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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祝鸢盛聿无删减+无广告

九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风野悄摸打量盛聿的脸色,奈何看不出一丝波动。聿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玩这么大!“你怎么穿着盛聿的衣服?”陆老太太用力拽住祝鸢的衣领,愤然甩开,刚缓和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祝鸢心口一窒!什么盛聿的衣服,他们怎么知道的?余光扫向周边眼神各异的众人,祝鸢稳住心神,连忙抓起衬衣的领子侧边一看,果然绣了一个暗纹的字:聿不光是盛聿,这个圈子里很多人的衣服都是私人订制,家里有专门的裁缝和设计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盛聿的衣服上竟然还绣字?谁家好人往衣服上绣字?但这怪不得盛聿,衣服是她自己拿的,要怪就怪她太不小心了。祝鸢懊恼自己的疏忽。可眼下情形逼得她不得不做出解释,否则惹恼了陆家人,最后一分钱也拿不到。她现在很需要那笔钱。“鸢鸢,这到底是怎么回...

主角:祝鸢盛聿   更新:2025-03-28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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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鸢盛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祝鸢盛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九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风野悄摸打量盛聿的脸色,奈何看不出一丝波动。聿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玩这么大!“你怎么穿着盛聿的衣服?”陆老太太用力拽住祝鸢的衣领,愤然甩开,刚缓和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祝鸢心口一窒!什么盛聿的衣服,他们怎么知道的?余光扫向周边眼神各异的众人,祝鸢稳住心神,连忙抓起衬衣的领子侧边一看,果然绣了一个暗纹的字:聿不光是盛聿,这个圈子里很多人的衣服都是私人订制,家里有专门的裁缝和设计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盛聿的衣服上竟然还绣字?谁家好人往衣服上绣字?但这怪不得盛聿,衣服是她自己拿的,要怪就怪她太不小心了。祝鸢懊恼自己的疏忽。可眼下情形逼得她不得不做出解释,否则惹恼了陆家人,最后一分钱也拿不到。她现在很需要那笔钱。“鸢鸢,这到底是怎么回...

《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盛总是狼啊!祝鸢盛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原风野悄摸打量盛聿的脸色,奈何看不出一丝波动。
聿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玩这么大!
“你怎么穿着盛聿的衣服?”陆老太太用力拽住祝鸢的衣领,愤然甩开,刚缓和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
祝鸢心口一窒!
什么盛聿的衣服,他们怎么知道的?
余光扫向周边眼神各异的众人,祝鸢稳住心神,连忙抓起衬衣的领子侧边一看,果然绣了一个暗纹的字:聿
不光是盛聿,这个圈子里很多人的衣服都是私人订制,家里有专门的裁缝和设计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盛聿的衣服上竟然还绣字?
谁家好人往衣服上绣字?
但这怪不得盛聿,衣服是她自己拿的,要怪就怪她太不小心了。
祝鸢懊恼自己的疏忽。
可眼下情形逼得她不得不做出解释,否则惹恼了陆家人,最后一分钱也拿不到。
她现在很需要那笔钱。
“鸢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祝安安眼神透着担忧。
盛聿的身份摆在那里,其他人不敢问他,齐刷刷的目光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
“老太太......”
祝鸢心想赌一把,盛聿既然开口了,他应该是愿意帮她的吧?
之前不敢说是不敢揣测这位爷的心思。
她侧身搀扶着陆家老太太的手臂,先是支吾了一下,表现出难以开口的窘迫,最后才说:“其实是我头晕不小心掉池塘里了,恰好被聿哥看见,聿哥心善仗义,把我捞起来以后担心我着凉,给了我一件衣服。”
“我信你个......”凌冰脱口而出的谩骂,却在盛聿抬眼朝她看过来的刹那硬生生憋回去。
陆老太太余怒未消,“你掉池塘里了?”
“我头晕不舒服就在池塘边坐下,本想缓一下就回房间,谁知道头晕的厉害,就掉下去了。”
祝鸢状似难为情地摸了一下耳朵,却叫众人看见她侧边头发上粘着的几根水草,随后大家也看见她的裙子也有几块青苔和淤泥。
陆老太太将她上下打量一眼,这样子可不就是掉鱼塘里了吗?
