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净世杵?
霄澜祖师的法器?
我绝对上当了!
咣当一声巨响,净世杵被镰刀劈落到一旁,居然出现龟裂。
我眼见一股幽光从裂缝里渗了出来,直直地刺入眉心。
遥远的记忆就像皮影戏一般在我眼前播放!
我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我真正的名字叫冥浕,自有神识以来就是盘在地府里的黑蛇。
乾穹那老头总说我和霄澜是他用指尖血捏出来的神官,可我不信——自从我们化成人形后,这老东西再没造出过能操控混沌之气的生灵。
霄澜那条白蛇倒是信得很,他老跟在乾穹身旁长大,学了不少假仁假义的道德经,讨厌的很。
月华似的鳞片在水底泛着光,霄澜总爱把尾巴尖缠在我七寸上。
“神君的舌头,比孟婆汤还止疼呢。”
每月十五的净化仪式总是这样,我吞下地府十万怨魂的秽气,心脏处的黑莲便绽开一条根蔓;他得用舌尖舐净我身上渗出来的浊液,雪白蛇尾会因此褪下一层沾着血丝的皮,化作天地浩然清气。
面对我挑逗的蛇语他总是沉默,直到我交缠着他撞入湖底,两朵并蒂莲从我们灵丹汇集处绽放,黑莲裹着白莲在漩涡里沉浮——他才会轻声低吟,吐出口愉悦的清气,之后又假正经的说,只是在履行天职。
他诞于天池清气,生来就该羽化登仙;我长在冥河秽土,合该永镇地狱。
我们就这样做了两千年的阴阳鼎炉,直到后来他奉命下界创立昆仑派。
我蹲在阎罗殿数着人间香火,看着霄澜教出的弟子个个仙风道骨。
当那个叫昊御的剑修第三次飞升失败时,我终于捏碎判官笔——凭什么乾穹能充盈神官歌舞升平,霄澜能在人间受万人朝拜,老娘却要独自在地狱替他们收拾怨魂?
我用通灵镜,盯着霄澜剖给昊御的一片莲花蕊冷笑。
“老娘绞尽脑汁,你都不肯为我多留半个时辰,跑去伺候那些庸才?”
“冥君,饕餮封印又松动了。”
牛头捧着生死簿战战兢兢,我盯着自己黑甲里渗出的浊气,突然笑出声。
指尖在胸口剜出半朵黑莲,随手扔进冥渊:“本君要去人间玩玩。”
偷分一缕元魄钻进将死之躯拜入昆仑时,我正撞见霄澜在桃树下煮茶。
他说“阿浔是千年一遇的根骨”时,我分明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