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昭萧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智者不入爱河,娘娘拆桥过河宋昭萧景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见生财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为奴才,江德顺对她能有什么好感?不过该问的话他还是会问,“皇上,要不要先将那宫女押入慎刑司讯问一番?”“不用!”萧景珩大手一挥,冷漠道:“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将来龙去脉查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问的?”他看向李常在,眼神里满是嫌恶,“你若没有做过亏心事,又为何要急于给宋常在下毒,将其灭口?”李常在骤然面对这般变故,一时百口莫辩,只能哭着反复申述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她叫冤的话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分量。萧景珩凝视了她须臾,摇头道:“李家出了你这样一个毒妇,实在是家门不幸!来人,将芙儿拖出去杖毙。至于李常在.......”他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默然思忖着:单是谋害皇嗣这一条,就已经够株连李氏的九族了。但李氏的父亲是河运总督,在前朝...
《智者不入爱河,娘娘拆桥过河宋昭萧景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同为奴才,江德顺对她能有什么好感?
不过该问的话他还是会问,
“皇上,要不要先将那宫女押入慎刑司讯问一番?”
“不用!”萧景珩大手一挥,冷漠道:“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将来龙去脉查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问的?”
他看向李常在,眼神里满是嫌恶,“你若没有做过亏心事,又为何要急于给宋常在下毒,将其灭口?”
李常在骤然面对这般变故,一时百口莫辩,只能哭着反复申述自己是冤枉的。
可是她叫冤的话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分量。
萧景珩凝视了她须臾,摇头道:“李家出了你这样一个毒妇,实在是家门不幸!来人,将芙儿拖出去杖毙。至于李常在.......”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默然思忖着:
单是谋害皇嗣这一条,就已经够株连李氏的九族了。
但李氏的父亲是河运总督,在前朝担当要职。
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萧景珩也不好将事做绝。
于是道:“李氏谋害皇妃,毒杀皇嗣,其罪当诛!朕念在你母家对社稷有功,特网开一面不行连坐之举。至于你,押入暗牢,明日午时绞刑处死!”
李常在脸色登时血色尽失,扯着嗓子哭喊道:
“皇上!嫔妾是冤枉的!嫔妾没有做过害人的事,皇上您为何要这般对嫔妾!”
江德顺见萧景珩脸色愈发不好,忙挥动着手中拂尘,令道:
“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将人带下去,别脏了皇上的眼!”
宋昭是在这天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
醒来时,她听见不远处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于是微微抬起眼皮,用余光朝着传来声响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看见萧景珩就坐在不远处的小几前,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守着她。
她将目光收回来,透过窗外看见被夕阳染红的天,想着自己不过才昏迷了两个时辰,既然要装可怜扮柔弱,中毒才昏迷这么点时间显然是不够的。
于是索性将眼睛重新闭上,又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差不多快要接近子时。
萧景珩仍坐在小几前,他的手肘抵着桌案,左手撑着额头,眼睛微微合上,看着像是睡着了。
宋昭看着跳跃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的朦胧暖光将他衬得愈发丰神俊朗。
宫里面的女人那么多,即便是皇后心疾发作,萧景珩也从未守在她身边这么久过。
可见这一次宋昭给自己下毒的决定,并没有做错。
“咳咳......”
少女虚弱的咳嗽声扰醒了浅睡的萧景珩,
他见宋昭醒了,忙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满脸疼惜地看着她,
“可算是醒了,怎么样?觉得哪里不舒坦?”
宋昭懵懵地摇了摇头,很快眼中星芒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一样,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扑到了萧景珩的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他劲瘦的腰肢,声音发抖地说:
“皇上......有人要害死嫔妾!”
“不要怕,有朕护着你,没人再敢害你。”
萧景珩宽阔的手掌轻轻扫着宋昭的后背,语气极尽温柔,“你中毒不深,太医已经将余毒拔除,不会有大碍。至于害你的人,朕已经下旨将她绞杀,此番叫你受委屈了。”
宋昭依偎在萧景珩的怀中,深吸了两口气,怯怯弱弱地问道:“是谁要害嫔妾?”
