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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方新亭简思齐完结文

孟姜本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一堂课方新亭出题的时候,何美凤急着解题没去厕所。这会有些忍不住了,身子一个劲的颤抖。见她表情痛苦,谢雨也举起手:“刘老师,我想上厕所!”刘老师勃然大怒,“动不动就上厕所,我看你们就是想借着上厕所逃避学习!”“我暑假没休息领着你们学习,我都没叫苦,你们有什么资格叫苦。”上厕所有什么错?谢雨气得咬唇:“我憋不住了。”“滚出去!”刘老师气呼呼地指着门,“以后我在,你们不许进课堂。”何美凤泪水扑簌簌地流了出来:“我……我……”谢雨扶着她:“走,快去厕所。”学生们看了看两个女孩子,又看了看刘老师。都有些气愤。一个叫顾向远的男生举起手:“刘老师,我也憋不住了。”“滚!不想学都滚!谁稀罕教你们这些混子。”刘老师声嘶力竭的吼着。学生们出去,看到何...

主角:方新亭简思齐   更新:2025-04-01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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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新亭简思齐的其他类型小说《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方新亭简思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孟姜本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堂课方新亭出题的时候,何美凤急着解题没去厕所。这会有些忍不住了,身子一个劲的颤抖。见她表情痛苦,谢雨也举起手:“刘老师,我想上厕所!”刘老师勃然大怒,“动不动就上厕所,我看你们就是想借着上厕所逃避学习!”“我暑假没休息领着你们学习,我都没叫苦,你们有什么资格叫苦。”上厕所有什么错?谢雨气得咬唇:“我憋不住了。”“滚出去!”刘老师气呼呼地指着门,“以后我在,你们不许进课堂。”何美凤泪水扑簌簌地流了出来:“我……我……”谢雨扶着她:“走,快去厕所。”学生们看了看两个女孩子,又看了看刘老师。都有些气愤。一个叫顾向远的男生举起手:“刘老师,我也憋不住了。”“滚!不想学都滚!谁稀罕教你们这些混子。”刘老师声嘶力竭的吼着。学生们出去,看到何...

《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方新亭简思齐完结文》精彩片段


上一堂课方新亭出题的时候,何美凤急着解题没去厕所。

这会有些忍不住了,身子一个劲的颤抖。

见她表情痛苦,谢雨也举起手:“刘老师,我想上厕所!”

刘老师勃然大怒,“动不动就上厕所,我看你们就是想借着上厕所逃避学习!”

“我暑假没休息领着你们学习,我都没叫苦,你们有什么资格叫苦。”

上厕所有什么错?谢雨气得咬唇:“我憋不住了。”

“滚出去!”刘老师气呼呼地指着门,“以后我在,你们不许进课堂。”

何美凤泪水扑簌簌地流了出来:“我……我……”

谢雨扶着她:“走,快去厕所。”

学生们看了看两个女孩子,又看了看刘老师。

都有些气愤。

一个叫顾向远的男生举起手:“刘老师,我也憋不住了。”

“滚!不想学都滚!谁稀罕教你们这些混子。”刘老师声嘶力竭的吼着。

学生们出去,看到何美凤瘫在地上放声大哭。

身下一滩水渍。

谢雨轻声安慰着。

顾向远想了一想,把自己上衣脱下来,放到台阶上。

转身走了。

其他的男生急忙走开。

“刘老师故意欺负何美凤。”学生们不傻,刘老师瞧不起何美凤和谢雨这两个贫困生,他们早就看出来了。

一个男生低声嘀咕,“还是桂老师好,方老师也不错。”

……

找到特派员唐琮让他找的葛竞生,很快就把新的户口本拿到了。

回到学校,方新亭发现学生们站在课堂外面,课堂里没人。

“你们怎么不上课?”方新亭诧异地问。

谢雨气愤的开口:“我们想去厕所,刘老师说不教我们了。何美凤她……”

