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子焱苏以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全局》,由网络作家“执笔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爷,你说他有喜欢的姑娘,那知道她是谁吗?”商淮修轻轻摇头,垂眸间眼底一片猩红。“他到死……都不肯告诉我那女子是谁?”“他只说……只要死讯不传回去,他就永远都活着。”“只要他活着,那姑娘……才有勇气活下去。”苏以卿的脚步僵在原地,沉的如同坠了千斤石,一颗心狠狠揪了一下。脑海里,全是前世那个戴着半张面具的人。原来,前世他突然失踪,了无音讯,是死了……苏以卿一声苦笑,两颗滚烫的眼泪,啪嗒掉下来。“真好,前世一场,我在意的人,倒真是一个都没活下来。”“姑娘……姑娘说什么?”银梨低声问着。苏以卿也忽的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银梨,转身大步而去。“王爷,这姑娘……在京城吗?他会不会去找那姑娘了。”十七疑惑的问着,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抓住他。商淮修...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全局》精彩片段
“王爷,你说他有喜欢的姑娘,那知道她是谁吗?”
商淮修轻轻摇头,垂眸间眼底一片猩红。
“他到死……都不肯告诉我那女子是谁?”
“他只说……只要死讯不传回去,他就永远都活着。”
“只要他活着,那姑娘……才有勇气活下去。”
苏以卿的脚步僵在原地,沉的如同坠了千斤石,一颗心狠狠揪了一下。
脑海里,全是前世那个戴着半张面具的人。
原来,前世他突然失踪,了无音讯,是死了……
苏以卿一声苦笑,两颗滚烫的眼泪,啪嗒掉下来。
“真好,前世一场,我在意的人,倒真是一个都没活下来。”
“姑娘……姑娘说什么?”银梨低声问着。
苏以卿也忽的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银梨,转身大步而去。
“王爷,这姑娘……在京城吗?他会不会去找那姑娘了。”
十七疑惑的问着,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抓住他。
商淮修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他如今就已经叫这个名字了,可见这姑娘已经出现了。”
“也许是去找她了吧。”
“但人海茫茫,他有意藏着那女子,未必好找。”
“他信上所说的人命……是什么?”
十七闻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商淮修走了过去。
“哦,成安在河边发现了一伙山贼的尸体,应该是被沈浮舟杀的。”
“不过没有留活口,但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姑娘的画像,和几千两的银票。”
“成安已经在查银票的票号了……应该可以查到……”
商淮修眸色一沉,思索间渐渐明白了什么,“不必查了,应该,来不及了。”
……
翌日一早,汝宁侯府便派人传了消息过来。
商淮修陪苏以卿回到侯府的时候,府里已经是哭声一片,人满为患。
家中族亲耆老都在,刑部的人在,京都府的人也在。
周子川看到进门的苏以卿,匆匆迎了过来。
朝商淮修行礼后,便朝苏以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苏文兴死了……被吊在后院的家祠里,身上还有一张血幡。”
“血幡?!”苏以卿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商淮修。
“去看看。”商淮修附和着,朝周子川走近了些,“可知凶手。”
“证据来看,是那个沈浮舟……但……”
周子川说着,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但族亲都觉得是阿卿做的。”
“荒唐。”商淮修轻喝了一声,看着走远的苏以卿,忙跟了过去。
家祠里聚满了人,族亲耆老们被挡在院子里,负责查案的刑部官员和京都府的人都在家祠里。
苏以卿和银梨刚到家祠外,便听到细碎的议论声,没仔细听清楚,大夫人便哭着冲了上来。
二话不说便哭着跪在了苏以卿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裳,动弹不得。
“以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儿子,他是你亲弟弟啊……”
苏以柠见自己母亲跪在苏以卿面前,也哭着冲了过来。
“母亲,母亲你快起来……”
哭声震耳,苏以卿瞬间就成了众矢之的恶人。
周遭的人也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苏以卿想要挣开大夫人,可她抱得紧,她又不好动武,根本挣不开。
“真是荒唐,以前真是瞎了眼,竟觉得她是咱们苏家的希望。”
“如此尊卑不分,忘祖背恩的女子,怎会是我们苏家的人。”
“是啊,她竟然让自己的嫡母给她下跪。”
银梨听着四周的声音,气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健步上前,便去拉大夫人。
“大夫人你做什么,明明是你抱着我们姑娘不松手,你起来……”
银梨边说边喊,却被苏以柠一把推开,“你走开,别碰我阿娘……”
看着转身而去的苏以卿,沈浮舟一声哼笑,阴阳怪气的喃喃着。
“师父,师父……这小丫头该不会是商淮修派来的吧。”
随即又提高了声音喊道,“喂,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你不负责吗?”
