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储君贤名李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朱颜烬尽东宫雪储君贤名李青青全文》,由网络作家“储君贤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来,听说家里又扶持了别的皇子上位。不过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坐上了南下的马车。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走了大半个月才到目的地。我掀开车帘一角,三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脸上。魏家护卫低声提醒:“小姐,前面就是咱们的绣庄。”上一次来江南,还是我出嫁前,护城河还结着薄冰。如今岸边桃花开得正艳,倒像是把东宫十年的寒冬都化成了春水。“小公子怎么样了?”我理了理素色衣裙,将刻着"柳"字的玉牌挂在腰间。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太子妃谢婉秋,只有扬州绣娘柳氏。护卫从木箱里取出锦盒:“小公子在城南别院等您,奶娘说今早会叫娘亲了。”我接过锦盒的手突然发抖,盒盖上晃动的影子让我想起生产那天的血腥味。耳边仿佛又响起百里风在产房外与李青青说笑的声音,混...
《朱颜烬尽东宫雪储君贤名李青青全文》精彩片段
后来,听说家里又扶持了别的皇子上位。
不过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坐上了南下的马车。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走了大半个月才到目的地。
我掀开车帘一角,三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脸上。
魏家护卫低声提醒:“小姐,前面就是咱们的绣庄。”
上一次来江南,还是我出嫁前,护城河还结着薄冰。
如今岸边桃花开得正艳,倒像是把东宫十年的寒冬都化成了春水。
“小公子怎么样了?”
我理了理素色衣裙,将刻着"柳"字的玉牌挂在腰间。
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太子妃谢婉秋,只有扬州绣娘柳氏。
护卫从木箱里取出锦盒:“小公子在城南别院等您,奶娘说今早会叫娘亲了。”
我接过锦盒的手突然发抖,盒盖上晃动的影子让我想起生产那天的血腥味。
耳边仿佛又响起百里风在产房外与李青青说笑的声音,混着雷雨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娘娘使劲啊!”
接生婆突然抓住我的手,在轰隆的雷声中压低嗓子:“老奴是魏大人派来的,您信我。”
剧痛撕开身体的瞬间,我看见婆子从竹篮里抱出个青紫色的死胎。
她把裹着锦缎的襁褓塞进我怀里,婴儿手腕竟有块和我一模一样的红痣。
“真皇孙已经送出城了,娘娘想活命,就按老奴说的做。”
“柳娘子?”
护卫的呼唤把我拉回现实。
马车停在一处白墙小院前,杏树枝头挂着铜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西厢房传来木铃铛声,奶娘抱着个雪团似的娃娃迎出来。
小家伙攥着半块米糕,黑葡萄似的眼睛转啊转,突然伸出沾着糖渣的小手:“凉……凉……”我踉跄着扑过去,眼泪也涌了出来。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百里风,却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容不下。
幸好,幸好娘把你留下来了。
以后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宗人府的青砖沁出血痕时,百里风正用碎瓷片剐蹭溃烂的箭伤。
腐肉混着脓水往下淌,他却盯着墙角蚂蚁搬运的馒头屑发笑。
那碎屑摆出的形状,像极了我之前给他绣的平安结。
“殿下该喝药了。”
老太监隔着铁栏泼进汤药,褐色的药汁冲散了地上的蚂蚁群。
百里风突然暴起,腕间铁链在砖墙刮出火星:“婉秋最恨药味!
快拿走!”
瓷碗碎片划破掌心时,他恍惚看见大婚那夜。
我捧着合卺酒的手腕系着红绳,而他嫌药味重,故意打翻了我偷偷熬的安神汤。
如今那滩干涸的药渍,正透过牢房缝隙渗进来,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
百里风突然掐住喉咙干呕,指缝间渗出黑血。
晨光透进铁窗时,那件染血的素麻囚衣已看不出颜色。
而囚衣的主人,也再没了动作。
金銮殿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我抱着阿晏立在丹墀之上。
新帝玄色冕服上的十二章纹在朝阳下泛着金芒,目光扫过我怀中稚子时微微一顿。
“谢娘子献万民伞有功,当居首座。”
礼官高唱声中,我拢了拢素纱披帛。
西域商队运来的冰蚕丝拂过腰间玉牌,“柳”字暗纹里嵌着半枚凤印的印痕。
阿晏忽然攥住我垂落的绦带,奶声指着蟠龙柱后的琉璃灯:“娘亲你看!”