原来是虚惊一场。
“原来是掉池塘里了,我说呢,怎么湿漉漉的。”
“池塘那边的灯前两天就坏了,昨晚我就差点摔了。”
“有没有哪里受伤?”祝安安担心问道。
祝鸢摇了摇头,余光瞥见众人的反应,这谎言应该成立了。
如果她没有拿了盛聿的衣服而是披着浴巾出来,大家一定会怀疑,浴巾是客房里的,可是客房和她的房间分明是两个方向,她没事去客房做什么?
但她的衣服湿透了,已经到走光的程度,又不得不找一件衣服换上。
掉鱼塘里是她临时想到的主意,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没受伤就好,那你怎么一开始不说?”祝安安抬起手,将她头上的几根水草拿下来。
祝鸢乖巧地站在原地,脸色窘得发红,“我这么大的人掉鱼塘里好说不好听,我不要面子的吗?”
盛聿甩动打火机盖子的手一顿,目光落在脸色羞红的祝鸢身上,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廊下稀疏的树影。
凌冰说什么也不信,“怎么那么巧,你掉鱼塘里就遇到聿少出手相救?”
“我心善仗义,有何不可?”盛聿说的漫不经心。
祝鸢的心脏猛地一颤,心虚别开视线。
明明是夸他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呢。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可刚才凌小姐说她明明看到祝鸢跟一个男的搂搂抱抱。”
盛聿将打火机盖子一收,“拎小鸡一样的搂搂抱抱?”
跟在他身后的司徒嘴角一抽。
一开始聿少的确是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祝小姐,明明是顶级神颜的两个人,画面却毫无美感。
但后面祝小姐有点失控,聿少大概也是烦了,直接把人扛起来往客房走去。
“凌小姐也真是的,这都能看成搂搂抱抱。”
“我看她就是故意针对祝鸢。”
“我听说她以前上学的时候霸凌过同学,没想到本性难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凌小姐。”陆老太太不悦地看向凌冰,“以后不确定的事不要再说了,这事关陆家的颜面,今晚发生的一切我会如实告诉你父亲。”
“老太太......”凌冰慌了。
眼见形势打转,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祝鸢,说话也不过脑子,“难道你们不怀疑吗?她掉池塘,聿少救她也就算了,那么刚好带了干净的衣服你们信吗?”
“怎么,你要管我?”盛聿的语调不再漫不经心,而是透着股上位者的威严。
这个圈子里,谁敢管盛聿?
周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一口气都不敢出。
凌冰一激灵回过神来,吓得脸都白了,着急脱口而出:“聿哥......”
盛聿的一声冷笑打断了她的求饶,“你哥来了都不敢叫我一声哥,你叫得起吗?”
这话着实有些羞辱人的意思。
凌冰当场被羞辱得面红耳赤。
怎么?
这声聿哥祝鸢叫得,她就叫不得了?
可他们凌家在这些顶级豪门面前都不够提的,更别说是盛家这样的大财阀,惹恼了,她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遭殃。
凌冰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却半个字都不敢反驳。
她无助地看向原风野,希望原风野看在他们两家有点亲戚关系的份上,能帮她说话,“原哥......”
原风野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冷声道:“聿哥有洁癖,出门带衣服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你自己上赶着找骂,谁都帮不了你!”
刚才他差点真的以为聿哥被撩动了,吓了一大跳,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凌冰求助无果,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祝安安身上。
“凌冰,今天是你冲动了,鸢鸢是我的妹妹,你冤枉了她我也很生气,但你是我朋友,你跟鸢鸢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祝安安好心劝她。
凌冰怔愣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说:“我就是想替你......…”
“凌冰!”祝安安冷声打断她,扣住她的手腕,“听话,这件事是你不对。”
祝鸢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

娄奕一听来劲了,直接掏出手机,夹着烟的那只手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看着祝鸢问道:“缺多少告诉哥,哥给你转。”
“不用了娄公子,黎姐说笑的,我不缺钱。”祝鸢转身就想走。
明显是个狼窝,她再不走难道还留下来被人吃吗?
“别这么着急走嘛。”黎姐却拦住她,扣住她的手臂,指甲掐着。
黎姐面上疑惑道:“你不是去了裴家钱庄吗?都走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说不缺钱?看不起娄公子不如裴家有钱是吗?”
“你去了裴家钱庄?”娄奕拔高嗓音。
他一嚎,包间里其他人都听见了。
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面面相觑,又朝这边看过来。
没想到祝鸢连那个地方都敢去?
