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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妻:首辅大人苏又撩无删减+无广告

荔枝雪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言一出,二人不约而同都愣住了。半晌,宋昭奚才开口-“季长风,做人还是别太自恋的好。”宋昭奚说罢,转身去倒龙虾了,不再看他,心里却有些心虚。帅哥谁不喜欢,看书时宋昭奚可是很崇拜季长风的。可不属于她的,宋昭奚从不会觑觎半分。宋昭奚将龙虾倒完后,将水缸盖上了盖子。季长风毕竟还是个少年人,一向沉稳的面上一丝尴尬稍纵即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脑子一热,便问出这种问题来。“我,我去借牛车了。”季长风去了里正家,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来到里正家门前时,才又恢复了往日稳重疏离。见季长风来了,里正一改往日在村民面前吆五喝六的模样,堆了满脸的笑:“长风来了,好久没见了,进来喝杯热茶。”屋内听见动静的季雪满脸欣喜的跑了出来:“季大哥,你来啦,快屋里坐,我...

主角:宋昭奚季长风   更新:2025-03-31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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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昭奚季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悍妻:首辅大人苏又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荔枝雪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言一出,二人不约而同都愣住了。半晌,宋昭奚才开口-“季长风,做人还是别太自恋的好。”宋昭奚说罢,转身去倒龙虾了,不再看他,心里却有些心虚。帅哥谁不喜欢,看书时宋昭奚可是很崇拜季长风的。可不属于她的,宋昭奚从不会觑觎半分。宋昭奚将龙虾倒完后,将水缸盖上了盖子。季长风毕竟还是个少年人,一向沉稳的面上一丝尴尬稍纵即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脑子一热,便问出这种问题来。“我,我去借牛车了。”季长风去了里正家,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来到里正家门前时,才又恢复了往日稳重疏离。见季长风来了,里正一改往日在村民面前吆五喝六的模样,堆了满脸的笑:“长风来了,好久没见了,进来喝杯热茶。”屋内听见动静的季雪满脸欣喜的跑了出来:“季大哥,你来啦,快屋里坐,我...

《农门悍妻:首辅大人苏又撩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此言一出,二人不约而同都愣住了。

半晌,宋昭奚才开口-“季长风,做人还是别太自恋的好。”

宋昭奚说罢,转身去倒龙虾了,不再看他,心里却有些心虚。

帅哥谁不喜欢,看书时宋昭奚可是很崇拜季长风的。

可不属于她的,宋昭奚从不会觑觎半分。

宋昭奚将龙虾倒完后,将水缸盖上了盖子。

季长风毕竟还是个少年人,一向沉稳的面上一丝尴尬稍纵即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脑子一热,便问出这种问题来。

“我,我去借牛车了。”

季长风去了里正家,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来到里正家门前时,才又恢复了往日稳重疏离。

见季长风来了,里正一改往日在村民面前吆五喝六的模样,堆了满脸的笑:“长风来了,好久没见了,进来喝杯热茶。”

屋内听见动静的季雪满脸欣喜的跑了出来:“季大哥,你来啦,快屋里坐,我去给你切点水果。”

“不用麻烦了,家里还有事。”季长风说明自己的来意后,里正有些为难:“也不是不借你,如今正是秋收的时候,地里需要牛。”

“爹,您就借给季大哥吧。”

季雪抱着里正的胳膊撒娇,里正疼女儿,到底妥协了。

“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您放心,明日用完便给您送回来,这是一日的租金。”

季长风从怀中掏出十个铜板,却被里正拒绝了,里正看着眼前过分优秀的少年,笑的意味深长:“长风啊,跟我们家就不用这么见外了。”

一旁的季雪几乎瞬间明白过来父亲的苦心,他哪里是不舍得借牛车,就是为了让自己当着季大哥的面求他。

“一码归一码,租用牛车的车费还是要给的。”

季长风唇畔仍旧噙着礼貌却疏离的笑,将铜板塞回给了里正:“这钱您还是收下吧。”

说罢,牵着老黄牛离开了,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季雪有些失神:“……季大哥就这么走了。”

“没出息的丫头!”

季雪娘来到她身边,蹙眉道:“一个考中秀才的穷小子,怎么看都是高攀了咱家,你这么殷勤做什么?眼下当务之急,是他家里那位……”

季雪瞬间醍醐灌顶,心中忍不住想季萍萍怎么还没来?说好了这两日便来告诉她情况的!

