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必来阻挠,你只需……”话音未落,探照灯的光柱撕裂夜幕。
赵启明的越野车队碾过满地槐枝,轮胎上黏着暗红肉屑。
穿防弹衣的保镖掀开后备箱,七口贴着符咒的青铜瓮赫然在目,瓮口渗出的黑水正腐蚀着草地。
赵启明摘下金丝眼镜,镜片映出祭坛上跳动的烛火:“把文物上交政府才是正道。”
他抬手示意,保镖立刻抡起铁锤砸向祭坛。
青铜瓮突然剧烈震颤,符咒在月光下燃起青焰。
瓮中窜出七道黑影,落地竟是穿红肚兜的婴尸。
它们脐带缠着翡翠耳坠,爬行处留下蜿蜒血痕,直扑祭坛七星位。
秦昭的铜钱剑凌空画符,剑尖挑起一张浸过黑狗血的渔网,将最先扑来的三具婴尸兜头罩住。
林晚趁机将匕首刺入掌心,鲜血滴入祭坛凹槽。
地脉轰然震动,槐树根须破土而出,缠住赵启明的脚踝。
暗渠方向传来滔天水声,混着千百个婴儿的啼哭,在夜空中交织成催命的丧钟。
祭坛石板轰然塌陷,露出深不见底的竖井。
林晚拽着登山绳滑入地宫,头灯照亮四壁的镇魂符。
符纸中央钉着具水晶棺,苏婉清的尸身栩栩如生,嫁衣上的金线牡丹泛着冷光。
她腹部的衣料高高隆起,皮下似有活物蠕动。
“快取心头血!”
秦昭的喊声从井口传来,伴随金属撞击的脆响。
林晚举起匕首刺向尸身,刀尖触到皮肤的刹那,棺中女子突然睁眼,腐烂的右手死死钳住她的手腕。
翡翠耳坠迸射幽光,映出棺盖内侧的刻字:**“沈氏罪血,永镇于此”**。
地宫穹顶开始坠落碎骨,每一块骨片都刻着生辰八字。
林晚挣开尸手,匕首扎进棺中人的心口。
黑血喷溅在祭坛凹槽,整座地宫突然翻转,将她抛入暗渠深处。
腐臭的渠水没过头顶时,林晚的氧气面罩被树根扯落。
手电光束穿透浑浊的水体,照亮渠壁密密麻麻的凹龛——每个龛中都蜷缩着具婴骸,腕上系着褪色红绸。
最深处横着口青铜棺材,七条铁链将其锁在渠底,链环上挂满长命锁。
赵启明的尸体卡在棺椁缝隙间,金丝眼镜碎成两半。
他的西装口袋鼓胀,露出半截族谱,最新一页赫然写着林晚的化名。
暗流卷动书页,泛黄的宣纸上浮出血字:**“沈氏外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