苏以卿听到了喊声,懒得理会,提着裙边,小心翼翼的踩着河边乱石。
“正好啊,野猫一可不就是无家可归嘛。”
“是她……就是她!那小子说了,长得好看,瘦弱纤纤,就是她!”
突然几声高呼,苏以卿循声望去,忽的一怔,顿住脚步。
只见十几个拿着刀剑的贼人,从远处的林子里窜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画像,正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看着手里的画像。
“是她,是她,没错,赶快速战速决,要是那些个官兵找来了,就不好弄了……”
“上上上……”带头的是个大胡子,带着十几个人。
穿着各异,武器也不同,看着像是山贼一样。
沈浮舟远远的看着这边,眉头微蹙的传来一声轻笑,“看来某人有麻烦了。”
“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打个折,就不按人头算了,一共给我……”
“十两银子就好,我找个住处,填饱肚子就行。”
苏以卿听着身后的声音,翻了个白眼,可看着逼近的人,还是不由的朝后退了两步。
“喂,你们是谁啊,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可是汝宁侯府的女儿?”带头的大胡子问道。
苏以卿眼珠一转,轻轻摇头,“不是啊,你们认错人了吧。”
话音刚落,远处的沈浮舟便脱口道,“她是,汝宁侯府苏瑾的女儿。”
苏以卿瞳孔地震的转头看过去,只见沈浮舟正一脸坏笑的歪着头看她。
“还真是,你是不是叫苏以卿?”
闻声,她已然猜到了对方是什么路数了。
连连挥手道,“不不不,我叫苏以柠,我是侯府嫡次女,苏以柠。”
“她骗你们的,她叫苏以卿,汝宁侯府嫡长女。”
沈浮舟幽幽开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她这是救了个什么人,见死不救就算了,怎么还落井下石。
苏以卿心中腹诽,转头恶狠狠的看向沈浮舟,“喂,野猫,你上……”
“好嘞……银子。”沈浮舟脱口道。
苏以卿闻声,忙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自己一个铜板都没带。
“没带银子啊。”沈浮舟起了起身子,随即又坐了回去。
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苏以卿见状,正恼的要说什么,转身便看到举刀到了跟前的人。
随即侧身躲过,夺下了对方手里的刀。
可对方见她有武功,干脆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上上上,杀了他……”
她在这边和十几个人打的吃力,沈浮舟却气定神闲的坐在远处,悠然从容。
可就在她与众人纠缠交手之时,沈浮舟却缓缓坐直了身子。
脸色突然严肃起来,认真思索着什么似的。
“这丫头的武功……”
正失神的时候,苏以卿被人从身后一脚踢了出去,见她不敌,沈浮飞身而去。
身形疾闪,招数狠辣,短短几招,十几个人便纷纷倒地。
等苏以卿回过神来的时候,沈浮舟已经到了她跟前,俯身蹲下,目光如炬的审视着她。
“你的武功……有问题!”
有问题,他看出有问题了?
不过是几年没用,生疏了些罢了……哪有什么问题。
苏以卿还在恍惚,沈浮舟却一眼洞穿了什么,“你有被人卸了内力,筋脉受损过吗?”
沈浮舟一句话,让苏以卿瞬间顿住。
抬眸看向他的眼神,都显得心虚错愕。
“没……没有,胡说什么呢?”
“十六……十七……”
凌迟三千刀,才到十七!
