记得这事。

我吓得头皮都麻了半边,低声问我妈,“我爸吞空气干啥?”

我妈鬓边生出冷汗的说,“他可能是在捡阳魂!”

我「啊」了一声,满脸困惑。

我妈眼眸里闪烁着惊恐说,“我听人说,人在被勾魂的时候,本能的就想把阳魂捡回去。”

“你是说,有东西在勾我爸的魂?”我僵在原地,从头到脚都感到一阵寒气。

我妈点了点头,脸色苍白的说,“你想想,他车开的好好的,直路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人,结果撞车受伤了,那人又不见了,这事能正常吗?”

我妈说的这话有道理。

沉默了一两分钟,我妈眼尖看到我床下的那黑罐子不见了。

她急忙对我说,“你奶奶抱回来的那黑罐子哪去了?”

我呼吸一窒,咬牙说,“我把它扔了。”

我妈脸色一惊,眼神不敢置信的盯着我。

我不敢说我把那黑罐子埋在桃树下,昨晚我鬼上身出去的事。

把这些事说出来,我妈得吓疯。

我干脆说,“奶奶把那罐子放我床底下,我天天做噩梦,而且,我觉得那罐子有点邪!”

我妈可能也觉得那罐子有点不太正常,就点头对我说,“扔了也好,不过这事你先别跟你奶奶说。”

这种明知道要挨骂吵架的事,我当然不会主动跟奶奶说。

吃了午饭,我妈把我爸扶到大门口坐下透气。

我觉得这祸事还没完。

昨晚我把那罐子弄不见了就是个地雷,肯定会出麻烦的。

我有心想找他。

可他神出鬼没的,压根不知道在哪。

但我绝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昨晚我鬼上身出去挖那罐子,谁知道今晚上我会不会鬼上身出去杀人……

况且,这事还威胁到了我爸妈。

我脑子里想到了小琳跟我说抱柳村的崔米婆。

小琳既然给我介绍这人,想来是有点本事的。

心动不如行动,我直接给小琳发了信息过去,问她有没有时间,陪我去找她说的崔米婆。

很快,小琳就给我回了消息。

她说可以,让我就在我家门口等她。

顿时我喜出望外,赶紧匆匆的收拾了一下。

抱柳村是县城外的一个小村子,离得有点远,骑电瓶车肯定是不行的,因此我就打消了抱小黑的念头。

小琳来的很快,半个小时不到就发消息催我出去了。

临出门前我跟我妈说自己出去买点学习资料。

她倒是没说啥,就是叮嘱我天黑前回来。

出去后,小琳远远地在人行道的树影底下对我招手。

她还是穿着前两天那套衣服,我还惊讶的问她,怎么来的这么快。

小琳却笑着说自己刚好在外面逛街。

我嘘寒问暖的说,“你奶奶病好点了吗?”

小琳点头,“好多了。”

说着话,我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抱柳村!多少钱?”

我们这小县城下乡打出租车都是不打表,直接一口价的。

避免被坑,一般都是上车前谈好价。

司机还看了下导航,然后侧头对我说,“五十几公里,你一个人我就收你一百二吧。”

一个人?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两个人。”

说完,我还扭头往旁边看,但接着就是一愣,因为我旁边没人。

我又回过头,这才发现小琳已经坐在车后排了。

她还冲着我俏皮的眨了两下眼笑了笑。

这时候,司机也看到了小琳,冷不丁吓了一跳。

缓过来后,司机干笑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刚才看走眼了!上车吧,给你俩一样的价。”

这司机为了多赚钱,完全不顾虑乘客的感受,开车开的飞起。

在山区弯路猛打方向盘,还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我都快晃吐了。

倒是后面的小琳端正的坐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快到抱柳村的时候,从路边窜出一条碗口大小的蛇,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蛇在马路中间,昂起蛇头对着我们不停的吐着蛇信子,呈现攻击的姿态。

“蛇拦路?”

