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逸辰徐人杰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随风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着,待会脱光衣服就跟他行房事,除去你手里那五十两银票以外,事后再给你五十两。否则,定让你尝尝本公子的狠辣手段,听明白了吗?”“明,明白了,三公子。”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双手背拢在腰后,匆匆行走在走廊转角。四个头戴灰布幞头的健壮随从紧随其后,默不作声。掺走在中间行走的那位细脸妇人,反倒显得是战战兢兢,像是患了某种病症,额头一直不敢完全抬起来直视。......一处偏僻的杂院内。徐逸辰刚刚醒来时,望见的不是那战火满天的边疆战场,而是一处四面斑驳的木屋。愣神许久,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上一世的他,本是服役于祖国特种部队的一名全能兵王,在遭遇一次阴谋伏击之后,死于和敌方同归于尽的大爆炸之中。没想到竟两眼一黑,离奇穿越到了这个名为大盛...
《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完结文》精彩片段
“听着,待会脱光衣服就跟他行房事,除去你手里那五十两银票以外,事后再给你五十两。否则,定让你尝尝本公子的狠辣手段,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三公子。”
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双手背拢在腰后,匆匆行走在走廊转角。
四个头戴灰布幞头的健壮随从紧随其后,默不作声。
掺走在中间行走的那位细脸妇人,反倒显得是战战兢兢,像是患了某种病症,额头一直不敢完全抬起来直视。
......
一处偏僻的杂院内。
徐逸辰刚刚醒来时,望见的不是那战火满天的边疆战场,而是一处四面斑驳的木屋。
愣神许久,他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上一世的他,本是服役于祖国特种部队的一名全能兵王,在遭遇一次阴谋伏击之后,死于和敌方同归于尽的大爆炸之中。
没想到竟两眼一黑,离奇穿越到了这个名为大盛王朝的封建朝代。
现在的他,名字依然叫徐逸辰。
不过身份却是变了。
按照此刻脑袋当中接受到的前身记忆,他乃是当今柱国公府上的六公子,本该享有万般富贵,金银加身。
然而事实往往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切只因徐逸辰乃是当今柱国公徐万钧,早年间跟在圣上在外征战时,一时兴起和一敌国女子所生的庶子。
八年前。
姜氏带着膝下亲儿徐逸辰,一路乞讨问路,越过沟坎河山,来到京都柱国公府认亲。
怎奈入了府邸之后,那掌管首要家事的正堂夫人却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趁着徐万钧离府驻扎边疆之际,设计逼死了小妾姜氏。
而孤身一人的徐逸辰也被吓得神经失常,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因此逃过一劫。
不过自那以后,徐逸辰就被独自关在后院的这间杂房之中,日日干着仿若猪狗般下贱的肮脏活计。
砰!
半闭屋门被一脚踹开,走进来的是五男一女。
领头之人徐逸辰认识,乃是与他同父异母的柱国府三公子,徐人杰。
名字说得好听,但这厮可不是什么好人,在府邸里经常逼着徐逸辰做一些常人都不愿意企及的事情。
“徐逸辰,要是有人问起来你有没有强迫一个扎着鞭子的女子,你就说睡过!”
“事情过后,我给你弄五个大红烧肘子吃,还有烧酒!”
“要不然,我便立即派人把你装到一个木桶子里,周边全封上盖,放入一麻袋蛇虫蜈蚣,让它们咬你,直至吃光你的下半身,明白了吗?”
徐人杰紧了紧眼色,嘴角歪起来坏笑一缕。
自打徐逸辰半醒半疯癫之后,他便把这庶子的命脉给拿捏住了,只要哪里不听话,尽管使出狠辣手段折磨就行。
到头来,都会乖乖服软的。
“去。”
随着徐人杰手指勾动。
跟随同来的那位细脸女子,当即便将胸膛前的衣服掀开,朝着靠坐在床榻边的徐逸辰扑了过去。
“来嘛,人家好热~想要~小公子你难道就不能成全一次奴家嘛?”