-

晚间,季家人被院中的老黄牛吓了一跳。

“这不是里正家的牛车么?咋在咱家?”

“我明日要去县城一趟,便借来了。”

李氏忍不住冒酸水儿:“念书了就是金贵,咱们整日累死累活的,也没见有这待遇。”

“二婶说的是。”宋昭奚笑嘻嘻道:“念书的可不就是金贵么,旁人谁家若是出个秀才,别说租车了,怕是砸锅卖铁也要买辆牛车回来。”

李氏被噎住,黑着脸进屋了。

姚氏来到厨房,发现水缸中的龙虾,惊讶道:“你们怎么抓这么多?这吃的完么?”

“拿去县城卖的。”

季元川有些不放心道:“这东西虽然好吃,可除了咱家,一般人不会吃吧,能卖出去么?”

宋昭奚和季长风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宋昭奚笑道:“去卖卖试试看,季伯伯,你可要替我们保密啊。”

“唉!好嘞!”

季元川嘴上答应的痛快,可宋昭奚不信他,倒不是担心他言而无信,只是季元川夫妇不仅性子软,耳根子也软,想从他们口中套话太容易了。

季长风显然也清楚自己爹娘的性子,以防万一,和宋昭奚极其默契的隐瞒了这龙虾是要做熟了拿去卖的事。

-

翌日,天还未亮,宋昭奚和季长风便来到厨房。

季长风劈柴烧火,宋昭奚将龙虾下锅,因为配料有限,和那晚一样,做了麻辣小龙虾和清炒两种。

宋昭奚想着这次去县城再买些蒜,酒之类的,便可以做蒜蓉小龙虾,酒酿小龙虾了。

做熟后,宋昭奚拿出竹筐,铺上一层干净的油纸布,将小龙虾倒了进去,用屉布盖住,大功告成!

此时邻居家的大公鸡方才打鸣,院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昭奚顺着门缝向外看去,院子里的又是季萍萍那货。

季萍萍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拖下去了,起身去了里正家。

季萍萍将家中发生的事情委婉的告诉了季雪,简单来说,就是季长风还未写休书。

季雪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季萍萍连忙道:“你放心,我大哥可能是见傻子不傻了,图个新鲜,她就是个无父无母的脏东西,贱蹄子。我大哥怎么可能看上她!”

为了讨季雪欢心,季萍萍恶毒的骂着宋昭奚,不想话音刚落,隔壁传来邻居的声音:“那不是季长风那小子,和他那傻娘子么?他们这是准备去哪?”

季雪和季萍萍大眼对小眼,跑到门口一看,季长风正驾着牛车,而宋昭奚坐在牛车上,二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季雪气的声音微微发颤:“你确定季大哥没看上她?”

季萍萍突然觉得脸有些疼,厚着脸皮道:“有我在,我大哥一定休了她!”

季雪却再也不信她的,因为愤怒,声音有些尖锐:“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季大哥一回来就休了宋昭奚么?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季大哥怎么可能听你的鬼话!快点将我的东西还回来,不然我让我娘闹到你们家去!”

想起里正家闹到家里的场景,季萍萍脸色一变,却又舍不得季萍萍送她的几朵珠花儿,连忙保证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别急呀。”

季雪神色一僵:“谁说我着急了!”

她可是里正的女儿,还怕自己比不上宋昭奚么?

季雪真正担心的是,她之前去季大哥家时,和季婆子暗中商量的事。

她和母亲撒娇了许久,母亲才答应帮她,甚至人都联系好了,如今就等着季大哥休了那个贱蹄子,以绝后患!

季雪压制住火气,换了副笑脸,挽上季萍萍的胳膊道:“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萍萍,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不然,以后我就不带你玩儿了!”

村子里的孩子们拉帮结派,但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无一不围着季雪转,季雪若说不带谁玩,那便是要孤立这个人了。

去年有个女孩子得罪了季雪,至今还是全村孩子欺辱排挤的对象。

季萍萍额角有冷汗缓缓滑落。

她才不要被孤立!

所以,宋昭奚,你去死吧!


宋昭奚老脸一红,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季大江的咳嗦声打断了二人,宋昭奚连忙从季长风怀里起身。

“那个,俺不是故意打断你们小两口的。”

季长风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就见季大江拎着坛子酒,往季元川夫妇房间的方向去,眸色微动:“二伯还不休息?”

