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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人心起波澜安澜耿清最新章节

茶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完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传出去还是会被误会。正想着,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耿清带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齐刷刷盯着安澜和岑嘉年。耿清一脸受伤,身子都有些颤抖。“安澜,那可是你小叔,你怎么能……”她的话没说完,却引人遐想。这时,岑嘉年也悠悠转醒,面对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安澜刚想开口解释,一个信封就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掉落出来。有人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拿起了信封,拆开朗读起来。是一封很露骨的情书,下面的落款是她的名字。这下子安澜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了。耿清流着眼泪拨开人群跑了出去。岑嘉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安澜,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害怕耿清想不开,岑嘉年说完这句话后就追了出去。...

主角:安澜耿清   更新:2025-04-02 18: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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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澜耿清的其他类型小说《长恨人心起波澜安澜耿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茶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传出去还是会被误会。正想着,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耿清带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齐刷刷盯着安澜和岑嘉年。耿清一脸受伤,身子都有些颤抖。“安澜,那可是你小叔,你怎么能……”她的话没说完,却引人遐想。这时,岑嘉年也悠悠转醒,面对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安澜刚想开口解释,一个信封就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掉落出来。有人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拿起了信封,拆开朗读起来。是一封很露骨的情书,下面的落款是她的名字。这下子安澜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了。耿清流着眼泪拨开人群跑了出去。岑嘉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安澜,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害怕耿清想不开,岑嘉年说完这句话后就追了出去。...