娄奕怒不可遏,“你去那种地方借钱,不如跟我!我至少让你跟着我一个人,钱借到了吗?”
他的语气带着指责,仿佛遭到了背叛。
祝鸢脸色沉下来,“那是我自己的事。”
黎姐越发掐紧祝鸢的手臂,解围道:“肯定是没借到的,她原本找我借,可我手头不太宽裕实在借不出来,娄公子你这么喜欢我们小风筝,一定舍不得她去那种地方借钱的对不对?”
“当然,我疼她都来不及。”娄奕说着,就要去揽祝鸢的肩膀。
祝鸢躲开他的手,转身用力扣住黎姐的手腕,将对方的手从她的手臂上抓开。
“黎姐,我今晚是来祝你生日快乐的,既然你已经收到生日祝福,那我就先走了。”
黎姐被下了面子,眯了眯眼睛,嗤笑道:“小风筝,听姐一声劝,你缺钱,我帮你找门道,这样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祝鸢余光瞥见服务员推开的那扇门,化妆师说得对,她还要在剧团里混下去,不能撕破脸。
她往里走了几步,从化妆师手里拿走一杯酒,对黎姐举杯,面上和气说道:“多谢黎姐疼惜,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生日快乐。”
喝完酒之后,她就朝着打开的门大步走去。
娄奕哪肯轻易放她走,往左一步拦住她的路,“来都来了,现在就走太不够意思了吧?”
“跟我喝一杯再走。”
娄奕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杯酒。
祝鸢冷静地看着,上次她已经中过招,不会再轻易喝别人递过来的东西。
更不用说娄奕一心想要得到她。
这酒不干净。
之前娄奕会看在陆家的份上不敢轻易动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
陆怀湛死了,她和陆家再无瓜葛,区区祝家他岂会放在眼里?
娄奕这个人出行会带保镖,走出盛唐只能往大门,只要她现在下楼,就会被他的保镖抓住。
今晚恐怕没那么容易走了。
黎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设的圈套怎么可能出手相救。
祝鸢忽然扯了一下唇角,凑近娄奕低声道:“娄公子请我喝酒,我当然要给这个面子了,不过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太方便。”
一股淡淡的幽香浮动,娄奕用力吞了吞口水,看向祝鸢的眼神都直了,“好。”
娄奕哪里还等得了那么久,当即就叫人在盛唐开了一间房,像哄着祖宗一样地哄着祝鸢上楼。
“小风筝,我保证,一定一心一意地对你,以后我把你捧成剧团的台柱子,包你压姓黎的一头。”娄奕越说越激动,搓着胖手。
祝鸢只是笑笑不说话。
把娄奕迷得神魂颠倒。
妈的,太够味了!
即便意识到祝鸢的态度转变太快了,但他料定她一个小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估计是真的缺钱用,妥协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娄奕特地挑选了位置最好的靠江边的房间,虽然不能挑最顶层的房间,倒数第二层也相当不错。
不远处,在盛唐经理和保镖簇拥下,盛聿抬眸正好看见步入电梯里的一男一女。
“聿少,是祝小姐。”司徒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盛唐的经理还在向盛聿汇报最新的工作,只见男人忽然停下脚步,一行人顿时像按了暂停键,不敢继续往前走。
“聿少?”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冷凝了一般。
经理咽了口唾沫,别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吧?
......
进了房间,娄奕火急火燎地关上房门,在玄关就要朝祝鸢扑过去。
“急什么,”祝鸢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我有一件礼物送你。”
玄关昏暗的光笼罩着祝鸢那张妖精似的漂亮脸蛋。
“什么礼物?”娄奕根本等不住了,飞快解开花衬衫的纽扣,喘着气道,“不着急,等我们完事后再看好不好?”
“你刚才还说什么要一心一意对我,会听我的话,原来都是骗我的。”祝鸢佯装不悦道,像个使性子的小女人。
娄奕听着骨头都酥了,以前哪有机会见到祝鸢这一面,当即什么都依她,“行,我先看礼物,你别生气我的小祖宗。”
祝鸢笑了笑,手伸进包里。
娄奕激动地凑过去看,“什么......”
还不等他问出口,只见祝鸢飞快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迅速往他身上一戳!
“啊!”
