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做过千次百次。
他面色依旧苍白,但不似方才那样呕吐了。
沈晏似乎也察觉到这点,拿起手帕轻轻擦拭我的嘴角。
果然,这次触碰没有不适,也没有呕吐。
是我多心了。
我对着他莞尔一笑,“这三日累着你了,用过饭与我一同睡一觉吧。”
话刚落下,小厮鹤儿的筷子不慎摔落在地。
这些年他得了沈晏的恩准,屡屡上桌与我俩一同用饭。
下人们早就见怪不怪。
今日他又是拿不稳筷子,又是不小心把汤洒在沈晏衣摆上。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
谁家宅中养着如此冒失的小厮,恐怕也只有沈晏宅心仁厚,用惯了人不想换,纵得他摆不清自己位置。
鹤儿不知所措,“主君的衣衫脏了,要不让小的伺候着回去换一件再过来吧。”
我还没说话,沈晏便慌乱挡在鹤儿跟前解释,“夫人莫怪,为夫不眠不休这几日,鹤儿也陪着熬,许是累坏了也不一定,我先去换,待会来陪你可好?”
沈晏总是这样,任何下人在他面前犯错都能被宽恕。
宅中下人总说主君是京城中顶顶好的雇家。
我心想可不是顶顶好嘛,再这样优柔下去,小厮都比主子更像主子了。
不过沈晏真心为鹤儿说话,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4我等了两炷香时间。
最后鹤儿托丫鬟传话,说沈晏在那边昏睡过去了。
我只一声叹气。
也罢,呕疾的事来日再试也不迟。
倒是近日莫名受伤,宅中不顺,自己又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我忧心忡忡,打算挑时间去寺里拜拜。
夜深露重,我独自在凉亭站了一会。
回去时刚推开门,沈晏长身立在屋子里,一点不见白天疲态。
他远远迎上来,连带着我一身的寒气尽数揽在怀中。
男人语气缱绻,活像许久不见似的,“受伤还乱跑,不要命了?”
说着他就往下摩挲,撩开衫裙查看我腿上的伤口。
待那伤口彻底映入眼中,我感觉沈晏整个人都僵住,半天一动不动。
我别扭挣扎着。
伤口白日不是都看过了吗。
沈晏攥住脚踝不让动,拦腰将我抱起放回榻上。
他脸色阴沉极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表情的沈晏。
思索再三,我还是问出口,“你抱我亲我的时候,会想吐吗。”
说完小心翼翼等答案。
沈晏用看蠢蛋的眼神看我,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