赫然间。
徐逸辰愣神一看。
那女子的脖颈上竟然长有几滴红色斑点,得的正是坊间传闻的花柳之病,极其容易传染。
想要一次。
这是......
“滚开。”徐逸辰伸出脚来,便是一鞋板子将女子给踹开。
偌大的柱国公府,无偷无抢。
就是总有歹人想害咱。
——唾!
只听一声嘴角的抽动声掠过。
一潭粘稠的液体,便是径直径直飞到了徐人杰的脸上。
木屋内的整个场面,随之僵持住一个片刻。
跟随同来的四个护卫,目瞪口呆。
“三公子,您,您的脸......”
“三公子,这小子竟然......”
这庶子今日莫不是魔怔了?
三公子他也敢吐,知不知这是在干什么?
原先假装着模样的徐人杰,即刻从衣间掏出一块儿巾帕将口痰去,紧咬后牙,脸色变得铁青。
“你敢吐我,你小子竟然敢吐我......”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缕。
旋即。
——唾!
一口更大的唾液,却是径直从徐逸辰的口中,又再次飞到了他的脸上。
“三公子!”
“三公子!”
四个护卫在半个呼吸间,都惊住了。
疯子又干这事儿?
他指定是不要命了。
他难道不知道,三公子折磨人的手段非常人能受吗?
柱国公府邸内这么多年来,各种明争暗斗、王公贵戚莅临当面,大家都习以为常。
这位疯了的庶子竟敢如此放肆,几个护卫还是头一次见!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哎呦......”
啪的一声响。
鞋底板子与脸庞产生快速碰撞。
徐逸辰当即一脚便把呆站在面前的徐人杰,脸上给重重踢下了一个鞋底的红印。
都两口唾沫飞过去了,这都不躲。
什么柱国府三公子,简直比农户家里养的小笨鸡还要头脑简单。
四个完全反应过来的护卫,赶紧蜂拥上前,瞄准了方向就朝徐逸辰猛扑了过去。
“快!快给我拿下,拿下!”
躺在地面上的徐人杰在不停呐喊。
“把人给我按在床上,裤子扒开,让他和那女人这就进行房事。”
“庶子,你死定了!今天这事由不得你,我看你今天能逃到哪儿去?”
啪!噼啪!
砰!
几声群殴打斗的声音在木屋当中响彻。
“哎呦!我的脑袋......”
“脚!我的脚......”
四个信誓旦旦冲上去的护卫,被徐逸辰几个反转击打,轻松放倒在地。
有的腿脚被踢断了,在抱着脚挣扎。
也有的脑袋上被凳子重重砸过一击,伤口破裂之处,顿时溢出鲜红。
现在的徐逸辰早已不同往日,有着上一世丰富的特种格斗经验,对付区区四个家丁护卫简直轻而易举。
他快步走过去,扯着徐人杰扎束着的头发,一直将人拖到外面院落中。
“今天这些沾满屎尿的恭桶你要是不洗完,哼哼,我便让你尝一尝我的手段!”徐逸辰竖起大拇哥指了指自己,对着徐人杰一声怒喝。
今天他也要让这位平时高高在上柱国府三公子,也尝尝做下贱活儿是什么滋味。
徐逸辰被关押在这间荒僻杂院当中,没有得到准许不得随意踏出门栏半步。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刚才徐人杰的种种举动来看,那厮应该是想要自己去堪当一只顶锅的替罪羊。
“庶子,尔敢!你要是敢动我,回头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徐人杰伸着手指,憎恶的指指点点。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捏起拳头来,徐逸辰上去就是一顿暴揍,直至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
四个躺在里屋内的护卫见状,只得连连忍气吞声,躲闪避让。
方才全盛状态的时候冲上去,没过几个回合就败了,这会儿再冲上去,那就是铁定的伸过脑袋去讨人家的打!
