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无波无澜：“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还剩八十万。”
我妈的声音满是自豪：“儿子，我和你说啊，我这里又攒了五万。”
“你们年终奖三月发吧？到时候加起来能有十万？”
“你记得预约还款啊，先还十万。”
“不，到三月份我还能省出来一万，你约个十一……”
通话戛然而止。
我微微侧过头盯着手机屏幕由亮转暗，直至完全熄灭。
约摸过了一分钟，屏幕再次亮起，是我妈的信息。
刚刚进来个电话，信号就打断了。
不聊了，儿子，你自己玩会儿吧。
今天生日，你给自己点个好吃点的外卖啊。
宝贝儿子，妈妈爱你。
我摩挲着手机，轻声呢喃道：“我也爱你。”
8
“教授，您怎么突然中断了视频通话？”
“这样很有可能让沈冰意识到在做梦，太危险了。”
陈辰手还放在键盘上，闻言抬起了头：“放心吧，你没发现沈冰在梦境里变得很低龄、幼稚了吗？
“毕竟是做梦，他的思绪不像醒着的时候那样有逻辑，只要不过分，他发现不了的。”
“而且，再继续下去也很危险。”
李丽无奈地撇了撇嘴。
陈辰的目光回到了沈冰身上：“小丽，这事你怎么看？”
李丽翻了个白眼，显然还对陈辰擅自更改梦境耿耿于怀。
“教授，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觉得沈母并没有非常强硬地要求沈冰做些什么。”
“包括她说她想抱孙子，其实也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并没有……”
陈辰打断了李丽：“但你最开始设定的对话不是这些吧？”
李丽浑身一僵。
“沈冰对于母亲的潜意识已经完全覆盖了你设定的程序，这说明这样的场景发生不止一次了。”
李丽反驳：“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