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后，我在饭馆端盘子，碰到黄巧云来吃饭。
上学时她就没少欺负我，如今还是一见我就咬。
一会儿嘲我老，一会儿笑我没钱。
后来听说她儿子犯了错，要被公司辞退了。
不巧，那家公司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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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姐，八号包厢的水果帮我送一下好不好？”
我在六号包厢收拾餐盘，服务员莉莉脸色发白。
我知道她一定是又赶上那几天了。
我示意她去方便，然后端起果盘去了八号包厢。
包厢里坐着一群跟我同龄的人。
我将果盘放在圆桌中央，刚想退出去，角落里忽然响起一个尖嗓。
“哎，这不是冯采萍吗！”
自己的名字陡然被人叫了出来，让我感觉有些唐突，有些不礼貌。
我抬起头，不等我回应，那尖嗓说得更大声了：“还真是你啊！冯采萍！”
满桌子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落到我身上。
“这我同学，当年可漂亮咯，在我们学校名声大得很！
“哎哟，你怎么头发白成这样了？
“对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也该退休了吧，怎么还出来干活？这是你家的馆子？”
我摇摇头。
她一副我就知道不是的样子，然后吃惊地捂住嘴，疾步走来握住我的手。
“天哪！不会吧！你该不会是当初心疼钱，没交养老保险，所以现在也没有退休金，这么老还得出来赚钱糊口吧？
“可怜哦！你这手，怎么粗成这样呢！洗碗洗的？”
……
她的话密得别人都插不进去，一桌子人的目光跟着从我的头发，落到我手上，扫视得我很不舒服。
她与我同班，那时候家里做些小生意有些钱，风光无限。
所以她性格张扬得厉害，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带着身后大把的拥趸者，没少找我麻烦。
而我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