——滋!
徐逸辰走去将护卫挎在腰间的长刀抽拉而出,毫不犹豫的架在了徐人杰的身上。
“你到底洗不洗?”
“洗,我洗......这就洗......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六弟,这刀可不长眼睛!”徐人杰被吓得六神无主,多年来第一次叫出了同胞兄弟的称谓。
要知道,倘若这一刀要是出个意外划下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仿如晴天霹雳的逼迫下,徐人杰不得不放下方才进门时候的身段,躬身下去蹭蹭的刷起了恭桶。
尽管有些时候桶内存留着的屎尿沾到手上,惹来一阵急剧恶心的嫌弃。
不过在转头瞧了一眼身后方的疯子徐逸辰之后,徐人杰瞬间又觉得没那么恶心了,还是赶紧干活儿,保命要紧。
一个神经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疯子。
被逼急了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夜色深沉,柱国公府书房内,烛火跳动,映照着徐万钧阴沉的脸。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缓缓敲击着桌案,眉宇间尽是深思。
徐万钧的目光落在案桌上的密信,神色阴鸷,手指缓缓敲击桌案,似乎在权衡利弊。
“大人,时辰不早了,您该做决断了。”
看着徐万钧久久没有开口,一旁的管家低声提醒道,却没敢抬头瞧他。
半晌后,徐万钧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一名亲信身上,语气低沉的开口说道的:“可打探清楚了?”
“陛下对这案子的态度如何?”
听到徐万钧的问话,那亲信额上冷汗涔涔,连忙拱手道:“回禀大人,陛下确实对徐人杰之罪极为震怒。”
“但......微臣听闻,陛下更在意的是北疆的态度。”
徐万钧闻言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哼,看来陛下还未完全下定决心。”
“说到底,此事不是我柱国公府怎样,而是北疆怎样。”
“既然如此的话,那本公便要在朝堂上先行布势,让陛下不得不重新考虑。”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片刻,抬手示意身旁的亲信上前,低声道:“去通知刑部尚书张允之、御史大夫高仲礼。”
“就说本公有要事相商,速来府中一叙。”
亲信领命而去,徐万钧目光森冷,缓缓落座,手掌紧紧攥住桌案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一刻钟后,张允之的书房内,一盏孤灯摇曳,影影绰绰地映照着案桌旁的三人。
张允之坐于主位,神色淡然,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乎对眼前的密议毫无兴趣。
而坐在一旁的御史大夫高仲礼,则低头翻阅着刚刚送来的密信,脸色晦暗不明。
“柱国公大人深夜相邀,想必是为了徐人杰的案子吧?”
张允之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望向徐万钧派来的使者,语气中毫无波澜。
“张大人果然聪慧过人,家主的确是想与二位大人共谋大事。”
那使者朝着高仲礼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恭敬的开口说道。
然而高仲礼确实合上密信,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徐人杰之事,陛下震怒,三司会审已定。”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皆已着手准备卷宗,那柱国公的意思是......”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很显然是在掂量此时自己该不该插手。
若换做旁的事情的话,自然是能帮就帮的。
但现如今涉及到两国邦交,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件事。
“很简单。”
那使者语气平缓,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此案不能继续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审,必须换一个方向。”
张允之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嗤笑道:“哦?如何换?”
“若要翻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徐人杰脱罪,并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替罪羊。”
眼看着张允之话语间流露出几分转机,使者上前两步,眯起眼睛低声开口说道。
张允之轻笑一声,眸光深沉,语气悠悠:“这话说得轻巧。”
“可徐人杰的罪证确凿,整个京城都知晓他罪该万死,如何让他脱罪?”