谢雨说到这里,眼中带着泪花。

方新亭这才发现,何美凤换了一身衣服,脸上全是泪水,又羞又愧。

顾向远也是同样的气愤:“以前上课的时候,还有课间休息,现在连课间休息都没有。我早上来学校的时候,都不敢喝水。”

方新亭皱紧眉头。

既然刘老师情绪不稳定,影响学生们的学习热情,他不能再容忍刘老师了。

方新亭在办公室里找到刘老师:“刘老师,我看了一下你的讲题,发现你一直在按照顺序讲课本上的题。”

“做课本上的题不是很正常吗?”刘老师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方老师,你以前是负责语文的,恐怕不懂数学吧。”

方新亭笑了笑:“请问刘老师,有没有研究过历年两次的数学联赛出题知识点范围呢?”

“研究这个做什么?每年的题不一样的,有什么可研究的?学生们只需要学好课本知识就可以了。”刘老师冷笑一声。

“那刘老师可知道,前两次数学联赛,出了什么题型?”方新亭又问。

刘老师皱紧眉头,再次冷笑:“你一个语文老师,懂什么?”

方新亭在纸上写了两道题:“这两道题,刘老师见过吗?”

刘老师低头瞄了一眼,脸上带着轻蔑:“这是你自己瞎编的题吧?”

“这是81年和82年的数学联赛题!都是函数,满分18分。”

刘老师如此不负责任,方新亭勃然大怒,说话不留半点情面:

“学生们补习,是想在数学联赛上拿到好的名次,而不是温习功课。”

“每年数学联赛的知识范围都会事先公布大纲,按照规定,不会超出现行教学大纲,但也绝对不是课本里每个知识点都会考的。”

“如果想拿名次,就得在联赛教学大纲内对学生们进行针对性的辅导。”

“我建议刘老师先看一下历年的数学联赛题型,再来辅导学生们学习。”

“在此期间,学生们就暂时先由我来管理了。”方新亭冷冷一笑。

方新亭说得有理有条,刘老师辩驳不过,恼羞成怒:“我会向沈校长反映的。”

“请!”方新亭朝门边摊了摊手,表示这次谈话已经结束了。

刘老师气得甩袖而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教出个什么好水平。”

方新亭摇了摇头,回到教室。

见到只有方新亭一个人回来,学生们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

却也觉得轻松。

方老师比刘老师说话要风趣,教得也开心。

最主要的,方老师长得帅。

下午,没有刘老师捣乱,没有任何问题发生。

教了一天,方新亭获得了1个桃李点。

放学后,学生们收拾好书包。

学生们大都住在县城,有步行有坐公交的,方新亭目送他们离开。

一转身,就看到了何美凤与谢雨:“你们两个怎么不走?”

何美凤犹豫了一下:“方老师,我和谢雨在学校睡。”

“在学校睡?”方新亭愣了一下,“你们不回家?”

“我们住在东山,不通车的。”何美凤羞涩的笑了笑。

听着何美凤的话,方新亭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好像是学校丢了什么东西,刘老师认为是何美凤与谢雨偷的。

谢雨据理力争,何美凤却是受不了这份侮辱,宁愿一死自证清白。

班车来了,方新亭和两个学生挥了挥手。

回到杏花岭时,发现自家院门前围了很多邻居。

大家抬头看着院里的树上。

“有猴子?”

“对,就是猴子。”

见到方新亭回来,张双兰的两个孙子方舟和方航同时喊了起来:“他家有猴子,我要玩猴子。”

张双兰恶狠狠地瞪着方新亭:“把你家的猴子牵出来,我孙子想玩!”

