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望裴斯年。
他正在廊下练字，宋汐坐在他身旁。
她声音轻柔，而裴斯年伏在案前，一笔一划地写着。
眼前的一幕，就像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而我站在画卷之外。
“斯年。”
我轻声唤道。
裴斯年看到我，神色有一瞬间的拘谨。
他放下笔，站起身。
“你今日可累了？”
我走近几步，伸手想要替他理理鬓角的发丝。
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像是不习惯我的触碰。
我指尖一顿，眼底的笑意僵了僵。
宋汐在一旁看着，轻声道：“小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今日写得很好了，王妃不如看看他的字？”
我垂下眼眸，看向裴斯年的字，确实比从前规整了许多。
“写得很好。”
裴斯年似乎松了口气。
宋汐笑着摸了摸裴斯年的头，温声道：“小斯年真是聪明，我教你的那些诗句，你可还记得？”
裴斯年点点头，认真地背诵：“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他的声音清脆，带着孩子独有的稚嫩和认真。
我静静地听着，心底却有些发涩。
这首诗，是我当年教他的。
他小时候贪玩，怎么都记不住，我便一遍遍地念给他听，哄着他记，可他总是背得磕磕绊绊，蹙着小眉头撒娇：“母亲，这首诗好难。”
可如今，他已经能一字不落地背出宋汐教的诗。
他长大了，变了，也不需要我了，我默默想着。
我在回廊下看见他们时。
宋汐坐在石凳上，温柔地看着裴斯年：“今日有没有乖？”
裴斯年仰头看着她：“当然有。”
“那父王呢？”
他开口。
“父王以后会一直陪着我们吗？”
宋汐抬头看向裴叙白。
裴叙白语气温和：“自然。”
夜里，我听见外间的丫鬟窃窃私语。
“王爷待宋姑娘可真是不同。”
“可不是嘛，小世子也是，整日黏着她不肯撒手，连吃饭睡觉都要跟在她身边。”
“大家都说，宋姑娘早晚都会是府里的侧夫人。”
“嘘，可别乱说。”
“怕什么？
要不是前头有一个，王妃之位是谁的还说不准呢”我紧紧攥住袖口，指尖发白。
翌日，府里传来消息，宋汐替裴斯年亲手做了一双鞋。
裴斯年看着新鞋，欢喜得不得了，牵着宋汐的手连声道：“娘亲做的最好看！”
我突然就想起我刚回来那段时日，也曾亲手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