《长恨人心起波澜安澜耿清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完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传出去还是会被误会。
正想着,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耿清带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齐刷刷盯着安澜和岑嘉年。
耿清一脸受伤,身子都有些颤抖。
“安澜,那可是你小叔,你怎么能……”
她的话没说完,却引人遐想。
这时,岑嘉年也悠悠转醒,面对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发生了什么?”
安澜刚想开口解释,一个信封就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掉落出来。
有人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拿起了信封,拆开朗读起来。
是一封很露骨的情书,下面的落款是她的名字。
这下子安澜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耿清流着眼泪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岑嘉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
“安澜,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害怕耿清想不开,岑嘉年说完这句话后就追了出去。
而安澜愣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这不是她干的,她早就对岑嘉年没有想法了,那会是谁,处心积虑想要让岑嘉年对她彻底失望的……
安澜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安澜有些感慨,她还真是豁得出去。
这下岑嘉年怕是彻底厌恶自己了。
岑嘉年和耿清一晚上没回来,安澜也不在意,翌日清晨一大早就开始起来收拾。
日上三竿,安澜提着行李箱准备出发,却在门口遇到了岑嘉年。
他神色疲惫,看上去像是一晚上没休息好。
见安澜像是没事人一样,岑嘉年立马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还想去哪,你知不知道清清差点被气到流产?”
流产?耿清怀孕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说再多你也不会信的,小叔,麻烦让一下,我要赶不上火车了。”
岑嘉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安澜。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她生病了,你还想着出去玩。”
安澜撇了撇嘴角,眼神有些黯淡。
“你很了解我吗?”
“既然耿清的身体抱恙,小叔就该陪在她身旁,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纠缠,惹人诟病。”
岑嘉年涨红了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几声冷笑。
“行啊
傻地以为岑嘉年是真心为自己考虑,一直省吃俭用,将所有的积蓄都寄给了岑嘉年。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傻得可以。
安澜这次毫不犹豫地将上面的三个志愿全改成了清北大学。
做完这一切,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她不会再那么傻了,她要去学习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而不是为了迎合一个男人,蹉跎了一生。
安澜小心翼翼地将高考志愿表折叠起来,贴身放好。
小跑着去交给了校长。
“校长,我要去清北!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前能不能麻烦您先暂时不要告诉我小叔?!”
校长接过表格,笑得乐呵呵,“傻孩子,是想给你小叔一个惊喜吗?”
安澜苦笑着点头。
“还有一个月,我想亲自告诉他!”
最后一个月,安澜想好好收拾好自己。
一个月以后,就如他所愿。
他们南下,她北上。
此生不复相见。
安澜刚到家就迎面撞上了岑嘉年。
他的胸口隐约能看到几道抓痕。
安澜别开头,想绕过他往前走,却被他拽住了手腕。
“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
“你故意给我下药,想让我跟你苟且,失去回城的名额,这样我就能多陪你一段时间,对不对?”
“安澜,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不懂事,却没想到你的心思如此歹毒,你明知道这个名额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岑嘉年的胸膛剧烈起伏,脖间的青筋暴起,看上去十分愤怒。
意识到岑嘉年误会了自己。
“不是我,小叔,我说过,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听到安澜的称呼,岑嘉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安澜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刚才在牛棚他还以为是幻觉。
今天的安澜,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反常,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开口:
“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吗?”
“我说了很多遍了,你这个年纪应当将心思放在学习上,平日里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安澜,我只会是你的小叔。”
岑嘉年的神色严肃,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安澜感觉自己的心脏停了一瞬。
上辈子,她没少听到岑嘉年说这句话。
可她一直不以为
担心。”
岑嘉年收回手,走到耿清身旁,语气关切。
“我没事,你呢,还好吗?”
耿清垂下眸子,脸色有些苍白。
“还好,嘉年,可以陪我去散散心吗?”
两人回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岑嘉年打开柴房的大门时,安澜刚刚醒来。
见安澜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岑嘉年莫名有些恼火。
“你还真是心大,这种时候都能睡着。”
“要不是清清选择原谅你,我必然会将你关三天三夜。”
安澜抿了抿唇,不卑不亢地看着岑嘉年。
“我说过,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眼见岑嘉年皱起眉头,准备开口,耿清连忙挽住他的手臂,语气嗔怪。
“好了嘉年,和小辈置什么气,我相信安澜只是一时糊涂,况且我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听到耿清这么说,岑嘉年有些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清清,你就是太善良了,有些人才会变本加厉。”
“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就会这么心慈手软了。”
岑嘉年冷眼看着安澜,丢下这句话,就带着耿清离开了。
安澜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岑嘉年永远都是这样,只对耿清的话深信不疑,从来不相信她的辩解,冤枉了她一次又一次。
不过也无所谓了,等到她离开后,就不用再为这些事情苦恼了。
翌日,安澜刚刚起床,就被岑嘉年拉上了车。
见安澜有些困惑,坐在副驾驶的耿清特意回头和她解释。
“我和你小叔想去镇上的服装城逛逛,我想着你也是大姑娘了,该置办几身新衣服了,就把你一块拉上了,你不会介意吧。”
岑嘉年率先开口附和。
“她介意什么,有人为她操心,她高兴还来不及。”
安澜嗯了一声,便开始闭目养神。
到了服装城后,耿清嘴上说想为安澜挑几身合适的衣服,实际上从刚进门就把安澜丢下,和岑嘉年两个人逛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岑嘉年和耿清手里或多或少都提了些东西,只有安澜两手空空,坐在原地等着他们。
像是才想起安澜,耿清随意拿了一件花裙子,想带安澜去试试。
她的手还没碰到安澜,周围忽然
,你走吧,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了,我照顾了你这么久,早就不欠你父母什么了。”
“多谢小叔多年的照料,今后,我不会再叨扰你们了。”
安澜郑重地朝着岑嘉年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岑嘉年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只当她还和以前一样,爱闹腾动不动发脾气,说是出门游玩,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回来。
到了火车站,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安澜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坐到位置上,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她总算是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从此,她和岑嘉年再无瓜葛,未来,她要走属于自己的路。