我笑着将米糕塞进他掌心:“那是给新君祈福的长明灯。”
宴席过半时,有老臣踉跄着来敬酒。
他浑浊的眼盯着阿晏腕间红痣,突然老泪纵横:“这眉眼...竟似极了先太子幼时……大人醉了。”
我截住话头,腕间翡翠镯碰响银丝笼着的假死药空瓶。
新帝遥遥举杯,冕旒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他自然认得,阿晏项圈上那颗东珠,正是从抄没的东宫私库里寻回的贡品。
见状,我也只是笑笑,却丝毫不惧。
说到底,这天下到底还是世家的天下。
皇帝,也不过就是世家的傀儡。
三日后,我站在扬州码头的楼船上。
“娘亲!”
阿晏举着面人从舷梯跑来,腰间缀着串铜钥匙。
那是江南十二间绣庄的库房匙。
浪涛声里,我替他扶正虎头帽。
帽檐金线绣的“百毒不侵”,还是拿当年东宫药渣里藏的麝香染的。
斜阳将江水染成胭脂色时,我们正在甲板上翻看西域商道图。
阿晏突然指着波光粼粼处:“灯!”
但见江心漂着盏残破宫灯,琉璃碎片上“永结同心”的字样正被游鱼啄食。
我合上舆图轻笑,发间玉簪突然断裂。
半截簪身滚落船板,露出中空处泛黄的字条。
“待山河安定,必以江山为聘。”
墨迹被水汽晕开,恰似那年产房锦褥上的血痕。
“主子,京里传来消息。”
暗卫呈上密报,“废太子薨了。”
“死了啊。”
我有些恍然,接过密报看了一眼。
随后连同那张泛黄的纸条一并卷起塞回断簪。
“起锚——”船公的号子惊起白鹭,我将断簪抛入江中。
阿晏的童谣混着水声飘远:“朱雀灯,白鹿裘,不如阿娘新蒸的玉露团……”江风卷着盐粒拂过面颊,恍惚又是当年在太子书房打算盘的日子。
只不过如今算的是丝绸换胡椒的价,再不用替谁算龙袍该用多少金线。
楼船驶过吴淞口时,十二艘货船正扬着“柳”字旗候在霞光里。
管事的捧着账册跪呈:“按娘子吩咐,漠北的羊毛换成了高昌的淬火术。”
我望着海天相接处轻笑,怀中的阿晏已攥着翡翠算盘沉沉睡去。
浪涛声里,东宫那场下了十年的大雪,终于化作了海上的月华。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侍女的声音惊得我指尖一颤,手指被木匣划伤,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一转身,我正对上百里风焦虑的眉眼。
“婉秋,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掌心渗出薄汗。
“父皇因南疆军饷亏空震怒,我私调军饷的事被御史台发现了,你能不能求求岳父,让他帮我一把?”
望着他眼底闪烁的星子,恍如回到十四岁那年上元节。
彼时他还是不受宠的三皇子,在朱雀大街替我拾起被挤落的绢灯,袖口沾着糖葫芦的蜜渍说要赔我盏琉璃宫灯。
只是如今,宫灯没见到,如星的眸子更是早就消失不见。
丹凤眼里,剩下的也只有算计和谎言。
“殿下当年说要用东珠给我串帘子,如今连半颗米珠都不曾见过。”
“倒是李良娣院里的珊瑚屏风,听说抵得上三县半年的赋税。”
闻言,他身形微僵,旋即将我拥得更紧:“是我的错,等父皇不追究这事了,我便陪你回府,到时候我亲自向岳父大人赔罪。”
回府?
