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黍米酒以饷师。”
她掏出手机,对着正在布置拍摄设备的陈远拍摄。
镜头里,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与老槐树的枝干交织成奇妙的图案,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要下雪了。”
陈远突然说。
林夏抬头看天,鹅毛大雪正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天女洒下的花瓣。
两人刚把设备搬进屋檐下,陈远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陶罐:“去年你离开时,我在晒谷场埋了坛杨梅酒。”
他用冻得通红的手撬开泥封,琥珀色的酒液里浮着几颗饱满的杨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林夏抿了一口,酸甜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里,泛起阵阵暖意。
远处传来布谷鸟的啼鸣,陈远突然哼起改编的冬至歌谣:“冬至馄饨夏至面,人间至味是团圆。”
林夏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豁然开朗,所谓烟火气,不过是代代相传的温暖与希望,在岁月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第二天清晨,林夏在阁楼上发现陈远留下的竹筒。
里面装着晒干的蕨菜,附了张纸条:“去年今日,你带着破碎的心归来;今年今日,愿你揣着星火前行。”
她摸着冰凉的竹筒,楼下传来外婆的笑声:“阿远这孩子,昨夜在雪地里待太久,又发烧了。”
林夏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梯田,忽然想起《农政全书》里的话:“冬至节,令闭塞而成冬。”
她抓起相机跑向溪边,晨光中的陈远正坐在竹筏上清理积雪,湿漉漉的围巾在风中飘动,宛如一面扬起的帆,驶向充满希望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