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绕绕的路径:“走十五天,拔掉三十六个哨点,中间可能有遭遇战,会吃点苦头。”
“知道了,走吧。”
她挥手。
……他们过泥潭、挖地道,一身狼狈,往荷络王大帐摸索前进。
检测到军帐地下的魔法阵布置,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
几个巡卫举着火把逡巡而过,铁甲缝隙渗出硫磺味的热汗。
少女佯装绊倒撞向为首的络腮胡,魔尘顺着颈甲滑入里衣。
那人抓挠皮肤的瞬间,瞳孔骤然放大。
三具躯体如断线傀儡般栽倒,青玉色的侦查法牌在潘彭彭虚握的掌中碎成齑粉。
子时三刻,他们扒下伙夫沾满羊膻味的褐袍。
荷络王的金旗在十里外猎猎作响,营盘星罗密布如巨兽鳞甲。
潘彭彭抚过袍襟残破的隐息咒,符纹已褪成惨白。
当第七队夜巡铁骑掠过时,符纸终于化作她掌心的灰蝶。
哨位一对接,他们之前干掉的那几个家伙肯定会被发现。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催动魔力,运起青囊经后半部的神通。
流萤般的光线在他们内甲下流动,他们的魔力气息再次被遮掩,试探性地出身,走过的士卒似乎完全没看见他们。
“最多两个时辰,我们得快。”
潘彭彭对陆九歌说。
灰质在他们脚下流动,两人被它推动着浮空快速行进。
王帐里,荷络睁开黄金蛇瞳,幽远的视线锁定在他们两人身上:“混进来两个不得了的家伙啊。”
他将令牌掷下,将领毕恭毕敬地接过,他的近卫旅被集结起来,通过王赐予的五枚玄晶球定位两人的踪迹。
蛇鳞重骑的蹄铁碾过焦土,三百柄淬毒蛇矛组成移动的荆棘林,远处涌起喧扬的尘土。
陆九歌眼神震动,他清楚那是冲他们来的。
避无可避,他让潘彭彭做好战斗准备。
潘彭彭背靠陆九歌震颤的脊背,青囊经的书页四散,将第一波箭雨凝滞在月光胶体中。
陆九歌身边漂浮着幽蓝色的火焰,灰质凝成双爪,身体幻化成狼形。
狼耳颤动,利爪撕开扑来的盾阵。
潘彭彭顺势拉动荧白长弓,射出箭簇,钻透重骑的面甲缝隙。
近卫旅的蛇腹鼓突然震响,地面渗出沥青状物质。
三十名咒术师在阵后结印,沥青凝成九头蛇骨架扑来。
陆九歌的狼尾扫断两根蛇骨,却被沥青缠住后肢——这些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