剧烈晃动起来。
眼见两人头顶的房梁就要砸下来,岑嘉年赶忙扑上前将两人推开。
岑嘉年抱起耿清,回头朝安澜大喊:
“愣着干什么,快往外跑啊。”
安澜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脚踝扭到了,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还是让她忍着伤痛紧跟着岑嘉年。
出口就在前方,岑嘉年和耿清前脚刚跑出去,又一道房梁落下,挡住了出口,将安澜拦在了里面。
岑嘉年将耿清交给救援大队的医护人员后,才发现安澜不见了踪影。
他拔腿就想往回冲,却被人拦住。
“同志,刚刚和你待在一起的姑娘晕过去了,这里的治疗设备有限,你要不先跟医护人员送她去卫生院?”
岑嘉年神色挣扎,不知该如何抉择。
“同志,别犹豫了,救援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听到救援人员的话,岑嘉年咬了咬牙,拉住了那人的手臂。
“拜托,有个小姑娘还在里面,请你们务必要把她救出来。”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岑嘉年似乎安心了一点,转身往耿清身边跑去。
救援行动持续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凌晨安澜才被从废墟之中挖出来。
被救出来的时候,安澜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医护人员抢救了很久,才让安澜的心率稳定下来。
安澜睁开眼时,已经是一天后了。
见岑嘉年守在她身边,安澜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但见他的面容还年轻,安澜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岑嘉年眼眶微红,一脸愧疚地看着安澜。
“你终于醒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无法向你父母交代。”
“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我一心只想着清清,没有多余的精力注意你的情况。”
安澜扬起一抹苦笑,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关系,至少我还活着。”
岑嘉年盯着安澜看了好久,才缓缓开口:
“你好像哪里变了。”
安澜随口敷衍了一句。
“是吗,经历了重大事故后,人的心境可能都会发生改变。”
“不是,似乎从很久之前就……”
岑嘉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澜打断。
“小叔,我有些累了,劳烦你先离开吧。”
见安澜闭上眼
笑着递给她一本书,说想请她多多关照。
安澜跺了跺脚,狠心挣脱岑嘉年的手,跑远了。
既然老天爷要她回到了过去。
那她这次只想安分守己。
做一个合格的晚辈,成全岑嘉年和耿清,摆脱上辈子的悲惨命运。
按照记忆,安澜果然刚到农场门口,就看到了耿清。
她二话不说就拉着耿清往牛棚跑去。
回到牛棚附近,安澜这才向一头雾水的耿清解释:
“耿清姐,我知道你跟我小叔两情相悦,只是差一个合适的时机互诉衷肠。”
“现在他被人下了药,正需要你的帮助,你们俩刚好可以趁这个时机坦诚相待……”
注意到牛棚里躺着的岑嘉年,耿清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质疑。
“你会有这么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嘉年,之前不还打算和嘉年表明心意,现在又说要成全我们,你打的什么主意?”
安澜垂下头,只感觉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曾经她以为岑嘉年对她也有好感,可没想到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之前是我逾矩了,有些东西本就是我不该妄想的。”
安澜压下心头的苦涩,努力劝说着耿清。
“别再犹豫了,他现在需要你,有什么事情等他清醒了再说。”
耿清冷哼转身往牛棚里冲去。
“既然你说放下了,那就待在这帮我们放风吧。”
耿清回头朝安澜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反手关上牛棚的栅栏门。
安澜擦了一把泪,从地上慌忙爬起。
她要赶紧回家!
今天是高考志愿填报的最后一天。
拉开抽屉,翻出那张高考志愿表,表上志愿整整齐齐,三个志愿都是岑嘉年母校。
上辈子,得知岑嘉年返城之后将要去母校教书,她一心只想去岑嘉年所在的学校和他团聚。
其实,以安澜的成绩本来可以上清北,但当岑嘉年问起她的分数时,她还是故意说低了很多,最终只得到了岑嘉年失望的眼神。
岑嘉年认为她不学无术,就算分数勉强能去自己的学校,出来也会一事无成。
于是他偷偷改了她的志愿,帮她报了一所职业技术学院,美其名曰为她着想,实际上只是想让她离他远一点。
她还傻
“安澜,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嗯?”
“你……你是不是疯了?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听到岑嘉年痛苦的喘息声,安澜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平日里穿着一丝不苟的小叔,如今却躺在牛棚里衣衫凌乱。
回过神时,安澜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居然重生在小叔被人陷害中了兽药的时刻!
上辈子,父母离世,下放知青岑嘉年受嘱托照顾她,她喊他一声小叔。
就在这日,小叔被人设计中了兽药。
安澜找到他的时候,岑嘉年已然神志不清。
她救了他,担忧岑嘉年被扣上流氓罪,失去回城的名额,安澜当着前来围堵的乡亲宣称两人早已有了婚约,保住了岑嘉年的名声。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岑嘉年早就和一同下乡的青梅耿清约定好回城后就结婚。
耿清撞见这一幕,悲痛欲绝,转身乱跑被车撞死。
而岑嘉年对于耿清的事情,他只字不提,像是没事人一样,与她举办了婚礼。
自那时起,安澜就感觉岑嘉年变得不对劲。
婚后,他将她关在房间,想方设法地让她怀孕,却不肯让她生下来。
她的肚子小了又大,大了又小,精神也濒临崩溃。
直到她再也无法生育,昏暗潮湿的房间里,她深爱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亲手了结了她的生命。
意识消散前,她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清清,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
安澜的眼角流出血泪。
此刻,她才终于明白,原来岑嘉年一直没放下耿清。
为了报复她这个“罪魁祸首”,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一生搭进去。
她缓缓闭上眼睛,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再睁眼。
“安澜,你……你别……别过来”
安澜无视岑嘉年的祈求,一步步向他走去。
却在离岑嘉年还有一米的距离时,安澜站定。
“小叔,我不过来,我就是想亲口告诉你,药不是我下的,你再多忍忍,我这就去找人来救你。”
安澜说完转身就走。
岑嘉年却猛地翻身拉住了安澜的手,“别……别走……”
安澜恍然记起岑嘉年刚住进她家里时,一身素衫,气质儒雅,
清醒过来时,已经有些迟了。