那司机看到前面的蛇,不由皱起眉头。

“那蛇怎么回事,怎么不怕人啊?”我被那昂起的蛇头,盯的直犯怵。

司机脸色不好看的说,“蛇这东西挺有灵性的,一般看到人早就跑了,可现在却拦在我们前面,说不定是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什么东西,这是不祥之兆啊。”

我有点害怕,就小声说这咋办。

司机想了想,猛按了好几下车喇叭。

那蛇果然是被声音吓到了,发出嘶嘶的蛇嘶声,然后晃动着蛇身游到了马路外的树林里去了。

抱柳村口有一条河沟,架着一座石拱桥,车子只能停在这一头。

下了车,我怕没法回去,就让司机如果不赶时间可以等我一两小时,回去我可以加点钱。

司机也没说啥,我跟小琳上桥往抱柳村里走。

在桥对面村口,有棵很大的柳树下,村里几个大妈婶子在闲聊。

走近后一看我不是本村人,其中一个嗑瓜子的大妈斜眼打量我两眼,问我找谁。

我说,“我是来找抱柳村的崔米婆的。”

说完这话,我明显感觉周围气氛一下都安静了。

那嗑瓜子的大妈和几个笑着闲聊的婶子全都不说话了,转过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宿舍楼里很快骚动起来,同楼层的寝室门纷纷打开,许多女生围了过来……

我双腿发软,后退两步,撞在床架上才勉强站稳。

怔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宿管阿姨,心中的恐惧已攀升至顶点。

她也死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宿管阿姨的手上沾着一些红色的碎屑,像是纸玫瑰的花瓣……

我死死盯着她手中的那片红,后背冷汗直冒。

这时,旁边寝室的一个女生扑到宿管阿姨身边,似乎懂些急救知识,伸手探了探她的脖颈,随即喊道:“还有呼吸,她没死!”

紧接着,有人大喊:“快,先把她抬去医务室!”

走廊上人群嘈杂,我却麻木地看着宿舍门口匆匆闪过的身影。

直到人群散去,我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没死就好!

在惊恐之余,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翻遍宿舍楼的寝室,甚至楼下的垃圾桶,却始终没有找到那捧纸玫瑰……

而我唯一没找的地方,就是宿管阿姨的房间。

趁着宿舍楼里还有人没睡,我快步下到一楼,走到宿管室门口。

门虚掩着,四周无人,我轻轻推开了宿管室的房门。

屋内没有开灯,但我一眼就看到,最里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捧鲜艳欲滴的纸玫瑰……

我刚踏进门,忽然一阵阴风袭来,那捧纸玫瑰被吹得沙沙作响……

我站在原地,颤抖着喊道:“严皓?是你吗?”

没有回应。

只有眼前那捧纸玫瑰,红得妖异而悚然。

我下意识将手伸进口袋,摸到了沈白给我的符纸。

“严皓,我知道是你干的!可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真的不喜欢你,你别再纠缠我了,也别伤害无辜的人。”

我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走到桌前,我看到桌上还有一个打火机,便将那捧玫瑰和打火机一并拿起。

随后,我快步走到宿舍楼后的垃圾桶旁。

“我不会接受的,你已经死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我咬紧牙关,狠下心将那捧玫瑰点燃。

纸玫瑰一遇火,瞬间燃起熊熊火焰,红彤彤的火苗窜得老高,将四周映得通红……

我蹲在地上,抱着双腿,低头时却突然看到,自己身旁的地面上,映出一道黑色的影子。

“严皓!”

我惊恐地尖叫,声音几乎撕裂。

但猛地转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再转回来时,地面上的影子也消失了。

火焰渐渐熄灭,那捧玫瑰很快化为灰烬,只剩下一缕缕白烟缓缓升起。

“对不起……”

我在心中默默说道,带着愧疚转身离去。

回到宿舍后,我躺在床上,却感到一阵空虚。

刚才我背后出现的那道影子,应该就是严皓了。

他没有阻止我烧毁那捧玫瑰,也听到了我的话。

最后,他离开了。

或许,他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也好,放下执念,安心去他该去的地方。

我蜷缩在床上,思绪渐渐模糊,疲惫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摇晃我,耳边还传来急促的呼唤声。