夜深雾雨,寒风湿冷。
宫中刑场,行刑兵一声一声高呼,打破一切寂静。
北燕朝,四百三十二年,秋。
淮安王率军造反,自南安一路攻入京城。
却在最后一战中失利被擒,被皇帝绑在宫中刑架上,处以极刑。
苏以卿戴着厚重的脚镣,被人押到宫墙上的时候。
他已经奄奄一息,无力反抗。
看着远处,褪去一身风华,如辰星陨落般的人,她心如刀绞。
仿佛被什么狠狠撕扯着,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师父……”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绑在刑架上的淮安王,抬眸看向了她,却满是恨意浓浓。
“……你我师徒一场……若有来生,我必亲手杀了你!”
这一声不算高,带着微微颤抖,但每个字却都如刀一般,刺进她的心口。
“呵……你听到了,他要杀了你。”
皇帝商子焱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耳边,带着轻蔑和嘲讽笑声。
“他一直以为……是你给他下的毒,是你谋杀太后,害死父兄,毒杀了他唯一的母妃和妹妹……”
“却不知道,如果没有你,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商子焱从身后走近,口中的低沉轻语像是压着的凌厉的刀锋一般。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杀了他。”
“要么,朕杀光所有王军,然后活剐了他。”
说着便将弓箭塞进了她手里。
她满目猩红的盯着远处,心头的恨意遍布全身,死死攥着弓箭,微微颤抖的拉满弓弦。
她做了决定,可在松手的时候,还是迟疑了。
但下一刻,商子焱却从身后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她心头一惊,那一瞬,箭矢脱手而去。
箭矢飞速穿过漆黑的夜,精准的刺穿了他的胸口。
她仿佛能看到,他最后抬眸看过来的目光里,满是诧异和悲愤。
苏以卿看着刑架上的人彻底没了声息,眼前一阵模糊。
汝宁侯府嫡长女,公主为伴,皇子同学,太后宠爱。
十二岁,拜权倾朝野的淮安王为师父。
十七岁,一道圣旨,被赐婚太子。
人人都说,无论她怎么走,最终都会是尊贵的皇后。
可从没人问过她,她是否愿意走上那极权之位。
而事实上,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像一个提线木偶,做一个世家贵女,遵父命,为族亲,守皇权,遵礼法。
这一路走来,她拼了命想要护住所有至亲之人,却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九死一生。
终究,一败涂地,她最爱的人,还是死了!
“哈哈,死了,他真的死了,还剩你一个,朕不会杀你的,放心……”
商子焱在身后传来疯癫狂笑,“我要让你活着,受尽折磨……”
“我要你……给他偿命。”一声低喃,苏以卿眸色泛起血色杀气,转身便将手中箭矢,猛地刺进了他脖颈。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她冷透了的脸上,泛起一抹红色。
“你……”商子焱捂着脖子,口中呕出血来。
“护驾……”
苏以卿看着逼近的御林军,朝商子焱传来阵阵绝望的冷笑。
“商子焱……若有来生,我要你偿还我所有的一切,受尽百倍折磨,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苏以卿便一把拉过商子焱,倾身跃下了宫墙。
“砰”的一声,商子焱在她身下,当即没了气息。
而她艰难的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走向刑台,口中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最终跌在刑架前。
一步步爬向淮安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袍。
“……师父……”
……
风云迭起,时光流转。
汝宁侯府,望星苑。
虽已是春日,却仍有寒意,天刚擦黑,便冷的让人发抖。
银梨从门外匆匆进来,搓着小手,掩了掩门,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朝苏以卿递了过来。
“姑娘,太后说了,这药吃下当即生效,可脉息全无,形同死人。”
“可……就算您要退婚,也不用布这么大的局,豁出命演这出戏啊。”
命?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这个吗?
苏以卿身着一身青色锦缎衣裙,坐在靠窗的榻上。
看着盒子里的小药丸,唇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她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十七岁被赐婚这一年。
但她回来晚了,前日赐婚,昨日重生。
完美错过了拒绝太子的时机。
“银梨,你知道皮影戏吗?”
苏以卿看着银梨,眸子里有些恍惚。
银梨轻轻点头,“知道,东市街上每天晚上都有。”
“以前,我是画布上的皮影,手脚,都在别人手里拿捏着。”
“这一次……我要做提线的人!”