然而使者则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未将其当成一个难题。
“很简单,只需稍作修改,这案子就不会再是徐人杰的罪。”
“依家主之意,北疆公主的死,并非因徐人杰,而是劫财杀害。”
“我们已安排了一些‘目击证人’,他们将会在审讯时出面作证,说当晚有神秘黑衣人在案发之地出没,疑似劫匪。”
“除此之外,我们还准备了一封匿名密函,内容指向一人——”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二人,嘴角微微上扬:“徐逸辰。”
张允之眉头微皱,而高仲礼则神色微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在思索其中利害。
片刻后,高仲礼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柱国公这步棋,可是好生狠辣。”
虎毒还不食子呢,但徐万钧居然能为了一个儿子去牺牲另一个儿子。
这老东西能坐到如今三公的位置,确实是足够狠辣。
“呵,徐逸辰不过是一介庶子,如今攀上了陛下,便妄图踩在徐家头上。”
“若是不趁早除去,将来只怕是个祸患。”
使者淡淡的开口说道:“再者,北疆方面未必不愿接受这个说法。”
“公主被劫匪杀害,总好过被说成失了贞洁死于纨绔之手,至少可以保住北疆皇族的颜面。”
张允之和高仲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掂量的意味。
片刻后,高仲礼微微一笑,抚须道:“若是能成,这确实是最稳妥的法子。”
“但......”
张允之目光微闪,淡淡道:“你们有把握能让北疆使者信服?”
“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家主已亲自安排,今晚便会与北疆使者会面。”
“而您二位,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好。”
听到使者这话,张允之和高仲礼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此事,我等知晓了。”
............
............
当夜,京城最负盛名的“金瑞楼”雅间内,香炉缭绕,酒香四溢。
北疆使者阿齐尔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夜色,眉头紧皱。
他这几日来回奔波,就是要给自己的妹妹北疆公主讨回公道。
可事到如今,此案至今尚未定论,朝堂上的波云诡谲,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正当他心中沉闷之际,房门被缓缓推开。
一袭锦袍的徐万钧缓步走入,神色平静,脸上带着几分沉稳的笑意:“阿齐尔使者,让你久等了。”
“快快入座,这可是本公为您专门定下的席面。”
“好酒好菜,你我可得畅饮一番!”
看着徐万钧一副熟络的模样,阿齐尔转身,眸中寒意未散,声音沉冷的开口说
道:“柱国公大人深夜相邀,所为何事?”
要知道,眼前之人可是杀害自己妹妹凶手的生父。
此次邀自己前来,无非是一场鸿门宴罢了。
北疆使者听到宣召之后,没有立即起身。
而是选择一步一跪,此刻他已经是泪流满面,甚至双眼通红。
这个强壮无比的汉子,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在抗争。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无比动容。
等他进入到大殿之后,他才开口道:“太贤皇帝陛下,您可否是要与我北疆决裂!”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
姜武越更是一头的雾水。
“使者何出此言?”
北疆使者说道:“陛下赐我圣旨,让我缉拿真凶,如今我已经找到真凶,那人却执意抗旨,这圣旨究竟有何用?”
抗旨?
当这两个字眼出现在姜武越脑海当中时,他顿时雷霆大怒。
这京城中,居然还有人抗旨?
难道不怕被夷三族吗?
“谁?谁敢抗旨?朕今日就将他抽经扒皮!”
哪怕不是为了北疆使者这个事,姜武越都不能容许有任何人抗旨。
这完全就是在挑战皇家威严!
“陛下,您给我圣旨之后,我就去全城彻查,终于柱国公府发现了贼人!”
“可等在下要拿人的时候,柱国公却公然抗旨!”
“陛下,这就是大盛的威严吗?”
北疆使者把刚刚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柱国公府的时候,他已经查明了到底是谁奸污公主。
但等他准备抓人的时候,穆秋岚却公然阻止。
在她的求情之下,柱国公也动了恻隐之心。
想亲自面见陛下说这件事。
北疆使者哪里能答应?
他直接来到皇宫控诉!
姜武越听到是柱国公府的时候,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刚刚还说要诛三族!
现在北疆使者居然告诉他,是柱国公府上的人。
这....