“李氏。”萧景珩下意识将宋昭拥得更紧了些,“你饭菜中的砒霜是她下的。”
过了两日,在一日晌午的时候,宋昭见李贵人站在太阳地底下上蹦下跳的,累出了一身的汗来。
宫人们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去劝她,宋昭便问怜儿,
“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这样毒辣的日头,也不怕晒坏了?”
怜儿说:“夏日里小主贪凉,入夜的时候用冰用多了,被子没盖好,就染上了风寒之症。嫔妃染病是不能侍寝的,所以敬事房就将小主的绿头牌给挂了起来。太医说多发汗能好得快些,小主这才非要跑到太阳底下站着......”
“贵人晕倒了!快去传太医!”
正说着话呢,李贵人体力不支突然晕倒在地。
宫人们一窝蜂涌上去查看她的情况,宋昭立在人堆外面瞧了眼热闹,
她看见李贵人半条命都快被折腾没了,还拉着怜儿的手在吩咐她,
“顺、顺便告诉皇上,说我晕倒了,皇上心疼我,会来看我的。”
宋昭冷笑一记,心里暗道了一句蠢货,连她搭理都没搭理,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寝室。
她也不是完全没理会李贵人,下午亲手给她熬了一碗消暑的绿豆汤送了过去,
李贵人没什么胃口不肯喝,宋昭便劝她,
“姐姐不必这么心急,寻常风寒而已,吃药调理着七八天也就好全了,何必要大中午的站在太阳底下折磨自己呢?”
“你懂什么?”李贵人斥了她一句,转而向怜儿问道:“去通报御前了吗?皇上知道我晕倒了吗?”
怜儿说:“回小主,已经通报了两次了。”
李贵人长舒一口气,安心地点头。不过很快又想起了什么,突然从床上起身,往妆台方向走过去。
一边走,口中还一边念叨着:“若是等下皇上来了,可不能看见我这憔悴样子。怜儿,你来给我上妆!”
宋昭看着她这样子,不觉得可怜,只觉得可笑。
心想,若是跟她争宠的女人都是这种资质,那这日子多少无趣了些。
后来李贵人梳妆打扮好了,也确实让她等来了好消息。
敬事房来了个面生的小太监,来给李贵人报喜,
“恭喜贵人,鸾鸣承恩轿已经往瑶华宫来了,您快准备着吧。”
李贵人喜不自胜,听了这消息,病气都赶走了一大半。
她挺直了腰杆,春风满面地赶去了庭院内。
半炷香过后,鸾鸣承恩轿果然停在了瑶华宫门外。
今日来接人的,是敬事房的总管张久贵。
按着规矩,只有嫔妃第一次侍寝的时候,会由敬事房的总管亲自接引。
日后除非是有皇帝亲旨的宠妃,旁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李贵人愈发欣喜,上前笑着和张久贵攀谈起来,“张公公怎么来了?”
张久贵冲她敷衍一笑,“贵人身子可见好了?”
李贵人道:“好多了好多了,多谢公公关怀。”
她见没有人迎她,索性自己掀开了轿门就要上去。
“唉,小主且慢。”张久贵拦了她一把,将轿门合上,“今日皇上翻得不是您的牌子。”
“不是我?”李贵人眼中满是讶异,她指着立在张久贵身后,刚才负责过来通传的那名小太监说道:“怎么会不是我?这位公公方才明明说了,皇上今夜翻了我的牌子。”
“糊涂东西!”张久贵踹了那小太监一脚,忙对李贵人赔笑道:“这蹄子是才来敬事房的,怕是搞错了规矩。”
说着看向了立在一旁看热闹的宋昭,冲她拱手一揖,毕恭毕敬道:“宋答应大喜,今夜皇上翻得是您的牌子。”
一语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宋昭身上。
李贵人更是气得牙痒痒,眸底都能沁出血来。
宋昭一脸懵然地指着自己,“我?”
张久贵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小主别愣着了,快请吧~”
一旁的云杉听了这消息,都欢喜疯了。
“小主!您没听错,皇上翻得是您的牌子!”