“梵音!快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时,外面天色依旧漆黑。

映入眼帘的是付婷焦急的脸,她一边摇晃我的身体,一边用手拍打我的脸颊。

我还有些茫然,目光一转,一下也看到了。

在付婷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心理医生。

我疑惑地扫视了付婷一眼,又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心理医生,不解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深更半夜,我鬼鬼祟祟地蹲在公园的桃树下挖坑,心里有种杀人埋尸的荒唐感。

我挖了一会儿,怕他突然消失,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依旧笔直地站在一旁,身上一袭精致的黑大衣,衬得他神秘而高贵,浑身透着一股冷冽的气质,只是那张鬼神面具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见他没走,我松了口气,继续埋头挖坑。可没过多久,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老公园里刮起了一阵阴风,冷得刺骨,吹在后脖子上,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现在不过是七八月份,就算是深夜,也不该有这么冷的风。

不仅是风,周围的温度也骤然下降,冻得我双脚发僵,连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我心里发毛,小声问他:“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冷?”

我下意识觉得是他搞的鬼。

但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面具下的眸子微微一动,冷冷地说:“你都要把它埋了,它当然不乐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阵发寒,眼尖地发现公园里不知何时弥漫起了一层阴雾。

他身后不远处的雾气中,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我惶恐不安地站起来,忽然看到他身后朦胧的冷雾中,有几个飘忽的身影。

“喂,你身后……”我瞪大眼睛,惊恐地想要指给他看,但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他一把抓住,顺势一拉,将我拽进了怀里。

我猝不及防地撞在他胸口,结实得让我愣了一下。

还没等我开始挣扎,他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想被吓死就把眼睛闭上。”

周围的阴雾里真的有东西!

刚才整个公园还空无一人,现在却弥漫着阴冷的雾气,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荡。

他刚才是在保护我吗?

不过这动作也太粗暴了,直接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拽过去,害我还以为他要杀我。

虽然撞了个满怀,他身上冷得像冰,但却有一种淡淡的青竹幽香,清冽而不腻,还挺好闻的。

他用一只手臂紧紧护住我的脑袋,像极了那些狗血剧里霸道男主保护女主的场景。

刚开始我还有点心跳加速,脑海里浮现出浪漫的画面,脸都不自觉地红了。

但很快,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他手臂护着我的后脑勺,让我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

时间一长,我感觉有点呼吸不上来了。

他这是要憋死我吗?!

我使劲挣扎了几下,从他臂弯下探出头,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喘息着对他说:“我快被你捂死了。”

他好像才反应过来我是个活人似的,面具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古怪,随即松开了手。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刚好看到他身后,这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

周围至少有十几个人影。

这些人浑身散发着冷气,周围形成了阴雾,一张张脸泛着青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透出贪婪的光芒。

不远处站着一个穿花棉袄的老太太,面色青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嘴里一张一合,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我沉默了半分钟,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鬼啊,正儿八经的鬼啊!”

我像被狗咬了屁股似的,掉头就想跑。

但还没跑出一步,他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又把我扯了回来。

“你怕什么?”他冷冷地问。

我一边往他胳膊肘下缩,一边没好气地说:“他们是鬼啊,你说我怕不怕?”

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那你就不怕我?”

我摇了摇头,但立马又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看到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

“在我身后别动。”他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种情况下还用说吗?

桃树周围的人影似乎又多了几个。

我拽了拽他丝绸般的袖口,担忧地问:“你行吗?”

老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他一个人,啊不……是一个鬼,能打得过这么多鬼吗?

他低头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问:“怎么?你要来?”

我:“……”

我赶紧转移话题,小声问他:“我们跟这些东西无冤无仇的,他们围着我们做什么?”

“它把鬼气放出来,吸引了周围的东西。”他冷冷解释道。

听他的意思,那鬼罐子里不仅有东西,还散发着浓厚的鬼气。

活人沾染鬼气会阳气不足,容易撞邪。

而对于鬼来说,鬼气是修炼的补品。

罐子里的东西虽然出不来,但有意识,知道我们要把它埋在向阳之地封住,这才搞出这些幺蛾子。

穿花棉袄的鬼老太,脸上泛着绿光,双眼贪婪地盯着树下的罐子和我。

她伸出鸡爪般的枯手,声音嘶哑得像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给我!”