“唉,刚和你伯母吵了一架,睡不着,想找你爹说说话。”

季长风和宋昭奚对视了眼,转身回了房。

二人谁也没提刚才的事,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宋昭奚先开口道:“你二伯准备做什么?”

季长风淡淡瞟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

季元川得知季大江要找他喝酒,征得了姚氏的同意后,兄弟二人来到了厨房。

“大江,咋了这是?”

“还不是那个泼妇,嫌老子赚不来钱,天天闹!”季大江来前早就准备好了措辞,先是将李氏抱怨了一番,又道男人如何辛苦。

同为男人的季元川感同身受,连连叹气。

“唉,不说那个泼妇了,你最近瞒着家里做什么发财呢?跟弟弟我说说呗!”

季元川脸色一变,想起自己答应过宋昭奚的,讪讪道:“我不能说。”

季大江闻言,怒道:“大哥,你啥意思?如今娘的亲儿子就我一个,你知不知道村里人怎么笑话我和娘的?说老子赚钱赚不过你这个继子,没本事!你弟妹因为这事儿成天和我闹!连你也防着我是不是?有钱大家一起赚,都是一家人,你还怕我抢了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我知道了,在你心里就没拿我和娘当成过弟弟!自己发财了就不管我们死活了。”

季大江说着,起身就要走。

季元川脸色一变,生怕季大江误会,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产生隔阂,连忙道:“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你可别和别人说。”

季大江闻言,暗骂了句蠢货,面上却换了副嘴脸,笑着揽过季元川的肩道:“咱们兄弟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弟弟绝对给你保密!”

季大江从季元川口中打听到大房原来是去捕龙虾卖的钱,翌日在田间,将消息告诉了季婆子和李氏。

“那玩意儿还能卖钱?”季婆子有些难以置信,很快又兴奋的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候那玩意儿湖里头不一捞一把?要是真能卖钱,咱家不就发财了?”

李氏见自家男人终于做了回出息事儿,跟着笑道:“你怎么从大哥手中套的话?他就这么告诉你了。”

季大江闻言,眉眼间闪过一丝得意,将昨晚他如何套话,季元川那个蠢货如何一五一十交代出来的事描述的绘声绘色,引得季婆子和李氏发笑。

李氏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事儿咱家知道就算了,千万别告诉外人。”

“滚滚滚!老子怎么可能说出去,老娘们儿事多!”

晚间,季大江被那群狐朋狗友叫去喝酒吹牛时,又有人提起了此事:“今儿你大哥家那群人从县城回来,我瞧着又买了口锅回来,你家到底做啥呢。”

“问他干啥啊,他要是知道早发财了,也不至于在这儿和咱们喝闷酒。”

“你们放屁!”季大江又喝多了,脸色红的发紫,像个猴屁股,正偷摸张三媳妇儿的手,闻言怒了。

在自尊心的驱使下,季大江将家中老娘媳妇儿女儿通通抛在了脑后,拍着胸脯道:“老子早知道了,大家都是兄弟,我告诉你们这发财的法子又如何?”

一旁的李氏闻言急了,在他身上用力掐了把:“季大江!”

季大江稍微恢复了些理智,讪讪闭了嘴,一旁张三道:“咋了大江,还怕媳妇儿啊?”

季大江闻言又不乐意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抽了李氏两巴掌,在一片起哄叫好声中,打着酒嗝,得意道:“瞧见没,谁怕媳妇儿,我这就将发财的门路告诉哥几个,有钱一起赚啊!”

李氏气的浑身发颤,眼睁睁看着季大江将小龙虾能卖钱的事儿告诉了这群瘪三。

-

晚间回到家时,季大江倒头便睡了,李氏坐在一旁,独自抹了一夜的泪。

翌日,季大江酒醒后,想起自己昨日将赚钱的法子透露了出去,也有些后悔,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无济于事。

他心下对李氏没有丝毫愧疚,唯一害怕的,便是季婆子得知此事后,又要大发雷霆,于是腆着脸去哄李氏道:“媳妇儿,昨个我喝多了,不小心说错了话,你,你别往心里去,娘那边你替我兜着点儿。”

李氏冷冷的看了季长风一眼,下炕出去了,她如今已经对季大江彻底死心了。

“死娘们!”