但才欢喜了一句话的功夫,就又犯了难,“张公公,方才那公公传话的时候传错了,我家小主突然听见这消息还来不及更衣打扮,要不您稍候片刻,奴婢帮......”
“稍等?”张久贵摆了摆手,看起来很是无奈,“这侍寝都是有规矩的,时辰耽误不得。宋答应还是别为难奴才了吧?”
云杉想,自己小主脸上的肿胀虽然消下去了,但是红疹还在。
怎么说也得拿水粉遮一遮,不然就这么去侍寝,能给皇上留下什么好印象?
奈何张久贵催得紧,宋昭也说:“公公说得对,规矩破不得,我这就随公公前去。”
李贵人眼睁睁看着宋昭顶着一张麻子脸上了鸾鸣承恩轿,气得手中搅动的绢帕都快扯碎了去,
“她那张脸去侍寝,是要吓死皇上吗!?”
吓不吓死皇上不知道,
不过是个人都看得出,李贵人现在是快要被气死了。
坐进鸾鸣承恩轿后,宋昭脸上的懵然之态一扫而空,转而又换做了一脸的淡定自若。
她听跟在轿外的张久贵小声说:“今日宋答应能得这侍寝的机会,可是宸妃娘娘好不容易帮您争取来的,宋答应可得好好珍惜啊!”
宋昭道:“多谢公公告知,也多谢宸妃娘娘给我这个机会。”
张久贵笑道:“奴才本就是伺候主子的,您谢奴才,奴才可担待不起。只是宸妃娘娘甚少对别的小主的事上心,可见娘娘看重您。”
“我明白娘娘一片好心,自当不辜负娘娘。”
宋昭心里明镜似的,
敬事房的人办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会传错了信?
今日这场乌龙,分明就是宸妃刻意安排的。
一来,是要在众人的面前打了李贵人的脸,让她面子上挂不住;
二来,旨意传错了,宋昭就没有提前添妆更衣的时间。
等她素面朝天入了朝阳宫,让萧景珩瞧见她脸上那些没有遮盖的红疹子,说不定心生厌恶,会直接将她给送回去,唱上一出完璧归赵。
宸妃左算右算,这一局,她打压了李贵人,明里给了宋昭机会,暗里让宋昭在御前受辱,可谓是一箭三雕。
料她做梦也想不到,
她以为自己螳螂捕蝉,棋高一着。
殊不知看起来被她利用了的宋昭,才是这一局里,真正伺机而后动的黄雀。
“猜猜看,是什么?”
宋昭呼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好奇,“什么呀?”
萧景珩缓缓摊开手掌,只见掌心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几颗由油纸包裹着的糖豆,
宋昭瞧见后眸光一颤,取来一颗含在口中,忽而讶异道:“是糖莲子?”
萧景珩说:“怕你喝药怕苦,方才让江德顺取了些来。你有咳疾,过于甜腻之物会加剧症状。这糖莲子甜味适中,且莲子又有清热败火的功效,朕想着此物最适合你。”
宋昭皓齿轻咬,磕开糖衣,轻轻咀嚼着被煮过的莲子。
被特殊处理过的莲子,本身的苦味得到了很好的中和,
可宋昭吃着吃着,却明眸含泪,浸湿了睫毛。
萧景珩不明所以,替她抹去泪滴,疑惑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宋昭说:“小时候姨娘也总做糖莲子给嫔妾吃,嫔妾好久都没有尝过这味道了,一时百感交集,让皇上看笑话了......”
萧景珩凝望她的泪眼,心跳略微加快。
这女人像是勾魂的尤物,一颦一簇都美得惊心动魄。
萧景珩心中本就对她有亏欠,她这一哭,更惹他怜爱,便道:
“李氏因为朕召你侍寝而刁难你,是朕没有料到的。朕答应过你,你跟在朕身边,朕绝对不会让人欺辱你。你放心。”
宋昭点头应下,“嫔妾相信皇上。”
她点头的力度刻意大了些,头上的发髻本就松松散散的用一根银簪束着,一用力,簪子滑落,如瀑的青丝便散落下来。
发尾的茉莉幽香扑在萧景珩的鼻下,卷入他的鼻息。
他深嗅一鼻,揽着宋昭的肩膀说:“你头发好香,是茉莉?”