娄奕惨叫一声,扑通晕倒在地。
祝鸢双手握住电击棒,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反应的人,惊魂未定地大口呼吸。
刚才包间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走廊电梯里到处都是监控,她只能在这里把娄奕电晕,才不会留下证据。
就在娄奕被电晕倒地的瞬间,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灯光照进来,祝鸢心跳提到嗓子眼,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对上一双漆沉如渊的眼眸。
是他!
司徒快步走了过来,先是惊诧地看了一眼祝鸢手里的电击棒,再蹲下探了探娄奕的鼻息,回头说道:“聿少,只是被电晕了。”
男人迈开长腿走到祝鸢面前,鞋底踩在有苏醒迹象的娄奕的手背上,娄奕又痛晕了过去。
祝鸢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刚想说话,盛聿的语气带着一丝丝警告的意味:“想好了再叫。”
房间安静了几秒。
祝鸢心跳慌乱小声叫道:“聿哥。”

原风野小心翼翼斟酌用词,态度恭敬地说了一遍:“是祝鸢,她说有事找您,让我给您打个电话。”
盛聿低沉地应了声。
原风野无声舒了一口气,看来聿哥又不生气了。
祝鸢看着原风野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旁观了一次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默默在心里道歉,叫他为难了。
片刻后不知道盛聿在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原风野将手机递给她,“聿哥让你接电话。”
祝鸢握住手机,附在耳边,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这一迟疑,时间过去了几秒,她听见盛聿漫不经心的语调,“又哑巴了?”
“聿......聿哥。”祝鸢一磕巴忘记该怎么称呼他了。
实在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仅仅只是通过电话,她都像是被压迫得喘不上来气。
盛聿掸了掸烟灰,咬住烟嘴失笑,“有事聿哥,没事聿少,巴掌大的脸居然有两幅面孔。”
祝鸢被说得小脸臊红。
这位盛家大少爷的嘴毒功夫她是领教过的。
“说吧,什么事?”
祝鸢心跳慌乱,不知该如何开口,本来以为见到他之后会她会顺利说出借钱的事,可真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有多难,连隔着手机,她都难以启齿,更别说面对面的情况下了。
她看了眼站在她身边佯装漫不经心实则在偷听她讲电话的原风野,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边上。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急着催促,她小声说:“没事,就是向您问声好。”
目前看来要找盛聿借钱太难了,她还是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她刚说完,听筒里传出男人的低嗤声。
昏暗的房间里,盛聿目光沉沉如霭,没有点破她,“你是跟陆怀湛叫我一声哥,但用不着你请安。”
挂了电话之后,盛聿解开睡衣的两颗扣子,低着头抽烟,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之后他拿起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司徒的电话。
“过来一趟。”
司徒一秒清醒,他就住在总统套房的另外的房间,很快到了盛聿房间,“聿少。”
盛聿低头点烟,“明天的会议提前。”
司徒的神情只是一顿,恭敬道:“是。”
以前为了提前结束出差行程,将工作压缩处理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太过的惊讶,只是大半夜的把他叫过来只为了这件事,也实在是有点不像聿少的行事作风。
盛聿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司徒瞧了一眼,聿少的烟瘾并不大,怎么最近抽烟变频繁了?
“聿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您早点......”
“查一下祝鸢这两天出什么事了。”男人背后是城市的夜晚,侧脸轮廓昭彰立体,透着股迷离的深邃。
司徒一愣,“是哪方面的事?”
盛聿掸了掸烟灰,“所有。”
......
祝鸢将手机还给原风野,“多谢。”
“小嫂子太客气了。”原风野接过手机。
祝鸢知道原风野很有钱,爷爷的医药费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她也很清楚,盛聿招惹不得,原风野同样也是。
他现在能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也都是看在陆怀湛的面子上。
这钱,她也不能找他借。
告别原风野之后,祝鸢离开盛氏财团,拦下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一个地址。
今天是29号,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如果爷爷的医药费没有着落,医院肯定会停止对爷爷的治疗,她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
出租车开往城郊,最后在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停下来。
祝鸢下车,在门口却被保镖拦下来,“做什么的?”