她看着身旁躺着的岑嘉年,慌张感涌上心头。

即使两人衣着完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传出去还是会被误会。

正想着,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耿清带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齐刷刷盯着安澜和岑嘉年。

耿清一脸受伤,身子都有些颤抖。

“安澜,那可是你小叔,你怎么能……”她的话没说完,却引人遐想。

这时,岑嘉年也悠悠转醒,面对这样的场面,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发生了什么?”

安澜刚想开口解释,一个信封就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掉落出来。

有人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拿起了信封,拆开朗读起来。

是一封很露骨的情书,下面的落款是她的名字。

这下子安澜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耿清流着眼泪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岑嘉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

“安澜,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害怕耿清想不开,岑嘉年说完这句话后就追了出去。

而安澜愣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这不是她干的,她早就对岑嘉年没有想法了,那会是谁,处心积虑想要让岑嘉年对她彻底失望的……安澜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安澜有些感慨,她还真是豁得出去。

这下岑嘉年怕是彻底厌恶自己了。

岑嘉年和耿清一晚上没回来,安澜也不在意,翌日清晨一大早就开始起来收拾。

日上三竿,安澜提着行李箱准备出发,却在门口遇到了岑嘉年。

他神色疲惫,看上去像是一晚上没休息好。

见安澜像是没事人一样,岑嘉年立马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还想去哪,你知不知道清清差点被气到流产?”

流产?

耿清怀孕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说再多你也不会信的,小叔,麻烦让一下,我要赶不上火车了。”

岑嘉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安澜。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她生病了,你还想着出去玩。”

安澜撇了撇嘴角,眼神有些黯淡。

“你很了解我吗?”

“既然耿清的身体抱恙,小叔就该陪在她身旁,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纠缠,惹人诟病。”

岑嘉年涨红了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几声冷笑。

“行啊,你走吧,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了,我照顾了你这么久,早就不欠你父母什么了。”

“多谢小叔多年的照料,今后,我不会再叨扰你们了。”

安澜郑重地朝着岑嘉年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岑嘉年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只当她还和以前一样,爱闹腾动不动发脾气,说是出门游玩,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回来。

到了火车站,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安澜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坐到位置上,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她总算是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从此,她和岑嘉年再无瓜葛,未来,她要走属于自己的路。


她连忙松开,和岑嘉年拉远了距离。

“对不起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难受,没有意识到是你,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不知为何,听到她的解释,岑嘉年的脸色没有好转,反而更沉了一些。

“你是在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淋点雨就会立马生病?”

安澜心下一惊。

她想起,之前为了引起岑嘉年同情,她故意装病想让他陪着自己,但被识破了。

这次岑嘉年估计又误会了她。

果不其然,岑嘉年冷哼一声。

“同样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安澜抿了抿唇,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生病,但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让你照顾我了。”

她一张脸烧得通红,可岑嘉年就像是看不见一样,丢下一句警告的话语,垮着脸离开了。

录取结果快出来时,安澜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邮局。

她害怕自己等不到清北的通知书,害怕这辈子的命运无法改变。

好在,老天是眷顾她的。

拿到清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安澜蹲在角落里整整哭了一个小时。

前世,她因为学历低处处碰壁,好的单位不愿意收她,她只能进厂打工,但是厂里的环境不好,没两年安澜的身体就快支撑不住。

无奈之下,她只好待在家里,专心做家庭主妇。

即便如此,她的生活也没有安定下来。

岑嘉年看不起她,她怀孕期间还干了一天的重活。

对此,岑嘉年只是一味地责怪她,让她学会忍耐。

想起前世的种种,安澜的身子有些发抖。

她收好录取通知书,先去火车站预订了离开的车票。

回到家里,却发现岑嘉年和耿清都不在。

她刚把录取通知书锁进抽屉里,岑嘉年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安澜,你刚刚去哪了?”