方新亭理都不理她。

直接将门关上。

“方新亭,你个绝户头,不得好死!”张双兰又是跳又骂。

在她身后,两个小孩子也学着张双兰的样子,跳着脚骂人。

几个邻居听着孩子的骂声,齐齐摇头:“这两个孩子养废了。”


第二试铃声响了,催促学生进入考场。

几个在校门口吃东西的学生慌不迭的往回跑,气喘吁吁。

二试的试题为四道解答题,前两道每题40分,后两道每题50分,满分180分。

试题内容涵盖平面几何、代数、数论、组合数学等。

几个监考老师先后在顾向远那里停留了片刻,又继续巡回。

然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停在孔渊渟和孔墨妙的桌边,认真地看着他们兄妹做题。

十五中大门外面,—个学生哭得满脸泪水。

“八点开始考试,你怎么敢八点来?这么大的比赛,你当成儿戏吗?你—个人不考没关系,和你同小组的同学呢?你替他们着想了吗?他们的成绩被你拉下去了。”

他的老师气晕了。

方新亭不出声,除了中间休息那二十分钟他等在校门口,其他时候都在树荫下面坐着。

高老师看了好—会笑话,转头又过来奚落方新亭:“方老师,你—点也不着急,是不是今年真能拿到前五?”

方新亭举起水杯:“高老师,说了几个小时的话了,喝口水吧。”

什么意思?这是在嘲笑我长舌妇?高老师脸—沉:“我从不用别人水杯。”

转身走了。

方新亭摇了摇头,喝了口水。

学生们没有—个从学校里跑到校门口向他求助,就证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没事情发生,就是好事!

考场内外的时间,仿佛走得不是—个速度。

考场外,走得缓慢而焦急。

考场内,走得飞快。

学生们感觉题还没做完,结束考试的铃声就响了。

“考试结束,请学生们离开课桌……”

常青县的学生们—个个笑着走出考场,只觉得浑身轻松。

学校门口缓缓打开。

焦急等待着的老师和家长们见到有学生跑过来,急忙上前:“是谁出来了?”

高老师—脸傲然:“肯定是我的学生,跑在最前面的学生……”

—句很像我学生还没说完,就见到顾向远领着常青县的考生们呼啦啦的跑出学校大门,朝方新亭的方向跑去。

“方老师,我们考完了。”

“……我都写完了。”

“……我的题也做完了。”

“方老师……”

老师和家长们能看得出来,常青县的学生们很喜欢他们的方老师,围着方老师说个不停。

方新亭面上带着笑,耐心和学生们说话。

高老师眯着眼往校园里瞅,却还是没见到他的学生出来,有些急了。

走过来:“你们怎么出来的这么早?”

十几个孩子正忙向方新亭汇报成绩,没人理高老师。

高老师皱了下眉,拉了—下顾向远的袖子:“老师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顾向远家庭条件好,又是独生子,性子孤傲脾气臭。

被高老师拉了—下,立马不悦:“你谁啊?”

高老师心里全是自己的学生,声音也很烦躁:“你们怎么出来的这么早?其他的学生呢?”

“考完就出来了,其他学生不认识,不知道,和我没关系。”顾向远否认三连,整了整自己的袖子。

“考完?”高老师转头看了—眼学校的大门,还是不见有人出来,“你们是交的白卷吧?”

方新亭阻止顾向远说话,冷然—笑,“试卷在那里放着,只要成绩出来,该闭嘴的就会闭嘴。”

“柴门闻犬吠,难道你也要用犬吠声回话吗?”方新亭领着学生们往公交站牌方向走。

顾向远抿唇:“他不是早上发誓要吃十五中大门吗?等分数下来那—天,我看他怎么吃。”


给刘老师开门的人是地区日报的记者,姓李。

听到刘老师这么说,李大记者笑了笑:“你在县一中教高中数学,谁能难为到你?”

刘老师叹了口气:“最近我们学校新来了一个大学生!恃才傲物的很。你不知道……”

“他老婆生孩子,他为了不扣事假工资,竟然让他堂弟顶替他工作。”

“他堂弟一个初中没毕业的,连三千常用字都认不全的玩意儿,能教语文吗?而且当时还是期末考试。”

“你说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老师,我这个急脾气能忍吗?”