“我是来借钱的,麻烦让我进去。”
京都人都知道这栋宅子里面进行着什么样的交易,但每天仍有不少人出入这里。
裴家是捞偏门起家的,吃人不吐骨头,借贷的利息更是高得离谱,唯一的优点就是借钱容易。
祝鸢以前在戏剧学院的时候,听说有一位女同学来借过钱,后来还不上钱人也失踪了,学校通过各方关系才把人捞回去,听说那女同学被接回去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
因为这件事学校再三强调,这个地方是龙潭虎穴,是禁地。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保镖听到她的来意,招了一下手,叫人带祝鸢进屋。
然而还不等祝鸢见到人,就被经理告知:“对不起小姑娘,我们裴二爷说了今天不营业,你请回吧。”
“不营业?”祝鸢的心脏咯噔一颤。
怎么事情都赶在一起?
盛聿出差。
裴家钱庄不营业。
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大门的另一边。
祝鸢看见一名个子很高,小麦色肌肤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男人的脖子挂着黑色头戴式耳机,甩动着手里的眼罩与她擦肩而过。
她听见保镖喊他二爷。
他就是裴家钱庄的管事人,裴家二爷!
“裴......”
祝鸢迈出一步准备追上去,却被保镖拦下来,对方冷声呵斥:“请你马上离开。”
“我真的有急事,麻烦让我进去一下。”祝鸢焦急看向越走越远的男人的背影。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该去哪里借钱给爷爷?
一想到这个,祝鸢的脸急得通红,额头冒出汗珠,就要推开保镖的阻拦,“裴二爷......唔!”
保镖脸色一变,用力捂住祝鸢的嘴,“二爷的路你也敢拦,找死吗!”
走远的男人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只回头瞧一眼便收回视线,语气凉薄,“什么人?”
经理恭恭敬敬,“来借钱的。”
“赶走。”

看着洗手台前佝偻着背,极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的爷爷,祝鸢心如刀绞。
她一声不吭地退回到病床边。
不让爷爷发现她。
直到洗手间里的水流声停下,她听到爷爷清嗓子的声音,低头含着泪,往杯子里倒水,“爷爷,我给你倒了点水记得喝,我先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祝鸢疾步离开病房,冲进楼梯间里捂着嘴压抑着哭声,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那天晚上被人下药,与众人对峙她都不曾觉得委屈,因为她只想稳住陆家,只要不得罪陆家,祝家就会给爷爷治病。
可她还是救不了爷爷。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祝朝钦说盛家可以轻而易举化解祝家的困境。
盛聿之所以会帮她,是因为陆怀湛临终前的嘱托,一次两次他或许会出手,一旦她越过底线,就变纠缠不清了。
盛聿是招惹不得的人,后果是什么,她不清楚,但令她心生胆寒。
......
“朱老先生这两天几乎吃什么东西都吐,我们给他输了营养液才能勉强维持他的体力,但这不是长久的办法。”
“他现在的这种情况最好是尽快安排手术。”
祝鸢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十指绞着,“手术成功率高吗?”
“我只能如实告诉你,百分之五十。”
祝鸢眼瞳颤动,眼眶倏然发热。
成功率不高就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张了张嘴,嗓音发哑,“那如果......没有手术的话,我爷爷还能坚持多久?”
“之前保守估计是半年左右,但看朱老先生现在的情况,只有不到三个月,这个情况我已经跟您的父母说过了。”医生神情凝重。
“您说什么?”祝鸢怔住。
医生诧异,“你的父母没告诉你吗?”
祝鸢这一下全都明白了,难怪祝家要断爷爷的医药费,原来他们早就咨询过医生,他们看到并不高的手术成功率,就更加坚定要放弃对爷爷的治疗。
“祝小姐,我希望你和你的家人好好考虑一下,早一点手术成功几率就会更高,如果不想手术的话,就好好陪陪老人家。”
祝鸢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眨了一下眼睛将眼泪憋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对医生鞠躬,“谢谢医生,我很快就会给您答复。”
回到病房,爷爷已经睡着了。
祝鸢坐在床边,看着已经瘦脱形的爷爷,自责自己的没用。
离开病房后,祝鸢乘坐电梯到一楼大厅,走出电梯听见窗户那边有个男人正在打电话。
“钱的事你放心吧,我已经借到了......是,我找的高利贷。”
祝鸢停下脚步。
那男人侧对着她,继续说道:“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押,只有裴家钱庄能借我钱......只要我按时还钱就好了,先治病再说,其他的我会处理。”
祝鸢咬了一下唇,裴家钱庄吗?
