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置于桌面上。
甚至连句感谢都没有。
舒云帱却好像早已习惯了,就好像世界本该如此一般,她没有展露丝毫的负面情绪,继续投身到无尽的忙碌之中。
真的本该如此吗?
临近三点,舒云帱那个沉寂了许久的规则投放机终于再度复苏。
请按时参加下午三点的公司会议。
会议结束之前请不要离开会议室。
……开个会而已,会有什么让人不得不离开会议室的情况?
我跟着舒云帱去了会议室。
04这个会议室不大,一张胡桃木纹会议桌横亘在中央。
会议室一共有十二张椅子。
舒云帱却坐着最靠近门边的那张。
“为什么坐这?
你不是普通职员吧?”
“坐这方便些。”
我不明白,坐在这个位置方便?
明明要绕那么远的路去投放自己的方案。
直到我看到坐在最里面的那个秃头男人又一次抬起了右手。
“小舒这个方案确实…”他手上的金戒指擦过咖啡杯,陶瓷与金属相撞的脆响截断了舒云帱说到了一半的方案,秃头男人右手边的男人立马接话:“年轻姑娘的想象力值得鼓励,但咱们还是得更加稳健一点。”
投影幕布前舒云帱刚才还神采飞扬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垂下了眼眸,开始收拾散在桌面的资料。
她收拾得很快,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对了,小舒,能去帮我泡杯咖啡吗?”
会议室突然安静了瞬间,紧接着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毫不遮掩的取笑声。
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起身,工学椅的金属滚轮与地板磕出刺耳声响。
他们这才注意到了我。
会议室里面除了舒云帱以外的,另一个女人。
因为我陪着舒云帱一直坐在角落里。
会议室什么时候多了第十三张座椅?
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注意过。
还好这个世界对我的桎梏为零。
所以我能一步步走到秃头男人面前,低头俯视他,替舒云帱问一句“凭什么?”
太多凭什么想要质问。
“凭什么让舒云帱去给你泡咖啡?”
哪怕舒云帱的方案是最优秀的。
哪怕刚才被夸奖过的方案有两个都是舒云帱替他们修改过的。
秃头男人被某种力量禁锢在椅子上,他抬头看我,表情似乎非常疑惑:“这不是女人该做的吗?”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