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叶小松不见了。
叶小松跟我差不多大，平时爱讲冷笑话，最爱吃灵果。
他说自己以前灵力充沛，末世缺粮，硬生生瘦得皮包骨。
后来才听说，他们外出清剿时遭遇魔兵埋伏，叶小松为了掩护他们撤退，被魔气侵蚀了。
半魔不会流泪，可我胸口还是闷得难受。
我找到林寒时，他正靠在灵台边喝酒。
地上散落着几个空的灵酒葫芦。
末世物资稀缺，大家都省着用，他这么挥霍，肯定是受了大打击。
“你……没……事吧？”
我磕磕巴巴地问。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沉默。
我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半魔，哪会安慰人，只能默默坐到他身边陪着。
“总有一天，我要杀光所有魔族。”
月光下，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
所有魔族？
包括我吗？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这还用问吗？
看来，我真得准备跑路了。
我可以死在任何人手里，就是不想死在林寒手上。
有时候，乌鸦嘴真是会灵验。
第二天，我被套了麻袋。
有人趁我落单，把我绑了。
我“嘶嘶”挣扎。
一脚踹在我肚子上，疼得我差点吐魔气——如果我还能吐的话。
熟悉的声音响起：“叫什么叫，林寒不在，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是清瑶。
她对我真是锲而不舍，我怀疑上辈子是不是抢了她道侣，她才这么恨我。
“你……们要……带我……去哪？”
麻袋一掀开，清瑶用灵剑抵着我脖子，笑得阴森，“当然是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口中的“好地方”，是驻地关押魔族的灵牢。
里面关着叶小松和那个被魔气侵蚀的张长老。
可现在，他们已经不是仙了。
“他们挺寂寞的，你进去陪陪吧。”
我被她推进灵牢，铁门“哐”地锁上。
“我警告过你离林寒远点，你不听，只能这样了。”
我扒着铁门冲她吼：“就……你这……毒妇，林寒……才……看不上……你！”
她笑得温柔，“没关系，等给你收魂时，大家会发现你嘴最硬。”
大门彻底关上。
我放弃挣扎，和灵牢里的魔族面面相觑。
叶小松已经彻底变了，半边脸被魔气腐蚀得坑坑洼洼，盯着我歪头，“嘶嘶嘶？”
我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嗷嗷嗷。”
他瞪大紫红的眼珠子，“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我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