可是从我进门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半步都未离开过这牢笼一般的太子府。
到如今,回府几乎已经成了我的奢望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这便修书给父兄。”
他如释重负地拥住我,龙涎香裹着谎言扑面而来:“待我登基,你永远是朕的皇后。”
我不动声色地把他推开。
等待我写信的时候,百里风突然就注意到了我整理好放在妆匣里的下人们的身契。
不知为何,他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安。
“这是什么?”
百里风拿着那沓身契,颤声问我。
我头也没抬地继续修书。
“下人们的身契。”
闻言,百里风皱起了眉。
“你没事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殿下不是常说东宫用度吃紧么?”
我蘸了蘸笔尖,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深重的污痕。
“放几个老仆出去,正好给李侧妃腾出添置丫鬟的银钱。”
他讪讪地放下身契,却仍伸手来抚我发髻。
我偏头躲开,他掌心残留的茉莉香直往鼻子里钻。
“孤晚些再来看你。”
他仓皇转身,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
我盯着案上未干的墨迹,突然笑出声来。
我怀孕时闻不得茉莉,他便发誓再不许东宫出现此物。
可如今,连他都是茉莉味的了。
夜色漫过窗棂时,我取出压在箱底的假死药。
瓷瓶上的缠枝纹已被摩挲得模糊,正如那些年被泪水泡发的誓言。
白日,百里风在外面大张旗鼓地为李青青购买养胎的东西。
由于太过张扬,甚至连朝堂上都有人为此弹劾他。
“李青青怀孕了吗?”
丫鬟们低着头不敢回话,我也从她们的反应中知道了答案。
我突然就想起了我怀孕的那时候。
百里风不仅从未给我买过东西,还在我胎像不稳,需要大量药物保胎的时候斥责我铺张浪费。
可惜那时的我软弱又听话,居然真的信了他的鬼话,不再喝保胎药。
为了保住孩子,我几乎三个月没有下床。
现在看来,他其实只是不想让我的孩子出生罢了。
或许听说李青青今天来了我这里,百里风下朝后马不停蹄地就来了我院子。
我以为他是来向我解释给李青青买药的事。
谁成想这件事他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来找我反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婉秋……”他欲言又止地摩挲着案上青瓷盏,指节被冻得发红,“青青的咳疾又犯了。”
我指尖一颤,金镶玉护甲在妆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三日前太医才说过李青青胎象稳固,此刻她咳疾发作得倒是巧。
“太医院新进的川贝枇杷膏……不是药材的事。”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渗出薄汗。
“太医说西厢房阴冷潮湿,实在不宜养胎。”
我垂眸轻笑,甩开他的手,指尖抚过他腰间已经褪色的鸳鸯香囊。
还是我刚成婚时给他绣的,那时绣艺不精,好好的一对鸳鸯被我绣成了两只野鸭子。
可他却不嫌,说要挂一辈子。
现如今,鸳鸯香囊还在,心却不在我这了。
“所以呢?”
“清林院朝阳……”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眼神飘向墙上那幅并蒂莲图。
那还是我怀着孩子时,他握着我的手画的。
我忽然笑出声,震得发间步摇泠泠作响。
清林院哪里是李青青看中的,那分明是我住了五年的正院。
“殿下是要我挪去西厢?”
我抚过妆匣里冰凉的凤印。
“还是要我连这个也一并交出去?”
“只是暂住!”
