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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旧信,故人无归小说

南昕墨意w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个叫“信任”的东西,像我娘的遗像一样,啪的一声,从桌上摔下来,碎了。那天晚上,我偷偷去了电报室。我想发一封信。信里什么都不说,只打一段摩斯:“我妈走了。我什么都没了。”结果我刚敲了三下,林豆就闯了进来。“你想给谁发报?你是不是疯了?要不是你,我们家早就太平了!”他抡起一旁的备用电键器,狠狠砸下。咔嚓——我的手指被死死压在电报台上。骨头断的声音,清脆极了。林世安赶来时,我满脸是血,三根手指歪着,像死鱼的尾巴。他走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手。“不能让你再乱发信号。上面问起来,我怎么交代?”我笑了。我手指断了,他说的是“上面怎么交代”。我娘死了,他说的是“孝顺亡妻父母”。我耳朵聋了,他说的是“坚守一线为国牺牲”。我活得像块布,擦谁谁干净,没人...

主角:继子林豆   更新:2025-04-09 0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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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继子林豆的其他类型小说《风起旧信,故人无归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昕墨意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个叫“信任”的东西,像我娘的遗像一样,啪的一声,从桌上摔下来,碎了。那天晚上,我偷偷去了电报室。我想发一封信。信里什么都不说,只打一段摩斯:“我妈走了。我什么都没了。”结果我刚敲了三下,林豆就闯了进来。“你想给谁发报?你是不是疯了?要不是你,我们家早就太平了!”他抡起一旁的备用电键器,狠狠砸下。咔嚓——我的手指被死死压在电报台上。骨头断的声音,清脆极了。林世安赶来时,我满脸是血,三根手指歪着,像死鱼的尾巴。他走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手。“不能让你再乱发信号。上面问起来,我怎么交代?”我笑了。我手指断了,他说的是“上面怎么交代”。我娘死了,他说的是“孝顺亡妻父母”。我耳朵聋了,他说的是“坚守一线为国牺牲”。我活得像块布,擦谁谁干净,没人...

《风起旧信,故人无归小说》精彩片段

那个叫“信任”的东西,像我娘的遗像一样,啪的一声,从桌上摔下来,碎了。

那天晚上,我偷偷去了电报室。

我想发一封信。

信里什么都不说,只打一段摩斯:“我妈走了。

我什么都没了。”

结果我刚敲了三下,林豆就闯了进来。

“你想给谁发报?

你是不是疯了?

要不是你,我们家早就太平了!”

他抡起一旁的备用电键器,狠狠砸下。

咔嚓——我的手指被死死压在电报台上。

骨头断的声音,清脆极了。

林世安赶来时,我满脸是血,三根手指歪着,像死鱼的尾巴。

他走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手。

“不能让你再乱发信号。

上面问起来,我怎么交代?”

我笑了。

我手指断了,他说的是“上面怎么交代”。

我娘死了,他说的是“孝顺亡妻父母”。

我耳朵聋了,他说的是“坚守一线为国牺牲”。

我活得像块布,擦谁谁干净,没人问我疼不疼。

那天以后,林世安以我的残疾为理由,将我调去炊事班,彻底剥夺了发报权。

我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来去炊事班报到,洗菜,切土豆,刷大铁锅。

原本白皙纤细,用来发报的手指,彻底变得粗糙干裂肿胀。

我写过检举信。

我说:“我有受伤的记录、有医院的证明、有录音、有证人。”

但我的信,没发出去。

我藏在床垫下的草稿被翻了个底朝天。

他站在门口,举着那封信说:“你这是违法,你知道吗?”

