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雪丽懒得理他们,转身就走。
手臂却被一把抓住,唐景然的声音带着怒气在她耳边炸开:
“娄雪丽,我昨天就警告过你,想回家就跟若溪道歉。”
“不是让你偷偷摸摸跟踪我们!”
她气得血往头上涌,猛地甩开他的手:
“谁跟踪你们了?!”
“火车站又不是你们家开的,我去哪是我的事!”
唐景然像是被噎住,半天没吭声。
半晌,他冷笑了一声:
“随便你是跟踪若溪,还是又要去青州大学搞什么尸体解剖。”
“死了那条心吧,别再弄那些晦气玩意儿!”
“你看看你,整天跟死人混在一起!”
“浑身阴气森森的,哪还有点活人样?!”
“妈和若溪怕这些,你吓她们多少次了…”
5
娄雪丽再也忍不下去。
她气得眼前发黑,怒吼着打断他:
“我的事用不着你们管!”
“就当我没回来过,当我早就死了!”
唐志远气得脸通红,几步冲过来,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她眼疾手快,抬手挡住他的胳膊。
这些年做殡葬,偶尔搬尸体,手上力气练出来了不少。
她死死攥住他的手臂,僵持了好一会儿才松开。
唐志远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骂道:
“你真是没救了!”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走开,找了个离他们远远的角落坐下。
余光里,她看见唐婉柔捂着脸,哭腔拖得老长:
“到底要我们怎样,她才肯跟我们亲近一点?”
周围的人投来质疑和责备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