“我不过就是说了他几句,他就给了我好几场难堪。”

说到这里,刘老师再度叹了口气。

大学生,老婆生孩子让堂弟顶工作,堂弟初中未毕业?

这不是现成的新闻素材吗?

国家现在正在打击这种随意顶替工作的行为,如果能报道出来,一定会引起各方各面的重视。

“消息保真吗?”李大记者有些意动了。

“绝对保真!”刘老师这次学乖了,没扯数学联赛的事情,“但凡有一点错的,就拿我项上人头。”

“好,这个新闻我接下了,明天去你们县采访一下!”李大记者还是比较谨慎的。

刘老师放下了心:“马上要中午了,我请你吃饭。”

“走,去吃食堂。”李大记者打开柜子,拿出两瓶啤酒,“有几年没见面了,一边吃一边聊。”

“哪弄来的啤酒?你门路可真广。”刘老师眼睛亮晶晶的。

“就是你们县机械厂的顾大章厂长送过来的。想让我给他一个版面,报导一下。”李大记者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咱们县出去的,你说我能不照顾他吗?”

刘老师和李大记者在食堂里吃饭,方新亭也请几位老师去学校附近的小面馆一人吃了一碗面。

碗里放点辣椒,再放点醋,几个老师吃得满头大汗。

“方老师,以我个人的经验来看。如果学生们能跟着你学半年以上,拿到地区前五是不成问题的。”李磊老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小面馆也没有电风扇,全凭着一身正气对抗炎夏的热流。

“这次时间太仓促了,都怪沈校长把方老师安排成了语文老师。”

“如果方老师真能夺得地区前五名,方老师的职称肯定能往上加一级。”

“到时,咱们就再打一次土豪。”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没问题,到时我保证请客。”方新亭很干脆。

虽然几位老师被他折服了,却还是不相信这次数学小队能拿到地区前五名。

对方新亭来说,地区第一名肯定拿不到。

但是前五的可操作性就太大了。

学生们每天都在汲取新的知识,而且是属于醍醐灌顶式的学习。

只要认真听,就是百分百掌握。

这样的学习进程,如果不能拿到前五,方新亭就得自尽以谢天下了。

方新亭还记得,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整个云岫(xiù)地区,就没有过数学满分的比赛成绩。

云岫地区是山区,高山环绕,地理环境恶劣。

也没有什么轻重型工业。

整个地区的经济收入以农业为主,处在贫困线以下。

是整个中南省最贫困的一个区。

而常青县,是地区有名的贫困县。

直到2010年,才摘掉贫困县的帽子。

因为贫困落后,学生们考出去后,都不愿意回来。

被分配到常青县的人才,也会想方设法的调走。

没有人才,这里只会一直落后下去。

越落后,越没人肯来。

就这样恶性循环着,常青县越来越穷。

九十年代中后期,大批大批的年轻人背井离乡到南方打工。

年轻人走了一大半。

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的问题非常尖锐。

后来他成了升学保障,报纸经常报道他。

为了能考上大学,很多学生跨省跨市的插班留级。

学生家长们也跟着一起来到常青县。

靠着这些家长们的经济贡献,常青县慢慢有了起色。

吃完了饭,几个老师和方新亭说说笑笑的往学校走去。

方保国领着儿子方觉民从学校门口经过,转身教儿子:“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把左晴娶到手的吗?”

“花两百块买的啊。”方觉民很是不屑的挑了挑眉,“现在想想,她根本就不值两百块!”

“简思齐可比她强多了,你看看方新亭生了孩子,丈母娘就过来看孩子。左晴生了两个儿子,她娘家竟然连个鸡蛋都没拿,更别说拿钱了。”

“妈的,我当初花两百块买她,真是亏惨了。”

方保国瞪了他一眼:“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你要拿出勇气和手段。把这份工作拿到手!就像你当初娶左晴一样。”

方觉民这才若有所思:“那我怎么办?”

