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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师的意见重要?
还是我这个阎王夫人的意见重要?”
江砚瞬间化作粘人的猫咪一般,往我怀里蹭着。
“夫人最重要,我听夫人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也有这么奶狗的一面。
~暮色染红诊疗室时,穿旗袍的女鬼倚在门边哼昆曲。
她鬓角的白山茶枯萎成灰,戏票在手心里攥了八十年。
“每日子时来唱《游园惊梦》,唱完就撕票根,说是负心汉送的定情信。”
孟婆翻着档案念叨着。
江砚突然夺过戏票浸入忘川,血渍褪去后显出背面的小楷。
芸娘,和平饭店的票买好了。
落款日期是1937年8月13日。
全息影像揭开血色真相。
一位穿长衫的书生将戏票塞进炸弹引线缝隙,用身体堵住戏院后门。
爆炸前的最后一刻,他朝着南京方向比口型。
那是芸娘老家的方位。
女鬼的水袖扫过虚拟硝烟,翡翠簪突然开出新蕊。
她将珍藏的珍珠扣塞进我的掌心,哼着《游园惊梦》跃进轮回道。
女鬼走后,江砚将我困在功德箱和胸膛之间,身后是万千患者送的风铃。
“夫人,现在可以下班了吗?”
他指尖挑开我的立领盘扣。
此时,暗门却被阴风撞开,抱着铁皮盒的小女孩赤脚站在雪地里。
她的睫毛凝成冰霜,棉鞋渗出黑红的血水。
“妈妈说春天就来接我...”小女孩缓缓向我们走近,她赤脚踩过的地面凝出冰花。
怀里的铁皮盒发出咯吱声响。
江砚突然将我拽到身后,功德光球在掌心凝成匕首。
“退后,这是冻死鬼的怨气。”
我将他扯到身旁。
“让我来。”
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往生印。
“她身上的不是怨气,是执念太深化的冰甲。”
小女孩蜷缩在诊疗室角落里,铁盒里传来纸张摩挲声。
当我试图靠近她时,冰凌突然从地板刺出。
江砚的蟒纹披风瞬间割裂三道口子。
“妈妈织的围巾...”小女孩的瞳孔结满冰晶。
“被王婶拿走了,她说等春天...”江砚突然弹响三味线,音波震碎她周身的冰甲。
我趁机点燃犀角香,烟雾凝成当年的林场小屋。
画面里七岁的小女孩趴在炕头写信,窗外暴雪封山。
“第三十一封,是你妈妈临终前托赤脚医生写的。”
我抽出铁盒里泛黄的信纸说道。
小女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