他轻笑一声,语气戏谑:“想要?自己来拿。”

话音刚落,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周围的鬼影开始蠢蠢欲动。

我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目光不停地四处乱瞟,害怕这些东西会一拥而上。

“你抓我这么紧,是想拉我陪葬吗?”他低头盯着我,冷冷地说。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正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胳膊,让他根本施展不开。

我顿时红了脸,尴尬地松开了手:“不好意思……”

不过,虽然看不到面具下的脸,但他低头看我的时候,那双杏仁般的眼睛黑得深邃,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气质和眼神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你再这样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他似乎被我直勾勾的眼神冒犯到了,冷冷地警告道。

呵!

我像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吗?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笑了一声,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了。

我环顾四周,小声问他:“现在怎么办?”

“只管埋你的。”他冷冷地说。

这怕是不太好吧?

我又往周围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哆嗦着蹲下身去捡地上的小铲子。

还没动手挖,那穿花棉袄的鬼老太不干了,脸色泛着绿光,憎恨地瞪着我,怨毒地说:“还不拿过来!”

她的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阴森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吓得脸色发白,哆嗦着对周围作揖:“那啥,各位鬼奶奶、鬼大爷,各位鬼婶子、鬼叔叔……你们行行好,放了我俩吧!要是缺钱的话,那个……我明天再过来给你们烧啊!”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他可能已经问过付婷她们,甚至调取了学校的监控,便没有隐瞒,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我略去了崔琳的部分。

“严皓?跟你同系的学生?”他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我点了点头:“是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神柔和却犀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避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我开导他几句就回来了。我有打车记录,你可以查。”

他打量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我下意识地把右手缩回被子里,生怕他发现手腕上的红绳。

我不敢提起崔琳的事,一旦说了,恐怕在他们眼里,我就真的成了心理有问题的病人。

他沉默片刻,语气严肃地说:“我会去查的。但学校晚上是不允许学生出校门的,希望你以后能遵守学校的制度。另外,最近你最好哪都别去,尤其是……晚上。”

他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站起身,走出了宿舍。

辅导员又进来问候了几句,让我休养两天,这几天可以不去上课。

等他们都离开后,宿舍里只剩下付婷几个人。

可能是昨晚被我吓到了,她们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安慰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了。

宿舍一下子空荡荡的,我躺在床上,心乱如麻。

严皓,真的死了吗?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找我?

还有崔琳,我甚至想把玉片捏碎。

但转念一想,崔琳如果知道他在,在没有机会前,她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况且,江轻尘肯定有自己的事需要处理,我总不能这么依赖他。

我得自己想办法,把崔琳拿的罐子夺回来,彻底跟她做个了结。

这晚,宿舍里出奇的安静。

付婷她们显然对昨晚的我心有余悸,尽管努力掩饰,但从她们的眼神中,我还是看到了恐惧。

我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不敢睡。

到了半夜,宿舍楼陷入一片死寂,付婷她们都睡着了。

忽然,有人在轻轻地敲宿舍门。

我就睡在靠门的床铺,心里一阵紧张,但我没有去开门。

然而,敲门声越来越大,仿佛不开门就不会停下来。

我环顾宿舍,其他人居然都睡得很死,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敲门声。

我心里忐忑,想着不太可能是崔琳。如果是她,她早就进来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玉片,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许久,我终于忍不住了,握着玉片悄悄下床,走到门口。

敲门声突然戛然而止。

我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透过宿舍门上的猫眼往外看。

走廊上空无一人。

就在我准备收回目光时,突然发现猫眼能看到的走廊边缘,出现了一抹红色。

我定睛一看,心里猛地一跳。

那是……红色的纸玫瑰。

是严皓?

我心里一紧,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打开了宿舍门。

门外空无一人,但打开门的瞬间,带动的气流吹起了地面上的花瓣。

我低头一看,顿时呼吸一滞,寒意从头到脚遍布全身。

走廊上,铺满了娇艳欲滴的纸玫瑰。

这些纸做的玫瑰,红得太过鲜艳,像是沾了血……

风一吹,红色的纸花沙沙地往我脚下靠拢。

我吓得脸色煞白,猛地关上了宿舍门,背靠在门上,心跳如鼓。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宿舍里的人都还没醒,就听到宿管阿姨在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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