“你是通讯员,你的信要经过审查。”

“日记也一样,涉及机密的东西,都不能随便乱写。”

我的日记被锁进了档案柜。

我以前收的信,被当着我的面,一封一封烧掉。

他一句一句说:“这是保密条例。”

“为了你,也为了组织。”

“你该懂。”

我懂。

我太懂了。

他们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哑巴。

5炊事班的水池边有个废弃的木箱子,我把我娘的遗像藏在里面。

旁边是一只绣花布袋,装着三节断指骨,还有一小包骨灰。

她走得急,火化那天炉子出了故障,连骨灰都没烧净。

我从医院拖回来的那点碎骨,就是她最后的样子。

我像一个幽灵,夜里飘进旧机房。

那扇门被拧过太多次,锁早就生了锈,轻轻一碰,就开了。

我关上门,打开录音机,磁带卡顿地转着,像个病人断断
你了。”

旁边有人笑,说:“可惜了这张脸,活生生成了个废人。”

“哑巴就是贱命。”

有一天,我坐在后台缝补破衣服。

一个吹唢呐的小徒弟从背后捂住我眼睛,说:“猜猜我是谁?”

我没动。

他凑到我耳边,舌头舔在我脸上。

“嘿,小哑巴,听说你原来是个大户人家小姐?

可惜啊,现在只能给人捡鞋了。”

我一巴掌甩过去。

他倒也不恼,只低声说了一句:“你再装下去,小心哪天真死在这儿。”

我抬头看他一眼,眼神不冷不热。

但他像是被什么吓着了,退了一步。

骂了一句“疯子”,转身走了。

再后来,他们都知道我不会还手。

有一次下雨,车陷进泥里,几个大汉把车推出来后回头看我。

“那个哑巴呢?

少她一个人,车就不动了。”

于是我就被拖着进了泥坑里,像牲口一样,扛着木轮、推着后座。

裤腿被车轴夹破,血一滴一滴混在泥里。

我咬着牙,连吭都不吭一声。

晚上收工,团主笑着拍拍我肩膀:“啧,还挺能干。

果然是聋的,挨打都没脾气。

将来不演杂耍,送去陪酒也是条路子。”

有人在旁起哄,说:“哑巴陪酒,倒也新鲜。”

我提着水桶走过去,眼观鼻、鼻观心。

他们笑得更大声了。

“你说她听不见,其实心里都门清。”

“听不听得见不重要,反正她说不出口。”

20我以为日子还得这样熬下去。

直到那一天,军统的人来了。

车队停在戏台前,十几个人清场维安。

团主拽着我袖子说:“你别露头,免得惹事。”

我躲在角落里,拎着尿桶,等他们走完我再收场。

没想到,轮子压过地上的积雪,一溅一身泥。

我站不稳,摔在了第一排观众面前。

对方穿着灰呢大衣,头戴呢帽,手持皮手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微翘。

“这是你们的人?”

团主吓得直鞠躬:“是是是……一个捡来的哑巴,没脑子,活着也就吃口剩饭,绝不会惹事。”

那男人眯着眼,像是在打量一只牲口。

我趴在地上,一句话没说,浑身的泥和血粘在破棉袄上,像极了狗。

过了半晌,他缓缓笑了一声。

“缺根舌头的狗,才不会咬人。”

他转头吩咐手下:“这哑巴,我要了。

带走。”

我没哭,也没挣扎,只是轻轻
不听,不修。

那年冬天,任务失败,我被迫暴露行踪,藏在断桥山口。

队伍被追击,我主动引开敌人。

最后一发子弹击穿我胸口,我倒在雪地里,没发出一点声音。

林豆后来听说,我牺牲时,手里还紧握着一只没电的旧录音机。

国家给我追了“特级英烈”称号。

林豆亲自在烈士墙前刻下我的名字。

他用了最细的刀,最慢的速度。

刻到“岚”字时,手抖了,可还是刻完了。

他没流泪,只是站了很久,然后打开那台早已停了的录音机。

磁带早转不动了,可他还是把录音机拿到耳边,像多年前那样,贴着听。

全文·终致每一位沉默的英雄致那个时代所有无声的闪光
着棕皮手套,指腹早已磨薄。

口音流畅、语速稳定,带着日式习惯性起降,连军统的人都挑不出毛病。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印有樱花水印的推荐函。

“我来自北面,奉大佐之命,协助南线运输布防。”

接头军官扫了他一眼,问:“暗号?”