“去找校长,请校长吃顿饭,然后再说工作的事情。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方保国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却能看透很多事情的本质。

“你和校长说,以后你每个月给校长40块钱,我不信他不动心。”

“这世上,没有不爱财的人。”

一抬头,方保国看到了方新亭。

见到方新亭,方觉民如同看到仇人似的:“方新亭……”

方保国拉住他。

这个时候,可不是吵架的时候。

只要把校长笼络住,就一切都有了。

方新亭连看都不看他们父子,和几个老师往学校里走去。

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回来,继续开始上课。

和方新亭想的一样,下午因为老师们旁听,又多拿了一个桃李点。

加上以前的点,方新亭凑足了十个点。

果断兑换了初级语文技能卡。

商城里,初级语文技能卡消失,浮现出中级语文技能卡,售价:100桃李点。

方保国和方觉民连校长家的门都没能进去。

校长沈纵一看到他们就心烦:“我这次可以明确回复你们,国家有文件,严厉打击顶替工作的行为。”

“我劝你们不要顶风作案,不要自误。”说完,沈校长就想关门。

方保国把脚伸进去,顶住门:“校长,只要你答应让我儿子顶替工作,一个月我们给你40块钱。”

楼上有人走下来,是县二中的校长,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校长:“沈校长,家里来客人了?”

想到二中校长应该听到了40块钱那句话,沈校长脸一红:

“两个神经病,非要顶替方新亭老师的工作!你说说,这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方新亭凭一张试卷把虎(māo)主任给闹得灰头土脸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常青县教育界了。

听到有人想顶替方新亭的工作,二中校长面露惊讶之色:“还真敢想?”


常青县的花卉市场好像没受到君子兰的影响,现在出售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花卉。

方新亭转了一圈,什么也没买,乘坐末班车回了杏花岭生产队。

回到家后逗了一会女儿,江彩云把饭菜端上来:“开饭了,开饭了。”

吃完饭,方新亭和简思齐说起了布料有可能会涨价的事情:“我前些日子和京里的同学通了电话……”

“同学给我寄过来两百丈的布票,说让我在当地买点布。”方新亭把商城买的布票套到了同学身上。

简思齐知道方新亭的同学很多都分在大城市,闻言不由得皱紧眉:“真的?”

方新亭说起81年底的事:“那年涤棉布降价,烟酒提价,结果大家把百货大楼都给抢空了。如果布料会涨价,大家肯定会去抢购的。”

简思齐的眉头微皱:“我现在坐着月子,没办法出去买。”

“你不能出去,哥哥嫂子能出去。”方新亭说的,是简思齐大哥二哥和他们的妻子。

“涨价这个事情你任何人也不能告诉,你就告诉妈,我弄来了两百丈布票,让两个哥哥帮着买布。”

简思齐是知道好歹的:“祸从口出,我可不敢胡乱说。”

方新亭把布票和两百块钱递给简思齐。

简思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布票,呆了一下,赶紧放到枕头下面。

她又问方新亭:“你找校长借了一百,咱家以前剩下五十。这些天你又花了不少钱,这两百块钱哪来的?还有,买来了布,用不用给你同学寄过去?”

方新亭笑着说瞎话:“我接到同学的布票后,把我的几枚像章卖掉了凑足了两百,现在像章能卖不少的钱。”

然后继续胡谄:“我同学让我帮他翻译一个稿件,我早些日子给他寄过去了。你忘了,我英语挺好的。这布票,是他给的谢礼。”

现在收像章的人确实很多价格也抬高很多,简思齐知道。

简思齐也知道方新亭懂英语。

却还是忍不住叮嘱他:“虽然是同学,你也得讲究有来有往,不能只用别人,时间久了,人家肯定会厌烦。”

这世上还能有谁如此关心自己?还能有谁会如此替他考虑?

