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突然传来闷雷声,连风声都变得尖锐。
我回头看向舒云帱。
“你也觉得,这是你该做的吗?”
这就是为什么你觉得坐在门边方便?
我看到舒云帱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迷茫,那双永远平静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别的情绪。
“回答我,舒云帱,你也觉得这是你该做的吗?”
我看到她的睫毛在惨白灯光下颤抖,手中的资料纸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她的脖颈处浮起淡青色的血管。
“回答我。”
“不是。”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融化的雪,但我还是听到了,“从来都不该是。”
工牌金属链突然断裂,蓝色吊绳垂落在她胸前。
那些被反复折叠的褶皱里藏着一道道折痕,像无数个未说出口的“不”字。
秃头男人突然发出怪笑:“小舒,你是想要拒绝我吗?”
我用指尖点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
瞬间,他像被无形的手按进刑具,喉间挤出破碎的呜咽。
“秃头,我也想喝咖啡,你可以去帮我泡一杯咖啡吗?”
当我话语里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定,整栋大楼突然开始震颤。
窗外传来东西破碎的巨响,紧接着,这座钢筋森林又开始重组。
玻璃幕墙折射出万千个挺直脊背的女性身影。
“我们走吧,舒云帱。”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拉进这个规则世界了。
05呼唤我的人显然不止舒云帱一个。
这个世界在崩坏与重组的同时,我和舒云帱的身体变得犹如羽毛般轻盈,下个瞬间,我们被卷入时空乱流之中。
再次清醒,我和她已经置身于某个小区里的某个房间之中。
“你还好吗?”
我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舒云帱。
“还好,就是有点晕…车?”
刚说完这句话,舒云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爬起来就往应该是厕所的方向跑。
“……”第一次见到有人晕空间跃迁的。
我接了杯饮用水,缓缓踱步到厕所门口,此时她正在里面抱着马桶正在大吐特吐。
“给你,水。”
舒云帱回头迅速接过水杯,“谢谢。”
她的面颊像被抽干了血色,冷白如浸霜的瓷器。
眼尾洇着两抹红色,湿漉漉的睫毛粘连成簇,在粗重的呼吸中簌簌发颤。
我终于能看清楚她的模样了。
外面的天还没完全黑下去,暮光透过厕所窗户斜洒在舒云帱身上,给她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