姜武越也不得不犹豫片刻。
柱国公徐万均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有军队的支持。
大盛王朝军队不下百万,而柱国公手中便掌握着三十万精锐。
这三十万精锐可以单独拿出来对付周边任何一个国家。
徐万均敢抗旨的底气就来源于此。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徐万均这是在逼皇帝。
他的儿子,要比圣旨重要。
姜武越坐在龙椅之上,心中颇为复杂。
最近这几年,徐万均在军队中的威望日益攀升。
甚至隐隐间有压过其他所有将帅的意味。
毕竟他是柱国公,身上有皇帝亲赐的免死令牌。
朝中不少人都在巴结徐万均。
但这也造成了徐万均的目中无人!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让姜武越有些下不来台。
现在,居然敢公然抗旨。
难道,这大盛王朝是他徐万均的不成?
姜武越越想越是生气。
他觉得,刚好可以拿这件事来开刀。
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是想起了大殿之上还有徐逸辰。
他和那歹徒,莫不是亲兄弟?
姜武越沉声问道:“徐逸辰,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徐逸辰?
北疆使者顺着姜武越的声音看了过去。
这不是今天帮助他抓住贼人的柱国公府公子吗?
怎么他现在也在大殿之上?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徐逸辰听到姜武越的问题,轻笑一声。
随后他的眼中显露出杀机。
“陛下,草民没什么想法。”
“只是,依我大盛法令,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此言一出,姜武越心中已经清楚。
看来这徐逸辰应该跟家中不合才是。
而北疆使者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口。
“陛下,就是这位小有今日帮我抓出贼人。”
北疆使者的话,更加印证了姜武越的判断。
“徐逸辰,奸污公主的是谁?”
“回陛下,我的哥哥,徐人杰!”
“好!那朕就命你亲自去抓捕,你不会有意见吧?”
姜武越好奇地问道。
此时,徐逸辰心中冷笑。
他如何不明白这皇帝老儿在心中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徐家内斗而已。
历来所有王朝,皇帝和权臣之前的斗争都是极为惨烈的。
柱国公功劳比天大,差一点就能成为异姓王。
如此功绩,让姜武越很是头疼。
现在他好不容易抓住对方的把柄,肯定要趁势出击。
不过,徐逸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徐家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家,他待不待都有。
徐人杰被捉拿,是他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徐逸辰走上前一步,点头说道:“陛下,草民愿去!”
“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情,草民自然是乐意至极。”
姜武越很是满意,随后直接说道:“擢升徐逸辰为灰衣卫总旗,捉拿罪臣徐人杰归案!”
“任何人不得阻拦,违者格杀勿论!”
为了彰显徐逸辰的权力,姜武越还专门在后面补了一句。
徐逸辰倒是想知道,如果是柱国公阻拦,那他杀还是不杀呢?
只不过,他现在没想那么多。
领旨之后,徐逸辰就带着北疆使者离开皇宫,前往柱国公府。
北疆使者跟在徐逸辰的后面,怒气冲冲。
路上,徐逸辰轻笑一声。
“使者!别这么紧张,一会儿到了之后直接抓人便是。”
此刻徐逸辰的身后可是跟着二十灰衣卫。
这些灰衣卫,都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同时也是武艺高强。
柱国公府是有私军,但他们绝对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京城跟灰衣卫对着干,那就是触犯圣上的威严。
诛九族都不够!
徐逸辰相信,自己那便宜老爹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
北疆使者此刻默不作声。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将那该死的徐人杰碎尸万段。
公主的亡灵,需要用那贼子的血来祭奠。
否则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过去。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汗。
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他们绝对会发起战争!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只杀一个徐人杰可以了结的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柱国公府。
此刻,柱国公府的大门紧闭,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似乎是早有预料。
徐逸辰冷哼一声,直接轻轻挥手。
“给我砸!”