除了简思齐,再没有旁人了。

方新亭有些动容,伸手捏住简思齐的手:“我知道,只有你对我好。”

简思齐的脸微红,让他手甩落,“别胡闹。”

和简思齐说了一会话,方新亭去隔壁书房开始写题。

学生们听了几天的课,应该进行第一次摸底考试了。

……

起了床,炒了一大盘鸡蛋菠菜。

先自己吃完,又给两个孩子盛了满满两饭盒,江彩云才起床。

“怎么你又起的这么早?”江彩云有些赧然,她今天是特意起早准备做早饭的,“你那么忙,以后早上多睡会。”

江彩云怕他晚上睡不好,让方新亭睡在书房,她和简思齐晚上轮换着带孩子。

方新亭也知道带孩子的辛苦,所以早点起床做饭,也算是尽心了。

他笑了笑:“妈晚上要帮我们带孩子,挺辛苦的,以后你睡到自然醒。”

“你要挣钱养着一家人,得保障你的睡眠啊。”江彩云打了个哈欠,眼底一片青灰。

方新亭暗自琢磨着,得给丈母娘也弄个初级的强身健体胶囊。

……

方新亭匆匆赶往学校时,今年3月3日创刊的神州教育报社也刚刚打开了门,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因为要印刷报纸和连夜校对,报社的工作时间较早。

七点不到,编辑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了报社。

路总编第一时间没去自己的总编办公室,而是先去大编辑部审稿。

“路总编,这是你今天要审阅的信件。”办公室的后辈将一麻袋信背过来放到桌边,又顺手替路总编泡了杯茶。

每个编辑桌边都有一个大纸箱,看过的信就放入纸箱中。

路总编拆开一封又一封,看一封,抿一口茶。

看群众来信其实是一项很费神的工作,要从大量的来信中寻找到有用的信息,很难很难。

有些人在针贬时事,有些人在大发牢骚,有些人在说奇思妙想,有些人在向某位作者求爱……

看了一小时信,路总编的脑袋瓜子嗡嗡的。

办公室里有人噗地笑了一声:“这封信真好玩,说要给太平洋加个盖。”

办公室的另一个人也笑着接话:“我这个比你还要好玩,他说他穷,希望大家捐款给他。每人给他捐一块钱,他就成亿万富翁了。”

“你们听这个,他说他是秦始皇,有长生不老法。让我们先打过去200块钱,他就把长生不老法教给我们。”

“这骗子思路好新颖。”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哈哈大笑起来。

路总编笑了一笑,随手拿起一封信:“哟,这人竟然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打开信,路总编的脸都绿了:“让我给她寄一大版猴票,否则就改写我的命运?简直可笑!”

路总编气得爆了粗口:“孟姜本尊?脑子绝对不正常。”

“这人太狂妄了。”同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信纸在手里甩了甩:

“说现在教学方法不行,无法引起学生的注意力?还说他有一整套的教学办法,可以引起学生们的注意力?”

“开什么玩笑呢!”同事将信扔到桌边的纸箱里。

路总编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开会去。”

大家收拾了一下桌面,拿着杯子和笔记本,三三两两的往会议室里走去。

那封被扔到纸箱里的信纸随着开门关门飘动了一下,又复归于静止。

这时,刘老师正和一个在教育局工作的好友大倒苦水:

“一个新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就是在校期间学习成绩再好,也不能跨科去教数学吧?”

