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儿子瑟缩躲在我怀里,我感受到他的害怕,冷厉的看着文文。
“把手放下来,不要指着浩浩。”
文文明明听懂了,却更嚣张地抬起手指。
我刚朝前走了一步,安夕语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挡在文文面前。
“景阳,你在做什么?”
文文拽着安夕语的衣服,抽抽噎噎地哭着。
“妈妈,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浩浩就骂我野种……”安夕语的眼中冒出火光,她抱起文文,用着我和浩浩从没听过的温柔声线,柔声安慰:“文文不是野种,我永远都是你的妈妈。”
“你爸爸在国外一个人辛苦地带大你,妈妈没能从小照顾你,是我的错。”
我只知道文文是沈嘉言独自在国外养育的孩子,并不理解安夕语为什么这么疼爱一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也许,是爱屋及乌。
我还记得自己听到他们打电话,沈嘉言说,是因为文文和安夕语长得像,才收养了他。
浩浩听到安夕语的话,从我怀里钻出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声音都发着抖。
“妈妈,你是我的妈妈,不要做文文哥的妈妈好不好?”
安夕语罕见地沉默了一下,像是被浩浩泪眼汪汪的模样触动到了。
可当文文把脑袋埋进安夕语的脖颈寻求庇护时,安夕语回过神,用又冷又硬地语气回答:“浩浩,别闹了,回家去。”
那一刻,我清晰看到浩浩眼里的光黯淡了。
这时丈母娘从屋里走出来。
她似乎和沈嘉言达成了某种协议,比起我,沈嘉言反而更像她的女婿。
沈嘉言看到文文在哭,并没有把文文从安夕语怀里抱下来,而是走过去安慰。
安夕语和沈嘉言柔声细语哄着文文。
安夕语更是从沈嘉言手里接过生日帽,给文文戴上。
三个人站在一起,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三口。
可这六年来,安夕语却一次也没有替浩浩过过生日,戴过生日帽。
我想捂住儿子的眼睛,儿子却把我的手掰下去,用双眼将这副画面铭记在心。
丈母娘看见浩浩的眼神,立刻打圆场:“文文和浩浩都是一家人,以后要做一对好兄弟啊。”
浩浩发问:“姥姥以后也会成为文文的姥姥吗?”
丈母娘点了下头:“以后你是弟弟,文文当哥哥好不好?”
才六岁的小孩子懂什么呢。
她们只是想让浩浩在不懂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