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最大的三食堂里把饭菜倒在我身上,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硬是脱下我的外套说要去帮我清洗。
那天我的外套里面穿了一件我妈褪下来的花红柳绿的破t恤。
我真想和她们三个同归于尽啊。
是司宇的出现拯救了我。
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挡住了我的难堪,带着我离开了三食堂。
我觉得他好像天神降临。
然后命运交缠,他教我说普通话,给我买漂亮衣服和化妆品,带我社交认识朋友。
半年过去了,在我越来越依赖他的时候,司宇突然对我若即若离起来。
他不再到宿舍楼下等我,也不再牵我的手,每次在一起都冷着脸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最让我绝望的是,他常常让我找不到他。
一种比以前所有痛苦还要强烈的感受侵袭了我。
我给老家的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被欺负的好惨,想要休学一年。
可是我爸妈在电话那头大骂我不识好歹,说他们辛苦挣钱供我上了大学,不是为了学那些矫情人得什么抑郁症的。
我知道他们急着给弟弟挣钱买房,根本顾及不上我。
能上大学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3思绪回归,我站在宿舍门口,听着李佳悦兴奋的声音。
“你们看见没,我和那谁接吻的时候,司宇的表情——“他快酸死了吧?
要怪就怪他不听我的话,我让他得手后就晾着顾声声,然后狠狠甩了她。
我迫不及待想看顾声声被甩后痛苦的样子呢,结果他拖拖拉拉,一直不和那个土老冒分手,气死我了!”
然后是宿舍老大齐燕的声音,“你这一招确实管用,司宇晚上在台下的表情不要太难看,我看他恨不得冲上台自己演罗密欧。”
老三文英笑的花枝乱颤的附和。
三个人在宿舍笑成一片,我在门外寒心刺骨。
走进去的时候,她们也没有停下。
我的床上,桌子上,椅子上到处都是零食垃圾。
枕头上甚至还流着黑色的不明液体。
真的挺没意思的。
我默不作声,走到阳台上。
没有人关注我,她们开始对着校草陆凌的照片犯花痴。
宿舍在七楼,往下看挺高的,但我一点都不害怕。
直接跳下去就行了。
我心一横,闭眼咬牙,纵身一跃。
后背突然好疼,好像钻出了什么东西。
失去意识前,我好像砸到一个人。