宋昭抬眉看着他,“是,嫔妾喜欢茉莉的香味,用来洗发的皂角水里就掺了茉莉汁子进去。”
说话间,她偷偷观察着萧景珩表情微妙的变化。
她知道萧景珩肯定喜欢茉莉,若不然,花鸟司的人也不会一盆一盆的茉莉花往宸妃宫里送。
果不其然,她的这一揣测,又正中了萧景珩的下怀。
萧景珩将她拥得更紧了些,鼻尖抵着她的额顶轻轻摩挲着,“朕亦喜欢,爱妃当真是与朕投契。”
话落,他温柔的唇在宋昭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他的吻慢慢下移,一寸寸侵略着宋昭的脸庞。
说实话,宋昭并不抗拒萧景珩与她亲热。
毕竟这个皇帝年轻、俊逸且身材薄肌微隆,线条清晰流畅,
男子好色,女子亦然,谁都有对美好事物向往的权利,这并不羞耻。
只是今日,她必须得拒绝萧景珩。
于是乎,在萧景珩的吻接近疯狂之际,宋昭点到为止地推搡了他一把,
“皇上......褚太医方才说过,嫔妾风寒之症虽然不重,但病气也是会过给旁人的。若嫔妾今日和您亲近,导致您龙体有损,岂非要嫔妾日夜难安?”
宋昭当然知道,在这种男人上头的时候给他泼一盆冷水,是多么不解风情的一件事。
且看萧景珩眉宇间生出了几分薄怒,便知道她的不顺从,已经引起了萧景珩的不满。
萧景珩沉声道:“你这是要赶朕走?”
“嫔妾不敢。”宋昭惶恐地说:“皇上是天子,可皇上也是嫔妾的丈夫。嫔妾病着,自然希望丈夫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可就是因为皇上是嫔妾的丈夫,嫔妾才不能让皇上陪伴嫔妾。”
她低下头,红着脸弱弱地说:
“皇上关心嫔妾,嫔妾也关心皇上。嫔妾......希望皇上一切都好。”
李常在说的是场面话,她自然知道宋昭也是在敷衍她,于是笑着点点头,彼此面子上能过得去也就是了。
应付完李常在没多久,宋昭宫里就迎来了一位贵客。
舒妃挺着圆滚的孕肚,方一入内就笑着吆喝起来,“早就说妹妹非池中物,咱们皇上惜美人爱美人,绝不会让你明珠蒙尘。”
宋昭见她亲自来也是一惊,忙起身相迎,
“舒妃娘娘怎么亲自来了?织花惜影,快伺候娘娘落座。”
织花和惜影迎到舒妃身旁,想要搀她一把,但却被舒妃的婢女清月给拦住了。
清月一路护着舒妃坐在了暖座上,又给她后腰垫了个鹅羽软垫,全程都不许人和舒妃有接触,生怕一不小心闹出意外来,伤着了自家娘娘的腹中皇嗣。
也是,有了身孕的人,顾虑自然多一些。
其实宋昭也是不想应付她的,毕竟她要是在自己宫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件头疼事。
所以她也不让人给舒妃上茶,只道:“娘娘有着身孕是不能饮茶的,不知道娘娘喜欢喝些什么饮品?嫔妾也好让下人去准备着。”
“不用。”舒妃笑着摆摆手,“太医让本宫平日多走动走动,今儿天气好便去御花园散了会儿步,回宫正好路过瑶嫔这儿,便顺道来看看你。”
宋昭道:“其实本该嫔妾去娘娘宫中拜见才是,只是娘娘有着身孕,皇上说了不好叨扰,所以才耽搁下来。”
她垂眸看着舒妃的肚子,温婉笑道:“有七个月了吧?”
