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是演唱会前一天,我去复查。
医生再三叮嘱:“刚换了药,千万注意别剧烈运动,要是伤口破开,再怎么也救不回来了。”
我点点头,眼眶酸热。
医生说,去了国外进一步治疗,只要一年,我的听说能力就能完全恢复正常。
我起身离开,最后一天,打算去告别妈妈。
我把要说的话,反复练习,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腔调。
接着去林菡雨公司,拿回被她偷走的海螺。
10.我十四岁丧失听力,在全国音乐比赛的决赛舞台上。
我妈把小时候捡的海螺送我。
她听着海螺的风声,走出了大山。
她把海螺贴在我耳边,忍着哭说:“囡囡啊,听到没,是大海的声音。
“我家囡囡要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以后才能去看海,知不知道。”
她想编织幻梦,让了无生气的女儿活过来。
可我说:“妈妈……我听不见。”
她被骗了,几千块钱买的助听器,什么用都没有。
为了我,我妈跟了林菡雨的爸爸。
没有名分,寄居人下。
林菡雨恨我,更恨她。
她会把我妈辛苦熬的排骨汤打翻,烫得她满手臂燎泡,再无所谓地笑着道歉:“对不起啊阿姨,手抖了下。”
接着转头跟佣人说:“一个靠卖的妓女,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多脏,排骨汤都是一股子骚味,恶心死了!”
我妈明明听得见,却为了我装聋作哑。
一边眼巴巴地对林菡雨好,一边做小伏低地伺候那个男人。
直到林菡雨当着全班面说我妈。
我拿着词典,冲上去砸她。
受伤的林菡雨,让她朋友拉着我,把我推进冬天的湖里。
我没死,但是耳朵神经性损伤,助听器也没有用了。
向来温柔的我妈,像头发疯的母牛,冲破人群,把林菡雨撞在墙上,扯着她头发扇她。
接着,像被枪击中,轰然倒下。
我妈死了,死于突发心脏病。
那一天,林菡雨让我失去了妈妈,也失去了最后的听见的希望。
11.到了林菡雨经纪公司楼下,一群记者突然扛着摄像机围住我。
“抄袭狗!
人都聋了,还抄别人的歌,真是不要脸!”
我怔愣住,被推搡着,提着的药洒了一地。
人群突然让开一条道。
林菡雨走进来,眼睫悬着泪:“大家别怪姐姐,姐姐耳朵不好,没办法才偷我的谱子。
“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