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妈妈说过了，我要参加国外的竞赛。”
“但你现在回来了，为什么不继续？”
“李老师教得不好吗？”
“我不喜欢他。他讲话凶巴巴的。老说我笨。”
“李师兄是教授的得意门生，小时候跳级跳得多了，见谁都说笨。我刚给他当助手的时候，他也说我笨来着。”
“是吗？我和姐姐还真有缘。
“姐姐，你能回来教我吗？
“我真的好羡慕我哥，他不仅有白月光还有自由。”
我笑着把糖果递给他：“你也有白月光呀！”
“可他和白月光在一起了，我的白月光却不要我。”祁阳委屈巴巴地接过糖果，放进嘴里，“糖都是苦的。”
“小屁孩儿就是小屁孩儿，得不到的才叫白月光。”
“所以，姐姐一开始就没把我算在里面，我好惨……”
我扶额，叛逆期的少年真难管。
一部分是自身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家庭影响。
就江太太这种控制欲超强的父母，换谁都受不了。
“祁阳，我挺羡慕你的。至少你能无忧无虑地叛逆。”
而我，连这个“期”都是奢望。
23
我和祁阳的谈话无疾而终。
祁阳扔下一句“在大学等我”，就被祁母的电话匆匆叫走了。
“看了多久。”我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二楼贵宾包厢门口的季砚初。
季砚初走下台阶：“拒绝得倒是挺干脆的。看来，你还是选择我。”
我指了指脑袋：“你看我里头都是水吗？”
季砚初皱眉。
“送给方钰舟的那句话同样送给你。”
“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我两手一摊，摆烂：“你要是想玩强致爱，那我也没办法？”
“苏楹！”季砚初咬着牙。
很快又叹了口气：“你总是有本事把我气到。”
“季总。我的人生已经很苦了。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救世主，那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跟你走。可你的婚姻和人生真的能由你自己做主吗？
“昨天是王家千金，明天还有陈家、刘家、盛家千金……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提线傀儡。只不过，操纵你的是世家荣耀，而我却是温饱健康。”
季砚初沉默很久，才开口：“你不怕我撤回资助？”
我摇摇头：“你不会。不然你一开始就不会带我去见安东尼教授了。”
“看起来，你比我还了解我。”
我微微一笑。
他们不知道，偏执性精神疾病的后遗症之一，不敢相信人，且对周围的人十分敏感。
能透过现象看到人的本质。
“季先生，您若是想打开医疗行业，我和苏念能成为您很好的宣传。”
季砚初愣了片刻。
还是伸手和我一握：“欢迎加入季氏。”
说完，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就真的没喜欢过我吗？”
我笑着看着他。
偏执性精神疾病的后遗症之二，经常性出现情感缺失障碍。我很怕有一日，会重蹈覆辙。
我望着远处未开的向日葵，像是对他说，更像是喃喃自语：“也许，有一天会吧。”
（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