待到祝鸢转身离开,男人余光瞥见她的背影,神情凝重地将手机从耳边移开,屏幕一片漆黑。
根本没有在通话中。
他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说了,她刚才站在那听了一会儿,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她听进去了。”
男人犹豫道:“裴家钱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我们这样......”
“我们怎么样?”女人打断他,声音依旧温柔,却透着淡淡的轻笑。
“我们引导她去裴家钱庄,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男人刚说完,女人的警告声随之而来,“她现在很缺钱,我们是在帮她,怎么可能会害她?管好你自己的嘴!”
......
祝鸢走出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没有去裴家钱庄,而是前往盛氏财团。
然而半个小时以后,当祝鸢站在盛世财团的前台,听前台说盛聿出差了。
祝鸢按捺住焦急的情绪,问道:“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天陆怀湛的葬礼后,祝鸢就没见过他,她也没有盛聿的联系方式。
前台秘书礼貌地摇头,“不好意思女士,总裁的行程安排我们并不清楚。”
当祝鸢走出大厅一筹莫展之际,听见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小嫂子!”
祝鸢茫然抬头,她站在风口处对上原风野那双含笑的眼眸,“还真是你,我以为看错了呢。”
原风野迈着长腿走过来,“你怎么在这?”
这里是盛氏财团的大楼,她不是这里的员工也不在附近上班,怎么看也不像是随便溜达到这里来的。
祝鸢犹豫了一下,说:“我找盛聿。”
“啊,那太不巧了,聿哥出差了,得后天才回来。”
后天......
祝鸢内心万分焦急,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后天才能见到盛聿,她再提借钱的事,万一他不借,就没时间了。
医院不可能给她宽限那么多时间。
她只好问原风野,“你能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这......”原风野有些为难,聿哥的私人号码他可不敢随便乱给,就算面前这个人是陆怀湛的未婚妻,那也不行。
看出他的为难,祝鸢也不好勉强,又问他:“那你能给他打个电话吗?我有急事找他。”
原风野见她十万火急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被逼到这个程度上,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吧。
看在湛哥的面子上,他也必须帮这个忙呀。
他点了点头,“行。”
原风野当着她的面拨通盛聿的电话,几秒钟后他猛地打了个冷颤,才想起来现在M国是凌晨,盛聿还在睡觉呢!
惊扰聿哥的美梦,他是不想活了!
他心里祈祷盛聿没听见,正要把电话给挂了,谁知手机里的嘟声被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替代:“什么事?”
语气中隐隐透着股不耐烦。
原风野当即觉得后脖子发凉,又转头看向身侧双眼放光的祝鸢,他只好硬着头皮,说:“聿哥,不是我找您有事,是湛哥家的小嫂子。”
“谁?”
原风野心尖一颤,暗道糟糕。
他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聿哥现在心情很不爽。
大概是被这通电话吵醒生气了。

订婚不到三个月,祝鸢的未婚夫就死了。
陆家老宅昏暗的角落。
人影纠缠摇晃,暗香浮动。
“耐不住寂寞了?”
隐在黑暗中的男人斜靠着廊柱,缓缓攥住祝鸢在他的胸膛作乱的小手,语气透着股漫不经心。
然而手中的力道却仿佛要将她的手指捏断。
“好痛......”
祝鸢皱着眉痛呼出声。
男人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的手甩开。
祝鸢趔趄了一步差点跌倒。
“胆子不小,敢招惹我?”
盛聿磕出一支烟点上,眼尾勾着凉意扫了她一眼。
这时,远处车灯一晃而过,照在祝鸢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
“谁在那里?”
树影摇晃,半降的车窗里传来一道叫喊声,来人似乎还想探出脑袋看个仔细。
祝鸢的上衣领口凌乱地敞着,透着惑人心魄的幽香。
盛聿低骂一声,咬着烟,将人往怀里拽,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那人看不清,这才骂骂咧咧地将车子开走。
盛聿目光幽深地看向怀里神志不清并趁机攀上他胸膛的女人,那只柔弱无骨的手更是往他黑色的领口里钻。
随着男人身躯的紧绷,祝鸢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手抚上男人的脸,仰着头,红唇若有似无地碰着他的下巴。
“帮我,事成之后我给你钱。”
“帮你?”