不想被岑嘉年发现自己是去取通知书,安澜找了个理由。

“我去找朋友待了会儿。”

没想到这句话像是正中下怀,岑嘉年的眼中当即闪过一丝讽刺。

“去找朋友?

是那群混子吗?”

“你指使那群混子尾随清清,给她下药,想要拍下她的不雅照。”

“我不是我出现得及时,还真要被你得逞了。”

岑嘉年的眉头紧紧绞成一个死结,双目圆睁,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安澜,你差点毁了我还不够,现在还想毁掉清清吗?”

安澜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询问。

“你口中的混子指的是谁?”

岑嘉年嗤笑一声,语气不屑。

“还能有谁,村长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你们之前不是很要好吗?”

安澜微微蹙起眉头。

村长儿子是有名的刺头,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

之前她为了引起岑嘉年的注意,故意和村长儿子走得很近,结果岑嘉年根本不在乎,她也索性放弃了这个策略,不再和村长儿子来往。

安澜抬眸看着岑嘉年,神色平静。

“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刚刚出去也不是去找他。”

岑嘉年双手环胸,周身的气压很低,俯下身子打量起安澜。

“你是说,他和清清素不相识,无缘无故就尾随了清清吗?”

安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似乎怎么解释都不对。

见安澜没说话,岑嘉年还以为她是心虚,当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现在跟我去警局给清清道歉。”


“收拾好了,你把行李搬进来吧。”

安澜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要往外走,岑嘉年伸出手想要帮忙,却被安澜如避蛇蝎一样避开。

“我自己来就好,不用劳烦小叔。”

岑嘉年眸色晦暗,盯着安澜离开的方向,在原地驻足了好一阵,直到耿清喊他才回过神来。

自那之后,像是为了让安澜彻底死心,岑嘉年开始肆无忌惮地宠溺起耿清。

耿清喜欢花,岑嘉年就在每天清晨去山上为她摘几朵最漂亮的回来。

耿清生病,岑嘉年就陪在她身边不眠不休地照顾她。

甚至不用耿清开口,当季的花布,成衣就会及时出现在耿清的房间。

谁见了都要夸赞耿清一句好福气,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安澜反而成了最平静的人。

每天早出晚归去厂里帮工想攒些生活费,全然错开了和岑嘉年还有耿清碰面的时机。

这天一早,安澜就被岑嘉年堵了个正的。

“你最近很反常,又准备耍什么新的把戏?”

安澜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随意扯了个借口,但岑嘉年明显不信,起身逼近安澜。

安澜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墙上,没有退路,她慌乱地移开视线,解释说:“我只是在保持应有的分寸感。”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岑嘉年冷哼一声。

“分寸感?

你什么时候有过?”

“随便你了,我没空陪你胡闹,但你最好乖乖地,不要再有什么过分的想法。”

安澜的心里有些苦涩。

她是真的不会再缠着岑嘉年了,可他不肯相信。

不过没关系,用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了,到时候她和岑嘉年就都能解脱了。

打完零工出厂门时,天空中正好下起了大雨。

安澜没带伞,只好先找了个地方避雨。

等了一会儿,雨不仅没有停,反而还越来越大。

安澜搓了搓手臂,刚想去附近的供销社借把伞,一辆熟悉的吉普车就出现在她面前。

车窗被摇下,露出了耿清的脸。

“这不是安澜吗,怎么在这里?”

耿清转头故作担忧地对岑嘉年说道:“嘉年,要不把安澜一起拉上吧,她好像没带伞。”

不等安澜反应,岑嘉年冷冰冰的声音就从车里传出。

“一点小雨而已,她还不至于淋点雨就生病。”

“况且你不是要去接朋友吗,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她了。”

耿清的眼中闪过挑衅的光。

“那,安澜,我们就先走了。”

车子扬长而去,轮胎将地上的水滴卷起溅到了安澜身上。

安澜只是从容地外套举过头顶,朝着供销社跑去。

岑嘉年的冷漠她上辈子见识过太多,早已习惯了。

回到家里,安澜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后,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些发烫。

她吃了点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有一个冰冷的物体靠近了她,她下意识凑了过去,却听到了岑嘉年的声音。

“安澜,松开我的手……”安澜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抱着岑嘉年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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