他身后的灰衣卫立马会意,直接将门板给砸破。
堂堂柱国公府的大门,就这样被强行破开。
在大盛王朝,灰衣卫就是残忍杀戮和权力的代名词。
他们直接听命于皇帝,不受任何限制,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普通人看到灰衣卫都是立刻远离,绝对不会想要跟他们有所牵扯。
眼下徐逸辰惹到了灰衣卫,岂不是......…
众人都是一阵默哀。
至于周寻墨,他正准备掏出自己随身的玉牌,想要亮出身份。
可就在这个时候,灰袍老者突然间停了下来,随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痛快痛快!”
“你是哪家的小娃娃?居然有如此本事!”
他刚刚只是想试试徐逸辰的武力,可没想到,对方居然能跟自己打的有来有回。
这样的实力,在京城的年轻一辈里面,绝对算得上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徐逸辰此刻很是不好受,他这具身体毕竟没有经过什么锻炼,有点扛不住灰袍老者的全力进攻。
他很清楚,本来这老头只是想试一试。
最后发现徐逸辰有功夫在身,干脆直接下了重手。
要不是徐逸辰有一身的本事撑着,此刻恐怕骨头都要散架了。
看来以后,得多锻炼一下,这副身体的底子并不差,只是常年吃不饱饭,饿的!
“我?我来自柱国公府。”
徐逸辰并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只是说出了来历。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怀疑不已。
“柱国公?徐家的人!”
“徐家怎么会出此等人物?”
“不对啊!徐家的几位公子我们都有所耳闻,从来没见过他啊!”
“看来他不是那几位公子之一....”
柱国公基本上算是京城里面除了皇亲国戚以外,最大的势力。
如果说徐逸辰来自于柱国公府的话,这些世子倒不至于脸上无光。
“哦?柱国公的家的小娃娃.....倒是也可以!”
“这次戏水阁的名额,给你了!”
灰袍老者的眼中满是欣赏。
可在座的其他士子,则是扼腕叹息。
“原来这灰衣卫就是本次的考核官!”
“我等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唉,早知道就该好好表现,现在这名额已经被这小子拿去!”
太贤皇帝开设招贤馆,下设十二阁,每一阁都会选拔出王朝中的顶尖人才。
这些人才会得到皇帝的亲自接见。
对于这些报国无门的士子来说,有了皇帝的接见,将相当于鱼跃龙门,从此天高任鸟飞。
不过,这些士子都不太看好徐逸辰。
“此子虽然有点见识,但他疯疯癫癫的,陛下能喜欢他吗?”
“真不敢想象,一位出自柱国公府的公子居然会是如此穿着打扮。”
“他说他是柱国公府,就是吗?”
“如此污秽不堪!有些见识又能如何?”
很快,士子们的嫉妒再一次占据了上风。
反正他们也无法获得名额,干脆就直接污蔑徐逸辰。
文人相轻这种事情,在任何地方都会发生。
徐逸辰倒是没当回事。
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完全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小友,这块令牌给你,前去皇宫报道即可。”
灰袍老者扔出一道令牌,随后悠然而去。
徐逸辰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一番。
这令牌通体乌黑,暗泛明光,上面有一枚烫金大字。
林。
他也不懂是什么意思,选择直接收下。
在戏水阁士子的见证下,徐逸辰又卷跑了几样瓜果,一壶好茶。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面露难堪。
“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
唯有周寻墨的眼中,满是精光。
在其他人看来,徐逸辰疯疯癫癫,邋遢至极。
可周寻墨却觉得,徐逸辰真乃神人也!
穿着污秽也挡不住他惊世的才华!