“我要的不只是退婚。”
“我要他……偿还我所有的一切……”
银梨有些愣住,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汝宁侯府涉嫌私吞北境军饷,淮安王奉命调查,全部拿下!”
淮安王?北境军饷?
苏以卿忽的起身,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院中众人已经被一一拿下。
是,前世这个时候,由父亲负责调动的北境军饷,被人泄露路线和机密,半路被劫。
师父奉命负责调查此事,可师父从来没有牵扯侯府,此时为何……
苏以卿心头一阵惊疑,目光也不由的看向院门口。
淮安王商淮修,一身暗绣着金色龙纹墨色锦袍。
金冠玉带,脚下生风,正一步步走了进来。
是师父!
苏以卿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瞬间红了眼眶。
二话不说,便大步迎了过去。
可刚到跟前,商淮修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其猛甩了出去。
“噗通”一声,苏以卿没有防备,重重跌在地上,人也一时懵了。
前世,自赐婚圣旨之后,师父便有意对她疏离。
就连平日遇上,也十分淡漠,可怎么也不会像是如今这般,如此厌恶凶狠。
甚至连口中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出来一样。
“有证人指证,你泄露军机,伙同贼人,路劫北境军饷……”
“此罪……当诛!”
“师徒一场,本王……亲自拿你。”
苏以卿听着如刀的声音,心中狠狠揪了一下。
耳边不由的想起前世,商淮修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师徒一场,来世一定亲手杀了她。
要杀她?此时此刻的师父怎么会要杀她!
除非……他也重生了?
“师父……要杀我?”苏以卿缓缓抬头,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
“是!”商淮修出言极快,眼中寒芒四起。
苏以卿垂眸间,满目湿润,心中暗暗苦笑。
她一箭送他去了黄泉,他扭头便要亲自诛她。
不管是不是一样重生了,此情此景倒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算了……既如此,也正好!
想着,她缓缓起身,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诡秘的笑意。
“既是师父想要我死……师之命,不敢违!”
商淮修有些错愕,但不以为然。
见她眸色微红,从容又自若的样子,露出几分冷笑。
“拿把短刀?哼,你以为这样,本王……”
“啊……姑娘不要……”
一声惊呼。
商淮修转眸便看到苏以卿拿着短刀,反手划过了脖颈,瞬间鲜血滚滚……
马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
带着浓浓的酒意,商淮修好似放肆的将前世今生,所有的贪恋和隐忍都释放了出来。
将她逼到角落,紧紧扣着她的后颈,渐渐浓烈的吻,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
“嗯嗯……”苏以卿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抵住他的胸口。
总算清醒了些,微微挪开薄唇的同时,眼前那张泛红的脸,却突然一阵模糊。
没等苏以卿反应过来,商淮修便直接倒在了她腿上。
苏以卿心里一颤,忽的僵住了身子。
“师……师父?”她低声喊着,看着躺在自己的腿上醉过去的商淮修,重重呼了口气。
“睡了?你……”苏以卿有些无措,更有些无奈。
伸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狠狠闭了闭眼。
……
宫中奉先殿。
皇帝醉酒醒来后,已经过了戌时。
带着近身的太监推开奉先殿大门的时候,商子焱正规规矩矩的跪在祖先的牌位前。
“参见父皇。”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抬手遣走了随行的太监。
看着关上的殿门,皇帝站在商子焱面前,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商子焱连忙伏跪在地。
“父皇,儿臣知罪。”
“知罪……知罪好,朕重视嫡子,从来不觉得太子之位,会是旁人的。”
“处处纵容你,处处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是你……”
踱步间,皇帝突然停住脚步,“贪污受贿罢了。”
“豢养死士,私造兵器,朕也忍了……”
“可如今……你敢杀你大皇兄,甚至敢到你王叔的金都卫杀人……”
商子焱伏跪在地,不敢抬头。
皇帝一声冷哼,转身看向商子焱。
“勾结漕运,盐商,销毁证据,杀人灭口,这些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挑战淮安王的王权,就是挑衅朕的皇位。”
“朕再说一遍,无论你怎么斗……有朕在一日,你休想动淮安王!”