“以前是教语文的?”好友愣了一下。

“可不嘛!”刘老师叹了口气,“桂老师得了肺结核之后,原本是我负责的。可是沈校长竟然把数学小队给他负责了,我怀疑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竟会这样?这是以权谋私。”好友猛地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刘老师笑了一笑:“沈校长是黄主任的人,如果能借由这次把沈校长搞下去?……”

刘老师好友,姓虎(māo)名长胜,在教育局工作。

和黄主任一样,同为县教育局副局长的强力竞争者。

老副局长快退休了。

虎主任眯了眼睛,“我会汇同教育局前去县一中的。”

“一定要把方新亭赶出老师队伍,我这也是为学生着想!”刘老师一脸正义。

下午,方新亭准备上课的时候。

沈校长和几名领导突然出现在学校里。

“例行检查?”方新亭有些愣。


“这俩孩子呀,被张双兰教废了。”张大娘撇了撇嘴。

直到半个小时后,方觉民才跑过来。

他倒还是还能分得清主次,抱着孩子就往生产队卫生所跑。

左晴在后面深—脚浅—脚的跟着,哭个不停:“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样的烫伤,卫生所根本不接:“马上送县医院。”

方觉民跺了跺脚:“左晴,你回家拿钱,我马上送孩子去医院。”

左晴只是傻傻的盯着方航哭:“我的儿啊,我以后怎么活?”

方觉民—脚踹过去:“他妈的,我说让你回家拿钱。”

说完,抱着孩子往班车停靠点跑去。

方觉民都走出去好大—会了,左晴还是跪在卫生所地上哭。

卫生员有些看不过眼了:“左晴,你回家去拿钱,到医院没钱人家不收。”

“我哪有钱?”左晴哭哭啼啼的抱怨,“我—年干到头,钱—分落不着,都在我婆婆手里。你不知道我婆婆心黑着呢,就前几天……”

卫生员听不下去了:“你和我抱怨能治好你儿子吗?赶紧找你婆婆拿钱去?”卫生员抚额,“真是分不清主次。”

“哦,找我婆婆。”左晴爬起来,又跑去方新亭家。

“这样的婆娘,真是谁娶谁倒霉!”卫生员摇了摇头。

唐琮都快气疯了。

张双兰和左晴拉着他来到医院,大吵大闹。

—口咬定就是他推倒煤炉,害得方航烫伤。

医院的人劝不住,就把唐琮单位领导叫来了。

唐琮把来龙去脉讲了—遍,诉苦:

“两个孩子进别人家厨房偷东西吃,方舟把炉子推倒,烫着方航。我有好多人证,都可以证明。”

局长也觉得晦气:“但是,孩子现在这样也怪可怜的。你不如吃点亏,就认个错得了。”

“明明不关我的事,凭什么我要认错?”唐琮气得脸都青了,“哪怕就是脱了这—身衣服,我也不能把不该我认的错给认下来。”

张双兰在—边跳着:“扒了唐琮的皮,让他给我孙子偿命!”

“局长你听到了没有,他们要我偿命呢。问题是,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烫得比现在还要狠。我明明是他们孙子的救命恩人,竟然这样反咬我—口?”唐琮冷着脸。

局长抚额,“算了算了,这件事情你别出面了,我找人处理。”

唐琮气愤不已:“哪怕就是找人处理,不该认的错我也不能认!”

明明是救命恩人,竟然被他们反咬成了害人的凶手?

幸好今天看到的人多,如果只有他—个人……

唐琮—想到这个,后怕不已。

方新亭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了客车之后,黄诚至主任领着他们来到县里设在地区的招待所里。

“咱俩—人—间,孩子们两间。”黄主任把房间钥匙和二十块钱和二十斤本地粮票递给方新亭:

“……哈哈哈,我回趟家。等回去的时候,你到我家找我。”

将地址留给方新亭。

真是个老滑头。

但是黄主任这样,方新亭也挺开心。

最起码比那些什么都不懂还瞎指挥的要强。

送走黄主任,方新亭开始分配房间:“何美凤和谢雨是女孩子,住—间。剩下三间,大家平均着分—下。”

又叮嘱学生们:“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黄主任—直在房间里休息。”

“不允许吃冰棍,不允许喝水管里的水,只允许喝开水!禁止外出。”

“大家相互监督,任何人在未得到我的许可下,不许踏出招待所—步。”

何美凤和谢雨家庭贫困,没出过常青县城,更没住过这么好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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