虽然这戏水阁的名额被拿走,但周寻墨也没有气恼。
还有其他阁的名额可以去抢,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
徐逸辰走在长街上,周围满是货郎小贩的叫卖声。
眼下正值大盛王朝的鼎盛时期,百国来朝,天子威荣。
街上随处可见大量的胡人。
不过,他们在看向徐逸辰时,都是满脸的鄙夷。
原来天朝上国,也会有乞丐沿街乞讨。
徐逸辰没有在意,他拿着令牌就往皇宫的方向走。
正午门离他并不远,仅仅是半个时辰的脚程。
“站住!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看守皇宫的侍卫看到徐逸辰时,险些没有直接动手。
像徐逸辰这样衣冠不整的人,是绝对不能靠近宫门的。
要不是现在百国朝奉,不能当街杀戮,他们早就动手了。
面对侍卫的阻拦,徐逸辰直接掏出令牌。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能不能进去?”
古朴的令牌展现在侍卫眼前。
他们这些皇宫侍卫对令牌这种东西极为重视。
见令牌者如见本尊。
但他们毕竟是皇宫的侍卫,一般令牌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可这枚古朴的令牌出现,正在值班的侍卫都是大惊失色。
“林..林统领的!”
“林统领从不颁发令牌,怎么会将自己的亲令给出去?”
“莫非这是假的?”
侍卫们看到令牌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
可是他们又是想扇自己几个大耳瓜子。
京城内谁有胆子伪造林统领的令牌?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
“愣着干什么,快滚开,让小爷进去!”
“是是是!”
徐逸辰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进入皇宫之后,他看了看手中的令牌,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玩意,倒是挺好用。先收起来,日后肯定有大用。”
放徐逸辰进去的一帮侍卫都是面面相觑。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大统领从不会将自己的令牌交给别人。
这是身份和荣誉的象征。
但他一旦交出去,也就意味着,他对眼前的年龄人极为看重。
是什么年轻人能让他如此器重?
徐逸辰穿的破破烂烂的,与其说是公子,倒不如说是街上的乞丐。
这样的人也能获得令牌?
“听说皇宫之内,陛下正在接见天下有识之士。你们说,他不会也是去参加的吧?”
“唉!人不可貌相啊!”
“怪不得我等只能当个侍卫!”
听到声音,徐逸辰扭头看过去。
眼前的白衣公子温润如玉,手持纸伞,端的是玉树临风的派头。
这人是谁?
无论从面相还是气质上来看,眼前这白衣公子都不像是普通人。
“请问阁下是?”徐逸辰抱拳问道。
“在下名为周寻墨,南州人士,看公子要前往戏水阁,正好我也要去,只是不知具体线路,不如公子捎我一程?”
白衣公子极为客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徐逸辰前世可是兵王出身,面对白衣公子的邀请,本能地警惕起来。
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何会引起眼前之人的注意?
不过,徐逸辰倒是也没拒绝。
出门在外嘛,能多交交朋友也是好事。
“那走吧,跟在我后面,别跟丢。”
徐逸辰甩了甩手,示意周寻墨跟在身后。
京城极为繁华,街道两边都是叫卖的小贩,各种商品玩物应有尽有,甚至连卖奴隶女人的都有。
一路上,徐逸辰都在暗中观察周寻墨。
看他那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确实是第一次来京城,感受着繁华热闹之地。
第一次来,就去招贤馆?
看来确实是想为国效力啊。
年轻人,有前途。
半晌后,两人来到了城西的“戏水阁”会馆。
这会馆占地面积倒是不大,只不过往来的都是有识之士。
有无数的世家公子,寒门高士在这里清谈辩论,探讨国策。
当今陛下爱惜人才,专门给设了这么一块地方,可以畅所欲言。
就在徐逸辰进入会馆时,里面正发生着激烈的辩论,甚至可以说是争吵。
“我朝如何能与北边蛮夷共存?必须全部清灭!”
“怎么不能?近年来边关将士已经牺牲颇多,难道非要我朝男子死个七七八八,你才满意吗?”
“笑话!我等朝民承受天恩,自然应该为朝廷做贡献!”