季大江起床气未消,骂了句,心中合计着如何蒙骗过季婆子。

季元川正在院子里替姚氏晾衣裳,晾完衣裳后,拿起渔网带着季长风和姚壮去湖中打捞龙虾,三人到时,却吃惊的发现,一向平静的湖面上,竟多了不少村民,拿着渔网再捕捞着小龙虾。

姚壮傻眼了:“季大哥,这是咋回事啊?”

季长风目光落在季元川身上,季元川似乎也没想到季大江嘴这么不严,原以为他就算会告诉娘他们,怎么也不至于将这事儿说出去。

季元川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季长风冰冷的目光。

三人沉默着打捞了一整日,晚间回到家,姚氏等人早早卖完龙虾回来了,得知了此事后,姚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季元川一眼。

“你啊你啊,嘴巴怎么就这么不严!这捞龙虾是你想的法子么?昭奚赚钱的法子,你凭啥告诉二房!”

姚氏还没骂够,屋外传来了季婆子的叫骂声:“季元川,狗杂种,开门!”

姚氏一阵头痛,打开门道:“娘,咋了?”

一口吐沫吐在了姚氏身上,季婆子黑着脸道:“你们这窝没良心的烂货,抓龙虾赚钱的法子瞒着家里,倒是对外说,我辛辛苦苦将你这继子拉扯大,你就这么对我?”

“啥?”

季元川傻眼了,他再不济,也不至于将这事儿抖出去,看着季婆子身后低着头的季大江,季元川觉得难以置信。


季婆子此言一出,村民们不禁义愤填膺。

“这傻子真是丧良心,要不是季奶奶心善,她估计早饿死在外面了,居然敢动手打人。”

“姚氏也是,傻子不懂事,她也不懂事么?说到底不是自己亲婆婆。”

“我,我没有。”在村民的议论声中,姚氏涨红了脸。

“你没有?你的意思是说,奶奶冤枉你了?”季萍萍恶毒道,刚才傻子敢踩她,今天他们大房死定了!

“我娘说没有就是没有!”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季长风的妹妹季长兰从屋中跑了出来,将姚氏护在了身后,大哥去学堂前要她不要惹事,可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看了一旁的傻子一眼,季长兰叹了口气,这个惹事精!

宋昭奚靠在门框上,冷笑着看着季婆子:“你说我动手打人,有什么证据么?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你?你明明是被猪顶飞了。”

宋昭奚此言一出,看热闹的众人一愣。

傻子何时说话这么清楚了?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季婆子是村里出了名的厉害,傻子怎么可能打的过她?

“放你娘的屁!”季婆子怒火中烧,别的不说,今日这傻子怎么动的手,季婆子记得一清二楚。

“奶奶,和她废什么话,她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将她赶出去得了。”

季萍萍说着,上前拽着宋昭奚向外拖,宋昭奚面上露出一抹慌色,用力向后一拽。她身上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粗布麻衣轻易被扯掉了一只袖子,胳膊上琳琅满目的伤口冒着脓水,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周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这傻子怎么伤成这样?”

“是季奶奶打的,我身上还有更多伤口。”还不等季婆子找理由骗人,宋昭奚冷冷道:“奶奶,我在你们家也没少干活儿,你为什么不高兴就要打我呢?今天明明是你来打我时吓到了猪,被撞飞了,为什么说是我打的?”

“你放屁!”季婆子脸色一变。

宋昭奚轻笑了声:“我知道了,你不想我给季大哥冲喜,想赶我走,所以骗人对不对?”

看着脸色发白的季婆子,宋昭奚心中冷笑,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傻子,既然占了傻子的身子,昔日受到的委屈不公,便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一旁的村民忍不住道:“这傻子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一个傻子哪里会撒谎?这些伤口总不会是她自己弄的,而且那猪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发疯跑出去,可季婆子看着不像那种人啊,欺负个傻子,未免太缺德了。”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声,宋昭奚凉凉的补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季大哥一家又不是她亲生的,她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村民们看向季婆子的目光有些复杂,面上还是做着和事佬:“季奶奶,您和个傻子计较什么,就算看在长风的份儿上,也不能赶这傻子走啊。”

“您估计是被猪撞糊涂了,不一定就是傻子动的手。”

季婆子气的浑身发颤,她一向要面子,在人前装的滴水不漏,还是第一次被村里人这么议论,猪会在她脑袋上撞这么大一个包?这些人是瞎的么!