舒妃点点头,抚着小腹道:“差不离了,算着生产之期在十月。十月好,天气也凉下来了。你应该听说过先帝爷的端妃吧?她在盛夏诞育的八皇子,八皇子胎里过盛体格大些,端妃在生产的时候撕裂了阴门。因着夏日闷热多汗,伤处一直都不见好,最后活活将端妃给熬死了......”
宋昭听罢进了口茶,没有接话。
议论前朝皇妃可是重罪,她可不想给自己找事。
舒妃见她不言语,似也意识到了不妥当,连忙转了话锋说:
“瞧本宫,好端端的跟你说这些作甚?清月,快把东西拿给宋常在。”
清月双手奉给了宋昭一支翠玉步摇,
翠玉颜色润泽通透,一丝杂质都没有,掂在手心触及生温,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宋昭推脱说这礼物她受不起,舒妃却道:“单也不是为了你晋封的事。本宫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亲切,只因你生得很像本宫家中的妹妹。本宫自入宫便没有见过家人了,那日初见你,心里便激动得很。”
她握住宋昭的手,强迫她将步摇收下,“你拿着,只当本宫认你做个妹妹,日后闲暇时你也常来本宫宫里坐坐,陪本宫说话解闷可好?”
她盛情难却,宋昭便却之不恭。
只得收下了步摇,随便应付了她两句。
宋昭懒得理会舒妃心里在算计什么,总归她说什么,自己当个笑话听着就是了。
这一日,从前门可罗雀的瑶华宫西偏殿,如今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去。
单是收到的礼物,就足够堆满半间庑房了。
等应付完了这些牛鬼摄生,宋昭让小福子一一查验她们送来的礼物有没有问题。
小福子手脚利索,半个时辰后回来给宋昭回话,
“回小主,各宫主子送来的礼物皆已查验过,并无不妥之处。”
宋昭颔首应下,又多心问了一句,“我记得云妃差人送来的是‘晨凝香露’吧?”
宋昭谢恩起身,听宸妃说:“本宫原也不是为了你,实在是本宫瞧不上皇后上赶着巴结皇上那样子。
皇后惯会哄皇上高兴,自己无宠,就巴不得日日将年轻漂亮的都送到皇上枕边去,好博个贤良的名儿。
你前几日脸上红疹不退,皇后显然已经将你当成了弃子,倒是常劝着皇上去找与你同住的李贵人。本宫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才会暗中帮你一把。”
宸妃的这番话几分真、几分假,宋昭分得很清楚。
不过既然她都将橄榄枝抛出来了,宋昭也没有不接下的道理,
“嫔妾多谢宸妃娘娘照拂。嫔妾初入宫闱无依无靠,若是娘娘不嫌弃,嫔妾愿多去娘娘宫中走动,陪伴伺候在娘娘身侧。”
这话里面向宸妃投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宸妃闻言默然思忖了须臾,想着宫中本就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方便自己出手去做,总得找一个好控制的爪牙。
宋昭就很好。
庶出的身份注定了她即便得宠位份也不会太高,且她能说出这些话,也说明了她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漂亮,但没有家世、没有脑子,这样的人,最适合被利用。
于是宸妃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说:“本宫独居永和宫,平日里想找个能聊天解闷的人也没有。你若肯常来本宫宫中走动走动,也不显得宫廷寂寞死气沉沉的,本宫自然愿意。”
宋昭喜不自胜,忙道:“娘娘说笑了,皇上盛宠娘娘,娘娘宫中如何会死气沉沉?娘娘不嫌弃嫔妾出身低微,愿意给嫔妾一个陪伴娘娘的机会,嫔妾十分感激。”
恭维奉承的话宸妃听得多了,她没接话茬,只淡淡地说:“得了,看你病恹恹的样子,就别跟本宫在这儿风口上耗着了,且回去吧。”
回宫路上,云杉一直闷闷的不说话。
宋昭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问:“怎么了?有话就说。”
云杉这才道:“小主......您当真决定依附宸妃娘娘?咱们入宫前都听说了,皇上最宠爱她,她性子也是出了名的悍妒跋扈。与她相比,奴婢觉得还是皇后娘娘看起来和善些,最起码不会算计小主......”