他嘴角轻轻一抿,低声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北枝可依。”

那军官听了后点了点头:“跟我来。”

28我正伏在军统西厢的电报室外,擦着地砖。

手里握着抹布,动作一如既往地慢、稳、轻。

耳边传来巡哨脚步的间隙,我听见了一个名字:“泽野一郎。”

那一瞬,我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紧。

那不是一个随便可以冒用的名字。

我当然记得它。

三年前,在战区电报日志的一角,我见过。

“泽野一郎”,帝国陆军第二电信营上尉,失踪时间未定,疑似战死。

牺牲地点——通县东线。

我爹当年的阵地,林世安当年的战友。

而那行记录的下方,有一条被红笔圈过的备注:“实际身份存疑,或为我方人员伪装。”

我没抬头,没做声,只是把手中抹布轻轻一拧,水渍滴落在地砖上,悄无声息。

我听见那人说着日语,流畅、标准,带一点南口口音。

他说:“我是北线大佐推荐来协助南口转运的。”

我心里微微一震。

大佐、北线、转运……他重复的,正是我不久前,通过电报送出去的假情报,是我故意放出的那颗钉子。

我没有表情,继续擦着砖缝,眼神却悄悄滑向门缝的方向。

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他递出证件时,手套掀起的一角。

左手的虎口,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我愣了一瞬。

那是我十七岁那年给他缝袖章时,误扎破的地方。

我记得那晚他没皱眉,只低声说了句:“缝得挺好,下次别抖了。”

我心里一颤,又快又乱,却压了下去。

“李春花”不能认出谁来,她只是个哑巴,是个仆人,是条狗。

我按住心口,把情绪捂进棉衣里。

那是一团火,在胸腔里烧,却不能冒出一点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个名字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但我知道,这一局,越到后面,越不能乱。

我该做的,是继续擦地、端茶、点头、不语。

继续低到尘埃里,
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屋里忽然冷了。

风从窗缝里灌进来,把我曾经坐过的椅子吹得轻轻晃动。

林豆站在门口,没说话。

林世安沉下脸,按了下“停止”。

磁带卡顿。

他刚转身,身后——“啪。”

又是一声轻响。

录音机,自己开始转动了。

“我妈走了。

我也走了。

你们放心——这次不会再回来了。”

林世安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心烦意乱,他伸手,直接把电源线扯了。

灯灭了。

屋子一下子黑下来,静得只听得见林豆的呼吸。

他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爸,她真的走了?”

林世安沉着脸,点了根烟。

“走就走了。

她不是一直想走?”

林豆喉结动了动,没吭声。

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当天晚上,林世安把我的档案撤了。

电报室的墙上,贴出新名单。

人们只当我是被调走了,没人问为什么,也没人敢问。

可旧机房的录音机,还是在响。

有时白天,有时深夜。

林豆试过断电、换磁带、丢电池,它都能响。

像是我的声音,黏在这屋里,擦也擦不掉。

“爸,她……是不是录了不止一句?”

“她是不是留了别的东西?”

林世安冷着脸,把烟蒂按灭。

“别想了。

她走了就是走了。

从今往后,谁也别提她。”

可人心不是按了电源就能停下的。

从我走后,林豆睡觉总做梦。

梦里,年轻的我坐在桌前缝衣服,头也不抬。

“别动,袖子歪了。”

梦里的他,才八岁。

穿着厚棉裤,冻得手通红,却跟在我屁股后头跑。

“妈,我冷。”

“妈,饿。”

我一边煮汤,一边说:“等一会儿,先喝口水。”

他梦得频繁,白天开始发呆。

上广播站时,有人私底下问:“你那后妈呢?

不是说要被评劳模的?

好像突然没影了?”

“听说她耳朵是被你爷爷打聋的?”

“真的假的?”

林豆脸色一变,拎着包就走。

他跑回家,翻了家里所有的的柜子。

那本我平时写日记的小本子不见了。

衣服、针线、奖状,全都不在。

只有一张他小时候写的“妈妈我爱你”,还夹在旧书里。

是他七岁那年,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

我那时看了高兴了一晚上,还做了红枣发糕给他。

他咬了一口,觉得甜得发腻,偷偷吐在床下。

8林豆抱着那张纸,坐在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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