季萍萍见奶奶吃瘪,蹙着乱糟糟的眉毛道:“这傻子身上的伤是她干活儿不麻利,大伯母打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季长兰闻言想反驳,季婆子阴森森的看了过来,眼中满是警告,只好愤愤闭上了嘴。

宋昭奚见大房靠不住,她一个外姓人,表现的太过强势,容易事过必反,身子晃了晃,突然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好痛,季奶奶,您救救我吧。”

一旁的村民看不下去了:“别管谁打的了,傻子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伤成这样了,请个郎中给看看吧。”

季长兰冷冷道:“我爹孝顺,赚的钱都在奶奶手里,我们哪有钱给她看郎中,奶奶,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宋昭奚看了季长兰一眼,心说不愧是男主的妹妹,这丫头倒还算个聪明的。

季婆子一听大房敢管她要钱给傻子看病,骂道:“钱钱钱!你个赔钱货说话比放屁还容易,你们大房赚了几个钱给我?给长风念书都不够,这傻子找点锅底灰兑了水给她喝了就得了,还请郎中?以为她是千金小姐么?”

“就是啊,家里的银子都给大哥念书用了,奶奶哪有钱。”季萍萍在一旁贱嗖嗖的插嘴。

季长兰气的不轻,大哥上学堂的银子明明是她和娘给人浆洗衣裳,加之大哥自己给人抄写文章赚的,季婆子顶多出个零头,还是娘求来的。

看着季萍萍恶毒的嘴脸,宋昭奚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你不是说奶奶最近要给你做新衣裳么,怎么会没钱呢?”

不怪原主记性好,季萍萍磨了季婆子大半月,季婆子才答应给她做身新衣裳,她高兴的到处炫耀她要有新衣裳穿了,此刻想狡辩都狡辩不了,气的跳脚:“贱蹄子!你敢打我新衣裳的主意?我打死你!”

季萍萍上前在宋昭奚身上用力的掐着,宋昭奚冷冷道:“大家看到了吧,她平时就这么打我的!”

看着季萍萍打傻子轻车熟路的模样,她刚刚说大房打傻子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一旁抓猪回来的二房李氏原本在一旁冷眼看戏,见状,恨铁不成钢的将季萍萍拉到一旁,重重踹了两脚,将季萍萍打老实了。

这下村里人都知道他们在撒谎了,季婆子恨不得扒了这个赔钱货的皮,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丢不起这个人,愤愤转身回房,将原本给季萍萍做衣裳用的几十个大钱塞到了姚氏手里:“赶紧滚!拿着给你这傻儿媳妇儿看病去!”

“行了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村民们走后,姚氏拉着宋昭奚和季长兰回到了房中,院子里独留季萍萍一个人发疯的大吼大叫。

宋昭奚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个小豆丁,是季长风四岁的弟弟,季长安。

小豆丁乖乖坐在炕上,撑着小短腿儿爬到了宋昭奚身边,吹气道:“呼呼,呼呼嫂嫂就不疼了。”

宋昭奚心都快眼前这小萌物被萌化了,一旁的姚氏见宋昭奚这一身的伤,有些心疼:“长兰,你去打点水给她洗洗,我出去找郎中。”

宋昭奚抬头看着大房破败狭小的屋子,心中有些动容,记得书中有粗略写过季长风在乡下时家中日子多艰难。

在多数人眼里,孤苦无依的傻子贱命一条,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姚氏好不容易从季婆子手中拿到银子,竟丝毫没起自己留下的心思,而是去给她找郎中了,还真是够善良的。

或许只有这种家人,才能鸡窝里飞出季长风那只金凤凰。

只是这么老实的人家是怎么养出季长风那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佬的,宋昭奚觉得实在神奇。


姚氏越想越激动,却很快冷静了下来:“这么好的手艺,你就这么随便教给我没关系么?”

姚氏自知家里愧对宋昭奚,又没有久留她的打算,姚氏不好意思占她这个便宜。

宋昭奚倒没将这事儿放心上,她只是见这家人老实憨厚,又活的憋憋屈屈的,好心想帮帮他们。

可是说到底,能帮到他们的只有自己。

“这也不是什么多么了不得的手艺,我就一个条件,不许教给外人,尤其是季家其他人。”

姚氏想起季家人凶悍的嘴脸,瞬间沉默了。

她倒是有心瞒着家里,可同住一间院子,纸是包不住火的,娘要学,她还敢不教么?