宋昭道:“我一个答应,就算背地里依附了她,在明面上,她也不会让我去和皇后叫板。还有,你既说了她悍妒,那她必然会算计有宠之人。
我必得先当了她的人为她所用,她才会最后一个算计我。我需要一点时间,先避过她的锋芒,免得我还没在皇上面前站稳脚跟,就先被她给连消带打的当了靶子去。”
云杉想了想,觉得宋昭的话颇有道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说:
“昨儿个皇上不是说了,今天晚上还要召小主侍寝吗?咱们快些回宫去,吃了药先发一身汗,也让身子好受些。”
“晚上我不去侍寝。”宋昭看着前方的路,面色毫无波澜地撂下这么一句话。
云杉讶异道:“不去?小主是担心皇上知道您病了,会不翻您的牌子?可若皇上真的翻了您的牌子呢?咱们总得提前准备着。”
宋昭淡然道:“我说不去的意思,是不管敬事房的人来与不来,我都不会去。晚上敬事房的人不来便罢了,他们若是来了,你便去替我传话。就说我染上了风寒发了高烧,害怕将病气过给皇上,不能侍寝。”
云杉瞪大了眸子说:“这如何能成?皇上翻了牌子,就等同于下了圣旨。小主若是不去,这可是抗旨呀!”
宋昭闻言似是听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轻笑道:“这后宫怕是没人敢违抗皇上的旨意吧?那我便要做第一个,要他记住我。更何况,我这抗旨是出于对他龙体安康的考量。别的事你不用操心,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入了夜,快到了用晚膳的时辰,敬事房的人果然来了。
今日亲自领着鸾鸣承恩轿入瑶华宫的,还是敬事房的总管张久贵,足见萧景珩对宋昭是真的上心。
云杉出门来迎的时候,见张久贵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像是屁股挨了板子。
云杉心想,自家小主果然猜得不错,张久贵定是因为昨日怠慢了小主,所以才挨了板子。
张久贵瞧见云杉后,立马笑着上前迎了两步,道:“宋主儿呢?大喜的事!皇上今儿个又翻了宋主儿的牌子!这接连两日被翻牌子,从前可是只有宸妃娘娘才有的殊荣。”
听起来是天大的喜事,可云杉却满面愁容高兴不起来,
“公公有所不知,我家小主染上了风寒,如今正发着高烧卧榻不起。小主病着,又害怕将病气过给皇上,故而今日怕是不能侍寝了。”
张久贵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昨儿个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就病了?严重吗?可传了太医?”
云杉摇头,“小主身子弱,昨日淋了雨,晨起就病倒了。小主不愿张扬,所以不让奴婢传太医,只说喝了姜汤闷出一身汗就好了,奴婢也劝不进去。”
张久贵昨天屁股挨了打,现在还疼得厉害。
要是让萧景珩知道宋昭是淋了雨才会生病,昨天又是他护送宋昭回来的,萧景珩免不了要将这件事也算在他头上。那他这脑袋可就别要了。
好在他昨日多了个心眼,送宋昭回来之后没有直接走,扒在门缝上瞧了一会儿,似乎看见李贵人和宋昭起了争执。
于是他为了将自己摘干净,立马对云杉说:
“昨儿个咱家都瞧见了,是李贵人夺了宋主儿的伞,叫她立在雨地里淋雨!肯定是这样才让宋主儿染上了风寒!”
听了这话,云杉心里就有谱了。
一切都和宋昭料想的一样,张久贵果然全都看见了。
于是她按照宋昭的吩咐说:“公公别乱说话,我家小主从未和李贵人起过争执!”
这个时候张久贵为了自保,管云杉说什么,他都会将李贵人和宋昭起争执,抢走宋昭的雨伞让宋昭站在雨地里的事儿告诉萧景珩,好先撇清自己的干系。
张久贵一挥手中拂尘,忙道:“昨儿个咱家都看见了,你就别瞒着了。好生伺候着宋主儿,咱家这就回去将此事告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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