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证物袋甩在解剖台上,陶罐碎片内侧的“厄里倪厄斯之眼”图腾正渗出橄榄油气味。
陈谨的指尖抚过釉下彩绘的血丝瞳孔——与青铜马腹内的刻痕完全一致,而罐底残留的半枚唇印,在紫外线下发着林晚晴常用的苦桃色荧光。
“你老婆的DNA。”
林深的枪口抵住陈谨后腰,“解释一下她为什么出现在走私船上?”
陈谨的微型解剖刀挑开陶片接缝,夹层里干涸的黑色液体在显微镜下显形——是混合了圣甲虫甲壳粉末的放射性蜂蜡。
“阿卡迪亚山谷的蜂种。”
他哑声道,“二十年前因歌剧团山火灭绝,但这些蜂蜡的衰变周期显示……有人私藏了蜂后。”
苏黎的笔尖突然戳破羊皮纸,焦褐边缘蜷曲如挣扎的手指:“那场火不是意外。”
她的复眼瞳孔倒映出全息投影——烧焦的巡演团帐篷在虚空中重现,道具箱里传出蜂群高频嗡鸣,与八音盒的机械音阶共振成杀戮的序曲。
“代达罗斯的第一次献祭。”
她掀开左腕袖口,常春藤纹章下的皮肤布满蜂巢状凸起,“蜂后需要活体宿主,每产一枚卵就吞噬一段记忆。”
解剖台上的手机自动播放视频。
林晚晴的黑裙出现在走私船甲板,她的指尖抚过陶罐边缘,蜂蜡从毛孔渗出填补刻痕。
镜头拉近时,她锁骨处的常春藤纹章裂开细缝,复眼状的金色瞳孔在皮下蠕动。
“第九个满月。”
苏黎的哼唱混入八音盒残响。
陈谨的银质酒壶哐当坠地,威士忌浸透顾明的警徽——三年前他亲手将这东西塞进搭档碎裂的头骨,而此刻蜂蜡正从编号缝隙中渗出,拼出希腊文:“当月光浸透蜂巢,迷宫将向伪誓者敞开。”
气相色谱仪的打印口持续吐出纸带。
陈谨将两管蜂蜡样本插入分析舱,护城河浮尸的圣甲虫分泌物与教授耳后的夹竹桃苷在屏幕上缠成双螺旋。
数据流突然扭曲成阿卡迪亚山谷的地形图,放射性标记指向一处焦黑的蜂巢残骸——正是林晚晴母亲离世的坐标。
“蜂蜡需要活体循环。”
苏黎的紫外线笔扫过自己腕间凸起的蜂巢纹,“宿主每分泌一克蜂蜡,就会丢失二十四小时的记忆。”
她的复眼瞳孔流出琥珀色液体,滴在陶片上竟腐蚀出六边形孔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