一名书生打扮的文士正在和一名身穿轻甲的江湖客激烈辩论。
议题正是北边蛮夷的清剿问题。
徐逸辰虽然久在家中,但是对此也早有耳闻。
近些年来,北境蛮夷一直试图南下,劫掠百姓。
太贤皇帝一向重视军事,要不然当年也不能御驾亲征。
可眼下,朝廷的兵马越来越不足,北境蛮夷的势力倒是越来越壮大。
如此下去,恐怕北方边境不保,难免生灵涂炭。
这戏水阁里,坐着十几个能人高士,此刻全都是为这个问题扯破了头。
周寻墨站在徐逸辰身边,不由得叹息一声。
“我虽从南边来,但也知道北境的不易,可惜我只是一介书生,不能投笔从戎,报效朝廷!”
“刚刚那位江湖客,还真是忠肝义胆!”
他这么说,整个会馆都是一致赞同!
“没错!若非我等不能前去北边,此刻定要抛头颅,洒热血,报效朝廷!”
“唉,朝中乌烟瘴气,我等又何时能有出头之日呢?”
“明年春闱,在下一定要考个好成绩,殿试之时,向陛下面刺利害!”
......
整个戏水阁,此刻都是一阵群情激奋。
可唯有徐逸辰,微微摇头。
“就你们这,好像上战场?恐怕还没见到蛮夷,就被吓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戏水阁的文士都朝他看了过来,脸上皆是不悦之色。
“你是谁?怎敢如此说话?我等在此为朝廷献策,岂容你乱吠一通!”
“不错,阁下是我朝人士吗?不是的话,请滚出去!”
“哼!和这等窃国卖主的人多说什么,直接赶出去便是!”
徐逸辰的话,招来了很多人的不忿。
就连他身边的周寻墨此刻也是尤为不满。
只不过碍于之前徐逸辰的情分,他并没有责难,而是劝说道:“徐兄,这话还是不要乱说,我等男儿,不应该为朝廷出力吗?”
面对众人的谴责,徐逸辰都无奈了。
这些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当上战场是儿戏吗?
张口闭口就是要屠灭蛮夷。
他们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了,北边蛮夷如此强盛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招贤馆就是养着这样的一群酒囊饭袋,那朝廷可真是完了!
徐逸辰前世作为兵王,真正上过战场。
那种尸山血海的场面,寻常人见了估计会直接双腿发软,昏死过去。
更别说他们这种养尊处优的文士!
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徐逸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既然来这里是来辩论的,那他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他喝了一杯茶水,缓缓开口道:“不是我看不起在座的各位,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酒囊饭袋!”
“什么?”
徐逸辰语不惊人死不休,在场的所有文士都是站起身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就连之前还在替他说话的周寻墨,此刻也是有些受不了。
“徐兄,看在刚刚的情分上,我没有为难你,可你如今是否太过放肆?”
“我等士子在这里商议国策,你如果看不上,尽管闭嘴就是了!”
周寻墨强忍心中的怒气,双手攥拳却并未有所动作,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见此情形,徐逸辰先是不慌不忙地将桌上的点心吞进肚子,随后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杀过人吗?”
“杀人?”
“什么杀人?”
“我等文士,怎会杀人?”
众人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想立刻将徐逸辰给赶出去。
徐逸辰看到他们的反应,冷笑一声。
“你们连人都没有杀过,还想屠灭蛮夷?”
“知道一把刀捅在人身上是什么感觉吗?”
“知道一名边关将士每年需要多少军饷,多少粮草吗?”
“张口闭口就是屠灭蛮夷,还为国效忠,简直可笑!”
.....
一番话下来,在场的所有文士都是陷入了沉默。
可在角落处,一名身穿灰衣的老者,却是默默睁开双眼,嘴角勾起。
“有点意思。”
众人被怼的无话可说,但他们也不甘就这么丢了面子。
周寻墨满脸涨红,生气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把国门拱手送人吧?”
徐逸辰呵呵一笑,“谁说要拱手送人了?我们完全可以,跟他们贸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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