盛聿冷嗤。
黑沉的双眸如鹰隼般盯住祝鸢的脸,将手中的烟砸在地上。
“你别后悔。”
......
强烈的窒息感让祝鸢挣扎着睁开眼睛。
“咳......”
可还不等她看清周围的一切,滋滋啦啦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来,差点呛到她,她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往后退。
下一秒,腰间却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收紧。
“清醒了?”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祝鸢惊得浑身紧绷,猛地一抬头,眨动着眼睛透过水流隐约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以及男人耳垂上的一小颗棕色的痣。
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
是盛聿!
而此刻,她整个人都贴着他,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着花洒。
刚才的窒息感,就是花洒喷出来的水流导致的。
在她惊魂未定之际,盛聿举着花洒作势又要往她脸上滋水。
“你干什么!”
祝鸢回过神来,下意识去夺花洒。
盛聿却仗着身高的优势,将花洒举高,掐着她的腰轻易控制住了她。
“干什么?你刚才对我欲图不轨,我这是正当防卫。”
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被水淋湿的女人,唇边泛开一道嘲讽的弧度。
“你胡说什么......”
刹那间一些她纠缠着盛聿的零碎的画面浮现出脑海。
祝鸢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脸色刷地一下变白。
今天前来陆家吊唁的人很多,一直到傍晚天色将暗,她才在老夫人的吩咐下先回房间稍作休息。
她只是喝了一杯佣人递过来的水,回房间的路上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路上她好像被一个男的抱住,情急之下她踹了那个男的一脚,跌跌撞撞跑开,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
药效来得太快,失去理智的她并不知道自己遇上比下药更大的麻烦。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招惹上了盛聿。
京都盛家的太子爷,她未婚夫的好兄弟。
一股寒意顿时遍布全身,祝鸢彻底清醒了。
她哆嗦着攥紧手指,低声说:“对不起。”
后怕的惧意也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
还好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否则,她将万劫不复。
道完这一声谢之后,祝鸢就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有人给她下药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事在等着她,她不能处于被动。
正当她准备推开盛聿的时候,盛聿却先一步松开她的腰,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墙,花洒在他的手指间晃了晃,眼神从她衣裳半透的上半身一扫而过。
祝鸢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黑色的衬衣被水淋透之后,隐隐透出内里粉白的肌肤。
她连忙扯了一条浴巾包裹在身上,遮挡住自己的不堪。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顾不得去纠结被盛聿看了多少。
然而她一抬头这才看到他身上也湿了。
应该是刚才她不受控制,盛聿为了让她清醒,不得不抱着她往她身上淋水,导致自己也湿了。
此刻那件黑色的衬衣黏在身上,从胸膛到腹部的肌理轮廓狂野偾张,光是瞥一眼就叫人面红耳赤。
更别说祝鸢药效才刚过,微薄的意志力根本不足以让她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
“谢谢。”
盛聿目光懒懒地瞥了一眼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根,然而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的冷静。
他轻嗤一声。
“没帮到你,道什么谢?”
祝鸢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盛聿唇边的嘲意更甚了,那双漆黑的双眸透着股寒凉,“不是摸着我的脸,让我帮你,答应事后给我钱吗?”
祝鸢的眉心狠狠一颤。
什么虎狼之词?
她硬着头皮,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想让你帮我叫医生或者送医院。”
盛聿仿佛懒得听她的辩解,收回视线,“嘴是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到浴室门口的祝鸢突然停下脚步,她回头看了眼浑身湿透的盛聿,目光不敢往下乱看,又不敢直视那张脸,只好看着他的喉结。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今晚的事,希望你别说出去。”
盛聿看也不看她一眼,缓缓转过身去,语气凉薄,“被人下药,就这么算了?”
祝鸢的指尖几乎要将手心掐出血,只平静地说:“我想等陆怀湛葬礼后再说。”
盛聿没说什么。
但祝鸢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说出去。
祝鸢裹着浴巾走到房间,恰好盛聿的保镖司徒推门进来。
看祝鸢裹着浴巾的架势,把司徒给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祝小姐,聿少没事吧?”
祝鸢走过去,看了眼司徒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男人的衣服。
干爽的衣服。
“你们家聿少还是清白的。”
趁司徒愣神之际,祝鸢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衬衣,动作潇洒利落,“帮我谢谢他。”
说着,就拿着衣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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