商子焱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不甘心的抬头道,“父皇……为什么,难道王叔比你亲儿子,还重要吗?”
“还不够明显吗?还需要朕亲口告诉你吗?”
皇帝冷眼扫过跪在面前的商子焱,朝其逼近,“儿子……朕有七个,可弟弟……只有一个!”
听着皇帝的脚步越来越远,听着厚重的殿门关起来。
跪在蒲团上的商子焱传来阵阵轻笑,猩红的眸子渐渐泛起狠厉。
“父皇,你知道吗? 儿臣之前也没有与他为敌的。”
“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病重的时候,将他从北境召回,是你给了他摄政王之位,给了他辅国之权。”
“是你在给儿子的传位诏书上,添了他的名字,要他摄政辅国。”
“那是给我的诏书啊,父皇你怎么可以如此。”
“前世……父皇故去前,儿子曾问过父皇,为何如此偏爱王叔。”
“父皇还记得,您说了什么吗?”
商子焱自顾自的喃喃着,随即高傲的仰起头,嘴角勾起邪魅冷笑,眼底藏尽了杀气。
“儿臣已经走过这条厮杀血路了,自然知道,该如何重新走上那至高之位。”
“您如此对儿臣,就别怪儿臣鱼死网破,不念父子情分了。”
“商淮修……呵,要杀他的人,可不止儿臣一个。”
“儿臣向您保证,他一定会死的。”
……
夜渐深沉,淮安王府也恢复了安静。
苏以卿从商淮修房里出来的时候,十七在身后也轻轻关上了门。
“平日里王爷酒量那么好,今日不知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十七嘟囔着,转头看到苏以卿一脸沉思凝重,“姑娘,想什么呢?”
“你刚才说,三皇子的事不了了之是什么意思。”
十七回过神来,忙上前道,“哦,昨日听姑娘的,我们端了那些据点,抓了一些死士。”
“还有码头,钱庄等地方管事的,这些人本来都关在金都卫。”
“金都卫……您是知道的,那是咱们王爷一手创立的护城军,成安更是王爷的心腹。”
“可黎明的时候,他们全部死在了金都卫,无一活口,包括那些证据……都被烧了。”
“就连金都卫的也被连累,伤了七个,死了两个……”
苏以卿不可置信的听着十七的话,缓缓坐在了廊下。
“陛下知道……却不肯处置商子焱!”
“呵……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说,他注定要走上那极权皇位。”
十七一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轻叹着摇头,“姑娘也觉得一定要和三皇子斗吗?”
“王爷最近也奇怪,突然间就和三皇子过不去了。”
苏以卿回过神来,一声苦笑道,“因为商子焱不会放过他,与其后知后觉,不如先下手为强……”
“自然……我也不会放过商子焱。”
“只是难杀罢了,又不是死不了……”
十七有些恍惚的看着苏以卿,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还有件事,天黑的时候,侯府来人了,说快寒食节了,请姑娘回趟侯府。”
“正好,我也有笔账要跟苏以柠算!”
……
翌日,苏以卿穿着精致,月光白的锦缎交领长裙,披着一件淡粉色的薄绒披风。
已然是日上三竿,可商淮修碧落院里,还是寂静一片。
尤其是他的房门,还死死的关着。
奴仆们见她也只是微微行礼,不敢高语。
“师父呢?出门了,还是没醒呢?”
“回姑娘,王爷醉酒还未醒,十七统领在房里,说是不许吵着王爷。”
丫头低声附和着,随即微微行礼而去。
苏以卿本想去敲门的,可是走到门廊下又顿住了脚步。
见到师父……她该怎么办?
他是喝醉了犯迷糊才亲的她,她要主动提起认下这件事,还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呼……”苏以卿重重呼了口气,一脸懊恼的放下了敲门的手。
“姑娘……不进去吗?”