他猛地起身,袖摆带翻了案上茶盏。
“待青青生产后……”青瓷碎在脚边,飞溅的瓷片割破罗袜。
我看着殷红血珠渗出来,竟不觉得疼。
当初我胎动见红时,他可是连太医都不许惊动,说不能落人话柄。
“好。”
这个字吐出来的瞬间,百里风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大概设想过我哭闹斥责,却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般痛快。
当年我胎像不稳咳血时,百里风说西厢清净宜养病。
可搬过去我才知道,原来西厢的清净,是连地龙都不烧。
如今李青青有孕后,他却知道西厢阴冷潮湿了。
百里风离开后,我彻底心如死灰。
就着夜色,我一篇一篇地烧着当年的书信。
“第一封,永州三年腊月初七。”
我轻声念着落款,指尖抚过伪造的笔迹。
火舌突然窜上来,蚕食信纸的沙沙声里,恍惚听见他当年在梅林间的誓言:“待来年花开,我定带你去江南看真雪。”
信纸蜷曲成灰蝶的瞬间,突然露出夹层里半片干枯的梅花。
这分明是我当年夹在回信里的,原来他竟偷偷藏了回去。
火苗舔上花瓣时,爆出极轻的“啪”声,像极了大婚那夜合衾酒入喉的灼痛。
“第二封,永州四年上元夜。”
我抖开信纸的手突然顿住,这些信上的字迹似乎都有些细微的不同。
拿到烛火下一看,我的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这些年来被我视若珍宝的“情书”,此刻在月光下显出狰狞的真相。
每页落款处“百里风”三字的笔锋走向,竟与太子批阅奏折时的字迹截然不同。
这些信居然都是旁人代笔。
我从未怀疑过他,却不知他在这上面都能造假。
夜色中,我抱着一盒书信穿过回廊,却看到太子寝殿的木窗映出两道交叠的人影。
李青青娇俏的笑声混着茶盏轻碰的脆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刺耳。
“太子哥哥真的要把这凤簪给我?”
李青青的声音裹着蜜糖似的甜腻。
“这可是正妃才能戴的样式呢。”
“我说你能戴,你便能戴。”
百里风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宠溺。
“明日我便让谢婉秋把掌印交给你,这东宫上下早就该换个主子了。”
我扶着廊柱的指节骤然发白,账册边角在掌心硌出深深的红痕。
窗纸上投映出他执起金簪的动作,孔雀蓝的尾羽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那支簪子原是我及笄那年,他托人从南海寻来的稀世珍宝。
“可太子妃姐姐......”李青青假意推辞的话被骤然打断。
“她算哪门子太子妃?”
百里风冷笑一声。
“当年若不是为了拉拢谢太傅的门生,我怎么会娶她?”
说到这,百里风皱了皱眉,话里又带了几分犹疑。
“不过她到底跟了我这么多年,待我登基,随便封个贵人扔到冷宫便是,省的落了人话柄。”
李青青忽然压低声音:“那谢家......谢太傅门生遍布六部,还要先留着。”
茶盏重重落在案几上。
“等他们助孤坐稳皇位,寻个通敌的罪名......”夜风卷着残叶掠过回廊,我贴着冰凉的廊柱缓缓蹲下。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原来当年朱雀大街的惊鸿一瞥,上元夜的琉璃宫灯,大婚时他颤抖着掀开盖头时眼底的星芒,都不过是精心设计的棋局。
更漏声遥遥传来,我扶着墙壁站起身。
寝殿里的调笑声渐渐模糊,月光照亮了我苍白的脸。
妆台上并排放着掌印与地契,朱砂印泥红得刺眼。
这些年来我替他打理的田庄商铺,清点的军械粮草,此刻都成了笑话。
指尖抚过曾经装着慢慢一匣书信的檀木盒子,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窗外传来打更的声音,我取出贴身藏着的青瓷瓶。
喉间漫开的苦涩竟比不过心头万一,或许离开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服下假死药后,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间我听到了侍女们压抑的哭声,远处似乎有杂乱的脚步声逼近,但都不重要了。
百里风踹开房门时,我正伏在案上。
他踉跄着扑过来,龙纹锦袍扫翻了烛台,滚烫的蜡油滴在我冰凉的手背上。
“婉秋!
谢婉秋你醒醒!”
他颤抖的指尖探向我颈侧,忽然暴怒地掀翻案几。
“传太医!
都给孤滚进来!”
我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吼声,忽然觉得可笑。
此刻的悲痛若是真的,又何必逼我至此?
若是假的,这番做戏给谁看?
意识渐渐抽离时,隐约听见他抱着我低喃。
“你说过要陪我看万里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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