宋昭奚蹙眉道:“季长风书念的那么好,以后肯定还要继续往上念的,长兰和长安也渐渐长大了,以后需要钱的地方多的是,你们准备被季婆子压榨到什么时候?”

宋昭奚点到为止,书中的姚氏是个爱子如命的女人,为了孩子,没什么豁不出去的,眼下的境况她想必也清楚,再被季婆子带着二房三房压榨下去,季长风怕是书都要念不起了。

姚氏醍醐灌顶,只要她将卖糖葫芦的钱攥在手里,就不愁给风儿交学费,不愁养大这两个孩子了。

姚氏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突然觉得这丫头很聪明,也不见得就配不上她家长风。

姚氏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拉住宋昭奚的手道:“要不,你留下来吧,风儿从学堂回来后我就和你圆房,你们二人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圆,圆房?

宋昭奚没想到姚氏话茬转移的这么快,老脸一红:“不,不用了。”

作为一个配角,宋昭奚很有觉悟,不能沾染男主半分,不然怕是会死的很惨……

姚氏没想到傻子居然会拒绝,倒也不是她自恋,不夸张的说,十里八村没有几家姑娘不喜欢她家长风的。

“宋姑娘,你无父无母,留在我们家也是个依靠。”

“我自己可以做我自己的依靠”宋昭奚笑笑,声音坚定的打断了姚氏。

“这是啥话,女子总要找个男人做依靠不是。”

“谁说女人一定要靠男人,无父无母正好,倒免了许多麻烦。”

更何况,书中的季长风,可是个绝对的危险人物!

她可不想引火上身。

宋昭奚这番话显然超出了姚氏的理解范围,姚氏想不明白,倒也没强人所难,起身道:“罢了,你们俩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来吧,糖葫芦怎么做的,你教教我吧,不过我笨手笨脚的,就怕学不好。”

宋昭奚笑道:“很简单的,多做几串就会了。”

姚氏起初还有些紧张,熬糖浆的时候总是掌控不好火候,要么火大了要么水太多。

宋昭奚耐着性子一遍遍教她,好在姚氏是细活儿做惯了的,不到一个时辰便上手了。

宋昭奚道:“糖葫芦隔夜就不好吃的,您要是想拿去县城卖,要早起做出来,不过要想先瞒着家里,这段时间还是别卖了,等秋收后闲下来后吧,冬天也方便糖衣不易化。”

姚氏是个能吃苦的,闻言道:“你说的在理,等入了冬我就去县城卖糖葫芦!我先拿家里这些山楂练练手。”

姚氏说罢,找到自家男人,让他用芦苇杆扎了个简单的糖葫芦架子出来,两个小的也没闲着,山楂完整的剔核也是个细活儿,二人一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认真的做着。

这是大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瞒着家里单独行动,紧张的同时,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宋昭奚在厨房烧开水,等水温凉下来后,院外的惨叫声终于停了。

季大江不知被打晕了还是被吓晕了,总之,被季婆子和李氏嫌弃的抬回了房间。

院子里终于消停了后,宋昭奚端着温水来到房门前,刚刚季长风将季长兰抱进自己屋子里了,宋昭奚来到门口,便听见了兄妹二人说话的声音。

“别哭了,多大姑娘了,这点事儿还哭鼻子。”

季长风嘴上数落着季长兰,语气却比平时说话要温和许多。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委屈道:“我没哭了,大哥你以后打人下手别那么狠了,打晕张三没什么,万一被那些小瘪三讹钱怎么办。”

季长风无奈道:“好,听你的,身上没受伤吧?”

季长兰顿了顿,道:“没有……大哥,我想吃糖。”

“好,我去买。”

宋昭奚立在门前听着,心道季长风待家人真的很好,说话语气居然这么温柔有耐心,和面对她这个外人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书中的季长风虽然重利,可为了家人,却是豁的出一切的,对自己唯一的妹妹,更是疼爱的无以复加。

想起刚刚,季长风因为张三欺辱了姚氏和季长兰,便对张三下死手的模样,不知为何,宋昭奚心头划过一抹前所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

-

发呆的功夫,吱呀一声,眼前的门开了。

季长风一愣:“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看长兰被张三推倒,身上脏了,烧了些温水给她擦擦。”

季长风闻言,眸色微动:“宋姑娘,多谢了。”

“……举手之劳。”

季长风突然这么客气,宋昭奚有些不适应。

季长风说罢,径直离开去给季长兰买糖了,宋昭奚端着温水进了屋。

季长兰果然不哭了,只是眼眶仍旧有些红,宋昭奚连忙上前道:“身上受伤了没有?”