苏以卿思绪被拉回来,看着银梨张了张嘴,还是怂了。
“算了,我们先回侯府,回来再说。”
“姑娘……”房门里突然传来十七的喊声。
苏以卿脚步一顿,犹豫着又折了回来。
而房里,穿着素白色中衣的商淮修,正死死捂住十七的嘴,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
十七挣扎了片刻,用力拉开了商淮修的手,“王爷……”
“王爷你不厚道,你亲了姑娘就晕,晕完了还想不认账……”
“闭嘴!”商淮修恶狠狠的低吼道。
说话间,房门便被推开。
商淮修心里微微一紧,下意识的松开了十七,理了理衣裳,坐定在床边,也渐渐收敛了心神。
十七见状,不由的暗声发笑。
看着苏以卿进门,清了清嗓子道,“姑娘,王爷昨夜醉的很,这才刚醒。”
尤其是那一头乌黑长发,如绸缎般散在身后,给他这张略显年轻的脸,添了几分稳重的气息。
“看够了吗?我可不是你师父……”
苏以卿脑子嗡的一声,仿佛回到了那个凄冷的水牢里。
看着对方,苏以卿缓缓上前,有些恍惚的伸手过去,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那一瞬间,她好似看到了前世面具遮面的那道光。
就如同此时,白衣凛然,面如冠玉,一副波澜不惊,与世隔绝的沉稳之态。
“果然……是你!”
苏以卿低声喃喃着,眸眼间泛起盈盈微光,嘴角也不由扬起几分笑意。
那是从心底里恙起的笑容,沈浮舟隔着指缝看苏以卿,虽然不解,却被这笑意触动。
“见到我,你很开心。”
苏以卿回过神来,忙收敛了笑意,“没有啊。”
沈浮舟闻声嗤笑,缓缓将她的手拉下,“你刚才说,果然是我……”
“我说,金令牌,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金令牌。”
沈浮舟一声轻哼,神情自若,不以为然道,“原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你如何知道我会在这石峰山。”
苏以卿扬起嘴角,微微摇头,“秘密。”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金令牌。”
“还不够明显吗?自然是栽赃商淮修啊。”
沈浮舟一声轻笑,转身朝马车走近了些,看着站在马车边的银梨,有些错愕的顿住脚步。
“你只带了一个丫头来。”
“你不怕我吗?我可刚杀了皇子府几十人。”
不打自招,果是个大好人。
苏以卿暗暗露笑,点着头道,“我师父的玉佩,也是你偷的?”
“没错,那个三皇子想操控我,想让我替他对付商淮修……”
“我呢,刚巧跟你师父有仇!”
“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沈浮舟喃喃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朝苏以卿走了过去,眼底带着几分疑惑和错愕。
“小丫头……该你回答我了?你如何知道我在这。”
苏以卿看着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朝其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是你自己跟我说的。”
她声音很小,只有沈浮舟听到了,可是却是一脸茫然。
“是吗?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
苏以卿露出几分神秘的笑意,轻轻挑了挑眉,随即轻轻拍了拍手。
“都出来吧。”
沈浮舟微微蹙眉,正不解的时候,旁边马车的门开了,里面竟然还有三个人。
而很快,金都卫成安,便带着乌泱泱的人,从远处的密林里围了过来。
沈浮舟突然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苏以卿,瞳孔微明,一脸错愕的指着马车。
“这么小的马车,你们是怎么挤进去的。”
苏以卿先是一怔,继而无奈的笑道,“这……这不重要。”
“介绍一下,刑部主事,周子川。”
“京都府府尹,李大人。”
“宫廷内卫统领,傅将军。”
“哦,还有他们,金都卫!成安。”
“你们都听到了,是他亲口承认的,杀了皇子府几十人,偷了金令牌和玉佩,栽赃陷害我师父。”
沈浮舟也不生气,看着苏以卿略带得意的样子,微微颔首,传来一声轻笑。
“商淮修那个老古董,怎么教出你这样狡猾的徒弟来。”
“金都卫听令,将人拿下……”成安一声高呼,便带人冲上前来。
苏以卿听到喊声,背对着众人,看向沈浮舟,朝其使了使眼色。
看了看他的手,又微微昂了昂自己的头。
“我可是侯府嫡女,我师父的爱徒,你敢栽赃我师父,我今日好好教训你……”
苏以卿一边提醒着,一边高声一呼,随即便抢先朝沈浮舟而去。
沈浮舟果然是个聪明的,唇角一勾,一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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