季长兰乖巧的点了点头。

“刚刚你大哥问你你怎么不说?”

季长兰如实答道:“磕到屁股了,不好意思说。”

宋昭奚闻言,被她气笑了,上前将季长兰裤子脱了下来,替她擦拭着磕青了的地方。

“一会儿给你打些凉水来,擦擦脸吧,都哭成花猫了。”

季长兰闻言,有些窘道:“我平时没这么爱哭,就是,我大哥平时护着我和长安护的厉害,我见着他,也不知怎的,眼泪便没忍住。”

宋昭奚笑笑,表示能理解。

虽然她也不太明白具体是什么感觉,可这种事昔日也不是没见过。

宋昭奚上一世是个孤儿,独立惯了,从未体会过被家人护着是什么滋味儿,对于季长兰这种心理,也无法感同身受。

不过她大概知道了,自己方才心头那抹异样从何而来。

她有些羡慕季长兰了……

这种有人护着的感觉,宋昭奚活了两辈子都不曾感受到过,有什么事永远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反之,身边的人几乎都只会依赖她,躲在她身后。

她早就习惯了,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想有朝一日,居然会羡慕一个小姑娘……

宋昭奚回过神来,问道:“你大哥平时打人,也这么狠么……”

刚刚季长风打张三时的模样,宋昭奚心中有些惊骇。

想起后期书中杀人不眨眼的季长风,虽然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可是显然他对人命并没有半分敬畏和恐惧。

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的好!

季长兰却摇了摇头:“嫂嫂,你别被我大哥吓到了,他大多数时候脾气很好的,昔日村子里有小瘪三挑衅他,大哥根本不理,今日是见我和娘被人欺负了,这才那样子的。”

宋昭奚哦了声,季长兰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又道:“大哥以后也会对你很好的。”

宋昭奚笑笑没说话。

季长风会待她好?

想想怎么觉得那么惊悚呢……

又陪季长兰说了会儿话,季长风很快便从外面买糖回来了,村子里只有一家做糖的,是最常见的饴糖,味道很一般,价格却不便宜,对于村中孩子们而言,也是比较稀罕的零食了。

季长风从油纸包里拿出两根给了长兰,让她和长安一人一根,季长兰心满意足的拿着回了房。

宋昭奚笑笑,低头拿出布料来,继续赶制做给钟离的衣裳。

不想季长风来到了她身前,从油纸包中,拿出了第三根饴糖,递给了她。

宋昭奚一愣:“我也有?”

“当是感谢你的。”

谢谢她,愿意留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家里,帮他看顾着家人。

宋昭奚不喜欢吃糖,却还是很识趣的接过了:“这点东西感谢我可不够。”

“你以后想要什么也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

季长风神色很认真,宋昭奚有些心动了,却笑了笑道:“我想要的自己可以得到,其实,我也挺喜欢你家里人的。”

宋昭奚说的是实话,虽然她待季家人的好,带着几分目的。

眼下却没必要表现出来,太过刻意,让人觉得刻意为之,反而不会记着恩情了。

日后若想让季长风打从心底感激她,帮助她做什么,眼下必须表现出,她是心甘情愿的。

思及此,宋昭奚笑道:“其实今日你买糖能想着我,就够了。”

季长风:“……”

少年一向波澜不惊的面上破天荒地闪过一抹心虚。

出于往日习惯,买糖时季长风只想给长兰长安买,潜意识里并没有将宋昭奚当成家人。

只是因为平日里做事左右逢源,滴水不漏惯了,出了卖糖的人家,方才想起家中多了个小姑娘,于是又半路又折了回去。

季长风干咳了声,道:“没什么,快吃吧。”

说罢,转过身去温书了。

他难得看书分了神……

季长风活了十十五载,第一次忍不住心想,他这同人亲近不起来的性子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若宋昭奚是真心待家里人好的,她在家中住多久,他便也拿她当妹妹一般照顾着,貌似也没什么。

虽然这姑娘在他心里比不得长兰长安,至少别让她寒了心。

宋昭奚敏锐的捕捉到季长风眸中一闪而过的心虚,笑着垂下眸去。

小伙子,还是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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